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普雷特涅夫
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創建者
米哈伊爾·普雷特涅夫 生於1957年的阿乾折,他小時候學了很多樂器,直到13歲,他在莫斯科中央音樂學院於提馬金門下專心地學習鋼琴,後來則從1974年起開始待在莫斯科音樂學院,在弗列爾與弗拉先科門下習琴。在1978年,他獲得莫斯科柴可夫斯基大賽的首獎,而他的第一張唱片則是灌錄地自己改編自柴可夫斯基與謝德林的作品,很久之前他就發覺指揮能夠讓他的藝術觀念更為完整,而他和當時的蘇聯總理戈爾巴喬夫有很好的關係,因此在戈氏的承諾下,1989年建立了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
米哈伊爾·普雷特涅夫
確立當代最傑出的鋼琴家之一的地位后,普雷特涅夫繼續定期在歐洲各大重要音樂重鎮與音樂節,及亞洲、俄羅斯等地擔任獨奏與舉辦獨奏會。過去他曾以指揮家身份,帶領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在美國各地演出。而在千禧年裡,普雷特涅夫將以鋼琴家的身份回到美國,2000年11月在芝加哥、紐約卡內基音樂廳舉辦獨奏會,接著會與克里夫蘭交響樂團及史拉特金、美國國家交響樂團合作,併到歐洲各地巡迴演出。
普雷特涅夫還與史畢瓦科夫、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在2001年赴美合作慶祝樂團創辦十周年系列音樂會。普雷特涅夫曾經與海汀克、夏伊、桑德林、肯特長野、葛濟耶夫、賈維、布隆斯泰特及舊金山交響樂團、馬捷爾與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提勒曼及以色列愛樂、加提與羅馬聖塞西利亞音樂院管弦樂團、培希克與捷克愛樂、朱里尼和歐洲室內樂團合作,並與阿巴多、柏林愛樂在1997年柏林愛樂除夕音樂會中攜手合作。普雷特涅夫定期受邀與愛樂管弦樂合作,並在阿巴多指揮柏林愛樂下,於1997年除夕音樂會、2000年在柏林愛樂廳舉行的著名“歐洲音樂會”上合作,透過電視向全世界轉播。普雷特涅夫是愛樂管弦樂團定期合作的客座音樂家,一九九九年在皇家節慶廳與史拉特金、阿胥肯納吉合作,2000年5月與該團合作得到極度好評的柴科夫斯基鋼琴與管弦樂團作品全集音樂會。
普雷特涅夫的錄音與音樂會演出曲目非常廣泛,他為鋼琴所改編柴科夫斯基《胡桃鉗》與《睡美人》鋼琴組曲(這兩部作品也都留有管弦樂錄音)以及柴科夫斯基第二號鋼琴協奏曲、《季節》在1998年被選入飛利浦出版的首批“20世紀偉大鋼琴家”系列中;史卡拉第鍵盤奏鳴曲集(EMI-VirginClassics)則得到1996年留聲機唱片大獎。英國BBC音樂雜誌稱這套專輯“鋼琴演奏極為傑出……這套唱片無疑已能確立普雷特涅夫是所知中最偉大的鋼琴家之一。”普雷特涅夫於1997年發行在DG的第一張鋼琴獨奏專輯時,著名樂評人凱澤(JoachimKaiser)表示:“普雷特涅夫對蕭邦的不凡詮釋令人驚訝到近乎震驚……這是本年度最佳專輯”普雷特涅夫的獨奏專輯“向拉赫曼尼諾夫致敬”是1998年在拉赫曼尼諾夫位於瑞士的別墅中,以作曲家所有的史坦威錄製而成。這個事件以及普雷特涅夫與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所詮釋的拉赫曼尼諾夫,被收入在帕爾馬(TonyPalmer)的紀錄片“拉赫曼尼諾夫—回憶”(NVCArts)中。接下來得到高度評價的專輯是由DG在1998年所發行的李斯特B小調奏鳴曲與《但丁》奏鳴曲。普雷特涅夫的錄音還有極富想象力與創造性的C·P·E·巴赫鍵盤樂器奏鳴曲集、葛利格鋼琴作品集(包括世界首度錄音、七首賦格)。
米哈伊爾·普雷特涅夫作品
普雷特涅夫並不改寫,而是精準地描繪出音樂的本質,他精準而冷冽地檢視主題旋律結構的面面觀,在時間上達到天衣無縫的密合:不僅如此,他結合不同輪廓,加上聽覺的立體感,使得聽者也能夠享受到對作品結構的一番巡禮。這也正是讓我們感受到音樂動蕩之處:他理性的架構、對整體的測量,轉化成純粹的熱情,如同在冰原上燃起熊熊巨火。這有點像顧爾德在他重實驗性質的巴哈作品,例如《平均律》與晚期的《郭德堡變奏曲》里,以完全令人不自在、甚至是不安的方式,達到音樂的精華。普雷特涅夫的莊嚴與謙遜,表現出音樂的透明,再以專註於想象力的流暢、毫不失誤的合弦與直達音樂中心的意念,結合出熱力四射的成品。也將焦點放在音樂本身,為了就是使其散發活力,不管在音樂廳或是唱片里,都能將它變為主體,所謂人們熱切地討論“詮釋即為再創造的開始”,它牽涉到讀譜的正確性、完全服從作曲家意願、以及按照譜上的記號表現,同時心裡儘可能曉通相關的音樂史或美學知識、如此不斷累積,演奏者在詮釋上才能浮現新穎的自由度,即使是柴可夫斯基利用氣候相對應地表達情感的《四季》組曲里,普雷特涅夫的自製與冷酷,是他詮釋時展現Z由度的先決條件,同樣的狀況到了二流鋼琴家手中便會流於任性。
他的演奏特質,明顯可以在柴可夫斯基《第二號鋼琴協奏曲》里發現,聽起來因此少掉樂曲中某些雜亂的蔓延與喧噪的部分。這並不是說他必須為了這首聽眾接受度較抵的曲子里負責些什麼,在柴氏三首鋼琴協奏曲里,《第一號》已經成為通往大師的必備曲目,其中含有最好的曲調,指的是有電影配樂或民謠手法的生動;而《第二號》難在還得流轉於強烈的莊嚴、似芭蕃的嬉遊曲與室內樂式的親昵之間。普雷特涅夫將這些冗長的樂句予以伸縮自如的活力,持績燦爛的和弦延伸出清新的氣息,不只在幾個小節而已,整首作品呈現了如呼吸般的韻律感與平衡度。即使是第一樂章的裝飾奏,也並未出現比例不均的危險。他知道如何從複雜的和聲結構里,帶出音樂的訊息,同時完滿地表達抒情的美感,即使在發揮高度技巧的段落也能保證如此。多虧超凡的技巧與宏觀的審視,即使在慢板段落,他都能抓住音樂張力的弧線,精細微妙的強調分節音、調性記號與槳句的轉折,直到樂句的終點。
米哈伊爾·普雷特涅夫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柴可夫斯基演奏家:以往柴可夫斯基許多鋼琴小品都被誤以為是感性的沙龍音樂,這並非因為演奏者缺乏對音樂本質的領會,而是因為被情緒化地、技巧不足地演奏所致。普雷特涅夫將其中每個小段落視為小宇宙,將之平衡在具像幻影與徘徊於不可知之間。他把柴可夫斯基《胡桃鉗》與《睡美人》的部分樂段改編為鋼琴版,也同樣蘊含這種張力,當他在柴可夫斯基大賽獲勝后不久所錄下的《胡桃鉗》選曲,其中活潑的進行曲旋律,與引起快意的華爾茲節奏,在1970年代後期曾引起不小的騷動;十年後的《睡美人》選曲依然如此。我們不應該將之視為獨立的作曲,而是一個借著十指傳達整個樂團份量的鋼琴濃縮版。同樣地,在這裡有著無比的綜合性、聰穎的組織能力、在莊嚴之際展現高度情感,與強烈的旋律。能夠控制演奏時的冷靜,最後將芭蕾世界的故事轉由鋼琴娓娓道出,這是具有舞蹈藝術的鋼琴家才做得到的事。
不管是鋼琴或是指揮,普雷特涅夫的錄音或是現場演出,都展現了也是一位優異的柴可夫斯基演繹者。身為鋼琴家的敏銳分析能豐富地在指揮時能看透整個作品,而身為指揮家的他則能幫助地在演奏鋼琴時展現管弦樂般的色彩。在許多方面,普雷特涅夫的獨特藝術面貌,在近代鋼琴史土佔有特殊的地位,他是一位接受嚴謹的訓練與準備之後,能在彈奏霎時毫不保留地展現主觀意識的演奏者。不同於其它音樂家,他挾著近乎冷酷的從容,迫使我們同意他富原創力的觀點,即使人們早已認同其它詮釋模式。在精準分析與熱力沸騰之間,他能在演奏質量上帶來充滿魅力的邏輯性,產生獨特的聲響:而作品本身則以最美好的感覺,散發其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