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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新郎
賀新郎·柳暗清波路
《賀新郎》是南宋詩人辛棄疾創作的一首詩。
詞的上片描寫送別情景。起頭兩韻,點出送別的環境氣氛:經過一番狂風暴雨的沖洗之後,春色已歸,綠意豐盈,沿江種植的楊柳更是呈現幽暗深綠。這裡的柳色是詞人即目所見之景,它之所以被濃墨重彩地突出描寫,就在於這個場景與離情別緒之間有著早已被確定的因緣,為下文傾訴離愁作好了意象的鋪墊和氣氛的渲染。三韻接著前韻而來,先用“葡萄”一詞,描寫千里瀟湘春水碧綠飽滿的幽美景象。江水正適宜舟行,離人也在解舟待發。而“又檣燕”以下兩韻,詞筆反拉,將詞人深情挽留行人的情意,借他物、他人側面表達。作者先化用杜甫的詩句,借繞檣燕子的呢喃留人,寫自己的眷戀之情;再旁借輕舟上如同“羅襪生塵”的洛水女神的佳人唱曲,再次表達自己的留別情意。這位唱著詞人新翻句的歌姬,顯然是作者邀來的。但是燕語人歌,終不足以挽留行人,此非友人薄情,而是因舟行時間已到,不得不走。上片末韻,留下長波筆直、鳴櫓待發的鏡頭,一筆轉回,接著前文中“人解扁舟欲去”的語意,將友人將出發的意思,更促進一步。
詞的下片將那被提起又遭到延宕的別情,完全直接地傾瀉出來。詞人的精神世界里,早已先於東去的行人遨遊而去。在他的想像中,小舟經過黃陵山,那裡有供奉著娥皇、女英的祠廟,他隱約聽到這兩位水神曲韻泠冷、曲音幽苦的奏瑟之聲,心中慘然不樂。“為誰情苦”,問得十分委婉。這裡作者巧妙地借用湘娥的哀婉動人的傳說,表達自己內心的哀怨愁苦。這愁苦既包含作者對友人離去的傷感,又包含作者對個人身世命運的傷感。舟行迅捷,來到千里之外的東吳已是暮春。在寬闊而無波浪的長江上,行舟安穩地向前駛去。轉眼間就到了京城臨安,遠遠地就可以望見京都的宮殿。此處一“望”一“舞”,臨安的皇城氣象畢見。“前度”一韻,化用前人詩歌典故,暗指他終於回到故地;此處借用劉禹錫再返京師賦詩之典,明寫友人返回臨安之事,暗示他對國都的懷戀。詞人正值壯年,雖雄心依然,但壯志難申,故而愁緒滿懷。結韻“愁為倩,么弦訴”,復轉回到離愁的主題。
這首詞借為友人的送別,一方面描寫對友人的深情摯意,另一方面表達“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抒發個人對國家命運的關念之情。此詞在寫景上採用虛實相輔的手法,既寫眼見之實景,又寫想見之“虛景”,並且在寫景中寓寄作者之情,使得情與景有機地融匯於一體;在抒情上又將各種複雜的感情融合在一起,既有對友人的關切與惜別之情,又有對個人內心愁苦的抒發與寄託。
清代許昂霄《詞綜偶評》:通首寄慨絕遠。
近代王國維《人間詞話·未刊部分及刪稿》:稼軒《賀新郎》詞:“柳暗凌波路。送春歸、猛風暴雨,一番新綠。”又《定風波》詞:“從此酒酣明月夜。耳熱。”“綠”“熱”二字,皆作上去用。與韓玉《東浦詞》《賀新郎》以“玉”“曲”葉“注”“女”,《卜運算元》以“夜”“謝”葉“食”“月”,已開北曲四聲通押之祖。
辛棄疾自打青年時代投奔南宋朝廷以來,為宦十數載皆任地方官而不得重用,宋孝宗淳熙七年(1180年)暮春,時任湖南安撫使的他在長沙送友人舟赴都城臨安,臨別時寫下這首詞。
辛棄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中年後別號稼軒,山東東路濟南府歷城縣(今山東省濟南市歷城區)人。南宋官員、將領、文學家,豪放派詞人,有“詞中之龍”之稱。與蘇軾合稱“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
辛棄疾生於金國,少年抗金歸宋,回歸南宋,獻《美芹十論》《九議》等,條陳戰守之策。曾任江西安撫使、福建安撫使等職。先後在江西、湖南、福建等地為守臣,平定荊南茶商賴文政起事,創製飛虎軍。后被彈劾落職,退隱山居。
辛棄疾一生以恢復為志,以功業自許,卻命運多舛,壯志難酬。其詞風“激昂豪邁,風流豪放”,代表著南宋豪放詞的最高成就。現存詞六百多首,有《稼軒長短句》等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