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芝貴
原京畿警備司令
段芝貴(1869—1925),安徽合肥人,字香岩。北洋武備學堂畢業。歷任陸軍第三鎮統制、督練處總參議。武昌起義后,被袁世凱委為武衛右翼翼長,旋護理湖廣總督。民國成立,任駐京總司令官,統制陸軍和武衛右軍,繼任拱衛軍總司令、察哈爾都統。
1913年任江西宣撫使,並任第一軍軍長。次年改任湖北都督,1915年任奉天將軍,旋兼署巡按使。不久,聯合十四省將軍密呈袁世凱,擁護帝制。1917年隨段祺瑞討伐張勳,曾任京畿警備司令、陸軍總長。1919年改任京畿衛戍司令。次年,在直皖戰爭中任皖系前敵總司令。
1925年在天津病死。
1895年投入新建陸軍,歷任督隊稽查先鋒官、步隊左翼第二營統帶、督操營務處提調兼講武堂教習,賞道員銜。
1902年後歷任直隸軍政司參謀處總辦、天津南段巡警總局總辦、天津巡警工程捐募事宜。
1905年2月任第三鎮統制官,後任督練處總參謀兼督辦。
1907年任東三省軍務處總辦,同年4月27日署黑龍江巡撫,5月7日因行賄案發被免職。
1910年任鑲紅旗蒙古都統。
1914年2月1日署湖北都督,6月30日為彰武上將軍督理湖北軍務。
1915年8月22日調任奉天督理、鎮安上將軍兼督理東三省軍務,9月兼奉天巡按使。12月受袁世凱封為一等公。
1916年6月袁世凱死後於20日辭去奉天將軍職,歸居天津。
1917年7月任討伐張勳復辟時任討逆軍東路總司令,7月17日出任京師衛戍司令,8月11日授輔威上將軍,8月18日改京畿警備總司令,10月9日晉授勛一位。12月18日任陸軍總長。
1919年1月11日去總長職,9月3日又改京畿警備總司令為京畿衛戍總司令。
1920年7月直皖戰爭時,任皖系的定國軍西路司令,被直軍擊敗后。8月受通緝,匿居於天津,后獲特赦,於天津閑居。
1924年冬曾參加段政府成立。
1925年3月22日病故於天津,年五十六。曾著有《壯遊記》。
段芝貴一生中,為了攀龍附鳳,陞官發財,謀取私利,常使用美人計。 1900年,袁世凱被清政府任命為直隸總督。袁即調投靠自己並得到自己器重的段芝貴為天津北段巡警總辦,但段並不滿足於此,他針對袁的貪財好色,投其所好,多方選購名妓美女獻給袁。此舉深得袁氏歡心,在袁的保薦下,段成了天津巡警道。美人計初試成功,段氏嘗到了甜頭,得意洋洋。從此一發不可收,又導演了兩次廣為時人所知的美人計。
段芝貴軍裝照2
紀念段芝貴
直皖戰爭中段芝貴以火車為司令部,在戰爭期間竟打麻將,身為主帥,如此兒戲,難怪皖軍不堪一擊了。小段是 北洋時代出名好打麻將的,當時北洋好此道的有梁士詒、段芝貴、王克敏、孫慕韓、潘復、張弧等,尤其是梁、段、王、孫幾乎每晚必聚,常賭到天亮。梁士詒大小不拘,常在牌桌上看公事。
小段在牌桌上指揮直皖戰爭,敗訊傳來,牌局未終而大呼開火車逃走,後來在北京傳為笑談,列為直皖戰爭野史中一段佳話。
可憐的段祺瑞用了段芝貴和曲同豐兩員大將,如何不敗。
段芝貴兵敗逃回北京,在當時上海報紙上的通訊,傳為笑談,如下:
定國軍總司令段芝貴,在前敵督戰,其辦公處設在火車上。車前懸一木牌,大書“總司令處”四字,辦事者至有百餘人之多。車中除軍用品外,有煙槍煙盤十四副,嗬嗬水數百打,麻雀牌七副,大菜司務二十四人。迨前鋒與直軍交觸,戰事小挫,眾隨員知必無幸,勸小段早為之所,小段曰:“我誓與定國軍同生死,諸位怕死,竟請返京可耳。”眾以其言壯,皆無辭而退。十三號有直軍一營來詐降,小段益自詡。至夜半,降軍襲擊總司令部,小段自車上墮地暈去。為一車站站長藏過。破曉,詐降軍退去,站長始送之回司令部。從者群起詢問,小段曰:“此何足怪,君子可欺以其方,無傷也。”即至車內檢查鴉片,卧而吸之。眾以其能鎮定,頗倚賴之。至次夜,忽聞西北有槍聲,隨員皆至司令卧室請示。小段已不知去向,旋得探報,知是本軍放哨,眾心雖安,乃以總司令失蹤,四處搜查,擾攘一夜,至次晨,始得之於鄉農家柴堆內。於是群皆匿笑,而總司令之威望掃地矣。迨前敵十五師戰敗,向後退回,小段誤為直軍,急命第一師擊之,及知誤會,十五師將士以同類相殘,怒不可遏。繼見總司令之火車,車頭已向北,知將預備逃亡,遂以機關槍射擊,而小段急令火車添掛龍頭,逃回京中。沿路兵士數百人,攔住去路,擬向小段訴說第一師從后擊射,自相殘殺之事,乃小段不問死活,只令開車,以致軋死多人。迨抵京寓,家人聚詢,只以手摸頭,連呼好險好險,別無他語。后聞車站站長藏段事發,被直軍槍斃。小段向空叩頭,痛哭流涕,謂為救命恩人,兼延僧道在家,為之超度。忽通緝禍首令下,復狼狽逃入東交民巷,而僧道道場,亦半途而止,此亦定國軍將士中之滑稽史也。
段芝貴以定國軍之頭銜,前敵一敗,狼狽回京,遽通電辭職。其電稿措辭雖不甚佳,而駢四儷六,亦頗通順,說者謂其倉皇逃亡之際,竟能搜索枯腹,作此儷語,亦一異事,不知此中實有最趣之談料也。先是小段有西席某甲,一老學究也,皖直未決裂之前,小段躍躍欲試,主戰甚力,某甲力勸之,不聽。及被任為定國軍總司令,欲作一宣言書,用告將士,命甲起草,書中多忠君愛國語,小段以其不合時務,棄之不用,另請他人代撰。甲雖頭腦冬烘,固以文豪自命者,頗不悅。冷語謂段曰:“吾文雖不佳,原備有二稿,今居停閱其一,即匆匆請他人捉刀,吾第二稿固無容再呈居停指正,留為將來備用可也。”小段以其迂,亦不理會。及小段由前敵逃回京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急擬通電辭總司令職,冀減罪戾。倩人覓向所撰宣言書者,已先逃矣。不得已仍央甲為之,甲即於袖中出電稿曰:“吾前言有第二稿,固早已備矣。”小段閱之,稿系四六,措辭頗得體,繼念甲料已必敗,反有譏諷之意,撕其稿,怒而擲諸地。甲冷笑而出,未至中庭,小段親自追之曰:“我固知君良厚,特滑稽耳。吾亦不芥蒂,請君再照原稿錄出,吾當不易一字。”於是遂將西席所擬之稿拍發,故其措辭甚從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