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文

藏文

藏文(བོད་ཡིག),指藏族使用的藏語文字。藏語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藏語支,適用地區主要有:中國境內的藏族人,以及尼泊爾、不丹、印度、巴基斯坦境內的一部分人。藏文屬於音位文字類的母音附標文字,關於藏文的起源有兩種說法。有學者認為是吐蕃時代公元7世紀由國王松贊干布派遣藏族語言學家吞彌·桑布扎到北印度學習梵文,回國后引用梵文字母創製的。雍仲本教則認為藏文是從象雄文演變而來。

據載:吐蕃贊普松贊干布派大臣吐彌桑布扎等16人赴天竺(印度)求學、拜師。返藏后,仿梵文“蘭扎體”,結合藏文聲韻,創製藏文正楷字體,又根據“烏爾都體”創製藏文草書。但這一傳統觀點已受到許多學者的懷疑。他們以為創造藏文的並不是被人們一再頌揚的吐彌桑布扎,而可能在吐蕃(松贊干布時代)之前就有古代文字,是用來記錄原始宗教經典的。甚至有的學者傾向於認為“藏文是依據象雄文創製的”。

藏文字母能一一地轉寫梵文字母。認為藏文改造自梵文者認為這種改造關係就是“能一一轉寫”的原因;而認為藏文自起自象雄文者則認為這種能力是藏人為了能不有損地誦讀佛咒而改添定製的。不過,即便藏文字母能一一地轉寫梵文字母,藏、梵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言,藏文雖能毫不有損地複述出梵文的語音,卻對其意思仍毫無辦法,還是只能倚靠翻譯。另外,在漢藏語系諸語中、同時也在中國各族文字中,藏文的歷史長度、文獻豐富程度都僅次於漢文。

藏文概念


藏文
藏文
藏文指的是藏族使用的藏語文。藏語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除了中國境 內的藏族外,在尼泊爾、不丹、印度境內也有一部分人使用藏語。藏語主要分衛藏、康、安多三大方言區。儘管方言各異,讀音不同,但藏文仍然是統一的,書面語通用於整個藏族地區。
藏文
藏文
“藏文”一詞寫作“bod-yig”,意為“藏族的文字”。藏文作為藏族人民的書面交際工具,歷史之悠久在國內僅次於漢文。它是一種拼音文字,屬輔音字母文字型,分輔音字母、母音符號2個部分。其中有30個輔音字母,4個母音符號,以及5個反寫字母(用以拼外來語)。
由於藏語語音經過千多年演變,而書面語的正字法不變,令藏文拼寫變的非常複雜,以標準藏語拉薩話為例,拼寫的時候是以不同的輔音字母的“加字”來表示不同的音調,藏文拼寫雖然複雜,但拼寫都很規則,只要經過兩個月的強化訓練就可以掌握藏文的拼寫,見到藏文雖然不一定知道它的意思,但至少知道讀音。藏文不像世界上拼寫和讀音最不規則的文字英文、法文那樣拼寫無規可循,重音不固定,所以學藏文拼寫還是比學英文拼寫簡單。
輔音字母每4個字母為一組,共7組半。每個字母的實際讀音古今有別、方言有異,但均附帶有一個母音a。母音字母,意為”悅耳的字”,是相對於輔音字母而言的。因母音發音時無阻礙,悅耳動聽而得此名。標點符號,意為“分界線”或“分界符號”。藏文標點符號形體簡單、種類極少,而且,其使用規則也與其他文字的標點符號有別。藏文標點符號共有6種形式,其中音節之間的隔音符號使用頻率最高。此外,還有雲頭符,用於書題或篇首;蛇形垂符,用於文章開頭處;單垂符,用於短語或句終;雙垂符,用於章節末尾;四垂符,用於卷次末尾。隨著社會的發展,為便於更加準確地表達語義,藏文中已開始借鑒並使用西方文字的標點符號。

創造藏文


在松贊干布的治理下,吐蕃經濟一天比一天發達,實力一天比一天雄厚。不過有一個大問題讓他非常惱火,就是吐蕃人當時有文字,但沒有統一的文字,沒有辦法發布政令,沒有辦法書寫法律,沒有辦法翻譯佛經,也沒有辦法和周邊鄰近的邦國進行書信聯繫。不少國家派來使節,送來豐厚的禮品,還有用各種文字寫的書信。吐蕃王臣們也給他們準備了回禮,不過沒有辦法寫回信,只好通過翻譯口頭回答幾句,就把使節們打發走了。
其實,松贊干布從繼位開始,就想創製吐蕃人自己的文字,先後派出過幾批大臣,帶著大量的金砂、金粉,到南亞、西亞學習文字的創製方法。去的人,有的在途中被強盜殺害,有的在森林中被老虎吃掉,有的中暑得熱病死亡。剩下幾個,都是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後來,松贊干布想起了一個能人,名叫吞米·桑布扎。他從小聰明伶俐,又有吃苦精神。松贊干布特意把他召進紅山宮,鼓勵又鼓勵,囑咐又囑咐,說我們吐蕃沒有文字,好比一個人沒有眼睛,一個武士沒有刀劍,走夜路沒有燈。你一定要把造字的方法學回來,這是造福子孫後代的大事情。他給吞米滿斗金砂和金粉,讓他帶著作為拜師求學的禮金;又給他充足的龍腦、冰片、檀香木等藥片,準備在途中祛暑防病。
吞米·桑布扎出發以後,松贊干布特意在吉雪沃塘北面的娘熱溝口修築了一座9層樓的宮堡,取名叫工噶瑪如,準備吞米·桑布扎學成歸來后,住進裡面安心創製藏文。
再說吞米·桑布扎和他的同伴,離開了吉雪沃塘,經歷千辛萬苦,翻過冰雪覆蓋的喜馬拉雅山,騎著大象走出了老虎出沒的森林,走遍南亞各地,最後找到了精通聲明和文字學的大師婆羅門李敬,獻上金砂金粉,恭恭敬敬地提出了創製文字的請求。婆羅門李敬被他的熱誠和意志所打動,答應收他為徒。吞米·桑布扎在李敬身邊整整3年,學會了梵文、吐都文等南亞文字,又學習了文字的創製方法,最後帶著寶雲經、寶篋經、大悲蓮花經等經書佛典回到了吐蕃。
松贊干布熱烈歡迎吞米·桑布扎學成歸來,親自把他送進北郊的工噶瑪如宮堡,讓他在裡邊集中精力創製文字。吞米·桑布扎住進去以後,從此閉門不出,像喇嘛修禪一樣,獨自一人在裡邊待了很多個夜晚和白天。終於有一天早晨,他派人報告:藏文已經創製出來了!松贊干布像撿到馬頭那樣大的金子一樣高興,立刻帶領各位大臣騎馬趕到北郊。吞米·桑布扎已經把創製好的藏文字母大楷、小楷、大草、小草,書寫在周圍的岩石上。他說,我仿效蘭扎文創製了藏文楷書體,仿效吐都文創製了藏文草書體,藏文字母共有30個輔音字母,4個母音符號,能拼寫出藏人所有的語音,表達藏人所有的意思。松贊干布說,感謝大臣吞米·桑布扎,他為我們吐蕃立了大功,他給我們吐蕃人民帶來了大恩大德。不過,文字只有吞米一個人會寫會念會使用不行,它要在我們整個吐蕃範圍里流行,特別是我和大臣們要帶頭熟悉和使用。今天我當著大家的面,拜吞米·桑布扎為師,第一個學習和掌握藏文。
從此以後,松贊干布把王政委託給幾位大臣處理,自己住進工噶瑪如宮堡跟吞米學習文字,據說這一學就是整整4年。在這期間,松贊干布不但學會和精通了藏文,還和吞米·桑布扎一起制定了十善法,這是用吐蕃文字寫成和頒布的第一個法律條文,也就是所有藏人都要遵循的道德規範。
在一個吉祥的日子,吐蕃臣民百姓歡聚在吉雪沃塘,表演各種歌舞戲曲,慶祝藏文的創製和十善法的誕生。松贊干布親自把吞米·桑布扎介紹給全體臣民百姓,稱讚他是吐蕃了不起的賢臣。藏文古史《賢者喜宴》中這樣寫道:
藏人之中七賢人,
吞米高為第四賢,
七賢絕非一般高,
首位當推大譯師,
藏人總抱大恩情,
焚香頂禮理應該。

藏文創造者


吞彌。桑布扎(7世紀時人),藏文創造者。
公元7世紀時期,吞彌。桑布扎誕生於雅魯藏布江南岸的今西藏山南地區的隆子縣(也有說是出身於尼木縣吞彌家族中)。父親吞彌阿魯,是吐蕃贊普松贊干布的御前大臣。母親名叫阿孥。
吞彌·桑布紮成年之後,時值吐蕃第32代贊普松贊干布戎馬馳騁青藏高原,經略吐蕃王朝,宏展其雄心抱負之時,松贊干布在平定內亂、征服諸羌、重新統一吐蕃之後,他一方面與周邊諸國,如尼婆羅、唐王朝建立友好關係,另一方面又積極發展生產,制定嚴密的各項制度。由於民族間的交往、政治經濟文化的交流與發展以及治理朝政的迫切需要,松贊干布深感缺乏文字的痛苦,遂在公元7世紀上半葉派遣了其在治下幾百名中認真挑的吞彌·桑布扎等16名聰穎俊秀青年,帶了許多黃金前往天竺拜師訪友,學習梵文和天竺文字。
關於吐彌桑布扎創造藏文,伴隨著許多生動、優美的故事。據說吐彌費力創造藏文是為了吐蕃人缺乏文字的諸多苦處。當時松贊干布從幾百名聰明穎悟的青年中挑選16名優秀青年,在極艱苦的條件下由吐彌率領去天竺等處拜師求教,學習文字。最後其他15名青年由於嚴寒酷暑、氣候不適等種種原因,辭離人世,惟有吐彌學成回到吐蕃,依照梵文模式,創製了藏文,一直沿用至今。據載,吞米·桑布扎創製藏文時,從34個梵文輔音字母中取出23個,從16個母音字母中取出5個,以構成藏文字母。同時,又根據藏語語音增加了6個輔音字母。
吞彌·桑布扎創製藏文後又著有《三十頌論及相轉論》即《文法根本三十頌》、《文字變化法則》即《文法性別用法》等語言文法著作8種,今倖存《三十頌》和《性入法》兩種,既是最早的藏文文法經典,又是今天必讀之教科書。吞彌·桑布扎不僅在語言學、文字學和文法學上頗有建樹,獨樹一幟,同時還是一位偉大的翻譯家。他翻譯了《二十一顯密經典》、《寶星陀羅尼經》、《十善經》、《般若十萬能頌》、《寶雲經》、《寶篋經》等二十多部梵文經典,開了藏譯佛經的先河。有很多譯經後來被人收入在《大藏經·甘珠兒》中。譯自天竺、漢地、尼婆羅、克濕彌羅和於填等地的佛教經典著作和各種文化論著被譯成藏文,使之成為藏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基礎知識。
史載,吐彌創製藏文後,藏族地區開始掀起學習藏文的熱潮。連松贊干布也拜他為師,在瑪如宮潛心學習藏文,同時也翻譯、學習、借鑒許多印度和漢地的文化,開啟吐蕃人的智慧,同時哺育造就像噶爾東贊等一批傑人志士,松贊干布也因此有可能創立“三十六制”等國家大法。

藏文三次釐定


每種文字創製之初都不可能十分完善,需要在運用中不斷總結經驗,逐漸規範,日益完善,藏文同樣有一個發展過程。據藏文史籍記載,藏文在歷史上曾進行過3次較大規模的釐定規範,分別是8世紀中葉—9世紀初葉,9世紀中葉,11世紀初葉。
從8世紀中葉墀松德贊(730—797)至9世紀初葉墀德松贊(?—815)時期,是藏文的首次釐定規範時期。這一時期出現了著名的九大譯師,其中白若雜納根據當時譯語的發展和規範需要,編寫了規範譯語的翻譯工具辭書《梵藏詞典》。這是藏文辭書史上的一個里程碑。
吐蕃贊普墀祖德贊(熱巴巾,803—841,即漢文文獻《唐書》所記的可黎可足)時,集藏、印著名譯師,專設譯場,統一譯名,規定譯例,校訂舊譯經典,新譯顯密經典,進一步對藏文進行規範。藏史稱此為第二次釐定規範。這次規範中形成的藏文結構、拼寫規則、創造新詞語、表達新概念的規則至今未變。
規範:藏文史籍如《賢者喜宴》中記載得比較詳細,主要內容有:第一,頒布釐定新詞術語的“法令”,確定工作主持人為缽闡布·貝吉允丹和定埃增二人。第二,確定了翻譯的三大原則,即翻譯要符合聲明學理論原則;譯文要忠實原文;譯文要通順易懂。第三,制定了音譯、意譯、直譯和改譯的方法。其中音譯規定:難以解釋的虛字詞或聲明理論不宜意譯的採用音譯;多義詞不能按它的某一義來譯時,採用音譯;一些詞意容易使人發生誤解或有歧義的,採用音譯。第四,規定4條注意事項。尤其規定,各譯場不得按各自方言土語翻譯和創造新詞術語,必須使用釐定規範了的語言;若確要創新字詞,必須理由充足而有根據,新創造字詞必須由贊普下詔批准后,方能使用。
文字釐定,嚴格而謹慎,成效很大。當時噶瓦·拜則、焦若·魯益堅參、相·益西德針等藏族譯師與印度班智達茲納米扎、達納希拉對舊譯典籍進行修訂,同時就顯密乘典籍如何譯法提出了處理方法,撰寫了《語合二章》,確立了聲明理論與藏語文互相吻合而又易懂的翻譯原則。還對藏文辭彙不規範以及譯語中存在的混亂現象,搜集整理編輯了一部標準的藏梵文對照詞典《翻譯名義大集》,共收詞語9565條,分283個門類,此書後收錄於藏文大藏經的丹珠爾部雜部。這一時期,吐蕃從印度聘請了很多班智達來藏,與本土大譯師一起,按照規範了的藏文翻譯編寫了豐富的文獻典籍。
墀祖德贊時期對藏文的新規範,影響很大。現通行的藏文基本保留了這一個時期修訂后的文字體系。某些原則和規定,至今仍閃爍著光芒。如上述第二條內容完全符合現代翻譯要求的“信、達、雅”三原則;關於音譯的原則規定也完全適用於現代。
吐蕃末代贊普達磨的五世孫阿里古格王意希沃之子大譯師仁青桑布(958~1055)同入藏的印度班智達善護、德護、智護一起,共同修訂文字,釐定新譯語。藏史稱此為第三次釐定規範。
藏族歷史上的幾次文字改革,採取了調整藏文字母體系、簡化正字法、規範詞語,並立法推行等措施,不僅促進了藏文的標準化和規範化,還對藏文的統一和推廣應用,以及藏族文化的發展都起到了積極作用。

字形結構


藏文
藏文
藏文字形結構均以一個字母為核心,其餘字母均以此為基礎前後附加和上下疊寫,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字表結構。通常藏文字形結構最少為一個輔音字母,即單獨由一個基字構成;最多由6個輔音字母構成,母音符號則加在輔音結構的上、下、正中。核心字母叫“基字”,其餘字母的稱謂均根據加在基字的部位而得名。即加在基字前的字母叫“前加字”,加在基字上的字母叫“上加字”,加在基字下面的字母叫“下加字”,加在基字後面的字母叫“后加字”,后加字之後再加字母叫“再后加字”或“重后加字”。藏文30個字母均可作基字,但是,可作前加字、上加字、下加字、后加字的字母均有限。再后加字,在文字釐定中已經取消,只出現於文獻中。

書寫習慣


藏文書寫習慣為從左向右。字體分兩大類,即“有頭字”和“無頭字”,是根據字體的不同形式而得名。有頭字相當於楷書,常用於印刷、雕刻、正規文書等,無頭字相當於行書,主要用於手寫。無頭字又可細分為“粗通”(tshugs-thung),意為“筆畫短促”;“粗仁”tshugs-rin),意為“筆畫長”;“珠雜”(vbru-tsa),是一種筆畫轉折處稜角突出的行書字體。還有一種書寫迅速、筆畫簡化的草寫體,藏文叫“丘”(vkhyug),適合速記,其形體與印刷體差別甚大。衛藏地區盛行無頭字,安多地區盛行有頭字。

使用地區


藏文主要在藏、川、青、甘、滇五省區和錫金、不丹、印度和巴基斯坦拉達克地區使用。藏文在藏族地區得到廣泛推廣和使用。以藏文教學的學校遍及整個藏族聚居區,全國藏文報刊有20多家,報出版藏文書籍的出版社有8家,承印藏文書報的現代化印刷廠有20多家。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於2000年6月發布的《西藏文化的發展》中對藏語文在西藏的使用和發展作了全面、扼要的介紹,我們不妨摘錄於此,從中可以管窺藏文在藏族地區使用的情況。
西藏自治區是藏族聚居地區,藏族人口佔95%以上,藏語言文字是全省通用的語言文字。西藏自治區高度重視依照《憲法》和《民族區域自治法》維護和保障藏族人民學習、使用和發展本民族語言文字的權利,先後於1987年和1988年頒布實施《西藏自治區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若干規定(試行)》和《西藏自治區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若干規定(試行)的實施細則》,將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工作納入法制化的軌道。西藏各級政府依法落實保護和發展藏民族語言文字的規定,在保障藏族人民學習和使用本民族語言文字權利的同時,使藏語言文字隨著政治、經濟、文化事業的發展而得到不斷的發展。
藏語言文字在西藏社會生活各個方面得到廣泛使用。1959年民主改革以來,西藏自治區人民代表大會通過的決議、法規,西藏各級政府和政府各部門下達的正式文件、發布的公告都使用藏漢兩種文字。在司法訴訟活動中,對藏族訴訟參與人,都使用藏語文審理案件,法律文書都使用藏文。各單位的公章、證件、表格、信封、信箋、稿紙、標識以及機關、廠礦、學校、車站、機場、商店、賓館、影劇院、體育館的標牌和街道名稱、交通路標等均使用藏漢兩種文字。
西藏自治區的廣播電視每天藏語播出時間達20多小時。1999年10月1日西藏電視台衛視頻道開播之後,每天都播放藏語節目和藏語譯製片。電影堅持面向基層、面向農牧區,每年保證有25部新譯制的藏語電影在各地放映。藏文圖書報刊發展很快,僅1989年以來的10年間就出版藏文圖書441種,許多高質量的藏文圖書還在國內外獲獎。據統計,西藏現有藏文雜誌14種,藏文報紙10種。《西藏日報》藏文版每天出版,大量稿件直接用藏語文采寫、編輯,此外還投巨資建立了計算機藏文編輯排版系統,結束了鉛字排版的歷史。《西藏科技報》和《西藏科技信息報》都創辦了藏文版,深受廣大農牧民歡迎。西藏所有文藝團體都用藏文創作節目,用藏語表演。
藏語文學習依法得到保障。西藏自治區教育系統全面推行以藏語文授課為主的雙語教育體系,已經編譯出版了從小學至高中所有課程的藏文教材和教學參考資料。
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社會的發展,藏語文的辭彙和語法得到不斷充實、豐富和發展。藏文專業術語規範化及信息技術標準化工作取得了重大進展。藏文編碼已正式通過中國國家標準和國際標準,藏文的信息化正在走向世界。

典籍印刷


用藏文寫成的古代文獻浩如煙海。公元13世紀元世祖忽必烈下令在國中推行一套新創成的“蒙古新字”,或者叫“八思巴蒙文”,就是在藏文字母影響下產生的。
藏文典籍的印刷首先要按傳統方法刻板。刻板是用細密堅硬的上等樺木製作的,刻板製成后,靈巧的工匠便在上面雕刻文字和圖案,雕刻的文字圖案,點畫清晰,刀深光潔,功力深厚,堪稱藏族文化一絕。經板的製作工序是十分繁雜的,主要 經過三道工序:一是把秋天剛落葉的紅樺木伐來劈成一塊塊的板塊,用樺木屑燒火熏干,然後放在羊糞中漚一冬天,取出洗凈,經水煮后,撈出烘乾刨平,製成毛板。二是在加工好的板子上一刀一刀,一個字一個字一絲不苟的雕刻。為了提高雕刻質量,主管規定工匠們每人每天只准刻一寸板面。當一個板面刻完后,必須進行嚴格校對,如發現雕錯,要及時進行修補。三是把雕刻好的經板在煮化的酥油中浸泡一天,取出晾乾后,用“蘇巴”草根熬成的水洗刷乾淨再晾乾,此時,雕板加工才始告完畢。印刷書籍的紙張是特製的,是用一種藏語叫“阿補扎補”的草根皮製成的,其特點是紙質韌性強,有毒性,蟲不蛀、鼠不咬,久藏不壞。書籍的印刷也是非常講究的,重要經典一律用硃砂印刷,一般的書籍也要用白樺墨印刷。
木刻印版的板有一手柄,兩面均雕刻有十分工整的藏文正楷字體。這些板子,久藏不朽,久印不損,光潔耀目。印版的規格均根據佛教刻經量度而確定,長印版每塊長110多厘米,寬70多厘米,厚約3厘米;中等印版每塊長60厘米,寬10厘米,厚約3厘米;短印版每塊長40多厘米,寬10厘米,厚約3厘米。尤其是雕刻卷首佛像和佛畫時,必須嚴格遵循《丹珠爾。工巧明》的準則。藏文書籍根據自身的特點,運用卷本和梵夾本的形式,均採取橫書右行,書面成長方條狀,橫行字數多豎距較大,清朗舒目,便於翻頁和誦讀。十九世紀前的藏文書籍,一般均採用黑墨印刷,並沒有彩色插圖等文樣之類的裝飾,個別也使用硃砂印刷。其中,貴重的經典、卷首頁各以花紋和佛像裝飾,並配以插圖,然後用金銀、瑪瑙等各種寶石研成色汁印刷。書籍上下夾以木板,夾板均為紅漆描金,製作精細,有的夾板還鐫刻有佛像、火焰寶和吉祥八寶等彩色圖案。在雕刻中蓮花運用最為廣泛,佛教把蓮花視為純潔、高尚的象徵,並有吉祥、神聖之寓意。此外,有些貴重的佛教經典用深黃的錦絲鍛包裹數層,上下夾以檀香木板,然後用細牛皮條或絲帶捆紮,當作神品供奉。在攜帶經典書籍時,普遍取勢胸前,托抱或肩托手扶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