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6條詞條名為劉浚的結果 展開
劉浚
南朝宋始興王
劉 浚(429~453年),字休明,宋文帝次子,小字虎頭,母親為潘淑妃。始興王。將產之夕,有鵩鳥鳴於屋上,不祥。
元嘉十三年,年八歲,封始興王。《宋書》本傳稱其“少好文籍,姿質端妍。母潘淑妃有盛寵,時六宮無主,潘專總內政。浚人才既美,母又至愛,太祖甚留心。”與七弟建平王劉宏、侍中王僧綽、中書郎蔡興宗等,因文學而互有來往。
文帝皇后、太子劉劭的生母袁皇后因為嫉妒潘淑妃,怨恨而死。因此劉劭深恨對潘淑妃母子。劉浚擔心將來受禍,傾意奉承,與劉劭交好。與異母姊妹海鹽公主行亂,文帝殺死海鹽公主的母親蔣美人。多有過失,屢為文帝所責備,憂懼,於是與劉劭共為巫蠱,利用女巫嚴道育詛咒文帝。元嘉二十九年,事情敗露,宋文帝並未懲罰他們,反而向潘淑妃感慨此事。劉浚後來還將女巫嚴道育接回家藏匿,敗露,文帝發怒,痛責劉浚。劉浚不聽從母親哭訴,決定謀亂,向劉劭透露宋文帝有廢太子的意圖,兩人發動政變,弒宋文帝。劉劭又派兵殺潘淑妃,並謊稱潘淑妃死於亂軍之手,劉浚說:“此是下情由來所願。”劉浚接受劉劭的指令,殺叔父江夏王劉義恭的十二子。
文帝第三子劉駿起兵平亂,劉劭與劉浚失敗。劉浚率左右數十人,與南平王劉鑠一起向南逃跑,在越城遇到劉義恭。劉浚下馬,曰:“南中郎(指劉駿)今何在?”義恭曰:“已君臨萬國。”又稱字曰:“虎頭來,得無晚乎?”義恭曰:“恨晚。”又曰:“故當不死?”義恭曰:“可詣行闕請罪。”又曰:“未審猶能得一職自效不?”義恭又曰:“此未可量。”帶著劉浚一起共行,隨即於馬上將其斬首。劉劭、劉浚的屍首一起被投於江中。三子長文、長仁、長道同死於此事。
劉浚,字休明,將產之夕,有鵩鳥鳴於屋上。元嘉十三年,年八歲,封始興王。十六年,都督湘州諸軍事、后將軍、湘州刺史。仍遷使持節、都督南豫豫司雍並五州諸軍事、南豫州刺史,將軍如故。十七年,為揚州刺史,將軍如故,置佐領兵。十九年,罷府。二十一年,加散騎常侍,進號中軍將軍。
明年,浚上言:“所統吳興郡,衿帶重山,地多污澤,泉流歸集,疏決遲壅,時雨未過,已至漂沒。或方春輟耕,或開秋沈稼,田家徒苦,防遏無方。彼邦奧區,地沃民阜,一歲稱稔,則穰被京城;時或水潦,由數郡為災。頃年以來,儉多豐寡,雖賑賚周給,傾耗國儲,公私之弊,方在未已。州民姚嶠比通便宜,以為二吳、晉陵、義興四郡,同注太湖,而松江滬瀆壅噎不利,故處處涌溢,浸漬成災。欲從武康珝溪開漕谷湖,直出海口,一百餘里,穿渠浛必無閡滯。自去踐行量度,二十許載。去十一年大水,已詣前刺史臣義康欲陳此計,即遣主簿盛曇泰隨嶠周行,互生疑難,議遂寢息。既事關大利,宜加研盡,登遣議曹從事史虞長孫與吳興太守孔山士同共履行,准望地勢,格評高下,其川源由歷,莫不踐校,圖畫形便,詳加算考,如所較量,決謂可立。尋四郡同患,非獨吳興,若此浛獲通,列邦蒙益。不有暫勞,無由永晏。然興創事大,圖始當難。今欲且開小漕,觀試流勢,輒差烏程、武康、東遷三縣近民,即時營作。若宜更增廣,尋更列言。昔鄭國敵將,史起畢忠,一開其說,萬世為利。嶠之所建,雖側芻蕘,如或非妄,庶幾可立。”從之;功竟不立。
二十三年,給鼓吹一部。二十六年,出為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征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南徐兗二州刺史,常侍如故。二十八年,遣浚率眾城瓜步山,解南兗州。三十年,徙都督荊雍益梁寧南北秦七州諸軍事、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刺史、領護南蠻校尉,持節、常侍如故。
浚少好文籍,姿質端妍。母潘淑妃有盛寵,時六宮無主,潘專總內政。浚人才既美,母又至愛,太祖甚留心。建平王宏、侍中王僧綽、中書侍郎蔡興宗並以文義往複。初,元皇后性忌,以潘氏見幸,遂以恚恨致崩,故劭深疾潘氏及浚。浚慮將來受禍,乃曲意事劭,劭與之遂善。多有過失,屢為上所詰讓,憂懼,乃與劭共為巫蠱。及出鎮京口,聽將揚州文武二千人自隨,優遊外籓,甚為得意。在外經年,又失南兗,於是復願還朝。廬陵王紹以疾患解揚州,時江夏王義恭外鎮,浚謂州任自然歸己,而上以授南譙王義宣,意甚不悅。乃因員外散騎侍郎徐爰求鎮江陵,又求助於尚書僕射徐湛之。而尚書令何尚之等咸謂浚太子次弟,不宜遠出。上以上流之重,宜有至親,故以授浚。時浚入朝,遣還京,為行留處分。至京數日而巫蠱事發,時二十九年七月也。上惋嘆彌日,謂潘淑妃曰:“太子圖富貴,更是一理。虎頭復如北,非復思慮所及。汝母子豈可一日無我耶!”浚小名虎頭。使左右朱法瑜密責讓浚,辭甚哀切,並賜書曰:“鸚鵡事想汝已聞,汝亦何至迷惑乃爾。且沈懷遠何人,其詎能為汝隱此耶?故使法瑜口宣,投筆惋慨。”浚慚懼,不知所答。浚還京,本暫去,上怒,不聽歸。其年十二月,中書侍郎蔡興宗問建平王宏曰:“歲無復幾,征北何當至?”宏嘆息良久曰:“年內何必還。”在京以沈懷遠為長流參軍,每夕輒開便門為微行。上聞,殺其嬖人楊承先。明年正月,荊州事方行,二月,浚還朝。十四日,臨軒受拜。其日,藏嚴道育事發,明旦浚入謝,上容色非常。其夕,即加詰問,浚唯謝罪而已。潘淑妃抱持浚,泣涕謂曰:“汝始咒詛事發,猶冀刻己思愆,何意忽藏嚴道育耶?上責汝深,至我叩頭乞恩,意永不釋。今日用活何為,可送葯來,當先自取盡,不忍見汝禍敗。”浚奮衣而去,曰:“天下事尋自當判,願小寬憂煎,必不上累。”
劭入弒之旦,浚在西州,府舍人朱法瑜奔告浚曰:“台內叫喚,宮門皆閉,道上傳太子反,未測禍變所至。”浚陽驚曰:“今當奈何?”法瑜勸入據石頭。浚未得劭信,不知事之濟不,騷擾未知所為。將軍王慶曰:“今宮內有變,未知主上安危,預在臣子。當投袂赴難。憑城自守,非臣節也。”浚不聽,乃從南門出,徑向石頭,文武從者千餘人。時南平王鑠守石頭,兵士亦千餘人。俄而劭遣張超之馳馬召浚,浚屏人問狀,即戎服乘馬而去。朱法瑜固止浚,浚不從。出至中門,王慶又諫曰:“太子反逆,天下怨憤。明公但當堅閉城門,坐食積粟,不過三日,凶黨自離。公情事如此,今豈宜去。”浚曰:“皇太子令,敢有復言者斬!”既入,見劭,勸殺荀赤松等。劭謂浚曰:“潘淑妃遂為亂兵所害。”浚曰:“此是下情由來所願。”
其悖逆乃如此。
及劭將敗,勸劭入海,輦珍寶繒帛下船,與劭書曰:“船故未至,今晚期當於此下物令畢,願速敕謝賜出船艦。尼已入台,願與之明日決也。臣猶謂車駕應出此,不爾無以鎮物情。”人情離散,故行計不果。浚書所云尼,即嚴道育也。及劭入井,高禽於井中牽出之。劭問禽曰:“天子何在?”禽曰:“至尊近在新亭。”將劭至殿前,臧質見之慟哭,劭曰:“天地所不覆載,丈人何為見哭。”質因辨其逆狀,答曰:“先朝當見枉廢,不能作獄中囚,問計於蕭斌,斌見勸如此。”又語質曰:“可得為啟,乞遠徙不?”質答曰:“主上近在航南,自當有處分。”縛劭於馬上,防送軍門。既至牙下,據鞍顧望,太尉江夏王義恭與諸王皆共臨視之。義恭詰劭曰:“我背逆歸順,有何大罪,頓殺我家十二兒?”劭答曰:“殺諸弟,此事負阿父。”
江湛妻庾氏乘車罵之,龐秀之亦加誚讓,劭厲聲曰:“汝輩復何煩爾!”先殺其四子,謂南平王鑠曰:“此何有哉。”乃斬劭於牙下。臨刑嘆曰:“不圖宗室一至於此。”
劭、浚及劭四子偉之、迪之、彬之、其一未有名;浚三子長文、長仁、長道,並梟首大航,暴屍於市。劭妻殷氏賜死於廷尉,臨死,謂獄丞江恪曰:“汝家骨肉相殘害,何以枉殺天下無罪人。”恪曰:“受拜皇后,非罪而何?”殷氏曰:“此權時爾,當以鸚鵡為後也。”浚妻褚氏,丹陽尹湛之女,湛之南奔之始,即見離絕,故免於誅。其餘子女妾媵,並於獄賜死。投劭、浚屍首於江,其餘同逆,及王羅漢等,皆伏誅。張超之聞兵入,遂走至合殿故基,正於御床之所,為亂兵所殺。割腸刳心,臠剖其肉,諸將生啖之,焚其頭骨。當時不見傳國璽,問劭,云:“在嚴道育處。”就取得之。道育、鸚鵡並都街鞭殺,於石頭四望山下焚其屍,揚灰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