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俊

邢小俊

邢小俊,男,祖籍陝西耀州。西安交通大學碩士研究生,傳媒人、青年作家。

中國作協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陝西省作協、陝西文學院第三屆簽約作家、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副主席、《延河》下半月刊特邀副主編、陝西省青聯常委、西安外國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客座教授、陝西師範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客座教授。

曾長期在新聞一線負責華商報社的時政要聞,擅長策劃和資源整合。他倡導媒體要營造良性社會熱點,主張新聞人應該有大視野和社會責任感,發表文字約700萬字,榮獲國家、省級新聞界獎項19次。

2010年出版新聞策劃類書籍《大策劃》,散文集《潑煩》。2014年出版散文集《覓渡》,策劃營銷類書籍《1+1=王》,接受鳳凰網、新華網、新浪網等八十多家主流媒體採訪,被媒體長期關注並譽為行走在21世紀現代化城市中憂鬱、孤獨的“鄉村哲學家”;獲2012年“陝西省‘十佳’優秀散文作家”。

《潑煩》獲第三屆柳青文學獎;《覓渡》獲第六屆全國冰心散文獎。

媒體專訪


引爆話題

獲得榮譽后的喜悅
獲得榮譽后的喜悅
人在饑寒交迫時,首先考慮的是活著,為生存而奮鬥。溫飽之後,會思考“為什麼活著”。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似乎也存在這樣的規律。今天,當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時,衣食無憂的中國人開始追求“和諧”和“幸福”了。極大豐富的物質指標無法度量人心的“和諧”和“幸福”。
現實種種,讓“心安何處”叩問溫飽之後的中國人,嗡然震顫每顆在焦慮中迷茫的中國人渴望幸福的靈魂……
一本書引爆的話題持續兩年仍然直抵人心。
2010年,散文集《潑煩》和新聞專業書籍《大策劃》在古城文化圈和傳媒界分別引起轟動,這兩本風格迥異的書出自同一人之手。隨後,這兩本書的作者邢小俊應書城邀請簽名售書,且將所售近萬元書款現場捐獻給藍田山區的三位窮苦老者。
社會心理學家指出,《潑煩》火爆簽售最大的社會價值不是救助藍田老人,而是提醒了現代社會中忙碌奔走的人們,你幸福嗎,你的心安何處?時逾一年,我們每日都被千萬條信息衝擊和干擾,但是,這本《潑煩》引爆的話題卻在持續,並且直達我們內心,督促我們拷問並自省……

群體情緒

記者:今天,在網路上依然可以搜索到,《潑煩》、《大策劃》曾經引起的巨大反響,眾多專家和名家也在廣泛評說。作為作者,您認為《潑煩》是怎麼一本書?
這是一本散文集。散文集中散發出的“潑煩”情愫反映了21世紀中國社會精英普遍的“群體焦慮”!這是引起廣泛關注和評論的焦點所在。
記者:為什麼是一種普遍的群體情緒?
《潑煩》宣傳海報
《潑煩》宣傳海報
在中國快節奏的城市化進程中,村莊正在萎縮,正在被鋼筋水泥吞噬侵佔,城市像煎餅一樣攤大,汽車擁擠傾軋在城市道路上,挖掘機日夜轟鳴掘進,生活一貫的靜寂安寧被打破……《潑煩》是有責任的“都市人”對和諧鄉野的記憶,對漸逝鄉村的懷念和悲憫,更是社會精英們對生命意義的苦苦追索……
社會精英是一個群體,是社會發展的希望和動力所在,他們除過追求物質和成功,更多地關注點在於對生命意義的苦苦追索。但是他們敏感的秉性使他們要受更多地一層痛苦,他們越有責任感,他們越智慧,他們越敏感,他們感受到的潑煩情節就越重!
記者:現代人走在街道上為什麼一臉焦慮。
這是他們心理煩躁,不快樂,臉是心的環境,容貌是人自性的外露,相隨心轉,心善面慈,心邪惡相貌邪惡啊。
這樣的現狀正符合臨床心理學家胡紀澤在《中國人的焦慮》一書中揭示的事實:市場經濟和現代化的進程越深入,人們的焦慮越嚴重。
記者:社會歌舞昇平,物質極大豐富,人們為什麼過得反而焦慮和潑煩呢。
現代人物質生活之奢靡和人之間之冷漠達到了五千年以來的最大程度,人們被貪、嗔、痴、滿所層層困擾。他們恣情縱慾,爭名奪利。他們活著,似乎永遠死不了;而一旦死去,卻似乎從來沒有活過。
他們生活在不善的環境中。你看他們吃的肉、蔬菜都有毒素,吃的鴨、雞都有催生素,這些東西都不正常,違背了生長規律,吃了那能不得怪病啊。
他們呼吸著污染的空氣,處在一個不和諧的環境中,人與人不和諧,與己不和諧,與自然不和諧。
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人怎麼能不煩惱呢。
記者:問題出在哪裡,是誰剝奪了我們的幸福?
問題是長期積累起來的,首先是價值觀。我們教導他們全做強者,競爭升級成抗爭,最後大到國家之間的戰爭。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曾經為中國人提供心安之所的傳統文化,無力重整在社會驟然轉型的失序狀態中失魂落魄的心靈。
同時,科技的發展加速中,人卻喪失了畏懼心、榮辱心、廉恥心。傳統的精神被極端摧毀,沒有道德倫理約束,作惡的畏懼心都消失了,善惡的標準與古代聖賢顛倒了,人不相信善惡報應,這就很可怕。
記者:怎麼會這樣呢?
我們的社會輿論也在引導這種情緒和價值觀。全國300多個電視台2000多個欄目,3億台電視機,為了經濟利益和吸引眼球,對人進行長期的不良的刺激,這種潛移默化的教化作用在吞噬人們的道德感,改變著人們的道德標準。
記者:你是說,過多的信息反而使我們浮躁、浮淺,心無安息之處?
對。在這個信息時代里,你會發現一個凌晨在三環上發生的惡性連環撞車禍,大家都會迅速知曉,但是,真正的一些大問題,比如,宗教、道德、傳統文化、環境問題……卻少有人真正關注和憂慮。
另外,你發現,在信息的衝擊誘惑下,當今社會大多數人都沒有關注本業。人心不靜——做學問的想著股票漲跌;做媒體的想做房地產和賺錢;做房地產的衝動著想做文化傳播;當教師的開小差想辦企業;辦企業的懵懵懂懂要辦學校……海量的信息和種種誘惑,衝擊得人心浮躁,難以潛心於某一事某一物某一點,沒有人例外,所以看似各行各業蓬勃朝氣,卻不出大師,難出成績,難有突破!
記者:如何改變呢?
這是一個大問題,也是一個系統工程。不是我們討論的問題。但是,我私下認為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事解決不了問題的,複雜的問題反而要簡單處理。根本的辦法就是從每個人做起把利益看淡,教育救世,尋回傳統,重塑我們的道德,重建人性的和諧。
記者:《大策劃》是否也蘊含著這樣的導向和觀點呢?專家認為,《大策劃》可以看到在一種發散性的、創造性的思維下面,是多種文化元素、多種學科知識的相互嫁接和轉換運用,以及一種對新聞的“搶救”和放大。更深層次來說,體現出一份有責任之媒體所倡導的價值體系和社會功能。您《大策劃》中想給讀者灌輸一個什麼樣的理念?
這本書倡導的理念簡而言之有兩點:一是新聞有變數,資源需要整合。二是作為一份主流的、有責任的媒體,要倡導有益於社會的價值體系,要營造良性社會熱點,所謂良性熱點就是以引導市民提升素質,推進政府決策和改進為目的。

心安何處

《大策劃》宣傳海報
《大策劃》宣傳海報
記者:您認為《大策劃》對其他非傳媒行業的讀者有無借鑒意義。
《潑煩》與《大策劃》從表現形式上看沒有關聯,一本是散文集,一本是新聞專業書。這本散文集和新聞專業書從內容上卻是血脈相連的,《大策劃》倡導的媒體要竭力維護有益於社會的價值體系,《潑煩》所透露出濃重的悲天憫人之情懷,兩者是一致的,都是希望社會向善、向好、向上的。
記者:這些確實都是需要大力弘揚的東西,網路上評價你是西部文壇崛起的新星,也評價你是行走在21世紀現代化城市中憂鬱的“鄉村哲學家”。
今年,我計劃在瑣碎的工作和應酬中,抽出時間靜心寫一本《終南隱士》。終南山是中國重要的一個山脈,也是中國傳統文化之根系,而拋棄塵世牽絆在終南修行的這些隱士,他們首先是現代人,但又是追求人生價值的人,他們在人生迷茫中試圖先給自己的心靈覓到一個清凈之所,值得尊敬和關注,我要寫他們的故事和感悟過程。我希望通過種種探索和嘗試,尋求解答現代人“心安何處”的問題,為現代人、都市人,尋找心靈休憩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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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追捧

邢小俊受到外國粉絲的追捧
邢小俊受到外國粉絲的追捧
網路門戶聚新秀,秦川散文鑄風尚。1月14日下午,由陝西主流文化傳媒——西部網傾力策劃巨獻,陝西散文新生代的集體出征的新篇力作——西部網路文化叢書之《秦川散文》由陝西出版集團太白文藝出版社正式出版,於2012歲末年初之際,在西安小寨嘉匯漢唐書城上架首發。剛剛獲得“陝西省網路文學‘十佳’優秀散文作家”稱號的邢小俊引來外國粉絲追捧。
記者了解到,青年作家邢小俊系我省著名傳媒人,在2010年曾因散文集《潑煩》和新聞專業書籍《大策劃》分別在古城文化圈和傳媒界引起轟動。邢小俊曾長期在新聞一線,擅長策劃和資源整合,策劃了大量轟動全國的社會熱點新聞;倡導新聞有變數,有大視野和社會責任感。工作之餘寫下《潑煩》,講述普通人的“頗煩”,此書由著名作家、陝西省作協主席賈平凹題寫書名,著名作家、陝西省文聯副主席高建群寫序並插圖13幅,這13副繪畫的主題是從文章中抽取的精彩語句雕琢而成,成為此書一個亮點。
英國人David Williams出生於英國一個農場主家庭的他,既有著英國自由不羈的氣質,亦有著中國道教所推崇的寧靜祥和。他有個中文名叫鶴大衛,雖已花甲之年,愛好中華武術的的他看上去依然風華正茂,像個小夥子,他生活在古城西安已有好幾年,有許多中國朋友。昨日下午,他專程趕到現場,給自己一直喜歡的我省青年作家邢小俊獻花併合影。

捐獻書款

2011年11月,散文集《潑煩》和傳媒專業書籍《大策劃》分別在古城文化圈和傳媒界引起轟動。應嘉匯漢唐書城邀請,作者邢小俊於11月20日下午2:30在小寨漢唐書城簽名售書,所售書款將現場捐獻。
邢小俊擅長策劃和資源整合,曾經長期負責華商報社的時政要聞,活躍在新聞一線。《大策劃》和《潑煩》均由陝西出版集團三秦出版社出品。《大策劃》面市以來被傳媒界認為是中國新聞界迄今為止關於時政重大事件幕後操作的第一本實戰案例書。

作品賞析


記憶

——《黃土高原上的冬天》
這些黃土確實是通過風力,從遙遠的西北方向經過億萬年的積累起來的,土質綿軟細膩。
在這片黃土層的上空,每年,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和來自東南部海洋的熱空氣準時相遇,變成雨雪潤澤大地,其中的大部分匯入黃河。這條河在中國遼闊的版圖上肆意擺成一個巨大的“幾”字形狀,她被華夏兒女比喻為母親,她的中間部分把黃土層分割成面積大概相等的兩塊,並一路脅裹去了大量黃土。
我記憶中的地方確實屬於黃土高原,這塊土地在冬季最擅長於省略,一切枝枝葉葉地全部省略掉,包括顏色。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黃色土丘擁擠著、臃腫著,連綿開去一望無垠,像眾多的饅頭或者乳房……這些綿延的黃色高原緘默不語,似在昏睡,其實在吞噬,吞噬一切生靈的語言和情感,使其木訥的勞作。

植被

植被在冬天卻不多,大多是灌木,不很豐腴,瘦瘦的,偶爾有一、兩棵柿子樹,全掉了葉子,黑色高大的枝幹像手樣擎舉著一個黑色的鳥窩,在深藍天空的背景下像一幅剪紙,這鳥窩離地面將越來越遠,將離開人們的視野被遺忘。細看,那樹上有無數的黑點,那是麻雀,受了驚嚇,就像矢一樣射出去,落到了更遠的什麼樹上。

冬天

黃土高原上冬天的中午一般很寧靜,甚至有點寂寥和蕭瑟,太陽與丘平行,丘上是一圈圈的犁溝,像一個個碩大的指紋和手指。陽光很刺眼很亮地照在這些土丘上,只有風,很乾很硬,抽在一個個土丘上,樹枝也嗡嗡地發出金屬的顫響。在一條溝的一條樑上,一個中年人與一頭牛正在歇息,牛立在犁溝里,喘著一股一股的白氣,身子一聳一聳,主人在抽一根劣質的紙煙……兒子在丘底的窯畔上默默地玩耍,偶爾抬頭望望父親——黃土高原上的父子一般都這樣默默地,很少交流。女人在院子里絞水,轆轤嘶啞地響著,鐵桶拽著井繩一直向地下深進。男人想,這個村莊其實就是許多繩索連接在一起的,沒有這些繩索村莊就散架了……
人們大多還住著窯洞,窯洞也只有在黃土高原上才能打出來。這是正兒八經的窯洞啊——從一塊平整的地上四四方方地挖下去,有兩三層樓高,然後在四周鑿上窯洞,從更遠的地方打一個斜坡,供人上下。窯洞冬暖夏涼,裡面砌著土炕,是由八塊碩大的泥坯鋪成的,上邊可以橫七豎八地躺五六個人,冬天,勞碌了一年的農人們就守在炕上,一壺壺地喝茶,擁著被,給女人們講著自己走南闖北的故事,炕底下擺著一溜黑色的棉鞋,像碼頭停泊的船,生命的哲味很重。
冬季的白天確實很短,一會兒那太陽就像一個熟透的蛋柿樣砸進很遠的那個土丘之間,天忽地一下就黯淡了。這時,就有女人們提著籠出來在麥秸堆里攬柴,她們微傾著身子,驚驚詫詫地踩在沒有消盡的冰上,臃腫的棉衣遮擋不住窈窕的身段。不一會,各家的煙筒上就冒出一股股青煙,有很重的苦艾草的芳香……

臆想

準確地說,我已再也沒有機會過一個很安靜很寂寥的冬天了,但是我經常被一些自己臆想出來的風景陶醉:情景一:是冬天,天很藍,很深,絕對沒有風,陽光已經有了點力度,暖暖的,半寸高的麥子軟軟地貼著地皮,連片的田地很曠遠、很寂寥,這時我最好是60多歲的樣子,穿著的是一身很舊的粗布棉襖,衛生是無所謂或者不屑一顧的,我就順著那土坎溜下去,袖著手睡它幾個小時,回憶著年輕時的張狂和風流韻事,嘴角輕笑著……。
情景二:我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有點淘氣,有一股匪氣,總不服氣他姐姐的管教,他姐姐,即我的大女兒,細聲細氣、很懂事理、秀眉俊眼的,像她媽。早上,兩個孩子相跟著在茫茫的高原上踽踽走動,這是去了學校,我洗了臉坐在椅子上剛喝了一口茶,娃她媽就拿過來一個烤得焦黃焦黃的饅頭,裡面夾著豬肉辣子。吃完饃,我倆扛著鋤頭上地,渾圓的高原上晨陽初照,我媳婦的腰一閃一閃的,很窈窕。

各界評價


肖雲儒點評

(作者系陝西省文聯副主席、著名文藝評論家)
說邢小俊的這兩本書,要把話題拉回2002年4月23日。這一天,從未謀面、素昧平生的邢小俊以《華商報》記者的身份給我來電,要我對拾金不昧的新聞人物龔德銀其實收了失主4000元酬金一事發表看法,我婉拒了。原因是我沒有詳細看關於此事的連續報道,不了解來龍去脈,加之我對當時媒體常小題大做、無題炒作之風有點看法。放下電話,找來幾天的報紙看了看相關報道,豈知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炒作,而是一個含納著時代價值標準新轉換的、極有深度的報道。他們不但報道龔德銀拾金不昧千里迢迢送錢上門的美德,也報道他收了失主四千元開始沒有給記者說的事實,以及後來終於有勇氣面對事實,面對自己的內心衝突過程,還報道了整個社會對這件事由苛求到理解,到寬容,到讚賞的文化心理上的變化。我撥通了華商報的電話,承認自己的判斷有誤,並對龔德銀一事談了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的報道便登載了小俊在《我看到一個真實的靈魂》為題的報道。是這樣寫的:“昨日下午4時45分,記者的電話突然響起,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是肖雲儒先生打來的。原因是肖先生對當下有的媒體借一些沒意思的題目有意炒作,把常態事物過度異態化的做法不滿意。他在電話中說:‘你們報道很有思想深度和文化眼光,讓我看到了一個真實的靈魂。他說,報道中對龔德銀拿酬金時的猶豫,拿了不願讓大家知道,怕大家對他失望的剖析非常真實,正因為真實,使龔德銀不但可敬而可親可愛。龔德銀開始不敢向媒體坦露酬金的事,源於中國文化的某種弊端,人們總是按二元對立的簡單邏輯,把好人、壞人簡單化。好就好到白璧無瑕,壞就壞到一無是處,看不到社會現象和精神現象的豐富性和複雜性。其實正是因為表觀了這種豐富性和複雜性,才是《華商報》這一報道的價值。
《大策劃》刊載的邢小俊所做的一些有影響的報道,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色,便是執著地寫老百姓,為老百姓說話,發掘老百姓的心靈光彩。譬如《全國第一個農民工免費大學誕生記》、《QQ媽媽救助燒傷男孩》、《一次非典型的農民工討薪》、《民間力量助推西安立法綠化》,一看題目便知道新聞的價值向度。即便是一些時政報道,他也總會不由自主地從民間立場和草根視角切入,譬如《省黨代會的“市民化解讀”》、《省政協委員走進咱社區》、《區縣領導體驗百姓難心事》等等。
這種獨特的、持久到執著的新聞角度,引發了我探究小俊內心世界的興趣。新聞報道的客觀性,要求記者將自己隱藏起來,從報道中一般不容易看到記者的內心世界。所幸我讀到了小俊的另一本書——《潑煩》。這是一本散文集,是一本字裡行間處處表露作者心跡和情愫的書。在《潑煩》里,邢小俊摘下了記者的面紗,由客觀報道的幕後走到了主觀傾訴的前台。他的散文並不是每篇都在寫自己,但每篇中都有自己。“邢小俊”其實是他散文中無處不在的主角。
意味深長的是,高建群、王朝陽給《潑煩》寫的序,以及小俊的自序,都用了相似的題目——《一個優秀的靈魂》、《一個不平靜的靈魂》、《一個潑煩的靈魂》,我們不妨問一問,散文中的小俊呈現的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靈魂呢?是一種怎樣文化身份和情感主體呢?
他的靈魂永遠眷戀著土地。這在“土炕”一輯中,表現殆盡。他眷戀那塊土地,眷戀那土地上的種種風情民俗,眷戀那土地上辛勞生活的“土命人”。
他的靈魂永遠系在父老鄉親身上。這是《超度》和《萬象》兩輯的主題曲。他感恩父母,感恩鄉親,感恩朋友。超度一切有恩於自己的人,自己的靈魂也得以超度。
他的靈魂嚮往、追慕的是沉隱、是素靜、是質樸,因而在現代都會的喧鬧中常常會感到“潑煩”(《潑煩》)、“落寞”(《西京落寞的歷史廢城》)、“無根”(《無根之城》)。因而他最為關注的,便是和他一樣的被現代都會無情擺弄著的那一群人(《城市拾荒者》)。
當我讀出這些屬於小俊靈魂層面的信息,恍然更深地懂得了他的新聞報道。抓這些具有濃郁草根氣息的報道,不完全是出於職業身份,更出於自己的生命追求和文化身份,出於自己的感情傾向。這可能是他作為記者不同於別人之處,也是他在《大策劃》一書中收納的那些報道所以能夠獲得大成功的原因。”小俊告訴我們,記者這個職業不能光靠新聞敏感、寫作技巧和和勤奮態度,最根本的是感情,是立足點以及二者所決定的胸襟與思考。
而作為一位散文家,他又與別人有不同之處。他不是那種停留在詠嘆、感慨層面的作家,他在作家與記者兩重職業中轉換而相得益彰。他以記者干預現實的筆,將自己散文中抒發的情愫轉化為審視、促動社會的現實行動。這使他的文學詠嘆調不但有了人生根基而且有了現實力度。不妨這樣看,小俊是用兩支筆在畫世界,一支文學之筆是以心靈作紙,畫記憶,畫夢;另一支記者之筆,是以現實作紙,畫一個更公平共美善的社會。
我的一生,前半截當記者,後半截搞文學,也算是個既寫散文也寫新聞的人。我不知是否讀懂了小俊,卻是在啟示了自己。

方英文點評

(作者系著名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現定居西安,供職報界,為陝西日報編審。)
《大策劃》與《潑煩》這兩本書,表明它們的作者邢小俊,是一個有文化品位的新聞人。前者是新聞,後者是文學。其實新聞與文學,許多時候是同體的,即:新聞如果沒有起碼的修辭,就不能得到有效傳播;文學里沒有讓人驚奇的人性與世相之新發現,壓根算不得文學。所以清末,現代意義的報紙傳入中國后,辦報人大抵都是集記者編輯作家三位於一體,其中傑出的名字太多太多。所以邢小俊既能策劃新聞又能創作文學作品,這是職業的承前啟後,也是他個人心性的自然流露。他的作品本能地記載了當下時代的動感速變、浮艷奢靡,所有的事件無不涉及政治經濟文化、官員與草根、商業與商機、繁華與遺忘,以及社會大裂變期間的困窘與迷茫、焦灼與惶惑。視覺是青春的,文筆是新潮的,意義是時間(歷史)的,我甚為讚賞。
我不曾接觸過邢小俊,只從媒體上瀏覽過他的某些文字,感覺他意氣縱橫才情飛揚。一個愛文的人,文化的人,能夠從業於新聞,是個福分,可以最大限度地將自身的激情傳導給社會,促使我們的生活日益進步。

史鵬飛點評

(作者系陝西電視台西部網總監)
一個陝西風味的獨到語詞,街頭巷尾的流行口頭禪,竟然悄然爬上了文人的大作之上,不可以不說是一種文學的自由精神體現。文學大家賈平凹以其自然淳樸,巧筆拙鋒的書題,更突顯出了被生活的人們潑煩的平實與無奈。既而引出作者在紛繁蕪雜的世界中不斷逆流的正氣,竟消逝在歲月的磨跡中已然成為了一個有志之士心中的鏗鏘玫瑰。掀開潑煩的情緒,輕輕的打開書卷,名家清新質樸的小序,揭開了本書的神秘面紗,一個朝氣蓬勃,性格直爽的青年才俊的評價,引發了我對潑煩一文與作者本身形象的矛盾衝突,由此激起了我通讀此書的無限熱情。
記得佛語有言:清高樸素履人生。入世因緣重感情。悟得超然能離出。真誠法界放光明。小俊先生的世界乃處於入世之變,出世之離之間。從感喟村莊的打架成為能人之嘆,重溫獨具民俗風情的黃土高原的熱炕頭,在到紅馬鎮的往事,巧雲與富平的野情,這五月黃燦燦的麥穗,深情的玉米酒,還有那生長緩慢的龍抓槐,一樁樁,一幕幕,在他的心理彷彿是一本農家小說,用真誠和質樸在譜寫著他曾經的往事,栩栩儒生的畫面,感人質樸的情節,在清新爽朗,自然實在的筆觸下彷彿一個古槐樹下的老者講述的傳奇故事。讀來猶如恍惚隔世般,隨著作者的筆鋒回到了土窯土炕的黃土高原時代,一時間總被憨厚淳樸的秦風秦韻所感動。
如果說小俊土炕章節的生動描繪是一幅聲情並茂,揚塵撒粒的黃土風情寫真,那最令人感動難忘的畫面應該是小俊超度章節作為一個充滿孝心的愛子,對父親的拳拳之心,通過重病床前利用父親翻身之機,主動親近他,並俯身抱住父親的腰部,攬在懷裡的那種親切,寥寥幾筆挑起了每一個兒女心中對父恩的反哺之愛。以及後來父親亡靈前,地藏王右手擎珠,僕人馬車相送,古色庭院的幽靜,書院飄香的氣息,這一串串的聯想,更道出了父子送別的依依不捨之情。每一章節的片斷文章,環環相扣,由父親的房子到父親超度,其中升華著小俊對父親眷戀,牽掛,疼心,依惜之情。每一段文字平實自然,字珠之間飽含深情,隨著文風的深沉豁達,語言的直抒胸臆,情感的自敘張揚,一個善良溫柔又仗義正氣的男子漢形象躍然紙上。
如果說黃土高原的風情畫卷吸引著你,那麼靜隱廢城的篇章,正如一首古琴演奏下的傷情之曲,頗煩是其心中律動的音符。世界兩大主體,男人和女人。好女如佛,平靜,健康,陽光,純潔是他們的標籤。男人一生是充滿屈辱,壓抑,波折,失意的感觸。這是樂曲中的主調。世界兩大矛盾,功利與平庸。功利中製造了平庸的機器,平庸中湧現了功利的精英。當官的圓滑事故,明星的感時追潮,無不締造者城市的廢液,落寞的古城在現代都市繁華里,被名利功用所侵蝕,這是樂曲中的高潮。世界兩大英雄,刀客與文人。刀客是身上具有正義和情義,血氣和陽剛,骨氣和精氣,誠信和大氣武器的人。他們就像小俊這樣文人一樣,充滿著對社會公正價值回歸渴望,對理想孜孜追求的精神,同時也賦予了社會正義心靈的暗流。這就是樂曲中的激情。也是小俊文章頗煩的立意與主旨,雖為平實無華的詞粒,也不乏閑聊調侃之語,然其文正符合:古人不廢鍊字法,然以意勝,而不以字勝,故能平字見奇,常字見險,陳字見新,朴字見色。這正是著名作家,美文雜誌副主編所述小俊先生,文如其人的真實寫照。

倪曉莉點評

(作者系西安交通大學人文學院心理研究中心負責人、心理學副教授、博士)
如今社會,潑煩、糾結已成為了現代人的口頭禪和流行語。如果從社會心理角度而言,流行語正是當代人們的社會心理和情緒狀態的標籤和體現,是人們生活狀態的一種主觀抽象。《潑煩》這個術語是對人們難以言溢的糾結心情找到了一個恰如其分的描述。我原以為,《潑煩》應該是描述現代人情緒焦慮的文章集結號,讀後方知,在《潑煩》的背後,更為重要的其實是小俊作為媒體人對社會憂慮的思考,也道出了文化精英們的社會責任感。當然,文中也流露出媒體文化人在面對社會變革中既要堅守道德責任、又要吸引讀者眼球,同時又要營造社會良性熱點等諸多選擇時內心的煎熬、糾結的心聲。
讀了小俊的《潑煩》,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正因有了這樣有社會責任的媒體人,在《潑煩》之後,讓我們反思。因為小俊的《潑煩》、糾結並不僅是某個人的,是現代的生活、現代的城市、現代的工作節奏將我們與人性的遠離、與土地親近的隔開、與人心靈越來越遠帶來的普遍社會憂慮。如他書中所言:….“這些社會的精英,他們的逐利意識很強,他們閑下來覺得有許多事情急迫得要去做,但是每件事情都靜不下心來。他們在乎身邊的每一件事情,他們認為自己能活很久。他們爭先恐後地,主動被動地被裹挾著朝前走,應酬、學習、算計,人人都想做CE0,倒沒有時間停下來思索生命的意義。一些有特點的生命,也在世事的磕碰打磨中趨於圓滑失去特色,這是他們生命中亮色的損失,也是這個星球的損失……。這個星球像是走上了末路,迷茫、浮躁、暴虐,找不到著落。這個社會的許多東西都在背離根本,改變標準,許多東西變得現實而急功近利。…..”其實我們每個人不也有同感嗎?我們有幸生活在物質相對豐富的今天,我們也不幸生活在物質充盈的城市。我們每個成年人每天在忙忙碌碌的競爭中,分秒必爭的趕路。我們的孩子也幾乎沒有在樹叢邊看螞蟻搬家的童年。我們已經成了“城市動物”。生活在一切都經過程序化的文明世界里,我們的軀體被各種需要與慾望填得滿滿的,可是內心孤獨空虛的連一個放下自己的角落可能都沒有。仔細想想,我們真的就非要現實的急功近利嗎。非也!主要是我們那顆潑煩的靈魂所致。讀完《潑煩》,最後你會發現,潑煩的心情 在“靜隱”之後 已經被“超度”,消極、憂慮的情緒正在被樂觀、欣賞的心態和淡然、坦然、泰然的生活態度取而代之,《潑煩》之後,是媒體精英們在文化大視野下的思考,也是他們寄希望於現代社會的超度和升華,更是對生命意義的追索…….

沈慶雲點評

(作者系資深媒體人、陝西日報高級記者)
初秋,兩本書呈現在我的面前,這是忘年交朋友和同事邢小俊送給我的。幾十萬字的大作,書名《潑煩》二字卻發落在封面的右下角,兩個字也只有指頭彈那麼大,似乎有點“小氣”。小俊年紀不大,卻事業有成,在全國一流平面媒體任部門要職,收入不菲,得獎不少,交友頗多,高朋成群,雖不能說他腳一蹬整個機關樓都在動,且他平日也不是那種在辦公室里訓斥部下時其聲音足以震亮走廊上那幾排聲控燈,但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他說了的話別人是不敢當做“耳旁風”的。而我就想不來,這麼順風順水前行的人,你“潑煩”什麼?他“潑煩”什麼?他潑煩自己所在的城市,“這城市人越來越擠,到處都在轟隆隆施工,城市像攤煎餅一樣不負責任的擴大……”,“這城市的泥土被水泥和鋼筋嚴密覆蓋,與人隔開,上邊生活的人得不到地氣的滋養,變得越來越古怪和暴戾,他們心情都莫名的潑煩,一幅絕望的樣子,隨時與人拚命,有人悄悄跳樓,有人深夜大哭.”他潑煩這座城市“所有的資源都稀缺,包括學校﹑醫院﹑停車場﹑公路”。“實際上,我是對所有的城市失去信心,從飛機上朝下看去無一例外都報以瓦礫垃圾場,或者是地球的斑癬……”,“這個地球像是走上了末路,﹑迷茫﹑浮躁﹑暴虐,找不到著落……”。
這就是搞得小俊無比“潑煩”的根由。我細看了一下,這字裡行間里沒有為自家的油鹽醬醋茶而愁腸,也沒有為妻子﹑孩子﹑票子﹑位子﹑房子的事而叫罵,令他“潑煩”的都是國家的大事﹑民生的事。原來,他在憂國憂民,憂得以至於“我發現我真的是老了”!這是見他“憂”到這麼嚴重的程度。
讀著小俊的書,我曾不止一次的掩卷深思,最終感悟到,中國幾千年來凡有正義感和責任感的文人騷客都曾有過“潑煩”,而且有些還很厲害,甚至“潑煩”的活不下去。屈原是典型的一個。他主張彰明法度,舉賢納能,東聯齊國,西抗強秦……,這主張多好,又遭到了漢族貴族子蘭﹑靳尚等人的抵制破壞,最終遭饞去職,“潑煩”的投江而死。我的家鄉商洛現留有“商山四皓墓,其墓中人是秦末漢初掌通古今的東園公﹑甪里先生﹑綺里季﹑夏黃公。秦始皇實行”焚書坑儒”后,國怒民怨,致使東園公等四人“潑煩”得逃離京城咸陽,逼隱商山,以商芝等野菜充饑,最後憤志而沒,葬於商鎮。陶淵明也是一例。他本在仕途上乾的好好的,只因政治黑暗,致他“潑煩”得去職歸因。“歸田園”后,“種豆南上下,草盛豆苗稀”。何以至此?我想,一是他長期做官,也算“五穀不分”之人,不會種莊家;二是他那麼“潑煩”,哪有心思去做,“草盛豆苗稀”實屬必然。但他卻把“潑煩”的心志與生活寫進了詩中,成就了千古名篇。本該在這裡舉出而又無法一一羅列的,至少還有東漢的張衡﹑唐朝的杜甫韓愈﹑元朝的關漢卿,以及近代的龔自珍朱自清﹑魯迅﹑聞一多等等,他們哪個不是“潑煩”於一生?
人感到“潑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而喪志﹑ 迷路﹑絕望,以至走上邪路甚至不歸路。不是還有人“潑煩”得日子久了,鬱氣﹑噪氣無處發泄,便舉起屠刀甚至開上鏟車去殺害無辜嗎?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講,“潑煩”也算一個危險的信號,要靠自己去調整,去掌控,甚至應把“潑煩”變成一種動力,從而振作起來,去開闢新生活,闖出新天地。
我很喜歡小俊在《自序》的末尾寫的那幾句話:“我已逐步在改變自己,開始用樂觀﹑欣賞的心態看待周圍的景緻……”,“我想以35歲作為節點,以前所有人生和事業的低谷,都將被我掩埋……,然後我昂首振作,在今後的歲月里綻放精彩”。我相信這些話,因為小俊是一個說得到就做得到的人”。

范超點評

(作者系法學學士,文學碩士,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陝西作協會員等,先後獲中國晚報新聞獎等各類獎項50餘種。)
橘黃家釀熟時,小俊的兩本大書成功問世。我在西安城中南北忙碌,他耐煩,託人兩次送來。捧在手上,是沉澱的沉甸,置於案頭,是共君一醉一陶然。我說,邢兄行啊,你寫出了我們一茬人的心路,無論《潑煩》還是《大策劃》,都關乎這個時代的情緒。深深淺淺的潑煩往往就是因為有了大大小小的策劃。策劃帶來了潑煩。
小俊和我都是媒體人出身,策劃是必修課,是新聞策劃還是策劃新聞,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直都困擾的人潑煩,但是小俊游刃其間,處理的得當。他是西安城裡有名的名記者,那些年裡,我拜讀著他的新聞開始學寫新聞。我的新聞一直寫的不好,就偷偷學寫開散文了,竊喜這下總會彎道超車了吧。但我不知道他還寫散文,而且寫的這麼好。一出手就不凡。不凡就體現在他拈出的“潑煩”二字上。
在我老家,誰家倘來貴客,主人就吩咐說,潑一壺釅茶來!這樣顯得尊貴和重視,也是要坐下說話呀!這是我對於“潑”字最好的印象。而我和小俊,幾乎都是主動被故鄉潑出去的水。我們流東流西,尋找著自己的河道,為此備受艱辛,難與外人道。小俊熱愛著生活,關注著細微,把握著時速。他敏感,銳利,觀察又熔融,至柔而至剛。我們都是男挪拉,就在夜靜時,或者躲在喧嘩邊的角落,書寫著出走後的怎樣,舔舐著內心的創傷。時常輕微感嘆一句:潑煩。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生活嗎,而從來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的嗎?就像河水流到促狹處,在一些階段,他常常會忽然發現每一件事似乎都與自己有關,任由五馬拉扯,自己還硬生生要拉扯著五馬。這樣的日子,家事國事天下事,都需要面對,許多情形里別人可以習慣性的撒潑可以不笑而過,我是流氓我怕誰,小俊厚道心軟,那麼,自己不潑煩誰潑煩。
我也是常說過這樣的話的,但我不一定知道倆字這樣寫。我得感謝小俊這個帶有地域性背景的概括,看到它竟然讓我一下子不潑煩了。很多事情只能意會,不可言傳。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語言。這個詞轉換到50后賈平凹那裡,就是“浮躁”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命名,似乎唯有這兩個字可以最為貼切的概括80年代中後期的社會情緒。這個詞轉換到圍攏在小俊周圍的90后小才女那裡,就是糾結。長長短短都糾結。掰不開,甩不掉,理還亂。但我們要取得一點事業,又怎能長期陷入“浮躁”、“潑煩”和“糾結”之中。通讀完兩本著作,你就會發現,事實上小俊意圖告訴我們的,就是要積極的從潑煩中走出來。沈從文經歷了那麼多苦楚,別人問他怎麼樣在逼仄和傾軋中熬過來,取得了那麼多成就,他說,我唯有一個法寶,就是耐煩。真正的人都是這樣。
這個時代狂飆突進,泥沙俱下,帶給人內心的衝擊無比巨大。在陝西,以我目力所及,小俊是緊隨賈平凹之後的,似乎可以準確把握時代文化生態脈搏的一個作家。他在對整個社會提煉,對人心提純,對自己的情緒做傳,為一茬人梳理心路。他的作品是藝術與精神的完美結合,讓新聞和散文隨筆神歸其位,顯然正在從技巧中上升到大文化的層面。這或許和他長期從事新聞傳播和策劃推廣,深諳其中堂奧有關。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高度。小俊在用一本事迹和一本心跡給自己做著小結,同時帶給我們通感和共鳴。崢嶸歲月里,我相信他會攜著他的作品走向更遠。

張軍朝點評

(作者系資深媒體人,中國鋼筆畫聯盟副主席,陝西國畫院特聘畫家。《大眾文摘》主編)
理想者的煩,是真的煩!小俊是我的老鄉,耀州人。那是一個產了幾千年“大碗”,卻從沒有標榜過自己就是中國五大名窯之首(“柴窯”)的地方;一個歷史上曾出過“一聖四傑”(藥王孫思邈、哲學家傅玄、史學家令狐德棻、書法家柳公權、畫家范寬),卻從沒有與人爭過什麼“故里”的地方;一個在紅色革命史上寫下濃墨重彩一筆卻從沒將自己的“光輝形象”搬上影視屏幕的地方!
耀州人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實在地就像“耀州窯”的瓷器一樣噹噹作響;純樸地就像渭北高原的黃土一樣厚重;真誠地就像藥王山前默默聳立了一千多年從不知向求醫問葯者收取香火錢的“石大醫”一樣憨實!
儘管離開耀州在古城傳媒界摸爬摔打了多年,小俊身上這些耀州人的品性卻一點沒改,反倒又生出許多的“潑煩”來。他煩這城市愈來愈擠,到處是蠕動的車輛和轟鳴喧囂;他煩那些被標榜為精英者們的無知、妄想和作秀;他煩年輕一代遊戲一樣的生活、生活一樣的遊戲;…… 這些煩惱折磨著他,他在村莊、土炕、麥香、玉米酒的留戀中尋找安慰,在親人離去的追思中黯然傷神,在禪心妙語的靜隱中獲取平靜,在對身邊“百像”的描繪中反思人生,在“廢城”的落寞中感知責任……
我在想,什麼樣的人才會如此“潑煩”?如果他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他不會;如果他是一個沒有責任沒有使命感的人,他不會;如果他是一個被世俗迷了心竅糊住雙眼湮滅良知的人,他不會!小俊骨子裡就無法成為這樣的人,所以他煩,真正地煩!
但是,小俊沒有把他的煩停留在文人酸腐地發幾句牢騷的層面上,在他的字裡行間、日常作為中,時不時就流露出一種“英雄”的氣概來。一個人的“英雄”行為也許救不了世界,但“英雄”的情結會讓一個人充滿理想,舉止非凡!於是,小俊把他的“潑煩”化作了那一篇篇充滿憂患意識的新聞報道,在一次次“大策劃”中尋求著解脫“潑煩”的途徑。他既關注一月僅拿290元工資的保潔員等小人物的命運,也關注一個城市綜合發展的大話題;他思考著“曲江危機”背後的危機,也看到了“四化理念”下的西安未來…… 在這一次次“天馬行空”的踐行中,小俊在一點點成就著他的新聞理想。
小俊是有大才華和大作為的人,三十多歲正是做事的時候,《潑煩》和《大策劃》僅是他大才華的一次小小結。我知道,他還會不斷給我們帶來驚喜!

王世梅點評

(作者系資深媒體人、《華商傳媒》主編)
業餘一定是時間或身份上的概念,不能用來形容人的水平,尤其在邢小俊身上不能這樣說。因為當小俊拿出兩本厚書的時候,作為新聞同行我驚訝他哪有時間做如此大量的案頭工作?而讀了書里的內容后又感嘆於這哪像個平時忙於新聞龐雜管理事務的業餘作者所寫?分明是行家裡手。
這裡僅就他的散文集《潑煩》說一點雜感。
我和小俊一樣對城市生活有著難以言表的潑煩。為了躲避這種潑煩,有時只能讓自己變得百無聊賴,泡泡電視,翻翻雜書小報,在電腦上寫上無厘頭的百十個小字,過後也不知這些字是寫給自己的,還是寫給別人的。而小俊不一樣。他能從潑煩中悟出做人做事的深刻道理,還把這種道理固化成於己於人皆有用的文字。
任何一個人在內心或表面上都時不時會對自己和周邊環境、社會發出各種各樣的感慨,闡述自己的一番人生哲理,尤其在遇到諸多煩心事時。然而多數人不管怎樣都擺不正如何看待自己、做好自己這個基本問題。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所有外部世界必然都是錯亂的。
忽然想起了重慶那個叫李一的道士。他摸准了一些人的軟肋,表面上是給明星大腕指條超凡脫俗的神秘小道,所以設計了一個人為的寧靜環境,但結果是那麼多明星大腕的銀子被忽悠走了,尋找寧靜還得靠自己勞神費力。大腕們為啥非要翻山越嶺到一個不地道的道士那裡去尋找寧靜呢?我以為,他們與小俊一樣有在城市裡的潑煩,卻難有小俊那樣的境界——在對事業、對責任更超脫更達觀更有胸懷地活著。所以他們以為穿了道袍袈裟的人就一定有仙風道骨,卻忘了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世上沒有神仙,更遑論讓別人教你做神仙。
在人生態度上,我們不必要當誰的老師,也不必拜誰為師,因為誰都認為他的想法主張是對的。關鍵是做好自己。
王 鋒點評
(作者系陝西著名青年作家、華商報記者,陝西省文史館研究員。)
漫卷君書予搔頭(玉搔頭)
七律·《潑煩》讀罷贈小俊兄
同入古城逐夢遊,忽忽已是十年秋。
招牌早鍍M B A,才具或期C E O。
靜隱紙間尋意味,壯遊海內笑浮漚。
潑煩一語潑煩甚,漫卷君書予搔頭。
余與小俊同庚,焦慮糾結,非止一端,小俊兄以“潑煩”為書名,將吾人當下心緒概括無餘,覽書而思平日可潑煩、“被潑煩”之事,一時百感叢集。拙詩一首,與小俊同慨,略釋如下:首聯,余與小俊同日應聘至報社,十年回首,曾同夢文學,思之一粲;頜聯,小俊在交大讀MBA,較常人多一金字招牌,其經營等綜合才幹更未可限量;頸聯,書中有“靜隱”章節,於文字中尋意味,小俊喜遊歷,寫域外事亦多趣筆;尾聯,潑煩一語,甚得吾心,而漫卷君書,不禁令余搔首有嘆,今後當多向其學習也。另,“予搔頭”亦諧“玉搔頭”(古時婦人首飾),可喻此書之精細也。

李勇鴻點評

(資深媒體人、華商報曲江工作室總監)
你不要否認,你肯定很潑煩!
上班時你被堵在了路上,在滿大街的車龍中,呼吸道被廢氣等等充斥;上班后,你在日益繁雜的事物,日益複雜的人際關係漩渦中沉浮掙扎;下班了,越來越多需要打點的關係,越來越多需要拜的菩薩讓你醉生夢死;回到家,日益上漲的生活成本和日益下降的幸福指數,讓家庭溫馨減少,壓強增大;節假日,要麼有做不完的事情等著,要麼有擦肩接踵的人裹挾著,個人空間越來越小;
......
真他娘的!你心裡罵,嘴上喊,手裡還得不停的干。即使你潑煩地想拿頭撞牆,早上醒來還得再次一一重複這些讓你潑煩的事情。活著不易,現在都難。你潑煩?還有比你更潑煩的呢!
《潑煩》為一個時代畫像,為一個時代的群體畫像,讓人們“攬鏡自照”,進而心平氣和。看《潑煩》是可以靜心的,這是我的感覺。
成功學大師對大家說,心態決定成敗。還是調整心態,靜下心來看《潑煩》吧!

袁秋鄉點評

讀邢小俊《大策劃》的幾點想法
邢小俊將他的書稿《大策劃》送來時,我並沒有特別重視。放眼望去,滾滾紅塵中人流熙熙攘攘,但我只看見兩個字:慾望。在人心的無度膨脹中,很多價值標準不但模糊甚至難斷真偽。但是,看過《大策劃》后,年輕一代面對新聞的膽識和智慧讓我心裡敞亮並且振奮。
在我的印象里,《華商報》的策劃一直走在同城媒體的前端,策劃了很多膾炙人口、堪稱經典的新聞和活動,讓同行望塵莫及。但我始終認為這來自於團隊的精誠團結和共同創造,因為市場經濟殘酷的叢林法則,無限的消解了個人的力量。基於這種心態,一段時間裡,我留心於媒介一次新聞策劃的精妙和不同凡響,卻不大關註記者個人的位置和能量。但是,在邢小俊的《大策劃》里,《華商報》很多有影響的活動和策劃都赫然羅列眼前,這提醒我,記者的文化智慧和創造能力仍然不可小覷。後生可畏,可畏的不是後生的勇猛睿智,往往是作為“前輩”的自以為是或者固步自封。
後來我又知道做了這麼多富有創意的策劃的邢小俊不是新聞科班出身,他原來學的是化學,還當了幾年的化學老師,這讓我頗感意外,好像綉娘搖身變鐵匠。市場的專業化程度已經越來越高,手中沒有一根貨真價實的“金箍棒”,誰敢去干降妖附魔的事情?邢小俊怎麼就能夠從工科跨進了新聞門檻,而且做的有聲有色,風生水起,這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同時還想到一些問題。
一、新聞需要大視野的開拓和觀照。
有人說,網際網路和高科技為現代社會發展鋪了一條嶄新的鐵軌,催促著世界經濟和文化的列車加大馬力走向一種大同。在這樣的時代里,任何一個突發的、重大的事件,僅僅用傳播和新聞規律來解讀,不是陷入經驗主義的窠臼,就是落入簡單膚淺的泥淖,甚至往往失之偏頗。一件新聞發生並且被傳播,受眾接受的不僅僅是事實的演變過程,更主要的是這個過程所映照的一種特定的社會結構、民族心態、文化情懷甚至審美趨向。如美國總統奧巴馬宣誓,本來是一個國家的事情,但是全世界都在關注,都在分析這個“黑總統”對美國民族,對全世界的經濟格局、和平狀態乃至於文化產生怎樣的震動和影響。
與此相對應的是“新聞無學”向著“新聞厚學”的攀登提升,這對任何一種媒介和任何一位記者,都是嚴峻的考驗和挑戰。老一輩新聞工作者早就說過,記者首先要是一個雜家,要上知天文地理,下懂三教九流,要“博覽群書、博學多識、博大精深”,然後才能做到“厚積而薄發”。你必須用各種知識——社會的、歷史的、文化的、經濟的、哲學的、審美的——將自己“武裝到牙齒”,才能踏准新聞與社會各個階層、群體的不同利益訴求焦點和價值認定途徑,釐清其中盤根錯節的社會背景和縱橫交錯的利益關係,然後實現對新聞價值和影響力的最大化的開發。學問的根越深,新聞的樹冠才能越大。顯然,僅僅有傳播學和新聞知識是遠遠不夠的,它們只是一種基本技能而已。
邢小俊沒有專門讀過“什麼叫新聞”,但是是一個很豐富的文化人。他一直對文學情有獨鍾,在別人打籃球、踢足球的時候,他就看“課外書”,對一個學化學的大學生來說,這有點“不務正業”,但卻成為他後來做記者的“反應堆”。文學普遍的時候無用,關鍵的時刻,往往就成為你“撬動地球的那個支點”。在這種完全發自“個人愛好”的廣泛、持久的閱讀中,邢小俊完成了文化的結構和積累,就像一個松鼠,冬天的時候憑著本能拖回來很多松果,春天來的時候,卻看見了一片森林,他為此受益無窮,不但做了新聞,而且能策劃新聞。我們的交往並不多,有限的接觸中,他言語不多,但是出語必在點子上,很多觀點熠熠閃光。他的文字樸素,乾脆利落,帶著工科學生的言簡意賅又很有雄性的張力;對新聞的判斷和認識深刻犀利,常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個性化的角度和靈性;策劃則不落窠臼,不同凡響,凌厲的氣勢加上開闊的思路,有一種“天馬行空”的氣派。這也可能是他沒有學過新聞,不受條條框框的約束,只尊重自己的感覺和判斷,尊重受眾的需要和心態。
通常我們評判一個記者,首先提及的是他的人文精神和道德操守,我認為在這兩點上,沒有大做文章的必要,做記者而缺乏這樣兩種品質,基本上是“領了執照的強盜”。我想說的是,《大策劃》能夠給人一種對新聞的價值和表現手段的嶄新認識途徑——新聞的價值存在一種變數,就看來做它、開發它、創造它的記者具有怎樣的文化功底,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以書稿中的《一次國際專業盛會的全民調動》為例,不要說傳統思維,就是一些已經高度市場化的媒體,也將它理解為“一次會議”,“一次重要的國際性的會議”,而已。很多的政府要員、國際專家來到千年古城,安全和穩定當然是最重要的,老百姓當然是被屏蔽在視野之外的,媒體當然也要循規蹈矩,照章辦事的。因為稍有閃失,影響了古城的國際形象倒在其次,政治責任和風險,則足以讓每一個人有想法的人望而卻步。這絕不是我的遐想臆猜,同城媒體發的稿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邢小俊和他的同事們將這次會議當成了一個新聞的盛會和聆聽市民心聲的華麗舞台,市民對城市的感覺和熱愛,管理者的想法和舉措與全球的文化慾望和方向交合在一起,進行了周密的策劃,前所未有地撬動了文化遺產與老百姓之間的關係,看看這些標題——《市民與市長圓桌對話古迹保護》《西安:一座城市的輝煌與夢想》《讓我們從大唐芙蓉園看整個曲江》《保護西安古迹市民責無旁貸》……刻板狹窄的時政議題便被這樣開闊鮮活的文化視野分解,像一扇扇小門悄然打開,老百姓迤邐而入,成為主要的表達對象。其神來之筆是以《華商報》名義發起的“把古城西安寄給全世界”活動,全市的200多所中小學校的3萬名學生用自己稚嫩的筆將這座古城畫出來,用明信片寄給世界各地的小朋友,孩子,只有孩子擁有將自己關心的事情變成成人的傾情追求的力量。於是,“ICOMOS大會”,這個專業性很強的國際會議,最終成為老百姓普遍關注的社會焦點。
這樣的策劃,在邢小俊的《大策劃》里還有很多。他的策劃,不是一個簡單的傳播學知識和新聞原理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只有他這種多元的文化視野,才能夠打通知識之間的壁壘,穿越社會階層藩籬,讓新聞的價值和影響力猶如禮花般異彩紛呈。
二、關於“媒體要善於製造良性社會熱點”
這觀點是邢小俊說的。那天晚上我們在福寶閣喝茶,邢小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清亮,就像一道從山裡流出來的泉水。我為這句話感動,因為這也是我的心裡話。而且,只有一個對社會的文明發展和人民的幸福指數很關心的記者才去思索追尋這樣的事情。
不管在什麼時代、什麼地方,媒體的“議程設置”的天然功能是不能忽視的。它可以決定受眾在一段時間看什麼,想什麼。就像一個大夫把一群人帶到專科醫院裡,骨科醫院全都缺胳膊少腿,神經病醫院都是胡言亂語,癌症醫院都在垂死掙扎。在市場化的語境下,媒體為了生存,無不在社會新聞、輿論監督和民生新聞上重兵投入,為了製造熱點賣點看點,一些媒體的視線不但狹隘甚至陰暗,殺人放火、天災人禍、追兇破案、血腥與暴力、色情與變態,這樣的內容充斥文字或者畫面,就是為了吸引眼球,轉換成滾滾的財源。但是,有誰關注到,這些眼球為媒體創造了金燦燦的利潤的同時,正在變得渾濁甚至灰暗。
“生活中的壞事情就是好新聞”,新聞真的就無法跳出這個怪圈?媒體究竟在守望什麼?
我想這樣的問題一定也在拍打著邢小俊的胸膛,所以他才能夠想起這樣的命題:“媒體要善於製造良性社會熱點”。
的確,社會中還存在著很多的黑暗,但不能因此就否定所有的光明。社會在負重前行,媒體作為“民族精神的啟蒙陣地”,不管生存多麼艱難,競爭多麼殘酷,都應該對民族、對國家有所擔當。營造一種寬容、理解的社會心態和氛圍,讓人性的真善美燭照失去信仰的悲觀和蒼茫,給人一種溫暖,一種信心和力量。而不是煽風點火,一任物質的野火燒盡殘存的善良和理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是每一個有擔當者的人生終極境界,但是絕不意味著除了批判和革命,就沒有別的道路可走。開發人性中的真善美並且將它們張揚拓展,聚合成社會的主流意識和意志,是一種難度更高的“為民立命,為天下開太平”。也許,這就是邢小俊的《大策劃》最想看到的結果,最想達到的目的。只有在這樣的文化胸懷和理想的支撐下,他才能鍥而不捨,在一次次的媒體行動中,竭力製造“良性的熱點”,苦苦追尋人性的光芒和理想的光輝。
在《全國第一個農民工免費大學誕生記》中,華商報在全國首倡“新市民”概念並建立起全國第一所農民工大學,它不是一種簡單的稱呼變換,而是對一群血淚交加的人群的尊嚴、價值、地位的重寫與界定;在《包機飛唐 重溫冰冷的歷史——華商報“唐山大地震30周年祭”系列活動》中,媒體不僅僅是在做一項活動,而是調動出了人性中最美麗、最生動的真情。邢小俊說:“沒有想到會那麼震撼和感動,文字記者哭得寫不成字,攝影記者哭得端不穩照相機,還有那些尋親的人,他們互不相識,只憑著眼神就尋找到了對方”。這種心有靈犀的默契,發散出人類最柔美的光芒,怎不讓人怦然心動。
為了追尋人性的本質,在長達兩年的時間裡,邢小俊關注和跟蹤一位拾金不昧,千里送巨款的陝西農民龔德銀,一件簡單的好人好事,龔德銀在崔永元面前都沒有“實話實說”,但在邢小俊面前卻吐出真情,承認自己“拿了4000元感謝費和一個手機”,於是關於品質、關於誠信,再一次的成為社會的議題和熱點。邢小俊之所以這樣冷峻執著,除了對新聞事實的負責,更深的意義在於他想為物慾橫流的現實追索出一條誠信的普世價值。一個具有普世價值的先進,遠比一個高高在上的完美英雄可愛得多,因為前者可以轉化為每一個普通人的行為,而後者,只是供人們頂禮膜拜。
還有《民間力量助推西安立體綠化——華商報“立體綠化 給西安降溫”系列報道》,整個策劃和報道做的篇幅很大,但是我感覺因為過分的理想化,最後有點不了了之。但這種不太現實的理想色彩讓我感到欣慰和歡愉,失去理想滋潤的生活,該是怎樣的乏味無聊、陰暗潮濕,而調動城市棲居者的群體理想,又是多麼的彌堅彌貴。

榮獲柳青文學獎


2012年12月23日上午,第三屆柳青文學獎揭曉,頒獎典禮在西安培華學院舉行。中國當代著名作家、陝西省作家協會主席賈平凹在緬懷柳青的同時,忠告青年作家要潛心寫作。頒獎典禮結束后,賈平凹再次對本次獲獎者,青年作家邢小俊寄語:“長期潛心,必有大果!”
邢小俊是陝西省有才華的青年作家,2012年初獲得“陝西省網路文學‘十佳’優秀散文作家”稱號。此外,他還是陝西省內知名的媒體人。在繁忙的工作之餘,他沒有身陷繁忙的應酬之中,而是潛心於新聞傳播策劃研究和散文的創作之中。因為他長期在新聞一線,擅長策劃和資源整合,策劃了大量轟動全國的社會熱點,倡導媒體應倡導良性社會熱點。2010年他出版的新聞專業書籍《大策劃》分別在古城傳媒界引起轟動。同時,又在工作之餘寫下散文集《潑煩》,反映了21世紀中國社會精英普遍的“群體焦慮”,被文化圈譽為生活在21世紀現代都市中憂鬱、孤獨的“鄉村哲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