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1年

公元前111年

公元前111年,漢武帝元鼎六年。本年發生的大事有:《托利烏斯法》規定古代羅馬公民份地部分為私有;中國的漢武帝平定南越和東越;羅馬對朱古達宣戰爆發了“朱古達戰爭”;桃坪羌寨建立等等。

大事記


公元前111年(漢武帝元鼎六年)東越王余善恃強據險公開與漢王朝分庭抗禮,“刻‘武帝’璽自立”,招來滅頂之災,這年秋,漢武帝發四路兵馬進逼閩越,繇王居股殺余善降漢,漢兵於“元封元年冬,咸入東越”,平定了閩越亂,漢武帝還採取“徒民虛其地”的辦法,將閩越臣民遷至江淮間,一把大火燒毀了閩越的城池王宮。南越國滅,今兩廣及越南等地設置九郡。高要、端溪、四會等縣分屬蒼梧南海郡。漢朝廷在今兩廣及越南等地設置蒼梧、合浦、郁林、南海、儋耳、珠崖、九真、日南、交趾等九郡。本地區普遍置縣自此始。南海郡(治番禺,今廣州)領六月,其中四會縣(治今四會縣城)北部包括今廣寧縣懷集縣南部。蒼梧郡(治廣信,今江口、梧州一帶)領十縣,其中廣信縣的東境為今封開縣南部;高要縣(治今端州區)包括今端州區、鼎湖區、高要縣、高明縣三水縣一部分;封陽縣(治今廣西信都)包括開縣的北部與懷集縣的北部;端溪縣(治今德今封慶縣城)包括今德慶縣、羅定縣、郁南縣及雲浮縣一部分。合浦郡(治今徐聞縣)領五縣,其中臨允縣(治今新興縣城南,新興江東),包括今新興縣地;高涼縣(治今陽江縣城北),包括今雲浮縣一部分。南疆的政權維繫了90多年,歷經五代而亡。至此,大漢王朝的版圖才真正覆蓋了整個嶺南地區。
禁衛軍是於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建立的,共有八支,每支有士卒約七百人,由八個校尉率領,因稱“八校尉”。
公元前111年,甘州張掖)建郡,甘州是中國歷史文化名城之一;西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賓陽建立;桃坪羌寨始建於公元前111年,桃坪羌寨是世界上唯一保存完好的羌寨;敦煌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建立。
漢武帝派兵打敗了匈奴后,於公元前111年(武帝元鼎六年)新設了合浦郡高涼縣,政治中心在今陽東縣大八鎮古城(另一說在麻汕上塘村)。高涼縣包括今陽江市、恩平市西部、茂名、高州、電白、化州、吳川和羅定的部分地方。高涼縣是粵西地區最古的縣。
西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南澳始入版圖,歸南海郡揭陽縣管轄。
公元前111年羅馬與篡奪努米底亞王位的朱古達發生戰爭。古代羅馬與努米底亞間的戰爭。因努米底亞國王朱古達而得名。布匿戰爭后,北非廣大地區處於羅馬統治之下。努米底亞(在今阿爾及利亞東北)雖保持形式上的獨立,但實際上是羅馬的屬國。前113年,努米底亞發生內訌,朱古達打敗羅馬人支持的爭位者阿德格爾巴,攻佔錫爾塔城(今君士坦丁),殺死一些在當地經商的羅馬人和義大利人。前111年,羅馬元老院以此為由向朱古達宣戰。努米底亞擁有精銳騎兵,適於在北非乾燥荒漠地區作戰。而羅馬軍隊極為腐敗,軍官接受賄賂,士兵出賣武器,軍紀廢弛,士氣渙散。朱古達重金收買羅馬指揮官甚至羅馬元老,使羅馬軍隊連遭失敗。前109年,羅馬執政官Q.C.梅特盧斯統率駐北非軍隊,任用G.馬略和其他有才幹的軍官為副將,整頓軍紀,使軍隊狀況得到改善,開始改變不利態勢,但未能迅速結束戰爭。其戰爭史稱“朱古達戰爭”或“努米底亞戰爭”
公元前111年,元老院立法宣布,任何私人佔有的古代羅馬義大利和行省公地皆屬私產,大土地的佔有不再受任何限制。《托利烏斯法》規定,公民份地和在限額內佔用的公有地皆為私有,可以轉讓或買賣。在此之前,古代羅馬土地所有制中屬於羅馬國家的土地。

逝世


長沙定王劉發的次子安成侯劉蒼於漢鼎六年(公元前111年)逝世。
終童於漢鼎六年(公元前111年)逝世。
南越王於漢鼎六年(公元前111年)被南越國相呂嘉所殺。
南越王太後於漢鼎六年(公元前111年)被南越國相呂嘉所殺。

通鑒記載


世孝武皇帝中之下元鼎六年(庚午,公元前一一一年)
冬,發卒十萬人,遣將軍李息、郎中令徐自為征西羌,平之。
樓船將軍楊仆入越地,先陷尋峽,破石門,挫越鋒,以數萬人待伏波將軍路博德至俱進,樓船居前,至番禺。南越王建德、相呂嘉城守。樓船居東南面,伏波居西北面。會暮,樓船攻敗越人,縱火燒城。伏波為營,遣使者招降者,賜印綬,復縱令相招。樓船力攻燒敵,驅而入伏波營中。黎旦,城中皆降。建德、嘉已夜亡入海,伏波遣人追之。校尉司馬蘇弘得建德,越郎都稽得嘉。戈船、下瀨將軍兵及馳義侯所發夜郎兵未下,南越已平矣。遂以其地為南海、蒼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厓、儋耳九郡。師還,上益封伏波;封樓船為將梁侯,蘇弘為海常侯,都稽為臨蔡侯,及越降將蒼梧王趙光等四人皆為侯。
公孫卿候神河南,言見仙人跡緱氏城上。春,天子親幸緱氏城視跡,問卿:“得毋效文成、五利乎?”卿曰:“仙者非有求人主,人主者求之。其道非寬假,神不來。言神事如迂誕,積以歲月,乃可致也。”上信之。於是郡、國各除道,繕治宮觀、名山、神祠以望幸焉。
賽南越,祠泰一、後土,始用樂舞。
馳義侯發南夷兵,欲以擊南越。且蘭君恐遠行旁國虜其老弱,乃與其眾反,殺使者及犍為太守。漢乃發巴、蜀罪人當擊南越者八校尉,遣中郎將郭昌、衛廣將而擊之,誅且蘭及邛君、莋侯,遂平南夷為牂柯郡。夜郎侯始倚南越,南越已滅,夜郎遂入朝,上以為朗王。冉駹皆振恐,清臣置吏,乃以邛都為越巂郡,莋都為沈黎郡,冉駹為汶山郡,廣漢西白馬為武都郡
初,東越王餘善上書,請以卒八千人從樓船擊呂嘉;兵至揭揚,以海風波為解,不行,持兩端,陰使南越。及漢破番禺,不至。楊仆上書願便引兵擊東越;上以士卒勞倦,不許,令諸校屯豫章、梅嶺以待命。餘善聞樓船請誅之,漢兵臨境,乃遂反,發兵距漢道,號將軍騶力等為吞漢將軍,入白沙、武林、梅嶺,殺漢三校尉。是時,漢使大農張成、故山州侯齒將屯,弗敢擊,卻就便處,皆坐畏懦誅。餘善自稱武帝。
上欲復使楊仆將,為其伐前勞,以書敕責之曰:“將軍之功獨有先破石門、尋峽,非有斬將搴旗之實也,烏足以驕人哉!前破番禺,捕降者以為虜,掘死人以為獲,是一過也;使建德、呂嘉得以東越為援,是二過也;士卒暴露連歲,將軍不念其勤勞,而請乘傳行塞,因用歸家,懷銀、黃,垂三組,誇鄉里,是三過也;失期內顧,以道惡為解,是四過也;問君蜀刀價而陽不知,挾偽干君,是五過也。受詔不至蘭池,明日又不對。假令將軍之吏,問之不對,令之不從,其罪何如?推此心在外,江海之間可得信乎?今東越深入,將軍能率眾以掩過不?”仆惶恐對曰:“願盡死贖罪!”上乃遣橫海將軍韓說出句章,浮海從東方往;樓船將軍楊仆出武林,中尉王溫舒出梅嶺,以越侯為戈船、下瀨將軍,出若邪、白沙,以擊東越。
博望侯既以通西域尊貴,其吏士爭上書言外國奇怪利害求使。天子為其絕遠,非人所樂旆,聽其言,予節,募吏民,毋問所從來,為具備人眾遣之,以廣其道。來還,不能毋侵盜幣物及使失指,天子為其習之,輒覆按致重罪,以激怒令贖,復求使,使端無窮,而輕犯法。其吏卒亦輒復盛推外國所有,言大者予節,言小者為副,故妄言無行之徒皆爭效之。其使皆貧人子,私縣官齎物,欲賤市以私其利。外國亦厭漢使,人人有言輕重,度漢兵遠不能至,而禁其食物以苦漢使。漢使乏絕,積怨至相攻擊。而樓蘭、車師,小國當空道,攻漢使王恢等尤甚,而匈奴奇兵又時遮擊之。使者爭言西域皆有城邑,兵弱易擊。於是天子遣浮沮將軍公孫賀將萬五千騎,出九原二千餘里,至浮沮井而還;匈河將軍趙破奴將萬餘騎出令居數千里,至匈河水而還;以斥逐匈奴,不使遮漢使,皆不見匈奴一人。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張掖、敦煌郡,徙民以實之。
是歲,齊相卜式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乃言:“郡、國多不便縣官作鹽鐵器,苦惡價貴,或強令民買之;而船有算,商者少,物貴。”上由是不悅卜式。
初,司馬相如病且死,有遺書,頌功德,言符瑞,勸上封泰山。上感其言,會得寶鼎,上乃與公卿諸生議封禪。封禪用希曠絕,莫知其儀,而諸方士又言:“封禪者合不死之名也,黃帝以上,封禪皆致怪物,與神通,秦皇帝不得上封。陛下必欲上,稍上即無風雨,遂上封矣。”上於是乃令諸儒采《尚書》、《周官》、《王制》之文,草封禪儀,數年不成。上以問左內史兒寬,寬曰:“封泰山,禪梁父,昭姓考瑞,帝王之盛節也;然享薦之義,不著於經。臣以為封禪告成,合祛於天地神祇,唯聖主所由,制定其當,非群臣之所能列。今將舉大事,優遊數年,使群臣得人人自盡,終莫能成。唯天子建中和之極,兼總條貫,金聲而玉振之,以順成天慶,垂萬世之基。”上乃自製儀,頗采儒術以文之。上為封禪祠器,以示群儒,或曰“不與古同”,於是盡罷諸儒不用。上又以古者先振兵釋旅,然後封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