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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靈岩記

高啟散文

《游靈岩記》是明代文學家高啟所寫的一篇散文。全文文辭清麗,字句整飾,意在言外。明為遊記,卻不著意於正面記敘此次游山的歷程;明是應命之作,卻飽含譏諷挖苦之意。文中巧妙地表現了作者鄙夷權貴,不尚功利,潔身自好的志向。

作品賞析


《游靈岩記》是一篇寫法奇特的遊記散文。
文章開頭一段,從大背景寫起,逐層收縮,突出一點,給人以鮮明深刻的印象。吳城自古乃江南靈秀之地,靈岩山在其“峰聯嶺屬的群山之中能“拔奇挺秀”,其景物之美不言而喻.“若不肯與眾峰列”,則賦予山峰以人的靈性,其性格似乎與耿介的作者相類。然後以“異”字慨括靈岩貫串全文。
第二段以點帶面,描寫靈岩山之異。一個個景點,好象愈往山上游則風光愈類。那些亭、洞、池,不僅景色甚美,而且是“皆吳王夫差宴遊之遺處也”,雖未置讚辭,但景點特色昭然。寫“閣″時則極力稱讚:“有閣以瞰具區之波,曰涵空,虛明動蕩,用號奇觀。蓋專此郡之美者,山;而專此山之美者,閣也”。這閣可以遠瞰浩茫的太湖之波。這裡仍用層層烘托的手法,說明靈岩之美是吳城之冠,而此閣則是冠頂的一顆明珠。可見作者深知靈岩之景,並非此次重遊方才領略。但作者接著卻說,自己是吳人,雖多次游靈岩,而此山常常“匿幽勝”,把幽境勝景隱藏起來,好象看不起他這個“陋者”一樣。這顯然非由衷之畝,不過是為後面寫饒介之游蓄勢。此次游靈岩,饒介是“主”高啟和其他人是“客”。作者應命作記,原當以饒介游山為主線展現靈岩妙景,而作者卻在全文的主要篇幅里,撒開饒介,只記述自己早已熟悉的靈岩之景,這是該文寫法奇特之一,可謂反“客”為“主”。
第三段寫饒介此次之游。元至正十大年(1356),饒介始為淮南參知政事,其時高啟二十一歲,已有詩名。呂勉《槎軒集》曾說:饒介聞先生名,使使召之再,先生畏避久之,強而後往。”可見隨饒介同游靈岩,乃系勉強為之。對饒介與“客十人復來游”,文章只作簡單交代,接著是氣氛性的描寫:“升於高,則山之佳者悠然來;入於奧,則石之奇者突然出,氛嵐為之蹇舒,杉檜為之拂舞。……從字面看,作者對饒介此游推崇備至,並且以作者前後游靈岩對比,奪張說今天才得以領略靈岩奇景,“然後知於此山為始著於今而素昧於昔也。這段描寫,語畝整飭,抑揚頓挫,鏗鏘有致,有賦的韻味。就內容說,只作誇張渲染,起到進一步補充寫靈岩之英的作用,至於饒介此游如何,沒有作具體描述,甚至最後一段寫到饒介“顧瞻有得,因命客賦詩”,也沒有涉及具體內容。這是該文寫法的奇特之二:“客”“實”“主”“虛”。
最後一段,文章有論議,有感慨,並說明本文系應命之作,用筆曲折。“夫山之異於眾者,尚能待人而自見,而況人之異於眾者哉!”這裡議論的“異於眾者"的山和人,似無確指。靈岩當然是異於眾者”之山名山,必須有相應的名士來游賞,才能夠“目領而心解,景會而理得”。“異於眾者”之人,自然也要有“知音者”,才能相識、相交。作者再次申明自己屬淺陋之人,不在名士之列。表面上,對饒介極盡推紫之意,不惜以自己之淺薄映村饒介之高明,與前文呼應,這裡可謂“客”卑“主”尊。但細細體味前後文之意脈,可揣摩作者的真實想法在於不願與饒介這樣的行省大員為伍。
全文是以議論為主脈,將各種景觀物象穿括其間,借景說理,就境鑄意。作者有意不以遊程為線索,不對靈岩景色作正面描繪,而是從審美觀照產生的心理感應落筆,說靈岩山有著人一般的靈性,它的景色要待人而自見;正是因為饒公等人來游,它才將自己的勝景自動呈現出來:登高則佳絕畢現,探幽則奇異紛呈,山崗樹木、亭台軒閣,無不爭相獻異以歡悅眾人。這種擬人化的寫法,巧妙地突出了游山請公超凡脫俗的審美感受,使靈岩“拔奇挺秀”的自然美與饒公等人的高潔品格、卓異風範互相映襯,讀者從中不僅可以體察出作者崇尚名士的性情,而且可以領悟出作者張揚名勝名人相值相配配的遊覽理論的真諦。

創作背景


作者於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春節前二日遊覽泰山,接著在春節后的正月初四又遊歷了靈岩。這篇散文為《登泰山記》的姐妹篇,是作者為記錄靈岩之行而創作的遊記散文。

作者簡介


高啟(1336-1373),漢族,元末明初著名詩人,文學家。字季迪,號槎軒,長洲(今江蘇蘇州市)人。元末隱居吳淞青丘,自號青丘子。高啟才華高逸,學問淵博,能文,尤精於詩,與劉基宋濂並稱“明初詩文三大家”。
明洪武初以薦參修《元史》,授翰林院國史編修官,受命教授諸王。洪武三年(1370)朱元璋擬委任為戶部右侍郎,固辭不赴,返青丘授徒自給。蘇州知府魏觀張士誠宮址改修府治,獲罪被誅。曾為之作《郡治上樑文》,有“龍蟠虎踞”四字,被疑為歌頌張士誠,連坐腰斬。詩兼采眾家之長,無偏執之病。著有《高太史大全集》、《鳧藻集》等。
楊基張羽徐賁被譽為“吳中四傑”,當時論者把他們比作“初明四傑”。又與王行等號“北郭十友”。
1373年受誅連,被處以腰斬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