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金銀
錯金銀
金銀錯工藝是中國古代漢族金屬細工裝飾技法之一。最早始見於商周時代的青銅器,主要用在青銅器的各種器皿,車馬器具及兵器等實用器物上的裝飾圖案。金銀錯是我國青銅時代一項精細工藝,但它出現比較晚,大概是青銅工藝發展了一千多年以後,即到春秋中晚期才興盛起來的,它是中國古代科學技術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但它一出現,很快就受到了人們的普遍歡迎。
2014年,金銀錯經國務院批准列入第四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一種傳統美術。2019年11月,錯金銀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
戰國兩漢時期,金銀錯青銅器大量出現,在人們生活的各個領域中廣泛流行,考古發現戰國漢代的金銀錯青銅器以千百計。但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對於中國的青銅時代來說,它只不過是一抹絢麗的晚霞。
錯金銀
無論古代說的“金銀錯”,還是今天說的“錯金銀”,金銀二字容易明白,但“錯”字對一般人來說,就不是那麼容易理解了。
漢字是世界上含義最豐富的文字,而“錯”字又比一般漢字的含義,還要豐富得多。據《康熙字典》、《中華大字典》等書的解釋,它至少有十多種不同的含義。但是,我們這裡說的是金銀錯,這個“錯”字,就必須和金銀聯繫起來才能說清楚;同時,還要以金銀錯流行的那個時代的人對錯字解釋為準,否則,上下數千年,海闊天空地談論,那就會“月迷津渡,霧失樓台”,什麼都不用說了。
金銀錯最流行的漢代,對“錯”字的全部解釋,就只有上述八個字,說明那時所說的金銀錯,就是把金銀塗畫於青銅器上的意思。清代傑出的文字訓詁學家段玉裁註釋說:“錯,俗作塗,又作措,謂以金措其上也”。所以,廣義一點說,就是凡是在器物上布置金銀圖案的,就可以叫金銀錯。如用金錢綉成圖案花紋的背心,漢代就叫“金錯綉襠”(《西京雜記》卷一)。在漆器上做金銀圖形的,叫“金漆錯”。(《後漢書·輿服志》)中華辭海編輯委員會編輯的,由上海辭書出版社一九八九年出版的《辭海》,對“錯”字的第一解便是:“錯,用金塗飾”。飾,就是紋飾。《康熙字典》對“錯”字的解釋,是引《集韻》:“金塗謂之錯”。所以,在二千年後的今天,無論我們怎樣去解釋金銀錯,都應以二千年前,也就是金銀錯最流行的那個年代對它的解釋為依據,何況,古今字典的解釋也是完全一致的。
中國古代在青銅器上做金銀圖案紋飾的方法,已發現的,主要有二種。
已發現的我國古代金銀錯青銅器,有的是採用鑲嵌的裝飾方法,又叫鏤金裝飾法。一九七三年,我國著名學者史樹青,在《文物》上發表了一篇《我國古代的金錯工藝》,主要就是談這種方法。其製作分四個步驟:第一步是作母範預刻凹槽,以便器鑄成后,在凹槽內嵌金銀。第二步是鏨槽。“銅器鑄成后,凹槽還需要加工鏨鑿,精細的紋飾,需在器表用墨筆繪成紋樣,然後根據紋樣,鏨刻淺槽,這在古代叫刻鏤,也叫鏤金”。第三步是鑲嵌。第四步是磨錯。“金絲或金片鑲嵌完畢,銅器的表面並不平整,必須用錯(厝)石磨錯,使金絲或金片與銅器表面自然平滑,達到嚴絲合縫的地步”。
錯金銀
這是漢代金銀錯的主要裝飾手法,這從漢人對“錯”字的解釋:“錯,金塗也”,就可以看出來。
根據文獻記載和出土實物,“金塗”法主要工序如下:
1、製造“金汞劑”
“金汞劑”的製造是一個化學過程,即是把黃金碎片放在坩鍋內,加溫至攝氏四百度以上,然後再加入為黃金七倍的汞,使其溶解成液體,製成所謂的“泥金”。
2、金塗
用泥金在青銅器上塗飾各種錯綜複雜的圖案紋飾,或者塗在預鑄的凹槽之內。
3、金烤
用無煙炭火溫烤,使汞蒸發,黃金圖案紋飾就固定於青銅器表面。
這種方法,今天有人稱為“鎏金”,但古代叫“金錯”。因為古代圖畫紋飾也叫“錯”。《史記·趙世家》:“翦發紋身,錯臂左衽”。原註:“謂以丹青錯畫其臂也”。古代畫彩也叫“錯彩”,鍾嶸《詩品》卷中:“湯惠休曰:謝(謝靈運)詩如芙蓉出水,顏(顏延之)如錯彩鏤金”。錯彩和鏤金是兩碼事:如前面所說第一種鑲嵌法,也就是史樹青所謂的"鏤金"法;而這裡所說的第二種方法,即“金塗”法,就是“錯彩”。如果把全器都塗上金,而沒有“錯彩”,沒有任何花紋圖案,是素麵,就不能叫“金錯”。
在漢代青銅器工藝的流程中,有一道專門的金銀錯工序,負責這道工序的工人,叫“金銀塗章文工”,“章文”是文章、紋飾的意思,所謂“金銀塗章文”,就是在青銅器上,用金銀塗飾花紋圖案。由於漢代有“物勒工名”的制度,所以,在一些漢代金銀錯青銅器銘文中,常常見到有“金銀塗章文工”,“黃塗工”,或簡稱“塗工”的工種名字。
在現存的戰國秦漢金銀錯銅器中,多數是用這種“金銀塗”方法製成的。我們發現,許多被考古和文物專家稱頌的一些精美金銀錯青銅器,它的金銀錯紋飾脫落處,沒有任何凹痕,一眼就可看出,其金銀錯紋飾不是嵌上去的,而是塗上去的。如一九八七年河北省平山縣中山王墓出土的金銀錯虎吞鹿器座,是舉世公認的金銀錯代表作品,但細心的人一定會發現,這件器物虎尾上的金錯紋飾脫落了一小塊,但脫落處並沒有絲毫凹痕,明知不是嵌的,而是塗的。還有,傳為河南省洛陽金村戰國墓出土的錯金銀斗獸紋鏡,也是公認的金銀錯精品,但仔細觀察,發現錯金脫落處,也無任何凹痕,一看便知是用的“金塗”法。又如現存美國沙可樂美術館的鳥紋壺,是一件公認的金銀錯精品,但其金銀錯脫落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凹痕,一望便知為“金塗法”產品。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真是不勝枚舉。
錯金銀“丙午神鉤”銅帶鉤為國家一級文物,造型精美,鑄工精巧,是一件罕見的東漢錯金銀工藝珍品,現藏於吉林省博物院。
帶鉤在古代主要用於扣接束腰革帶或別在腰帶上,以供懸掛囊物、裝飾品。從現有考古發掘資料來看,“神人抱魚帶鉤”曾廣泛流行於各地。據介紹,青州博物館藏有一件東漢鎏金銅帶鉤,河北滿城縣北庄東漢墓出土過一件精美的錯金銀抱魚帶鉤,湖北鄖縣李營東漢至三國時期墓也出土過一件神人抱魚銅帶鉤,重慶雲陽縣舊縣坪也出土過一件漢代神人手抱魚帶銘帶鉤。
因帶鉤一般被賦予辟邪趨吉的作用,所以先秦兩漢的帶鉤上多鑄有銘文或雕刻變形神話的鳥獸魚蟲,而帶鉤上的銘文也多為吉祥祝福之意等。吉林省博物院的這件錯金銀“丙午神鉤”銅帶鉤造型精美、寓意美好,體現了古人對美好生活的祈求和嚮往。
我國古代金銀錯的裝飾題材和內容,主要有下面幾種:
青銅器上的銘文是在商代出現的,最先是鑄造的,戰國秦漢多是刻的或鏨的,但是,無論是鑄的,還是鏨刻的,銘文與銅器的本色沒有區別,粗心的人,有時會對銘文視而不見。但是,從春秋時期錯金銀工藝興起后,人們在銅器上用黃金錯成銘文,這樣,銘文就熠熠生輝,人們一見到青銅器,金光閃動的銘文,就搶先進入你的眼睛,尤其是,青銅器經過地下千年埋藏,其表面已變成深顏色的“綠漆古”或“黑漆古”,而金錯銘文,則數千年光輝絲毫不減,這樣,它們就好像夏夜深藍色天空閃爍的星星,非常美觀!
目前我們能見到最早的錯金銀青銅器,就是一件錯金銘文的欒書罐,是春秋中期的,器高四八.四公分,素麵,頸至肩下,有金錯銘文五行共四十字。銘文大意是:在正月季春,欒書作此器,用以祭祀祖先,希望長壽,子孫永寶用。欒書是春秋時期晉國的大臣,卒於公元前五七三年。我們尚未見到過比此更早的錯金青銅器。
自公元前六世紀金錯銘文開了個頭,從此之後,競相仿效,風行了近一千年,其高峰期是春秋後期至漢代。
金銀錯本身是一種裝飾工藝,為了追求裝飾美,銘文從此發生了變化,銘文的位置,從器內移於器表,並刻意進行經營。金錯銘文一般使用各種美術字,其中用得最多的,是吳越鳥蟲書。
鳥蟲書又名蟲書、鳥篆、鳥籀,是篆書中的花體,往往用蟲鳥組成筆畫,似書似畫,饒有情趣。金錯鳥蟲書銘文,在春秋至戰國早期,多用於兵器上,秦漢則見於壺等容器上,如上海博物藏金銀錯鳥篆紋銅壺和河北省滿城西漢墓出土的金錯鳥篆紋銅壺。
有些青銅器金錯銘文,雖然不是鳥蟲書,但也有圖案化、藝術化的傾向。如一九五七年安徽壽縣出土的戰國金錯鄂君啟節,上有金錯銘文三一二字,字體似草葉篆,線條勁細飄逸,橫豎筆劃交叉處,常常以圓點裝飾,好似點點明星,散落於字裡行間,非常美觀。
金銀錯青銅器多用幾何紋裝飾,其中尤其以幾何雲紋最多見。
金銀錯幾何雲紋,與以往青銅器的幾何雲紋不同,其主要特點是,它既有幾何圖案所固有的嚴謹規則構成的骨法,而又在規則中求變化。如多使用細而勻稱的雲紋渦線,而旋轉的細渦線之間,是用較寬的面來聯結,這種紋飾富有節奏感和律動美,顯得格外清新和活潑。幾何圖案的創新,是戰國秦漢金銀錯工藝一個突出的藝術成就。
此外,幾何圖案,還有菱紋、三角紋、雷紋、勾連紋等,但都不是主要紋飾。
動物紋、狩獵紋以及各種動物造型的青銅器上的眼、眉、鼻、嘴、爪、毛、羽的描畫等。
春秋後期至戰國秦漢,青銅兵器上,廣泛地使用了金銀錯工藝。春秋至戰國早期金銀錯兵器的主要特點,是金錯銘文。銘文字體以鳥篆文最多見。戈上的金錯銘文,一般在戈面的胡和援,在胡部的,如中國歷史博物館藏的宋公戈,傳為一九三六年安徽壽縣出土,戈長二二.三公分,胡長九.七公分。胡部有金光閃閃的鳥篆銘文:“宋公 之(造)戈”。宋景公名,公元前五一六年即位。該戈的內部,還有金錯變形獸紋一組。又如上海博物館藏春秋後期蔡公子加戈,胡部有金錯鳥篆文六字,內部還有金錯雙鉤線。還有的戈銘在援至胡部,如山西省博物館藏的王子戈,戈的援至胡金錯鳥篆文王子於之用戈。王子於可能是春秋時期的吳王僚。
劍上的金錯銘文,一般在劍面上,個別錯劍脊上。如安徽省博物館藏蔡侯產劍,一九五九年安徽淮南出土,劍面金錯鳥篆銘文蔡侯產作畏劍。湖北江陵望山麓墓出土的越王勾踐劍,在近格處劍面,金錯鳥篆“越王勾踐自作用劍”八字。矛上也有金錯銘文。如一九八三年湖北馬山楚墓出土一件吳王夫差矛,矛的基部有金錯銘文二行八字,記器為吳王夫差自作。
戰國秦漢流行佩劍和佩刀,如《後漢書·輿服志》記載漢代官吏的佩刀制度:“佩刀,乘輿黃金通身貂錯……諸侯王黃金錯”。這種用黃金錯的佩刀,當時叫“金錯刀”。如東漢張衡的《四愁詩》中,有“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之句。謝承《後漢書》也記載有:“詒賜應奉金錯把刀”。但考古發現秦漢的金錯刀、劍,多為鐵兵器,只是戈、矛等則用金銀錯銅尊、銅敦。此外,戰國、秦、漢的銅弩機、承弓器等,也有金錯銘文和幾何雲紋的。如長沙馬王堆二號漢墓和河北滿城漢墓均出過此種器物。
錯銀銅鐓
1968年,寧夏固原市原州區頭營鄉坪樂村戰國秦長城遺址中出土的錯銀銅鐓,就是一種青銅質錯銀器物件,高6.9厘米,直徑2.7厘米,整體呈細腰筒形,平底,上端有銎可以裝入戈、戟的木柄。銅鐓製作工藝十分精巧,周身和底部用細小的銀片和銀絲鑲嵌,然後銼平;全身整幅圖案構成規整的捲雲紋和曲線紋,線條流暢簡潔,圖案迤邐多姿。由於青銅和金銀幾種金屬的自然色澤不同,從而顯現出銀光燦燦、絢麗奪目的花紋。這個銅鐓雖然在地下埋藏了幾千年,但外觀上仍完整如新,流光溢彩,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罕工藝品,為國家一級文物,現在收藏於寧夏博物館。
戰國秦漢皇室、王室和各高級官吏的車子的銅構件,常常金銀錯幾何紋飾。《後漢書·輿服志》記載,漢代太皇太后、皇太后的車子,“雲紋畫輈、黃金塗五末”。五末是指車子轅的頭端、衡的兩端以及軸兩端的轡。《說文解字》:“錯,金塗也”,“黃金塗五末”就是五末均金錯紋飾。《後漢書》的記載,得到了考古發掘的證實,戰國秦漢墓中,出土了數以百計的金錯五末:轡、轅首、衡末端銅冒。在考古發現數以百計的金銀錯銅車馬器中,我要特別介紹一件車傘鋌,該鋌是一九六五年河北定縣三盤山漢墓出土的,長二六.四公分,直徑三.五公分。鋌面金銀錯狩獵紋。紋飾內容極其豐富,場面生動、緊張、激烈,聲勢浩大,它既描繪了大自然之美,又反映漢代人們的狩獵活動,它是我國青銅金銀錯工藝寶庫中的一顆燦爛明珠!
春秋時期,金銀錯的日常生活用器罕見。但到了戰國秦漢時期,則廣泛流行,許多貴族用的高級日用青銅器,都披上了金銀錯的美麗外衣,考古發現的有:鼎、尊、壺、杯、豆、舟、盆、盤、盂、耳杯、匕、罍、勺、燈、熏爐、鏡、帶鉤、骰子、案、符、節、紐鍾、虎子、鎮、尺、杖首、器座、屏風插座,以及各種陳設藝術品等,總之,戰國秦漢時期的金銀錯青銅器,已深入到人們生活的各個領域。
考古發現了大量戰國秦漢金銀錯青銅器,其中有許許多多的精品:戰國時期的,有一九六五年山西長治分水嶺出土的錯金雲紋豆,一九七七年河北平山中山王墓的有翼神獸、龍鳳方案、虎噬鹿器座。一九六六年陝西咸陽出土的雲紋鼎,一九七九年河南洛陽小屯村出土的捲雲紋四瓣團花紋鼎,一九六五年江蘇漣水三里墩出土的雲紋犧尊,陝西漢中出土的雲紋羊形盂,一九六六年陝西寶雞出土的雲紋壺,一九七二年廣東肇慶出土的流雲紋罍,一九五五年山西長治分水嶺出土的雲紋舟,一九七三年河南洛陽中州路出土的雲紋承弓器,湖南長沙市出土的雲紋帶鉤,河南洛陽金村出土的幾何勾連紋壺和狩獵紋銅鏡,一九五四年四川昭化出土的犀牛帶鉤,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的雲紋豆形燈和虎子,一九七七年山東曲阜魯國故城出土的龍獸杖首,一九五八年安徽壽縣出土的卧牛和鄂君啟節,一九七三年陝西西安門出土的杜虎符;秦代的有山東臨城出土的陽陵虎符,一九七七年陝西臨潼秦始皇陵園出土的樂府鍾;漢代的有一九六八年河北滿城漢墓出土的蟠龍紋壺、鳥篆紋壺、乳丁紋壺、朱雀銜環杯、博北爐、梅花紋豹鎮、銅骰;上海博物館藏的鳥篆紋壺,一九六四年陝西西安出土的勾連紋銅鈁,一九六五年河北定縣出土的車傘鋌,一九八○年江蘇邗江出土的牛燈,一九五○年四川出土的四神帶鉤,一九七○年江蘇徐州出土的雲龍紋尊,一九六三年陝西興平出土的雲紋犀尊,一九八三年廣州南越王墓出土的虎節、帶托銅鏡、傘柄箍等。
錯金銀銅羊
1974年,寧夏固原市原州區古城鄉漢墓葬,出土一件青銅鑄成的錯金銀銅羊。銅羊全長8厘米,高5.5厘米,重665克,屬國家一級文物,也被收藏在寧夏博物館。該銅羊四肢緊縮作卧地回首狀,羊脖彎曲回首似張望樣,雙目凝視,表情祥和,形態逼真。銅羊通體使用傳統的錯金銀工藝;從鼻樑過脊至尾端縱貫一條金線,身體兩側用細如髮絲的金銀線鑲嵌呈立體感極強的捲曲毛狀圖案,銅羊整體金光銀彩交互輝映、花紋纖細,做工精良、生趣盎然。錯金銀工藝製作難度極大,工藝要求極精準,圖案線條要流暢,絲條粗細要一致,開槽深淺要準確,否則金銀絲無法嵌入,即使勉強嵌入也不牢固。尤其是金片金絲組合的圖案紋飾繁密,弧線集中的圖案開槽精度要求更嚴格,製作難度更大。因為金銀錯工藝的金銀絲全部是打、壓嵌入器物表面,不能使用任何粘貼劑,所以,既要圖案線條流暢,又要開槽精度準確、鑲嵌平整、對絲無痕,加工製作難度可想而知。錯金銀銅羊的工藝顯示出漢代工匠巧奪天工的鑲嵌技藝和製作水平,是難得一見的藝術珍品。
2019年11月,《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公布,華昌珠寶有限公司、烏魯木齊市天山區文化館獲得“錯金銀”項目保護單位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