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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川
甘肅籍軍旅書畫家
王大川[甘肅籍軍旅書畫家]
之於書畫,筆者是外行,因此若就筆墨章法言論大川,那實在有些捉襟見肘、相形見絀了。雖則如此,逢大川之書畫付梓刊印成冊之時,為其友,理當有所言有所語,以示賀之。好在古人有云:“書之好醜,在心與手”。心者性也情也,心象即字象即畫象。故此,為文旨於言及大川的為人性情和儀態神軌,以瞭然其人其心,以洞觀其書其畫。
縱情姿意 運墨成象
大川好酒,尤其好與至友斗酒,但酒技不高,自罰頗多,酒量也不大,然而總是把盞在先,先干為盡,大川總是樂於其間,以助眾興,由此,讓人感到大川為人的隨和與親切。李白斗酒詩百篇,大凡文人雅士好酒,又往往於席間賦詩舞墨,蓋因其可以起興助興盡興罷了。大川酒興所至,每每放形於骸,灑墨揮毫。其自情自性於墨,竟至於狂草友者新裝修的居室,留墨其上,存於經年,室主人還取照公諸於報端。筆趣發生於天津,那年大川在軍校參加培訓,閑暇之時,常去書畫一條街觀畫賞畫聊畫,興至時就免費為人畫扇寫扇,其間結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友者,年歲長於大川,也是一軍人,因為也喜好書畫,謀面之時一聊投機,便盛邀大川於家中飲酒暢談,二人一瓶茅台酒下肚,友者索字,即遣家人購買宣紙,大川此時或許是酒至酣處,或許是興不由已,竟提出就在客廳如洗之白壁上揮毫,友者因信其為人,欣然應允,於是大川蹬上一個小凳子,提腕潑墨於壁上,狂草了蘇軾的《赤壁賦》,“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流瀉“白壁”,此情此狀,姑且不言當時筆跡墨象如何,此情此狀至少顯現了書家的酣暢淋漓和信馬由疆。管中窺豹,一葉知秋,大川性情由此可見一貌,其置身於書畫境界之情態,真可謂有虎步龍形之勢也。大象無形,小儀有坤,這真性的至情盈溢,該是源於其對字畫內蘊的認知與理念吧。
大川以為,書畫藝術不單純是一種技藝的表現,更是書家修養、人生境界和對生命意義見解的真性流現。觀其書畫,既見魏晉之骨,又涵漢唐之風,可謂大氣磅礴,渾然天成,這最能體現其性情的誠厚與豁達。
游於學海 暢於藝境
大川作畫,常留大片空白自題詞句,平日里言談常不經意的流彩吐華,每成佳韻。有友性喜玩笑,座間侃談紅顏粉黛,大川即興戲笑曰:“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一次大川為友書字,“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走神書至花后漏其香字,觀者皆哂之,以為只有扯紙作罷,只見其時大川微微一怔,拈筆一甩,纖指弱腕,花後點墨“多香多香”。“室雅何須大,花不在多香多香”,躍然字面,求字者意外驚喜,以為瑕不掩玉,妙得餘韻。大川這信口成韻,這信手拈來,看似不經心不經意處,其實透現出其文思與才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利劍之刃非一日之功,厚積始能薄發也。大川明悟此理,於是其在職攻讀博土,群書廣覽。言及對於藝術境界的認知,大川說,他特別認同沈尹默、林散之等大家關於書法“無我、有我、忘我”之說;他自己的見解是,藝術或許本身是忘我無界的,要至妙品、絕品、神品,達到至高至上之境界,需書者窮盡畢生精力去追求,眼高心高方能手高,也即意遠方能跡高。在藝術的道路上書者必須潛心於學,沉心於書,深深地植根其間,沉其底蘊,厚其心積,以致於厚積薄發,成就大家氣象。於是,大川讀哲學、文學、自然科學等書籍,以有形之書,豐厚學識;於是,大川廣交朋友,求學於友,以無形之書豐澤心識。大川是學理科的,但對古典文學,詞賦詩章情有獨鍾,出身於大西北的他,偏好收藏漢碑、漢隸、漢簡,每得一藏品,往往愛不釋手,臨習更深而不知疲倦。
至於自我書畫境界的追求,大川說,必須兼收並蓄,廣覽博學,才能夠至深體會與感悟到書畫之內涵,也才能出己之妙品與精品,藝無界,學無涯,唯有窮其一生學習之踐行之,以自我之心界致於忘我之境界。
氣正品正 德正之堂
大川作書作畫,均以德正堂落款,他釋此曰,品正則心正,心正則氣正,其書也方能正。作為一名軍人,人正身正氣正,是大川對於人格的追求。其對辛棄疾、文天祥、岳飛之書,獨有偏好,每每習之,這或許是有意於用民族英雄的正氣激蕩其心志吧。作為軍人,多言及戰爭與和平,大川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假如在其軍旅生涯中,如果有一天有前線,那麼他將義無反顧,堅決請求前往。心懷凜然之正氣,這或許該是軍人共通的心氣吧,大川身上深深地透露出這種心性氣質。或許也正是源於這種軍人之氣,每遇賑災捐獻、作畫義買,大川最是樂與參加。平常為人,大川的口頭禪是:一點素心,三分俠氣,十分為人。難怪1999年,為救一婦女,他一人竟敢勇斗四歹徒,他敢為是因為他的正氣使然,因此舉,大川被省政府評為“見義勇為先進個人”。言及此事,大川說,許多見義勇為者,並非身懷絕技或力大過人,往往多是一些普通之士,只是他們遇事時,多了一份正氣罷了,所謂邪不壓正,正氣是人的精神氣質的體現,見義勇為是其一時的外化。
正,也是大川對其書法氣勢的追求,他從來不喜歡書之無端的“怪、奇、丑”,崇尚作品的平正安穩與和諧之美。王羲之《筆勢論十二章》有云:“橫則正,如孤舟之橫江渚;豎則直,若春筍之抽寒谷”;其在《筆陣圖》中云:“作一字,橫豎相向;作一行,明媚相成”,筆者以外行看熱鬧所見,大川書法之陣勢契合王羲之傳書之格法。當然,大川之作,若下筆即至“爽爽如有神力”,若為“廖廖數筆,已得物之全神”,那麼大川在筆墨之路上還需要潛心於筆墨之運道,以得筆墨之神之韻。
“方不中矩,圓不副規”,“窮玄妙於意表,合神變乎天機”,正是書畫家至上之追求,一言以蔽之,不方不圓,天圓地方,自然無痕,藝術的最高境界或許就是大道自然,返樸歸真。而至於此境,筆者以為,書者不僅技藝精道,更備率真之性情。至真方能至善而至美,墨跡即心跡,心氣即墨氣,橫變縱化,動變者心也。大川的心性、氣質與勤勉,使我堅信他定能成就大家氣象。
京華氣脈,鍾靈毓秀,人傑地靈。祝願在京之大川得益於其中,育化成象。大象之大川,大家之大川,我們拭目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