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橋石筍
浮橋石筍
個基座,是由兩塊花崗岩石疊在一起,近似磨盤,其中一塊中間凹下,當地人稱為“仙尿盆”。有專家認為,浮橋的石筍可能為唐代之物。因此,浮橋石筍可能為印度的“林加”,但年代更早。
浮橋石筍位於泉州城新門(臨漳門)外三千壇接官亭附近龜山西南麓,建於北宋之前,具體時間無考。1961年列為省首批文物保護之一。
龜山,古代建了一座山川壇,作為祭祀風、雨、雷、電山川之神的場所,故地名稱“山川壇”,訛傳為“三千壇”。
石筍之南為晉江下游,江水從石筍旁迂迴而過,奔瀉入海,因石筍之故,這段江水也別名筍江(參見《泉州山川·筍江》)。而石筍西南側始建於北宋皇佑元年(1049)的浮橋臨漳橋,也因此別稱“石筍橋”。
石筍乃用五段圓柱體白色花崗岩經簡單雕琢壘疊而成,形狀古樸,保留了原始的天然狀態,高四米,底部粗壯,上部瘦禿,末端略作尖錐狀,形似破土而出的春筍。石筍下面還有
個基座,是由兩塊花崗岩石疊在一起,近似磨盤,其中一塊中間凹下,當地人稱為“仙尿盆”。
清道光《晉江縣誌》載:“宋郡守高連惠(實為高惠連)以私憾擊斷石筍,明成化間(1465—1487年),郡守張岩補而屬之,今歲久苔生漸不見舊斷之跡”。解放初移動約七八米,才位於現址。
元釋大圭《石筍詩》云:“危石入青雲,上有千歲木。我來卧其間,天風響岩谷。”
明黃克晦亦有七絕《石筍凝煙》贊道:“一片雲根天琢成,錦萌含籜綠苔生。煙中千古亭亭立,何必便(女字旁)娟映水明。” [註釋]“雲根”喻石筍,“雲”言其高,“根”狀其形。錦萌,色澤
清·道光《晉江縣誌》載:“(明朝隆慶府志)稱,宋郡守高連惠(實為高惠連)以私憾擊斷石筍,明成化間,郡守張岩補而屬之,今歲久苔生漸不見舊斷之跡”。
史料記載,高惠連於北宋·大中祥符四年(公元1011年)任泉州太守時31歲,生有二子一女,時值身強力壯,不可能因私憾(陽萎)而擊斷石筍。擊斷石筍的最大可能是:作為形似男性的外生殖器之物立於車水馬龍的大道旁,被認為有傷風化,因此而遭到擊斷……
那麼明代府志為何記載“私憾”?有人認為:高惠連的女婿呂惠卿是“王安石變法”的主要人物,王安石變法失敗后,高惠連因女婿參與變法失敗而受牽連,使他後來也成為朝庭的“反派”人物,以致其身後的有關文字記載中都以低調處理。高惠連因“私憾”而做了兩件為後來社會輿論所無法原諒的事:一是把原位於泉州城南之東的府學西遷;一是把豎立於筍江之畔的石筍擊斷為二。人們因此把日後泉州地區“衣冠遂減疇昔”的責任追究到他的身上。
其實,高惠連活到90多歲。在泉期間致力於政事,科舉興旺、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正因有顯著業績,《安海志》中尚能查閱到宋朝宰相王安石為高惠連寫的墓誌銘。可想而知,一朝宰相為一個郡守寫墓記銘,在封建時代是非同尋常的。因此,說他“私憾”純屬無稽。
由於石筍被認為是關係到泉州人仕進發達的大事,所以南宋時即被民間修復,故乾道五年(1169年),泉州知州王十朋才有詠石筍橋的詩句云:“刺桐為城石為筍,萬壑西來流不盡。”估計後來因修復不固又復傾覆,故明·成化中“郡守張岩補而屬之。今歲久苔生,漸漸不見舊斷之跡”。“郡守張岩補而屬之”時,位置有所變動,至1986年重修,才恢復其原位並保持原有的高度。
有些考古學家根據它經過鐵器加工過,推斷它是屬於新石器時代(約一萬年———四千年前)晚期鐵器出現以後的產物。
有的學者認為,名為“石筍”,實是男性生殖器的雅稱,故泉州人又稱石筍為石祖,它是原始社會古百越人對性生活和生殖的不理解,出於對男性生殖器的圖騰崇拜而建造的。古代詩人題詠中,也已含蓄地指出這點,如明·惠安人黃吾野詩即稱之“一片雲根天琢成”,“根”字在唐·道世所撰的《法苑珠林》中,被用來指稱生殖器官。石筍是於解放初移動約七八米,才位於現址。移動前,石筍下面還有個基座,是由兩塊花崗岩石疊在一起,近似磨盤,其中一塊中間凹下,當地人稱為“仙尿盆”。早在北宋,石筍已融人民間信仰,而長期以來,又主要是以信仰民俗的形態而存在於民間的。俗信崇拜這石筍,可使不育婦女懷孕,也可使家畜繁衍,五穀豐登。通過膜拜石筍來促進人口的繁殖和物質生產的發展,這正是生殖崇拜所具有的兩個主要功能。
有專家認為,浮橋的石筍可能為唐代之物。泉州素有“世界宗教博覽館”之譽,唐朝的泉州就是一個開放港口,有不少印度人來到泉州,他們帶來了印度教(婆羅門教)。1935年在泉州舊汽車站西北角發掘到元代印度的“番佛寺”,出土的建築構件中有象徵男姓的生殖器“林加”(譯音)和女性的生殖器“磨盤”,因此,浮橋石筍可能為印度的“林加”,但年代更早。石筍具有古代印度婆羅門教濕婆神祗的功能,因此有的說它是古婆羅門教生殖器崇拜在泉州的遺物,與開元寺大雄寶殿後廊正中兩根綠輝岩石柱上的“濕婆圖騰浮雕”上的生殖器圖案同一源流。如此說能夠確立,那麼這枝石筍之雕制諒系唐代印度教傳入之時,林加教派作為濕婆象徵的崇拜物而雕刻的。另外,石筍附近還有一個大寺廟,只不過這寺廟在清未年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