野口米次郎
野口米次郎
野口米次郎(1875-1947) 日本神秘主義詩人。曾留學美國,居留倫敦。他用英、日文創作,詩作感情深沉,充滿幻想、奇想、狂想,且有神秘氣氛,富於哲理性。著有日文詩集《雙重國籍的詩》、《一個蘋果墜落》、《瞧瞧我的手吧》等和幾冊英文詩集。他是著名雕刻家野口勇的父親。
日本詩人和評論家。長於用英文、日文兩種語言寫作,促使西方對許多日本藝術家發生興趣。撰有《日本和美國》(1921)和《詩歌選集》(英文著,1921)。
明治8年12月8日生於愛知縣海部郡津島町。父親的名字傳兵衛,先祖源氏足利系的武士。在名古屋的英國學院學習,愛知縣尋常中學畢業,從四日市登船海路來東京,1891年(明治24年)慶應義塾大學文學科入學。學習赫伯特·斯賓塞的“教育論”和托馬斯·卡萊爾的“英雄崇拜論”,華盛頓·歐文的“素描·書”,オリヴァー·黃金史密斯及托馬斯·格雷的詩集。對俳句和禪也抱有很大興趣。後來在地理老師志賀重昂家吃飯的時候,聽老師講了年輕時去北美歷險的故事,下決心去美國闖蕩。1893年(明治26年)慶應義塾大學退學,11月3日從橫濱赴美,12月到達舊金山。
1894年(明治27年),從舊金山徒步抵達帕洛阿爾托,在斯坦佛大學預備學校一邊上課,一邊給當地的《日本字新聞社》進行投稿。並幫助奧克蘭山莊居住的美國詩人·Joaquin Miller整理原稿,順便學習沃爾特·惠特曼的詩集。
1896年(明治29年)最初的自作詩在吉利特·伯吉斯的的雑志『ラーク』に掲載。12月在同一雜誌發表英文詩集『看見與看不見的』,頗受好評。1897年(明治30年)にヨセミテ國立公園を訪れ、第二詩集『山谷的』を刊行的聲音。1899年(明治32年)の夏にシカゴに入り、『イブニング・ポスト(現・ニューヨーク・ポスト)』夕刊新聞の寄稿者となる。やがてニューヨークに出てレオニー・ギルモアと出會い、ボーイとして働く。1901年(明治34年)『一個日本女孩的日記』を匿名で書,続編『一個在美國的日本女僕的信件』。
1903年(明治36年)1月自費比《From the Eastern可愛』倫敦出版社出版,受到阿瑟·西蒙斯,威廉·邁克爾·羅塞蒂等文壇知名人士的好評。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9月以美國《紐約晚報》日本通信員的身份回國。12月發表《回國日記』。
津島市天王川公園內にあるヨネ・ノグチ像
1913年(大正2年)10月受的牛津大學的邀請,去牛津大學用英語講授松尾芭蕉的俳句,1914年在倫敦出版英語演講集《日本詩歌論》。與蕭伯納,赫伯特·喬治·威爾斯,愛德華·卡本特等很多文人和會談。另外參加了威廉·布萊克圖書展。4月在巴黎和島崎藤村見面,6月經過西伯利亞鐵路回國。1919年(大正8年)6月,在岩波書店出版《六代浮世繪師》,后在美國全境的演講旅行。
1921年(大正10年),出版最初的日語詩集《雙重國籍者的詩》,1924年(大正14年)《芭蕉論》發行,此後描寫日本的歌曲和詩,浮世繪逐漸增多。1935年(昭和10年)開始研究亞洲,10月印度各州立大學演講旅行,並在上海和魯迅會談。在印度和泰戈爾交往,從帝國主義的立場解釋日本的侵略戰爭。
1943年(昭和18年)陸續出版『藝術殿』、『詩歌殿』、《文藝殿』『想思殿』等作品,被授予第二次帝國藝術學院獎。1945年(昭和20年)4月由於受到美軍飛機的空襲,家宅全部被燒毀,疏散到鄉下。1947年(昭和22年)患胃癌死去。葬於茨城縣的豐岡,法號是天籟院澄譽杢文無窮居士。
1938年,他曾寫信給泰戈爾,認為日軍對中國的侵略應該得到印度人民的讚揚。野口頗感“委屈”地說道:“這次戰爭並非是瘋狂殺人,而是為了在亞洲大陸上建立一個偉大的新世界必然要採取的手段……我們青年軍人是抱著十字軍的決心與殉道者的犧牲意識上前線的……日本單獨承擔了這樣宏偉的任務。我無法理解,我們為什麼不能得到貴國人民的讚揚。我們的英雄主義與追求,似乎反被他們(指印度——作者)嚴厲地譴責”;在泰戈爾複信表示他堅持認為野口的觀念是一種“軍國主義們的狂人”的觀念之後,不死心的野口再次寫信給泰戈爾,認為中國人“不誠實”,對日軍在華的軍事行動進行了惡意宣傳。野口的第二次去信似乎終於用他的荒謬邏輯激怒了泰戈爾,以至於泰戈爾在回信中決絕地說道:“如你能使中國人民確信,貴國軍隊轟炸他們的城市,使他們的婦女兒童成為無家可歸的乞丐,只不過是使他們受到一種仁慈的待遇,最後還能‘拯救’他們的國家,那你也沒有必要再來說服我,讓我信服貴國的崇高目的了。”
《向日葵》
你掙破情調奔出
我倆都是感傷懷舊的人你每一個細胞都燃起生命的奇迹
你的生命是那樣的充實!
你的感情多麼熱烈
因為你在陽光中生存
呵,你是青春驕傲的象徵!
然而,你面對過嚴寒、面對過陰影嗎?
你是一首升飛的彩色抒情詩
你伴著無聲的歌兒騰躍
你領悟了生命的內涵……
呵,多麼驚人的自我意識!
多麼宏大的存在感!
《月夜》
中宵明月映水面,
環繞古池久流連。
——松尾芭蕉
傷心的月兒拋棄了山巒
我,也悄悄把鬧市丟開
趁著這靜靜的風兒
終於抖落了心中的悵惘
月兒的步態迷人但卻冰冷
我,也踏著銀色的和平
遠遠地離開人間的小徑
神秘的光,帶著夜露
恰似喁喁情話潛入我的鬢髮……
潛入那微風吹散的雲發
此刻,我感到了一縷莫名的
紛亂感情的甜柔
我朝月兒微微一笑——
月兒理解了……變得更加深沉
看那水面,一個世外虛幻的夢
載著蒼白憂愁的秋天無聲地步去
月亮往水中投進一個偌大柔和的笑
彷彿在讚美謳歌自豪的大海
我想,那朝岸邊傾吐心聲的海的熱情里
一定藏有征服女人的秘訣
在那遙遠遙遠的地方
我們失落了女人的愛情
我緩緩回憶起月沉大海的壯觀
鼓起翅膀,為崇拜月亮再一次飛入海洋
海鳥驀地從浪底鑽出
黑色的羽毛散落一串潮水的珍珠
我坐在海岸
側耳傾聽大海的呼吸
悲劇性的眸子遠眺著月亮
呵,它的沉默和大海的咆哮同樣偉大
海嘶叫著,月兒恪守沉默……
一切,從世界誕生起就沒有變更
呵,我和月亮一同在海濱散步
一縷莫名的思緒牽著我們倆
直到翌日的清晨……
《樹葉》
沉默破碎了……
我的靈魂逃向自然
為了與花鳥相會
我把生命的歌載在額前
每當孑然歸來的時候
我的心呵多麼悲痛
那失落了的熱情呵
已倒在愛情的廢墟之中
呵,我是一片樹葉
身系著失意和希望
那交織、震顫的
是人世間的幽靈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