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錡

南宋抗金名將

劉錡(1098年―1162年2月25日),字信叔,德順軍(今甘肅靜寧)人。南宋抗金名將,瀘川軍節度使劉仲武之子。

驍勇善戰,早年曾任隴右都護,多次戰勝西夏,深受其畏懼。受張浚提拔,參與富平之戰。后扈從宋高宗,兩次任權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紹興十年(1140年),於順昌之戰中大破金兀朮軍,以一萬八千人擊敗金兵十餘萬眾,創造了古代戰爭史上的一個奇迹。並派兵協助岳飛北伐。次年,於柘皋之戰再破金軍。此後被罷去兵權,兩任荊南知府。晚年再獲起用,率軍抗擊南下侵宋的金帝完顏亮,但因病而無功。著有《清溪詩集》,已佚。《全宋詩》中錄其詩七首。

對南宋政權的建立與鞏固起到重大作用。《宋史》稱“(張俊)與韓世忠、劉錡、岳飛並為名將,世稱張、韓、劉、岳。”

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去世,追贈開府儀同三司,賜謚武穆(一說謚武忠)。宋孝宗時追封吳王,加太子太保。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出身將門,是瀘川軍節度使劉仲武之子,相貌俊美,善於射箭,聲如洪鐘。少時隨從父親劉仲武征戰,有一次營門口水缸中盛滿水,一箭射中水缸,拔出箭矢缸中水如注湧出,隨後又射出一箭正好將原來的箭孔塞住,人們嘆服其射技精湛。宋徽宗宣和年間(1119年―1125年),經朝廷採用高俅的推薦,特授予為閣門祗候。

名震西夏

建炎元年(1127年)康王趙構(即宋高宗)在南京應天府即位,建立南宋。高宗繼位后,錄用劉仲武的後代,因此得以被高宗召見,高宗感到十分驚奇,特授予為閣門宣贊舍人,將其派知岷州(今甘肅岷縣),任隴右都護。
在同西夏的作戰中,多次獲勝。由於作戰勇敢,西夏人都畏懼他,西夏小孩啼哭,其母就以“劉都護(劉錡)來!”來恐嚇他。張浚巡視陝西時一見,便驚奇於他的才能,授其為涇原路經略使兼知渭州(今甘肅平涼)。

力戰富平

建炎四年(1130年)率涇原軍參加富平(今屬陝西)戰役。富平之戰完顏宗輔以完顏婁室軍為右翼,以完顏宗弼軍為左翼發起進攻。宋軍倉促迎戰,失去統一指揮,五路軍馬各自為戰。首先率涇原路宋軍迎擊完顏宗弼左翼軍,並將其包圍,金將赤盞暉所率精騎陷入泥濘難以馳騁,被斬殺甚眾,勇將韓常被流矢射傷一目。雙方激戰半日,勝負未分。但由於環慶經略使趙哲棄軍先逃,導致宋軍全線潰敗。
富平之戰失利後趙哲部屬慕容洧,據慶陽(今屬甘肅)叛變,進攻環州(今環縣)。張浚命令前往救援,留下部將守衛渭州,率兵救援環州。不久金軍進攻渭州,留下部將李彥琪抵禦慕容洧,親率精銳部隊回軍救援渭州,但已經來不及,由於進退兩難,於是率領軍隊撤到德順軍。李彥琪逃歸渭州,投降金國。因此被貶為知綿州(今四川綿陽)兼任沿邊安撫使。

扈從高宗

紹興三年(1133年)復職,任宣撫司統制。同年冬金軍攻佔和尚原(今甘肅寶雞西南)后,宋軍重新調整防務,負責文州(今文縣)、龍州(今四川平武西南)至威州(今理縣東北)、茂州(今茂縣)一帶防務。
紹興四年(1134年)三月川陝宣撫司都統制吳玠抗擊金兵於仙人關(今陝西略陽西北),奉令馳援,與吳玠會師。八月高宗得知戰績,詔令到行在臨安府(今浙江杭州)朝見,被川陝宣撫使王似以“守邊不可遣”為由,繼續留在川陝邊境。
1135年二月高宗“詔將兵不須起發,令錡疾速赴行在”;七月當岳飛鎮壓楊么起義后,正在湖湘的張浚想中途截留任岳州(今湖南嶽陽)知州,宋高宗再次“詔趣赴行在”。抵達臨安后,被任為帶御器械、江南東路馬步軍副總管等職。
紹興六年(1136年)二月因高宗的心腹楊沂中出征,高宗命臨時接替楊沂中,兼權提舉宿衛親軍,這說明高宗相當信任;十月偽齊南侵,高宗親征抗擊,改任浙西、淮東沿海制置副使,以加強南宋的海防、江防。
紹興七年(1137年)正月當高宗駐於平江時,行營前護副軍都統制王彥所部與權主管侍衛親軍馬軍司公事解潛部屬械鬥,解潛被罷職。經張浚舉薦,朝廷授為權主管侍衛親軍馬軍司及殿前司、侍衛親軍步軍司公事,統管重建的三衙軍,但三衙軍數量不多,只是高宗的護衛軍;二月王彥罷兵權出任地方官,於是將王彥所部也隸屬於劉錡。將以前護副軍及馬軍,合併分為前、后、左、右、中軍和游奕軍,共六軍,每軍各一千人,設有十二將。其中的前護副軍,就是原來王彥的八字軍。至此部隊才開始單獨成軍;十月兼任廬州知州、淮西制置副使、主管淮西安撫司公事,率部進駐廬州。
紹興八年(1138年)六月奉詔移駐鎮江,不久改任樞密院都統制,所部成為樞密院的直屬部隊。
紹興九年(1139年)二月升為果州團練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並再次擔任權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

順昌大捷

順昌之戰
順昌之戰
紹興十年(1140年)按完顏昌和秦檜的第一次紹興議和,金人歸還東京開封府、西京河南府和南京應天府三京,被任命為東京副留守,節制所部八字軍三萬七千人出發。益殿司三千人,皆攜其家眷,將領駐於東京開封,家眷則留順昌(今安徽阜陽)。自臨安溯江絕淮,凡二千二百里。至渦口,剛要坐下吃飯,暴風拔坐帳,說:“此賊兆也,主暴兵。”即下令兼程而進;五月還未至順昌,在離順昌三百里處時,金兀朮已經撕毀合約重新開戰,向南宋大舉侵犯。與將佐舍舟陸行,先到順昌城中;同年五月庚寅日(1140年6月3日)諜報金兀朮已經佔領東京開封。知府事陳規問計,說:“(順昌)城中(如果)有糧,則能與君共守。”陳規曰:“有米數萬斛。”曰:“可矣。”這時八字軍所部選鋒、游奕兩軍及老稚輜重,相去尚遠,遣騎接應,半夜四鼓乃至。到了凌晨得報,金騎已經到了陳州。分析金兵南下必然要首先佔領東京,再而進攻順昌。根據這一判斷,就預先率領三千人退守順昌,準備在此死守,以阻止金兵繼續南犯。為了堅定將士們的守城決心,派人把穎河等水道的所有船隻鑿穿並沉入河中,向廣大官兵們表示“破釜沉舟”,不留退路,只有決一死戰才是唯一的出路。當時守備一無可恃,在城上親自督厲,取偽齊所造痴車,以輪轅埋城上;又撤掉平民住戶的窗扉,用物堵住;城外有民居數千家,都燒光堅壁清野。準備了六日,大致完畢,而金兵游騎已涉潁河至城下。先於城下設伏,擒千戶阿黑等二人,審問得到消息:“韓將軍營白沙渦,距城三十里。”於是夜遣千餘人攻金國漢人萬夫長韓常的部隊,連戰,殺敵頗眾。不久,金國三路都統、葛王完顏褎以兵三萬,與龍虎大王完顏突合速同時兵臨城下。下令開諸門,金人卻狐疑不敢近城。當初準備防守時,命令在城邊築羊馬垣,在垣上打洞為門。至此時,與許清等躲在羊馬垣後面列陣,金人放箭,不是從羊馬垣的上面射到城牆上,就是射在垣上,都沒用。用破敵弓(機械床弩)輔以神臂弓、強弩(人力強弩),自城上或垣門射敵,射死很多金兵,敵稍卻。又以步兵邀擊,金步兵被趕入河中淹死者不可勝計,金騎兵被殲滅數千。宋廷此時特授鼎州觀察使、樞密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這時順昌受圍已四日,金兵越來越多,移駐到東村,距順昌城二十里。遣驍將閻充募敢死隊五百人,夜裡去劫營。這天夜裡,天將要下雷雨,不時閃電漫天,閻充率五百敢死隊,看見頭髮扎辮子的就當成女真人殺死。金兵不得不敗退十五里。又募百人敢死隊去增援閻充,有人要求口裡銜枚噤聲,笑答用不著:“不需銜枚。”命令砍竹子做成市井小兒用來遊戲發聲的玩具,每人帶一個有用,直衝金營。金營里一片漆黑,閃電亮的時候敢死隊員都奮擊,閃電停則敢死隊員都藏起來不動,金兵於是大亂。百人敢死隊吹“嘂”為號集合併配合,金兵被搞得暈頭轉向,終夜自戰,結果一夜下來積屍盈野,退軍老婆灣。金兀朮得知順昌失利,立即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增援。面對更加強大的敵人,決定智取。部將曹成等二人在得到面授機宜后,便率部去迎擊金兵,但未經幾個回合,二人便假裝墜馬被金兵俘獲。在審問時,曹成按照事先所編造的話回答說:“劉錡是太平邊帥子,喜聲伎,朝廷以兩國講好,使守東京圖逸樂耳。”金兀朮根據口供判定劉錡是一個花花公子,很看不起他,認為這樣的將領不堪一擊,所以就不帶攻城重武器,輕裝前進,直逼順昌城外紮營,連亘十五里,全軍毫無戒備思想。也按兵不動,只是先派人悄悄的在穎河中投毒,數日後金兵多數病倒,失去戰鬥力大半。認為時機已到了,組織一支隊伍,人人手持長柄斧和長把標槍,排在陣地的前列,專砍敵人首先衝過來的騎兵的馬腿。而待騎兵倒地后,再用標槍刺殺,大破金軍的“鐵浮圖”和“拐子馬”(騎兵軍),使其損失過半。“遍詣諸營,撫勞官軍及安慰中傷之人,蓋家至戶到,人人皆得其歡心”,鼓舞士氣,準備再戰。金軍害怕派兵夜襲,加上大雨及潁河水漲,相持數日後,只得撤兵北歸。經此一戰,威名遠揚。順昌之戰阻遏了金軍南侵的矛頭,穩定了局勢,被列入南宋“中興十三處戰功”之一。楊汝翼后曾撰《順昌戰勝破賊錄》。以功建節,授武泰軍節度使、侍衛親軍馬軍都虞候、順昌知府、沿淮制置使。同年七月任淮北宣撫判官,時岳飛北伐駐潁昌(今河南許昌),而張俊已自毫州退兵,岳飛已陷入於孤軍作戰地位告急,派部將雷仲出兵牽制,進抵太康縣(今屬河南)。岳飛被迫奉詔南撤,岳飛部將趙秉淵尚堅守淮寧府(今淮陽),部將韓直協助趙秉淵擊退進犯的金軍;九月因宋金雙方展開和議,諸大將都奉詔退兵,退駐太平州。

柘皋之戰

紹興十一年(1141年)金兀朮再次率大軍南侵江淮地區,攻佔壽春府,宋廷也再次命令率軍迎戰。率部渡江抗擊南下的金軍,到達廬州,隨即巡視,因其城殘破不利於防守,隨即冒雨退向東關(今含山西北),“依山據水,以遏金人之沖”。二月自東關出兵至柘皋,與十萬金軍相遇,楊沂中、王德等軍先後到達,宋、金兩軍會戰,仍然運用順昌戰役的打法,首先大破金軍的鐵騎,一經接觸,金兵們就驚呼“此順昌旗幟也”,便抱頭鼠竄逃命。此役金軍大敗,退向西北的紫金山。

投閑置散

柘皋之戰是南宋“中興十三處戰功”之一,也是宋、金紹興和議前的最後一次決戰。金軍戰敗后逐步北退,主帥張俊因爭功而忌妒,命劉錡先回,自己想與楊沂中耀兵淮上以顯聲威,但當得知北退的金兵正攻打濠州時,又命率軍北上抗金。由於輕敵,楊沂中、王德被金伏兵所襲而大敗,張俊、楊沂中、王德等驚慌南逃渡江,只有劉錡“按部位,整旌旗,最後徐行”,駐軍歷陽(今和縣),奏請准許后,才渡江回歸太平州,這也使張俊、楊沂中懷恨在心。
同年四月高宗罷韓世忠、張俊、岳飛三大將兵權,因而自請退閑;七月儘管岳飛請求不要罷兵權,但仍被罷軍權,改任為荊南府(今湖北江陵)知府。鎮守荊南共六年,治理有方,使軍民得以安居樂業。
紹興十七年(1147年)七月以提舉江州太平觀退閑。
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魏良臣認為“錡名將,不當久閑”,朝廷於是重新起用他為潭州知州。
紹興二十七年(1157年)加太尉,再次出任荊南府知府兼荊湖北路安撫使。江陵縣東有一處黃潭,在建炎年間,有司決開潭水進入長江,以抵禦叛軍,因此到夏、秋兩季河水泛濫,荊、衡之間都受水災影響。到任后,命令將缺口填塞,又開闢肥沃田地數千畝,安置了數千戶流民。

膠著淮西

紹興二十九年(1159年)面對金帝完顏亮準備南侵的形勢,朝廷命兼節制荊南府屯駐御前軍馬,重掌兵權。
紹興三十年(1160年)五月設荊南府御前諸軍都統司,兼任都統制;十月調任鎮江府御前諸軍都統制,隨即揀退病馬,訓兵練卒。
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完顏亮又調六十萬大軍南犯,在出發前分配作戰任務時,攻打宋軍各將領的任務都一一落到實處,唯有攻打一部的作戰任務,全軍無一人敢於應聲接受。完顏亮氣憤得咬牙切齒,決定親帶大軍與劉錡決戰。當時被朝廷任命為淮南、浙西、江南東西路制置使,節制諸路軍馬,總指揮部設在清河口;八月扶病出鎮揚州,並派部將王剛屯守寶應(今屬江蘇),又派部將吳超進駐淮河南岸的盱眙軍(今盱眙縣);十月又兼京東、河北東路招討使。隨後扶病前駐盱眙軍部署防務,又沿淮河進至淮陰。金兵此次南下,採用毛氈裹船運糧,派游泳好手潛入水中鑿沉金人的糧船。金軍一面留精兵與劉錡相對抗,另以重兵轉入淮西。正當劉錡在淮東抗擊金兵時,淮西主將王權卻不戰而逃,徹底破壞了劉錡的作戰部署。面對金軍臨江的形勢,高宗以金字牌召劉錡退兵守江。劉錡自淮陰退到揚州時,金軍已佔領真州(今儀征)。劉錡退守長江邊的瓜洲鎮,無日不戰,為穩定人心,又將妻、子從鎮江渡江遷來瓜洲。金軍佔領揚州后,派萬戶高景山等以重兵南下爭奪瓜洲渡,與劉錡部將左軍統領員琦相遇於皂角林。雙方經過一番惡戰,宋軍擊殺高景山,金軍死傷三千餘人,被俘數百人,戰敗退兵。宋軍取得“皂角林之戰”的勝利,為南宋“中興十三處戰功”之一。捷報傳至高宗處,朝廷賜金五百兩、銀七萬兩來犒賞軍隊。但淮西主將王權已逃回江南,高宗詔令退回江南,專守長江防線。此時身染重病,只得留侄兒劉汜率一千五百人扼守瓜州渡口,命部將李橫率八千人固守揚州城,暫赴鎮江養病。宋廷任命知樞密院事葉義問總指揮江淮戰役,首先來到鎮江,見到已經病重不起,就臨時任命李橫代理指揮權;十一月金兵直逼瓜州,劉汜首先敗退,李橫孤軍不能抵擋,左軍統制魏友、后軍統制王方戰死,李橫、劉汜僅以身免。當各軍渡江北進時,派人手持黃、白兩色旗幟登上高山觀察戰況,告訴他們說:“敵至舉白旗,兩軍交戰舉起黃白旗,勝利就舉黃旗。”這天,黃白兩旗舉起超過時間,說:“黃旗很長時間沒有舉起,我軍危險了。”因而憤恨不已,病情更加嚴重。都督府參贊軍事虞允文從採石來到,督促水軍同金軍交戰。虞允文經過鎮江,拜謁並詢問病情。握著虞允文的手說:“病情不必問。朝廷養兵三十年,一事無成,而大功反由一位儒生建立,我們這些人慚愧死了!”

嘔血命傾

其後朝廷命召回朝,命提舉萬壽觀,借建康都亭驛居住。金朝議和使者將要到來,留守湯思退清理驛館等待金使,派人勸移居別試院,認為庭院會灑掃以待,且朝廷另有安排,到院后卻發現“糞壤堆積”,致使其憂憤交加,病情加劇,吐血數升而死,時為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二月初十(2月25日)。獲贈開府儀同三司,朝廷賜其家屬銀三百兩、帛三百匹。后獲謚“武穆”。宋孝宗追封為吳王,加太子太保。

主要成就


軍事

早年在同西夏的作戰中,多次獲勝,受到西夏人的畏懼。
建炎四年(1130年)的富平之戰中,“身先士卒”,抗擊金兵,激戰半日,勝負未分。但因環慶經略使趙哲棄軍先逃,導致宋軍全線潰敗。
紹興四年(1134年)奉令馳援川陝宣撫司都統制吳玠,參與仙人關之戰。
紹興七年(1137年)統管重建的三衙軍及王彥所部“八字軍”,將其整編為六軍十二將,共6000人。
紹興十年(1140年)率約2萬人的“八字軍”及全城軍民與金兀朮親自率領的10餘萬金軍主力決戰,取得了順昌之戰的勝利。順昌之戰對宋軍抗金的戰局產生了重大影響,史稱“順昌之役,敵震懼喪魄,燕之珍寶悉取而北,意欲捐燕以南棄之”。
1141年正月金軍攻佔壽春府,率部渡江抗擊南下的金軍,到達廬州,因廬州殘破不利於防守,隨即冒雨退向東關(今含山西北),“依山據水,以遏金人之沖”。二月出兵至柘皋,與10萬金軍相遇,楊沂中、王德等軍先後到達,宋、金兩軍會戰,金軍大敗。柘皋之戰是南宋“中興十三處戰功”之一。后因主帥張俊等爭功輕敵,致使宋軍被金伏兵所襲而大敗。張俊等驚慌南逃,只有劉錡“乃按部位,整旌旗,最後徐行”,有序撤回。
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金海陵王完顏亮徵調大軍,分四路南侵。劉錡節制諸路軍馬,擔負江淮地區抗擊金軍主力的重任。抱病從鎮江渡江進駐揚州,隨即派兵北上,加固淮東防務。但因負責淮西防務的王權遲遲不進,使得金軍從容南下。而王權得知金軍過淮河,又棄廬州南逃。金軍迅速推進到滁縣,即將臨江。在港陰抗擊金軍的劉錡得知這此消息,也只得退兵揚州。攻克揚州后,為搶佔瓜洲渡,進而揮師渡江,完顏亮命萬戶高景山率騎兵攻瓜洲鎮。劉錡命鎮江府左軍統領員琦率部邀擊,於皂角林與金軍激戰,大敗金軍,斬高景山,俘數百人。皂角林之戰是完顏亮南犯以來首次失利的惡戰,被列入南宋“中興十三處戰功”之一。但因王權已逃回江南,高宗令退回江南,專守長江防線,遂留其侄劉汜率部屬1500人堅守瓜洲渡,自己乘肩輿回到鎮江。劉汜等隨後戰敗,瓜洲渡失守。數日後虞允文於“采石之戰”擊敗完顏亮,才解除了危局。

個人作品


《清溪詩集》三卷(《巽齋文集》卷八《清溪劉武忠詩集序》),已佚。傅璇琮等主編的《全宋詩》中錄其詩七首。

家族成員


輩分關係姓名簡介
家世曾祖父劉玉追贈太子太傅。
曾祖母王氏追封大寧郡夫人。
祖父劉恂追贈太子太師。
祖母王氏追封通義郡夫人。
孫氏追封濮陽郡夫人。
父親劉仲武字子文,官至瀘川軍節度使。卒贈檢校少保,謚號“威肅”。
平輩兄長劉錫字禹圭,官至知滄州,晚年以疾奉祠。卒贈慶遠軍節度使。
弟弟劉釗官至修武郎。
劉銳官至兩浙西路馬步軍副總管、平江府駐紮。
姐姐——嫁武功大夫、集慶軍承宣使馮康年。
子輩幼子劉淮——

軼事典故


蟲王

為傳說中滅蝗保穡之神。據史料記載:宋景定四年,旱蝗,上敕為揚威侯天曹猛將之神。敕雲“飛蝗入境,漸食嘉禾,賴爾神靈,剪滅無餘。”蝗遂殄滅。
在地方任職時,適逢百年不遇蝗災,他千方百計滅蝗,取得成績。《恰庵雜錄》記載道:淮南、淮東、浙西制置使劉錡驅蝗有功,宋理宗敕封他“揚威侯暨天曹猛將之神”。劉錡將軍廟有一對聯道:“卧虎保岩疆,狂寇不教匹馬還。驅蝗成稔(ren)歲,將軍合號百蟲來。”
相傳農曆正月十三日為劉錡(劉猛將軍)壽誕,這一天,官府正式祭祀,百姓還要舉行迎神活動,屆時各鄉民肩抬劉錡像遊街,稱“待猛將”。人們將這一天搞得相當熱鬧,用來虔誠的表達對劉錡本人的紀念和對來年大豐收的期盼。

鷓鴣天

相傳歸隱后,寄居湖南湘潭,由於其不愛財,歸隱后家道貧寒,時常到村中小店吃酒,店中人不識劉錡,屢屢對他呵四唣五的。劉錡嘆道:“百萬番人,只如等閑。如今卻被他們誣罔。”於是便作了《鷓鴣天》一詞:竹引牽牛花滿街。疏籬茅舍月光篩。琉璃盞內茅柴酒,白玉盤中簇豆梅。休懊惱,且開懷。平生贏得笑顏開。三千里地無知己,十萬軍中掛印來。

通曉陰陽

世傳精通陰陽家於行軍時避禍就福之術。在揚州抗擊金軍時,下令將城外的民舍全部焚毀,用石灰把城牆全部塗成白色,上面寫著“完顏亮死於此地。”完顏亮性格多疑,看見之後十分厭惡,於是駐紮在龜山,人數太多難以容下,終於因此導致兵變。

史籍記載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後世紀念


劉錡祠

劉錡祠
劉錡祠
劉錡祠位於安徽省阜陽市西北城牆上,主祀南宋抗金名將劉錡,陪祀有“順昌之戰”時順昌知府陳規、通判汪若海、副將趙尊、耿訓、韓直、許清、閻充和義軍曹成。題額曰“南宋屏藩”。祠內有報功堂。經歷代修葺,今祠猶在,為阜陽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劉王廟

新市劉王廟
新市劉王廟
劉王廟位於浙江省德清縣新市古鎮,是清代乾隆年間所重建,有著近三百年歷史,也是浙江地區原汁原味保存至今的重要廟宇。

吳王墓

劉錡吳王墓,位於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參內鄉員潭村、縣茶科所東北側。據明·黃仲昭《八閩通志·卷七十九》記載:“吳王墓,在縣東長泰里黃潭村。冢凡三十有六,萃於一山,其壙皆花磚,外有墓亭,耆舊相傳為吳王墓。”
墓地面積約500平方米。墓原為地下磚室,早年被盜,清乾隆年間重修,地表用花崗岩石壘築而成,呈交椅形。1989年,族裔又重修,仿岳墳,築圓形墳池,直徑6.8米,上封土,前立碑,陰楷三行書“吳王劉武穆錡公、妣郡夫人方氏、妣郡夫人於氏墓”(兩妣為族裔多鐫),碑背鐫劉錡生平事迹。
1985年吳王墓被列為安溪縣文物保護單位。

人物評價


歷代評價

洪皓:順昌之捷,金人震恐喪魄,燕之重寶珍器,悉徙而北,意欲捐燕以南棄之。
王十朋:禦敵莫急於用人,今有天資忠義、材兼文武可為將相者,有長於用兵、士卒樂為之用可為大帥者,或投閑置散,或老於藩郡,願起而用之,以寢敵謀,以圖恢復。
范成大:如蒼生何,人喜謝安之起;果吾父也,虜驚郭令(郭子儀)之來。
周必大:岑彭隕而公孫(公孫述)亡,諸葛(諸葛亮)死而仲達(司馬懿)走。雖成功有命,皆莫究於生前;而遺烈在後,可徐觀於身後。
吳璘:信叔(劉錡字)有雅量、無英概,天下雷同譽之,恐不能當逆亮,璘竊憂之。
朱熹:若非錡順昌一勝,兀朮亦未必便致狼狽如此之甚。信叔本將家子,喜讀書,能詩,詩極佳,善寫字。後來當完顏亮時,己自老病。緣其侄劉颺(劉汜)先戰敗,遂至於敗。
章穎:故太尉、威武軍節度使、贈開府儀同三司臣劉錡,甚雋順昌之戰,大摧兀朮之鋒。誰其妨功而害能,遂爾投閑而置散。況又皆志未盡展,時不再來,失機一瞬之間,抱恨九泉之下。雖生未及盡俘醜類,其歿或能為厲敵人。宜有屢書,以旌多伐,況方大規恢之略,所宜彰果毅之能。
徐夢莘:(金人)亦謂“自過南朝來十五年閑無如此戰(順昌大捷),必是外國起鬼兵來,我輩莫敢當也”。
李昂英:邊臣當如劉錡,所謂背城一戰,於死中求生而并力拒敵。
脫脫:劉錡神機武略,出奇制勝,順昌之捷,威震敵國,雖韓信泜上之軍,無以過焉。或謂其英概不足,雅量有餘,豈其然乎?
黃道周:劉錡受命,節制東京。軍名八字,三萬餘兵。絕淮而上,暴風勿驚。主有賊兆,金果敗盟。順昌既至,因驅入城。及旦敵合,百計戰爭。或伏擒敵,或夜斫營。或借電殲,或聚吹笙。使其不測,自戰屍橫。又示柔弱,令其驕盈。又毒水草,使其病生。晨涼不戰,午疲急征。外兵震攬,內寂無聲。故能大勝,捷奏帝廷。金謀再舉,群帥列旌。順昌旗號,一見遠行。后屢合戰,或輸或贏。主謀不一,嘔血命傾。
王夫之:盡南宋之力,充岳侯(岳飛)之志,益之以韓(韓世忠)、劉錡、二吳(吳玠、吳璘),可以復汴京、收陝右乎?曰:可也。
朱軾:順昌之防,戰功甚偉。考其審機觀變,自始至終,皆有成算,非僥倖而勝者也。兵法攻瑕,則堅者瑕,此謂兵力略相當,可以搖撼而動。若烏珠之於錡,人眾相十,氣勢相百,縱能擊敗其偏師,適自耗其力耳。而烏珠之中軍,虎旅百萬,豈能損其秋毫哉?故錡不用諸將之策,直以勞逸之勢攻之,有以也哉。
全祖望:劉太尉晩年御完顏亮無功,世多議之。或謂其有雅量無英略,或謂其狃於順昌之勝,或謂其用從子,是皆出於虞允文之徒所造謗,其實非也。正隆入寇,聲勢雖盛,然其才非兀朮比也;淮東出師,以全軍委託,非順昌五千人比也。太尉能破兀朮於順昌,而不能保淮東,此固世所不信也。然當時之致敗,則非一端。和議已久,軍士弛不堪用,一也;諸宿將皆死,余無可共功名者,順昌所備只一城,太尉一人足辦之,而至是則非一人之力所能,二也;中朝先無戰意,急而謀之,三也;而太尉又病故,不克有功,且此中本末尚不止此也。……太尉固未嘗敗也,假令王權稍能守淮西二十日,太尉可以不歸而亮亦斃矣,太尉既還淮東,自失不得委過於太尉也。……及還瓜步,尚遣人自京口取家屬。至謀以死守,而中樞促愈甚,太尉亦病癒甚,用兩人扶掖,坐肩輿中,神氣尫悴,其子無馬使人負之。然尚慰諭居民,以大軍在江北,決可無虞,不須驚皇。嗚呼!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者也、讀史至此,猶欲從而議之,則無復人心者也。
張之洞:若強中御外之策,惟有以忠義號召合天下之心,以朝廷威靈合九州之力,乃天經地義之道,古今中外不易之理。昔盜跖才武擁眾,而不能據一邑;田疇德望服人,而不能拒烏桓;祖逖智勇善戰,在中原不能自立,南依於晉,而遂足以御石勒;宋棄汴京而南渡,中原數千里之遺民,人人可以自主矣,然兩河結寨,陝州嬰城莫能自保,宋用韓、岳為大將,而成破金之功;八字軍亦太行民寨義勇也,先以不能戰為人欺,劉錡用之,而有順昌之捷;趙宗印起義兵於關中,連戰破敵,王師敗於富平,其眾遂散。迨宋用吳玠、吳璘為將,而後保全蜀之險。蓋惟國權能禦敵國,民權斷不能禦敵國,勢固然也。
蔡東藩:①史稱南渡諸將,莫如張、韓、劉、岳,……劉光世一庸將耳,毫不足道,或謂以劉錡當之,理或然歟?②劉錡、岳飛,忠勇相似,錡力守順昌,連敗金兵,飛進軍郾城,直抵朱仙鎮,又連敗金兵,是時金將之能軍者,莫如兀朮,兀朮既不能敵錡,復不能敵飛,得毋所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者耶?

人物爭議


謚號

據史料記載,劉錡有兩個謚號除“武穆”外,還有“武忠”謚號。“武穆”見於劉錡本傳“贈開府儀同三司,⋯⋯后謚武穆。”除本傳外,還有《要錄》卷一九七,紹興三十二年二月丁未條,記劉錡“武穆”謚號。“武忠”謚號處處有:
1、《宋會要輯稿·禮》五八之九六:“太尉、威武(軍)節度(使)、贈開府儀同三司劉錡謚武忠。”
2、岳飛之孫岳珂在著述中,多處稱劉錡“劉武忠公”。如岳珂《寶真齋法書贊》卷二三有《劉武忠書簡帖》介紹云:“紹興開府劉武忠公錡,字信叔”,“劉武忠”也出現在他著錄劉錡詩文、書信的標題上。岳珂《桯史》卷九《黑虎王醫師》中記紹興末,金人再起“邊釁”,“時劉武忠錡帥京口,請以先發制人之策,決用兵,上意猶隱忍不決⋯⋯”又見同卷《鱉渡橋》,金主完顏亮圖瓜洲,“時劉武忠錡屯京口,病且亟……”。岳飛在孝宗時追謚“武穆”,與劉錡另一謚號同,蓋亦是岳珂只用劉錡“武忠”謚號的一個原因。
3、宋末人歐陽守道《巽齋文集》卷八有其為劉錡《清溪詩集》三卷(已佚)作的序,名為《清溪劉武忠公詩集序》。上引史料可補劉錡謚號這一缺漏。此外,宋洪邁《夷堅志》丙卷四《王雙旗》、清厲鶚《宋詩紀事》卷五五《席天裙》,都提到劉錡的“武忠”謚號,亦可作為輔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