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壇前街
大壇前街
大壇前街位於北京市中山路中段,大壇前街與小壇前街均緣於上壇觀。
所謂的大壇前街,即今天的中山路中段,準確地說,即是建春門前的中山路一段。大壇前街與小壇前街均緣於上壇觀。《清同治贛州府志》記載:上壇觀在郡城東建春門前街,晉永和中建,明正德嘉靖間張存道重修。因居上壇觀之前,故名壇前街,后簡稱壇前,清末以街大小而分段名為大壇前、小壇前。
舊有建春門、涌金門、西津門、百勝門、鎮南門五道城門。建春門正對浩浩貢江,是連接贛州水東一帶城鄉最重要關門,在百勝門口的東河大橋建成之前,贛州城與東外的聯接基本是憑賴它了。它門外的宋浮橋承載了八百多年的人間悲歡,它腳下的貢江水流逝了億萬年的歲月滄桑。無數的人從鄉村湧進城裡追趕文明的腳步,無數的人又從城裡涌往鄉村去尋找杏花村之類的野趣。
建春門
是個最富有傳說的城門。贛州城古稱浮州,是個金龜形,周圍十縣呈蛇象聚向金龜,城之龜首在鎮南門前營角上,龜尾在八境台下的龜角尾。傳說無論如何漲水,浮城總是水漲城高,絕不進水的。後來,被劉伯溫攻城時破了浮城,虔城便擋不住洪水侵襲,時有水漫古城的情景出現。上個世紀後期,仍有許多的贛州人傳說,在建春門外碼頭上看見被掘起的深埋於牆腳下的釘城用的鐵柱,使得傳說的神奇性又增加了幾分。於是,人們更多地將目光投向對面鬱鬱蔥蔥的萬松山上。萬松山上曾屹立過制這鐵柱的朱元璋軍師劉伯溫和他的大將常遇春。傳說常遇春強攻、甚至堵截下游江水倒灌虔城,虔城卻巍然不動,經久攻不下浮城虔州的消息逼使軍師劉伯溫親自從洪都溯贛江、過十八灘來到虔城建春門外的萬松山上,一觀察發現虔城乃浮城也,於是,設計鐵柱作釘,鎖了視為浮龜的四個城門的四隻腳,又定於由帶“春”字的立春日、大將常遇春攻城、從建春門攻城,竟一舉破之。破城前,常將軍恨贛州城難攻,曾揚言攻城后要屠盡百萬城民,待取城后,覺得誑言了,但又不好背了誓言,便擇了一名字叫黃百萬的人殺了,以應殺百萬人之說。這一故事明顯有神話色彩,但贛州人津津樂道,竟然一傳說便是數百年經久不衰。
其實,贛州城浮州的說法是有來歷的。最早的贛州城只是一個戰略據點,只有一個平方公里,局限在贛州五中至今大公路與文清路交叉路口一帶的據高點上。到了盧光稠時期,贛州城堡面積擴大近三倍,由北向南延伸至南門,由西向東延伸至建春門、百勝門一帶,由於新城臨近低洼的貢水旁,便開始有了水患。所以,先人懷念老城時期“水不入戶”時光,便對老城有了浮城的誇耀性說法,也順便編造出了一個劉伯溫治浮城的傳說。
直到今天,仍有許多的人,愛步上建春門去賞貢水入贛之雄姿,瞻萬松山青松翠柏之秀美。尤其是遇上洪訊,建春門始終是最好看水的去處。值得放心的是,建春門已科學地建築了沉重而堅固的鐵閘,即便虔城不浮,肆虐的洪水也絕進不了城的。
建成門浮橋長達四百餘米,由百餘只小舟每3隻為一組,上加橫樑,再釘蓋木板,彼此連結而成。浮橋每天定時開啟以通舟船。建成門浮橋乃南宋乾道年中贛州知軍洪邁所建,至今已有八百餘年歷史了。於贛州人來說,洪邁的具體貢獻是為古城創造了一處文化遺產,對更大範圍的人來說,則只知道他的另一項宏大貢獻,他著述了一部令偉人毛澤東也著迷的《容齋隨筆》。追溯當年,便是洪邁本人也料不到他會因為這二件工程而成為千年後的紀念人物。
如今,建春門與其腳下的宋浮橋,成了贛州新八景中“城堞橋浮”的內容了。古老的城池,當年用來禦敵與防洪的城牆和用來溝通城鄉民眾的浮橋,今日竟成了贛州古文化的活化石,成了展示贛州歷史精粹的一道風景線。所以,通過大壇前街前的城堞與浮橋,我們不難深化對文物與文化意義的理解。過去的最普通的物與建築,在千百年後都會成為有價值物,甚至一些無形的東西,如哪位偉人、名士的足跡與傳說,也會喚起後人的思念與追隨,從而令這些有形與無形的物均形成厚重的有價值的文化內容,成為一種精神與物質遺產。如此想來,今天的一切具有文化與人文意義的物,都可能在千年,甚至百年後便成為後人瞻仰、閱讀的紀念物。因此,我們好象應當不斷受到鼓勵,努力去著一部好書,畫一幅美圖,刻一方石碑,塑一尊雕像,造一座景觀,如此才是對當代文化的弘揚和對文化未來的貢獻。
儘管被現人幾乎遺忘,但它遺留的大壇前街、建春門、城堞橋浮已足以讓它在贛州歷史記載中厚重如山了。更何況,它吞吐了那麼多的車水馬龍、商貿繁榮、往來人流,它的風流足以與不過數十米前的貢水相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