薴溪

薴溪

薴溪是廈門市第二大河流。全長23公里,流域面積146.2平方公里。

基本簡介


薴溪是廈門市第二大河流。全長23公里,流域面積146.2平方公里。主流薴溪,系由東溪流至后溪長房村,與薴溪、西溪匯合后經后溪農場,注入杏林灣。在東溪上游的坂頭、浦尾已分別建成坂頭水庫和石兜水庫,總庫容為6572萬立方米,控制流域面積68.1平方公里;在西溪上游也相繼建成小(二)型的水龍潭、崎林、寨內、三官塘、大龍潭、馬子墓、紅頭及小(一)型的塔山邊等8座水庫,總庫容量336.48萬立方米,控制流域面積17.96平方公里。
薴溪是縱貫集美區東北部的一條主要溪流。發源於本區北部與長泰縣交界的白桐嶺,蜿蜒穿流過舊稱石兜的山間谷地,出諸葛嶺后至后溪鎮與西來的考溪(即許溪)交匯,最後經堤岸出山章節附註入杏林灣。全長不過數十公里,卻澱積著豐厚的歷史文化。
薴溪上游早在50年代已築起兩座水庫大壩,貯蓄了千頃碧波。瀠瀠波光映襯著藍天白雲,倒影著綠樹青山,成為人們休閑娛樂,馳神放目的絕佳去處。而這浩渺煙濤橫陳在蔥蘢翠綠的環抱中,便被暈染上無窮的綠意。夏日至此,風聲鳥語,水光山色,讓人暑意頓銷。“碧水澄澄漂暑天,曉風吹皺一湖妍。群山輸綠浮波際,融入粼漪亂翠巔。”湖面上掩映著千樹萬柯,倒影浮翠、波光瀲灧,令人神搖目眩。
石兜水庫內原有多個村莊,曾統稱薴溪內十八社。唐末五代時,是杏林高浦石氏一世祖石螽扈任南安郡南部都尉時率軍駐紮之地,想系因此被授名石兜。至有宋一代,高浦石氏連中九名進士,科甲風光無限,卻都不敢忘本,仍稱祖籍地為石兜,足見他們對這裡的依戀。後來集美陳姓始祖也從此地走出,蕃衍了本區多個陳氏村落。至今集美陳氏祖墳仍靜卧在薴溪內的青山中,守護著這一方幽寂的故土。石兜還是閩台著名的保生大帝吳?後裔的聚居地。據說明朝初年,海滄白礁瘟疫流行,吳氏族人紛紛外遷謀生,後來成為石兜開基祖的吳學德也背著吳?神像,依據真人的指引到此卜地定居,終於衍成薴溪內旺族。吳氏後人還在清道光年間走向台灣,拓地新竹,繁衍了眾多後代。多年來,淳樸的山民沿著薴溪兩岸,依山傍水墾荒耕耘,日出而作,日沒而息,儼然世外桃源。直至水庫建成,村落沉入湖底,才播遷山外。“山間一碧貯清泓,雞犬當年戲晚風。往事如煙沉淥水,春波還映夕陽紅。”世事滄桑,大抵如此。至今仍留守在溪頭的許庄村民,也將在不久后遷移出山,為水庫騰出更多的庫容
薴溪流域古屬同安明盛鄉仁德里。早在唐時,傳說宣宗李忱為光王時,因避其侄武宗威炎,落難過此。又在饑渴潦倒時,受當地蘇營村陳婆的一飯之恩,登基后便為築陳婆陂(此陂傳以生鐵鑄成,現在成為坂頭外壩基礎)攔截薴溪流水,澆灌水田十餘里地,以報答村民。終使薴溪下游海灘逐漸淤成一片沃土,從此經濟繁榮。於是造橋修路便應時而興。據《泉州府志》,宋徽宗大觀年間(公元1107?1110年)邑人徐誠已在薴溪上?石為橋。後來石橋傾圯,至南宋孝宗乾道年間(公元1165?1173年)其孫徐應昌及道士法昌重修。這是廈門市現存最古老的石橋,全橋長45米,橋面寬2.6米,用花崗岩條石壘砌。共築八個船形橋墩,構成九個橋洞;墩頂部長5.2米,寬2.5米,墩上鋪設九段大石板,每段五條,計四十五條。(現缺損五條)每條大石板長5米,寬0.5米,厚達0.35米,重約四、五千斤。如此巨大沉重的石條安妥在橋墩上,想見當年工程的艱辛。據考,古人當橋墩築就時,便在橋墩下游堆壩蓄水,使水位滿過橋墩。再用船或筏將巨碩的石板運至墩間,然後調節降低水位使石板準確地橫架在墩上。如此慧識,足令後人引以自豪。元人鄧子實《薴溪》詩云:“日照松梢宿雨乾,秋風剪剪作輕寒。青林缺處雲山好,更過橋西仔細看。”是現存最早描摹古橋風光的七絕,想必還有更早吟詠它的詩賦,卻已湮滅了。而歷經了九百年風風雨雨的古橋(雖有缺損)卻依然屹立,不禁讓人肅然仰止。“墩上風枝招碧流,橋間青石几經秋。千年蒼蘚凋還綠,一地紅蓮擁翠浮。”卻是現在薴溪橋邊的寫照。如今,橋上已芳草萋萋,落英紛陳;石隙間長起輕盈的楝樹,還撐起一片榕蔭。古橋的衰朽之軀,仍勤謹地服務著過往的村民。
薴溪的得名,應是古時閩越地區多種薴麻紡紗織布的緣故。行走在薴溪橋上,雖不見溪中漂洗薴麻的倩影,卻感受到兩岸風物的幽澹。東邊是古樸的村落,村中有座觀音院,卻供奉著蘇皖一帶著名的泗州古佛,是村民從田中挖掘出的元代遺存,別具一種有異於閩南文化的特色。翻過小山,便是南宋時盛產青釉瓷的碗窯村,主要生產素麵瓷碗,遠銷海外。至今瓷片厚積,吸引著專家的蒞臨。古橋的西邊是連綿的田疇,微風起處,稻禾如綠氈飄蕩,荷葉與芋葉翻飛,空中瀰漫著田野的幽馨,教人浮想連翩:“臨風橋上感當年,古道蜿蜒入綠田。依舊夕陽暉碧野,猶聞石際馬蹄喧。”當年此地便是遠近聞名的薴溪鋪,是介於同安大輪驛和灌口深青驛之際的水陸交通要衝,也是聯繫泉州漳州之間經濟交流、政令暢通的主要孔道。以其位置的顯要,明正統九年還在此設立薴溪巡檢司,常駐兵員30名以策守衛。清人黃道泰有詩云:“霖沐溪邊路,迢遞一徑斜。雲橫山兩段,橋斷路三叉。叢竹全抽筍,枯梅半著花。匆匆歲雲暮,薄宦倍思家。”雖然只是寥寥數筆白描了此地驛路景象,也令人想見當時的喧嘩與蕭索。驛道從阡陌間穿過,直插對面白虎岩余脈的山口,順山麓蜿蜒前行,與今日的324國道幾近平行。夾道仍是一派閩南風光,到處榕蔭匝地,隨見小橋流水,滌盡城市的喧囂與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