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是尼采第一部正式出版的著作,是尼采哲學思想的奠基之作。著作寫於1872—1889年間,書中收錄了《悲劇的誕生》,節選了《偶像的黃昏》、《快樂的科學》、《朝霞》等其他十三篇重要文章。譯者為周國平。
作者:尼采;
譯者:周國平;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由世紀文景引進出版。這本書寫於1872—1889年間,主要收錄了《悲劇的誕生》,節選了《偶像的黃昏》、《快樂的科學》、《朝霞》等其他十三篇重要文章。 《悲劇的誕生》是尼采第一部正式出版的著作,是尼采哲學思想的奠基之作。在《悲劇的誕生》中,尼采一反傳統,認為希臘藝術的繁榮不是源於希臘人內心的和諧,而是源於他們內心的痛苦和衝突:因為過於看清人生的悲劇性質,所以產生日神和酒神兩種藝術衝動,要用藝術來拯救人生。本書表面上是一部美學著作,實質上是一部哲學著作。在這部著作中,尼采是在借藝術談人生,借悲劇藝術談人生悲劇,酒神和日神是作為人生的兩位救主登上尼採的美學舞台的。一定意義上,《悲劇的誕生》是尼采最神秘也是最難懂的一部著作,它所要喚醒的是一種秘傳經驗,一種內在的看,一個在文字傳統之前早已存在的世界。
周國平
希臘藝術歷來引起美學家們的極大興趣。在尼采之前,德國啟蒙運動的代表人物歌德、席勒、文克爾曼均以人與自然,感性與理性的和諧來說明希臘藝術繁榮的原因。在《悲劇的誕生》中尼采一反傳統,認為希臘藝術的繁榮不是源於希臘人內心的和諧,而是源於他們內心的痛苦和衝突,因為過於看清人生的悲劇性質,所以產生日神和酒神兩種藝術衝動,要用藝術來拯救人生。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是德國現代哲學家尼采Friedrich Nietzische,1844—1900第一部較為系統的美學和哲學著作,寫於1870一1871年間。從書名來看,本書是對作為文學形式之一的悲劇的探討,但實際上包含著比較豐富的內容,闡述了作者的許多哲學思想,因而可說是他的哲學的誕生地,是一本值得重視的著作。
尼采出生於東普魯士的薩克森省,他的家庭比較重視宗教教育。其父是一位牧師;母親是一位虔誠的教徒,由於其父早逝,他的母親對他有較大的影響。尼采自幼聰穎好學,但性格孤僻、敏感。他先後到波恩大學和萊比錫大學學習神學和古典文獻學。在萊比錫大學獲哲學博士學位后,隨即應聘到巴塞爾大學任客座教授,年僅26歲。他的主要著作有《查拉圖斯脫拉如是說》、《強力意志》等。《悲劇的誕生》一書的主要目的不在於對悲劇進行純理論的探討,而是從人生哲學的角度探討了悲劇與人生的關係,提倡一種審美的人生態度,建立起一種悲劇人生觀。
本書共25節,第1節至第15節討論了古希臘藝術的起源、發展,悲劇的誕生,悲劇的主要特徵,悲劇的滅亡等問題。第16節至第25節的主要內容是:結合近代文學藝術和文化的發展,尤其是結合近代德國藝術與社會的現實,討論了悲劇與音樂藝術形式的關係,悲劇的再生,以及在悲劇的再生中德意志民族所起的作用等問題。
貫穿於本書的兩個基本概念是日神和酒神。日神阿波羅是光明之神,在其光輝中,萬物顯示出美的外觀;酒神則象徵情慾的放縱,是一種痛苦與狂歡交織著的癲狂狀態。尼采以日神和酒神象徵說明古希臘藝術的起源和發展,及人生的意義。由日神產生了造型藝術,如:詩歌和雕塑,由酒神衝動產生了音樂藝術。人生處於痛苦與悲慘的狀態中,日神藝術將這種狀態遮掩起,使其呈現出美的外觀,使人能活得下去,希臘神話就是這樣產生的。酒神衝動則把人生悲慘的現實真實地揭示出來,揭示出日神藝術的根基,使個體在痛苦與消亡中回歸世界的本體。
尼采認為,古希臘藝術產生於日神衝動和酒神衝動。悲劇產生於二者的結合。悲劇是不斷地走向日神形象世界的酒神歌隊。在悲劇中,一方面是酒神的合唱抒情,一方面是日神的舞台夢境。但酒神是悲劇的根據和基礎。當古希臘悲劇作家歐里庇得斯試圖將悲劇安放在日神的基礎上時,悲劇就走向了滅亡。
尼採的悲劇世界觀強調,只有在酒神狀態中,人們才能認識到個體生命的毀滅和整體生命的堅不可摧,由此才產生出一種快感,一種形而上的慰藉。在悲劇中所體現出的人生態度是一種非科學的、非功利的人生態度。尼采對西方自蘇格拉底以來的理性主義的、科學主義的和功利主義的人生觀進行了猛烈的批判。認為它們是一種淺簿的樂觀主義。它們只能使人類喪失其生存的基礎,人類只有在悲劇的再生中才能實現自我拯救。
尼采對西方近代文化的批判有一定的積極的意義。但總的來說,從人的本能出發,視酒神狀態為人生的基礎,這是其反理性主義的根據,也是其強力意志學說的根據,在閱讀時,應對其進行批判性的思考。
提起德國著名哲學家尼采,在人們腦海中必定會閃現出“超人”“權力意志”等詞語以及那句石破天驚的“上帝死了!”。其實尼采是憑藉一本美學著作《悲劇的誕生》告別語言文字學而邁進哲學殿堂的,其中的核心概念“酒神精神”日後成為尼采哲學舞台上當之無愧的主角,它自始至終沒有退場,只是不斷變換著面具,最終尼采還把酒神精神闡發為一種形而上學,並稱他的哲學為酒神哲學。
毫無疑問,“酒神精神”在尼採的哲學體系中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在《悲劇的誕生》一書中,尼採在論希臘悲劇時說,希臘悲劇的唯一主角是酒神狄奧尼蘇斯,埃斯庫羅斯筆下的普羅米修斯、索福克勒斯筆下的俄狄浦斯都只是酒神的化身。同樣,尼采哲學的唯一主角是酒神精神,權力意志、超人、查拉圖斯特拉都只是酒神精神的化身。
最初,尼采是為解釋藝術問題而將酒神帶進哲學天地的。《悲劇的誕生》雖然是一本探討希臘悲劇的起源和本質的美學著作,但仔細閱讀該書不難發現,作者是在借藝術談人生,借悲劇藝術論人生悲劇。尼采認為:大自然本身不斷地創造出個體生命,又不斷地毀滅掉個體生命,前者是一種肯定個體生命(現象)的衝動,用日神阿波羅的名字來命名,稱之為日神衝動,而後者是一種否定個體生命(現象)而復歸宇宙本體(自在之物)的衝動,用酒神狄奧尼蘇斯的名字來命名,稱之為酒神衝動;以上兩種大自然本身的二元衝動在人類日常生活中表現為夢和醉,例如人在做夢時迷戀於現象和外觀,即是日神衝動,在醉狂時產生一種自我解體融入宇宙大我的神秘感覺,便是酒神衝動;進入藝術中,音樂源於酒神衝動,給人以陶醉,造型藝術源於日神衝動,用美的形象置人於夢境,而悲劇正是音樂與造型藝術的結合,二元衝動兼而有之;但是,從根本上來說,悲劇是一種酒神藝術,因為它是通過個體生命的毀滅而給人以一種與宇宙本體結合為一體的神秘陶醉,悲劇快感實質上是一種形而上的慰藉。從這我們就不難看出,尼採的哲學從一開始就是一種根源於叔本華卻又迥然有異的哲學。
叔本華認為,悲劇把個體生命的痛苦和毀滅顯示給人看,其作用是使人看穿作為現象的個體生命及其慾望的徒勞無益,進而看穿現象背後的自在之物即宇宙生命意志的虛無性和自相矛盾,從而清心寡欲,乃至放棄整個生命意志。“悲劇的真正意義是一種深刻的認識,認識到(悲劇)主角所贖的不是他個人特有的罪,而是原罪,亦即生存本身之罪。”但尼采認為,“不管現象如何變化,事物基礎之中的生命仍是堅不可摧和充滿歡樂的。”甚至後來他針鋒相對地提出,悲劇是生命的興奮劑和強壯劑,“藝術,除了藝術別無他物!它是使生命成為可能的偉大手段,是求生的偉大誘因,是生命的偉大興奮劑。”其實,悲劇表現個人的痛苦和毀滅是一個毫無爭議的事實,只是在如何理解這一事實的意義上二人各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尼采繼承了叔本華的將生命意志作為世界本體的觀點,但是,叔本華視生命意志為盲目掙扎的力量,尼采則視之為生生不息的力量,於是就有了否定生命和肯定生命的本質上的分野。
“藝術是生命的本來使命,藝術是生命的形而上活動……”尼採在悲劇藝術的探索中找到了酒神精神的這把鑰匙,然後他又用這把鑰匙來開人生悲劇之鎖了。酒神精神的要義是以“既然無數竟相生存的生命形態如此過剩,世界意志如此過分多產,鬥爭、痛苦、現象的毀滅就是不可避免的。”為前提的,因而,要肯定生命,就必須肯定生命所必然包含的痛苦和毀滅。用尼採的經典語言來表述來說就是:“肯定生命,哪怕是在它最異樣最困難的問題上;生命意志在其最高類型的犧牲中,為自身的不可窮竭而歡欣鼓舞——我稱這為酒神精神。”酒神精神要求生命個體站在生生不息的生命本位的立場上來看待自己的生命個體,所謂造化弄人,大自然遊戲般地創造和毀滅著個體生命,似乎從中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快樂。對於大自然而言,一切都是歡樂,連生命個體的痛苦和毀滅也是它的歡樂。如果我們秉承這位“原始藝術家”的氣概,在作為個體的生命解體而同世界本體的生命意志合而為一進入神秘的陶醉的境界,也就能將痛苦和毀滅當作審美的快樂來享受了。於是尼采將酒神精神從藝術這方小天地推向了整個人生的大舞台,就此酒神精神便可以理解為一種廣義的審美的人生態度了。
尼采十分強調以醉為表象的酒神精神中所包含的力的涵義,他自認為:“我是第一個人,為了理解古老而仍然豐盛乃至滿溢的希臘本能,而認真對待奇妙的所謂酒神現象:它唯有從力量的過剩得到說明。”可以說酒神式的陶醉實質上是“力量提高之感和充實感” ,是“一種高度的力感,一種通過事物來反映自身的充實和完滿的內在衝動”。在這裡,酒神精神與強力意志的內在一致是一目了然的。由此可見能否肯定人生,關鍵全在力量。尼採為了肯定人生,提倡酒神精神,同樣他也是為了肯定人生才提倡強力意志學說的。而且,強力意志與酒神精神的提出依據是完全一樣的,都是宇宙見生命意志的滿溢和過剩。“在自然中支配著的不是貧困,而是過剩,浪費,甚至到了荒唐的地板。生存競爭只是一種例外,對生命意志的一種暫時的限制;大大小小的競爭到處都是為了爭優越,爭生長和擴展,爭強力,遵循著求強力的意志的,而求強力的意志也就是生命意志。”尼采正是運用酒神精神改造叔本華的“生命意志”概念,最終用“強力意志”這一表示充滿酒神精神的積極創造的生命意志的範疇取代之。
在尼采眼中,世界不是只求自我保存的消極生命的堆積,而是“一個奔騰泛濫的力的海洋”,是“永遠在自我創造、永遠在自我毀滅的酒神世界”。它在永恆的生成變化中“肯定自己,祝福自己是永遠必定回來的東西,是一種不知滿足,不知厭倦、不知疲勞的遷化”。那麼,生命的肯定者應當秉承這世界本體的精神,不是消極地但求生命的保存,而是積極地從事創造,成為精神上的強者。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活得長久,而在於活得偉大,活得高貴,活得有氣魄。強力意志學說所倡導的就是這樣一種奮發有為的人生態度,“最美好的都屬於我輩和我自己;不給我們,我們就自己奪取:最精美的食物,最純凈的天空,最剛強的思想,最美麗的女子!”總之,一切都要最好的,在一切方面成為最優秀者,最強者。不難看出,尼采要求的是一種富於力感的人生:有力感,才有生命感,才能充分感受和享受生命。“快樂無非就是阻礙對於力感所造成的一種刺激……使力感因而高漲。因此一切快樂都包含著痛苦。”強力意志又顯出了酒神精神的原形。人生的意義全在於生命力最高限度的發揚,痛苦和刺激提高了生命力,加強了力感和生命感,因而也化作了快樂。生命的本質在於強力,追求並且體驗這種強力,也就實現了生命的意義。
“一切價值的重估”是尼采哲學的重要命題,重估的最高價值尺度和最高尺度仍然是酒神精神和強力意志,因為它們都是對生命和強力的肯定。在第一部著作《悲劇的誕生》中,尼采就曾經預言過:“我們今日稱作文化、教育、文明的一切,終有一天要帶到公正的法官酒神面前。”其重估的範圍非常廣泛,包括宗教、道德、哲學、科學、文化、藝術等,但中心是道德批判,因為尼采認為道德觀念即善惡的評價基本上決定了一個時代、一個民族乃至整個人類的精神面貌,歐洲傳統文明的癥結就在歐洲傳統道德是遏制人生命力的頹廢的基督教道德。於是,尼采把價值重估的重點放在批判基督教倫理道德上,宣布其主要罪狀便是“頹廢”,即否定生命,否定人生,使生命本能衰弱,因而是違背自然的,“上帝這個概念是作為與生命相對立的概念發明的”,上帝是“生命的最大敵人”,是“迄今為止對生存的最大異議”,“‘上帝的王國’在哪裡開始,生命就在哪裡結束……”當然,儘管基督教倫理對生命作出否定的評價,但是這種評價仍然是某一類生命所做的評價,在尼采看來,對於衰退、虛弱、疲憊的生命來說,生命是受苦,於是它為自己的受苦而向一切生命復仇。
肯定生命是酒神精神的核心,否定生命是基督教精神的核心。所以,“酒神和耶穌基督正相反對”。酒神精神是尼采反對基督教道德的主要武器。首先確立生命為最高價值,反對最高價值的自我貶值,徹底卸除以生命為罪惡的沉重良心負擔。以此為起點向前推進,尼采又用強力意志來充實酒神精神,強調生命的自我超越,把健全的本能和卓絕的精神結合起來,主張力和創造,反對怯懦和因循。
尼採用酒神精神來衡量現代社會,對於現代人生命本能的普遍衰弱深感失望,漸漸把人類的希望寄托在現代社會中並不存在的一種人的理想類型身上,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提出了“超人”的形象。儘管這個概念遭到種種誤解,但在尼采哲學體系中,“超人”這個詞是指一種最為健康發育的類型,是與“現代人”、“善人”、基督徒和其他虛無主義者相反的類型,後者的共同特徵是缺乏酒神精神,生命本能衰弱。因此,“超人”便是充滿酒神精神、有著健全生命本能的創造者。酒神藝術家是“超人”的原型。
尼採用酒神精神賦予生命一種意義,但他內心深處對生命的意義仍然是懷疑的。他有時悲嘆,世界無意義,藝術是謊言,“超人”是幻影,“永恆輪迴”的夢魘尤其是他的悲觀主義思想的大暴露。但是,在尼采身上有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氣概,明知生命沒有意義,偏要賦予它一種意義。他時常自稱為“悲劇哲學家”,在其癲狂的酒神精神這一主角背後,尼採的哲學的確有著濃厚的悲劇色彩。
叔本華:《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351頁,商務印書館,1982。
《尼采全集》第1卷,第55頁。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第385頁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第387頁
《尼采全集》第1卷,第117頁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第334頁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第332頁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第319頁
《悲劇的誕生——尼采美學文選》第359頁
我首先想申明兩點。其一,我是悲觀主義者,但努力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其二,我是唯心主義者,但努力做最現實的唯心主義者。之所以說我是悲觀主義者,首先,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悲劇。人的生老病死都不由己。終其一聲也不過是一個走向墳墓的過程。而且,在這過程中,痛苦遠遠多於快樂,而僅有的快樂又都是基於痛苦而產生的。這裡可以舉例說明一下,比如,你獲得了某種成功,你為其快樂,更多的是為你的“付出有了回報”而快樂。而付出的過程勢必是痛苦的。所以說,你只是在快樂“我的痛苦已經過去”這樣一個過程。所以,人生就是一場悲劇,雖然有高潮有唯美,但落幕必然是悲劇。之後,為什麼說要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呢?既然人生是悲劇我們怎麼辦呢?
最近在看尼采《悲劇的誕生》(周國平譯),總結道,藝術是可以拯救悲劇的。或者說,藝術可以暫時拯救悲劇,但不斷會有新的悲劇誕生。而藝術拯救悲劇的方式有兩樣。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通俗的來說就是,我們會做美麗的夢,但我們即使是知道那僅僅是夢,是終究會醒來的夢,我們也是要做的,因為這是我們獲得快感的途徑。酒神精神就是,明知道是悲劇,但我們享受表演悲劇的過程。“悲劇以其壯麗和快慰”吸引我們。說到底,我們理智的知道人性是功利的,人生是悲劇,但我們用藝術(非理性)來掩飾真理周國平的原文是“藝術比真理更有價值,為了生存,我們需要用藝術的‘謊言’去掩蓋某些可怕的真理”。
正如我那篇文章所說。“我愛你,只是愛你的價值和我的付出”很多人都跟我說,我覺得對,但,太寒心。是啊,我們寧願相信戲台上雙雙化蝶的故事,我們寧願相信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們用自己創造的藝術的美來掩蓋真相,從中獲得快感。這就是日神精神的體現。是啊,如果將一切看透,人生尚有什麼樂趣?就讓我們做一場華麗的夢吧!其實,也正如我評價董小宛的文。《幸福只是我們的感覺》其實,人只要自己是覺得幸福,就可以隨時隨地獲得幸福。這也可以和尼採的“強力意志”拉上關係(呵呵,最近被YW同學灌輸了不少尼採的思想,拿他來說事啦~)董小宛嫁給冒辟疆,受盡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我相信她是幸福的。因為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人的幸福感只是來源於自己的選擇權。而且,她盡可以將冒辟疆所有的行為給套上美麗的外衣。即使對她的疏忽也可以當作孝道解釋。如此,還有什麼不幸福的呢?總之,如果認為自己不幸,我們總能找到不幸的理由。如果認為自己幸運,我們總能找到幸運的理由。(這是典型的唯心主義觀點,也是“強力意志”的體現。)
但是,在“唯心”的同時,我又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認同普遍的價值觀,因為我生活在這個社會,也是受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影響所長大的。我需要通過別人的反應來確定我的行為,從而認同自己的價值。所以,我的行為永遠不會過於偏離大眾的價值觀。我安分守己地做好大眾價值所認同的事,比如,做個好學生,比如,做個好員工。也許,將來按照適當的模式結婚生子。。因為我不能不承認,符合大眾的某些物質或是精神追求比較容易引發我的“幸福感”。比如別人的欣賞,比如用自己的才能換得的金錢和地位。總的來說,社會認同感是我“幸福感”的最主要來源,所以我必須學會現實。我用美麗的“藝術”裝點生活,同時也享受“聽天由命感”。既然我們無法逃離生活,那我們就學會享受而非忍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