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南
溪南
溪南周氏先祖源於汝南郡(今河南省),乃當地名門望族,史上稱汝南周氏,漢時汝南周氏某裔孫考上了國家公務員,領旨到福建為官,家屬隨遷,后宗支遷居廣東省五華縣(古時稱長樂),元末,南益公攜鳳,麒、麟三子,又自五華遷居普寧溪南(當時稱之為風吹寮),周氏南益公子孫經六百餘年奮發開拓,於今嗣孫遍布天下。
南益公聖諭
榕江兩岸居民都稱榕江為溪,溪南因位於榕江南岸而得名。榕江水灌溉了溪南的所有耕地,榕江是溪南的母親河。
溪南周氏祖祠始建於明初,歷經歲月滄桑,經多次重修,香火恆旺。至2000年,祖祠又進行大修,此次大修之後,祖祠大放光彩,宏偉壯觀,華麗精美,諶稱潮汕民間建築藝術之典範。
細柳將軍:
漢文帝六年冬,匈奴6萬兵馬侵犯漢朝。文帝令周亞夫駐兵細柳。幾日後,文帝御駕親往慰勞官兵。走近細柳軍營,只見甲兵森嚴,官兵個個持刀執戟,張弓挾箭,如臨大敵。當令門崗位傳報,說是車駕到來。營兵卻直挺挺地站著,一絲不動,並喝令車駕停住,說:"軍中聞將令,不聞天子令!"文帝親自來到營門,又被哨兵攔住,文帝只好交出天子的符節,讓哨兵進帳回報。亞夫驗了證件,才下令開門放入車駕。一面囑咐:"營內不準跑馬。"車駕和隨從騎兵只好按轡徐行。進入營門,亞夫才不慌不忙地出帳迎接,文帝慰問后,一出營門,兵士仍關上營門,嚴整如故。文帝回頭看了看,高興地說:"這才是真將軍呀!象亞夫這樣的將軍,和他練的兵,才使敵人無縫可鑽呀!"
濂溪理學:
周敦頤(1017—1073)
中國宋代思想家、理學家。字茂叔,號濂溪,道州營道縣人。歷任合州判官、虔州通判。熙寧初知郴州,擢廣東轉運判官,提點刑獄。所到之處,都很有實績。晚年因築室廬山蓮花峰下,前有溪,合於湓江,取營道故居濂溪以名之,造濂溪書院,講學論道。作《無極圖》,著《太極圖說》、《通書》、《易通》等。《宋史》卷四二十七有傳。清康熙張伯行刊《正誼堂集·周濂溪集》,清乾隆董榕輯《周濂溪集》(簡稱董本)、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周元公集》(簡稱四庫本)等。理學大師朱熹曾推崇他為理學的創始人。
周敦頤一生清正廉潔,最愛蓮花,著有《愛蓮說》。名句: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建國前的梅塘鎮,是個風雲變幻的地方,鄉村之間的械鬥極為頻繁。那時候,梅塘鎮的第一大村---溪南鄉是一個擁有上萬人口的大村,長期獨霸梅塘地區。據老人們回憶,那時候溪南的馬幫(說白了就是土匪)去別的村莊劫掠時,往往將全村圍住,村裡男女老少都被綁在一塊,牲畜財物被搶掠一空。長得好看的女人就也被搶走,跟影視作品裡面的山賊一樣。而當時周邊的安仁、社山、大東山、遠光、內光、田豐等十三鄉為了維護正義,紛紛聯合起來,共同對抗溪南馬幫的不法行為?
當故鄉漸行漸遠,逐漸幻化成模模糊糊的符號時,鄉愁,便成了一粒飽滿的種子,在心頭翻騰著,長成思歸的慾望。我須卸卻手頭所有的一切,跑回久違的故鄉——溪南。呼吸一口家鄉純凈的空氣,找回沒有紛爭與憂慮的自我,回歸本性的平和安詳。
溪南位於普寧西部,與揭西比鄰。一條榕江貫穿南北,給溪南增添了無限的生機。溪水清澈見底,時時可見小魚穿梭其中,兩岸翠竹連綿,染綠河水,也綠了人們的夢。唱花旦的潮劇愛好者總喜歡立於巨石邊,面溪練聲。裊裊娜娜的古調,常常醉了順流漂過的竹筏上的漢子和岸邊洗衣的姑娘。家鄉,我夢幻的詩源。
據說溪南屬牛地,家鄉的父老會給你指點,牛頭、牛尾各在何處。只是任憑你思想無疆,卻無法分清一、二。也許我一介凡夫,缺火眼金睛,又缺麻衣相士熏陶,所以竟茫然。只是總覺得家鄉是牛,倒恰如其分。詢問鄉中族老,倒引出一段頗有意思的傳說。讓人興奮不已。
相傳古時溪南常鬧水災,洪水滔天,田園荒蕪,有黑龍在榕江作浪,玉帝得知特派金牛仙下凡斬妖龍,劈竹洲,平息洪患,疏通河道,牛地因而出名。一個大雨便成災的湖盪荒地,因先輩的戰天鬥地而換新顏,卻也藉助美麗的神話傳說,而有了天馬行空的夢幻色彩,牛成了當地的圖騰,也成了我們在人生路上任勞任怨、恪守天道酬勤的價值取向。許多人喜歡走捷徑,身在江湖有時也難免隨波逐流,把自己的人格份量攤薄,但只要腦海里閃現默默耕耘的拓荒牛的影子,匆亂而輕淺的腳步就會沉實和篤定。
溪南有三十多個自然村,星羅棋布,錯落有致。房前屋后皆是良田,人多地少,精耕細作,頗有繡花之妙,鄉民見縫插針,田疇路旁,也布滿畦畦菜地,綠油油,翠嫩嫩,很招人愛。親戚往來,喜往菜地摘幾把飽含水份和泥土氣息的青菜,在溝渠里清洗乾淨,便是極好的見面禮,水珠盈盈欲滴,一掐,便是匝匝的水份,煞是誘人。怪不得女人都叫菜女,我們都是吃菜長大的。
住在溪南的二萬多居民幾乎都是周姓。根據族譜記載,周姓並非原住居民,先祖炳盛公於元朝純熙時官拜總鎮征閩,並攜家眷在福建定居。至三世祖時家門興盛,公胸懷大志,周遊四方,至廣東長樂定居,在中國元朝沒落、明朝初興時期政局不穩定、戰爭不斷、盜賊四起,技術落後災害頻繁之際,居於嘉應府長樂縣的南益公(十世祖)便沿榕江南岸到達溪南,此處屬榕江沖積平原,土地肥沃,氣候宜人,水源豐富,祖先便在這裡環水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榕江象乳汁一樣,哺育著這些勤勞樸素的居民。功夫不負有心人,慢慢地,這裡終於人丁興旺。南益公三子即二世祖又分遷到普寧市新庵鎮、潮陽鳳洲等地,在溪南發展的二世麟祖又於溪南分成五房,各自發展,溪南鄉三十多個村落便逐步形成了。大寨是祖居,是溪南的中心地帶。
在一個細雨霏霏的雨天,我和周校長撐著雨傘走進這古老的寨巷,作一次緬懷悠思。老寨很古老,牆壁斑駁,疑為栩栩如生的壁畫。一段長長的城圍,撲面而來,殘破之中傳達著某種不可小覷的威嚴。城圍外竹水相依,搗衣婦捶打衣物,此起彼落,老牛閑適的哞叫與主婦拉家常的語調相互交織,別有世外桃源的意蘊。南門一頭泥塑牛爺,昂首望天,似存憫懷之思,是對天庭的嚮往,還是祈求上蒼保佑周姓的子民?寨內十三條筆直的巷道,綿延無極,卻被萋萋芳草阻隔了視線,讓人頗發望盡天涯路,前不見古人,后是否有來者的感嘆。偌大的大寨,已失去了以往炊煙裊裊雞犬相聞的熱鬧,大部分房子已然柴扉緊閉、草與肩齊,人去如黃鶴般渺遠,留下的,是與志怪小說或者小時候媽媽夜裡和朋友講狐仙鬼魅有關的聯想罷了,一兩隻小狗懶洋洋地東遊西逛,尋尋覓覓著。偶爾也有一兩間下山虎老屋,傳來弦絲、笛套、鑼鼓匯成的中原遺響,張長城、鄭建英與姚旋秋各具特色的唱腔也時時滌盪著你的胸臆,探頭窺望,你總能看到幾個因歲月滄桑而皺紋橫生的老者,正眯縫雙眼,凝視天井花蝶共舞、貓戲花叢的寫意,細雨斜飛,燕子在檐下熏黑了的雙鳳戲牡丹木雕中穿梭,令人進入“杏花煙雨江南”、人屋俱老的意境。
據周校長介紹,古寨大致是明朝興建的。至今仍然結實的牆體留下許多版本的傳說。
那是明朝兵荒馬亂之際,本份的老祖帶領他的子孫勤勤懇懇,在早出晚歸精耕細作中實現勤勞致富的格言。只可惜因為陰差陽錯,播下的麥種竟然長成成人高的草。一望無際的翠綠在詩人眼裡是詩意的,而對儉樸靠天吃飯的祖先來說,卻不締從天而降的悶雷,“大兒鋤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旁卧剝蓮蓬”的安居樂業將會成為一種奢望,更別說春社戲之日“家家扶得醉人歸”的豐衣足食太平盛景了。
但聖人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戰亂時代,戰馬急待糧草補給。在殘山剩水的冬季,萬物寂寥,生意全無,遍野的綠意無疑給軍隊孕育著無邊的希望。最終部隊與祖輩們達成協議。將“草”賣給他們。這個兩全其美的交易使部隊度過了難關,也使祖先因禍得福,頃刻間富甲一方。
富足后的老祖大興土木,給子孫建造一個盡歡顏的家園。當然另外還有其它版本的傳說。這種傳說應較為接近史實,也能解釋後方樓和前水樓的出現與存在。不過故事的主角已經更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留下的生活印記,在這個盛世,已成一筆豐厚的財富,透過可觸可感的建築,我們似乎能夠順暢地步入時間的隧道,回復那久遠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