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elmoneo
建築師
rafaelmoneo,1937年出生於西班牙納瓦拉省的圖德拉,1961年畢業於馬德里大學建築學院,獲得建築學學士學位。
rafaelmoneo曾在丹麥建築師伍重(Jorn Utzon)的事務所工作兩年;1963年在羅馬的西班牙研究院(Academia de Espana)進行研究工作;1965年獲得馬德里大學建築學博士學位;同年,在馬德里創辦自己的私人事務所,開始建築設計實踐。
他先後被聘為馬德里大學(1966—1970),巴塞羅那大學(1971—1985)教授。美國IAVS研究員,普林斯頓大學,哈佛大學的客座教授,瑞士洛桑聯邦工業大學客座教授;1985—1990年任哈佛大學設計研究生院(GSD)系主任;1991年,哈佛大學研究生院何塞。路易斯。舍特(Josep Lluis Sert)教授。1996年獲得國際建築師協會(UIA)金獎,普利茨克建築獎,法國建築協會建築金制獎章;2001年獲得歐洲密斯。凡.德。羅獎;2003年獲得英國皇家建築學會(RIBA)皇家金制獎章。
國立羅馬藝術博物館(1980—1985);米羅基金會美術館(1987—1992);阿托卡火車站擴建(1984—1992);庫塞爾音樂廳和會議中心(1989—1999);斯德哥爾摩現代藝術博物館(1991—1997);戴維斯博物館和文化中心(1989—1993);巴塞羅那大道麗島商業中心(1986—1993);以及2001年建成的洛杉磯聖瑪利亞大教堂等。
莫內歐把他的職業生活劃分為兩個方面:從事建築教育和進行建築實踐。在這兩個方面,他都堅持著這樣的觀點:反對“即時性”的建築風格,強調創造一種對社會具有持久意義的建築的重要性。在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對建築永恆性的執著追求。
Cathedral of Our Lady of the Angels 美國
號稱Moneo的最昂貴建築(本翻譯文章來自ABBS 丑)
人類的雙手使空間變得神聖,這是客觀現實作用於精神空間。
這個全美最大的、最具宗教多樣性並且是美國近三十年來建造的規模最大的教堂由拉非爾·莫尼奧(Rafael Moneo)設計,由洛杉磯的里奧·A·達里(Leo A. Daly)擔任執行建築師。莫里奧的設計保留了主要的建築風格和宗教禮節傳統,如信眾巡遊或者燈光悟道。尤其成功之處在於基督教在現實物質世界(十字架、耶穌的身軀、信徒)與象徵意義之間的平衡法:虛無的神和虔誠的人。
莫里奧借用了當代技術和對宗教的更新觀念,以自己的方式重新詮釋這些傳統。教堂顯得頗具現代化風格,其紀念碑方塊狀的造型,尤其東頭,與11世紀羅馬式教堂有異曲同工之妙。巨大的鋼筋混凝土剪力牆矗立當中,儘管鋼桁架被蓋住,仍不失人情味,直白地表現了砌體的穩重與力度。這不是哥特式教堂,所以特意弱化了石頭的作用,而去營造輕巧的骨感。與任何時期的教堂相比,斜曲中庭屋面,最高處29米,比邊上的小教堂高出約9米。中殿是不規則布置的,向聖壇伸展,包容淺耳堂(shallow transept)。部分牆高30.5m,四面矗立,無中撐結構,寬度從1英尺到5英尺變化。(文藝復興的靜止單視點風格在這裡沒有地位)。
這種設計也讓人想起早期拉文納(Ravenna)王宮式的基督教堂,室外平墩遠沒有斯維塔斯戴(Civitas Dei)室內裝潢考究。但即使對於新的室內裝潢,莫尼奧也沒有刻意選用馬賽克瓷磚來轉變呆板的二維平面或蹩腳的外牆,而是選用混凝土抹面、櫻桃木凳、雪松木及毛皮天花板和金色石灰路面。超過1580平方米的雪花石膏由雙面鑲嵌的通風系統保護(由建築師及洛杉磯Ove Arup專門設計),用於折射光線,使光線變得暗淡和柔和。使用雪花石膏已早有先例,像莫尼奧自己在馬約卡(Majorca,本刊1996年2月)的米羅基礎大樓(Miro Foundation building),還有他自己說的,加洲佈道團的祖尼佩羅·瑟拉(Junipero Serra)神甫之家,雪花石膏在小型開放式高外牆的羅馬風格教堂可以看到,這是莫尼奧的摯愛。但是由於這種古老的材料不能經受陽光曝晒,現在已經幾乎絕跡了。但現在的技術可以把它轉換成輕質牆板,而材料仍然保持透明。這種風格不是像阿貝·蘇哥(Abbe Suger)1140年在聖丹尼斯(Saint Denis)大教堂設計的那樣,讓透過斑點彩色玻璃的迷人光彩來表達聖人生活,而是色彩會來源於牧師的服裝,這時斑點玻璃上的神像猶如天降,從窗口射進來,在人群中跳躍。
市裡原來有座聖外比安納(St Vibiana)教堂,但是在1994年地震中遭到嚴重破壞,而且淹沒在了貧民窟里。當大家還在爭論是否需要保留時,教堂給人買去了。在莫尼奧倡議下,大主教管理層抓住機會在類似渣打、聖地亞哥及林肯之類最繁華的市中心買下一個駐所。莫尼奧從好萊塢公路上俯視,認為城市主幹道就好比河流,孕育了歐洲名城,如聖母院。教堂也面臨政府規劃問題,但他認為一個世紀后這種問題會消失。
庭院深深現精彩。從大街踏進,來到鐘琴牆,牆上有36個大鐘,穿過寬大的門洞,就是噴泉,後面有兩個小台階,一個通向教堂和金碧輝煌的尖頂鐘樓,一個通向廣場,在那裡種滿了橄欖樹和其他具有象徵意義的植物。向東是會議中心、小商店和牧師住所。這兩個為了減少開支的設施並沒有對教堂的外形和裝修造成不良影響,反而在繁忙的希爾大街(Hill Street)上平添文明色彩。
向西走來到重達25噸的羅伯·格拉漢(Robert Graham)銅門,門楣上是巨大的馬多納(Madonna)神像,他頭上金光環繞。門扉上有許多圖像,從美洲土著到太極(Tai Chi),馬多納的眼、唇、鼻是亞洲、非洲和高加索人種特徵,而頭髮則像拉丁鄉村傳統髮式,整個形象有點男性化。在遠古文明時期,門、洞和柱往往包含了豐富的清晰的信息,人們依靠這些手段來敘述事物的差別與幽默。(莫尼奧提到過維克多·雨果的話:書本使教堂建築滅亡。)這裡的信息作過模糊化處理,演變成***修正的漫畫,就像在進行新一輪掃盲。但無論如何,這都蘊涵著建築師的意念,從主教的寶座可見一斑。使用了多種木料和雕琢手法,卻不覺得形式上的差異,而是覺得突兀。相比之下,莫尼奧/達利設計組設計的櫻桃凳,則貼切地反映了設計者的意圖。
門的旁邊,不是常見的前廊,而是繞著中殿的一條寬闊的、隨階增高的迴廊。由於牆壁的突兀,當往後走的時候,會突然直面中殿甚至旁邊的北迴廊,就像在中世紀的城鎮內穿梭,在狹窄的街上看到教堂的零星片斷。置身迴廊,正如其名,是在迴轉的廊,但重要的是中殿,也正是莫尼奧所追求的。但他的設計讓教堂的朝向翻了個跟斗,面向迴廊,噪音是大了點,但讓信眾更加虔誠地朝拜聖壇。這種變動,有點像讓中殿露個肚臍——一種空間轉移法——一方面暫時有序,另一方面當神秘的日光從頂上射進來,使平民和牧師都神聖化,讓人得到放鬆。經常面向中殿,不論以遊客、懷抱小孩還是過往行人身份,都能讓人在體力上和精神上得到放鬆。一個不對稱的拱門標誌著迴廊的盡頭,過了迴廊盡頭就可以看到夢寐以求的110m長的大跨度中殿。通向聖壇區的路正好在迴廊樓板下,所以繞著聖壇的凳子都比常規的高,這是與聖壇高高在上的傳統相違背的。
正如日光在中殿中所扮演的角色一樣,聲音也很重要。牆上出自約翰·納瓦(John Nava)的長長的掛毯,不但展現各個宗教的聖人,而且起著吸聲的作用。為了減少渾濁的回聲,浸禮台後牆做成稜角狀,並懸掛掛毯,給人以浮想的空間。莫尼奧設計的燈座,每個燈座上有三盞燈,可能代表三聖體吧,這些燈座都是揚聲器,每個燈座都做成喇叭形狀。這些設計如此張揚,又有那麼多燈泡簇在一起,就有如一個不滅的切面,懸掛在20英尺(6m)高的天花板上。
由於聖外比安納教堂兼作地震人防處所,所以紅衣主教要求該建築既是心靈的也是身體的避難所——地方建築規範術語是“正常使用”——耐用性要求是洛杉磯所沒有過的,設計要求能承受8.2級災難性地震,教堂架在橡皮和鋼座隔震器上,主要承受牆荷載,而在不鏽鋼無缺陷面上的特富龍承壓滑塊則支撐著中殿天花板。抗震溝可以承受任意方向上最大8m的水平位移。
從整個城市角度來看,這個教堂給洛杉磯添加了一些讓人稱奇的東西:城市裡一個面向宗教的地方,是城市裡一個不常用的奇怪的元素。中殿,教堂里的主要集散地,也是如此拉丁化,一切都是海派的,有如一艘船乘風破浪,一個異國元素,但可以知道的是,這艘船包含寬容、堅忍和速度。中殿也是信眾獲得寬容和堅忍(假如不追求速度)的地方,而莫尼奧設計的木天花板看起來真的就這麼像船底。我覺得教堂庭院應該更像城市般包容冷落或誤解,加大聚集信眾的力度。新的噴泉廣場、風景、淡黃和橘黃色的塑料凳子在咖啡店邊散布,與周圍的文明空間相接,像多羅石?錢德拉(Dorothy Chandler)音樂中心、蔻本(Colburn)音樂學院、現代藝術博物館和今秋即將開放的迪士尼音樂廳。當然,洛杉磯可以包容這一切。但可能需要時間來使用這個新式的古老工具,這樣教堂離洛杉磯人近了,洛杉磯人也不僅僅是消費者了。這是商品還是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