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

東漢著名的藏書室及史學館

東觀是徠中國東漢宮廷中貯藏檔案、典籍和從事校書、著述的處所。位於洛陽南宮,修造年代不可考。建築高大華麗,最上層高閣十二間,四周殿閣相望,綠樹成蔭,環境幽雅。章帝、和帝以後,為宮廷收藏圖籍檔案及修撰史書的主要處所。東觀藏有五經、諸子、傳記、百家藝術,后又闢為近臣習讀經傳的地方。

東漢著名的藏書室及史學館——東觀


起源

西漢前期受南方文化的影響,黃老之學、屈宋之賦促成西漢浪漫文風的形成,在文學藝術的各個領域均有不同程度的反映。東京以下,文人學士逐漸集中到京城洛陽,集中到東觀。他們以按實而錄的修史傳統從事著文學創作,逐漸地將文學興趣轉移到以徵實為主的“京殿苑獵、述行序志”的辭賦創作中,體國經野,義尚光大。而高門望族的身世背景,奉詔創作的特殊場合,又使得他們的創作表現出一種繁縟壯麗的文學風貌,博喻釀采,高論卓爍。從這個意義上說,考察東漢的學術文化背景,進而探討東觀著作的學術活動及其對東漢文學創作的深刻影響,對於我們全面認識東漢文學創作傾向的形成,確有其獨特的認識價值.

簡介

東觀歸漁漢代諸帝十分重視東觀所藏典籍、檔案的校閱和整理。永元十三年(101)春,和帝劉肇往東觀“覽書林,閱篇籍”,並“博選術藝之士以充其官”。此後,鄧康、馬融、李勝等人,先後以校書郎、校書郎中、東觀郎等職多次值東觀“典校秘書”。其中規模最大的一次是安帝永初四年 (110),詔令謁者劉珍及五經博士校定東觀所藏五經、諸子、傳記、百家藝術,整齊脫誤,是正文字。后又闢為近臣習讀經傳的地方。
東觀的豐富收藏,為漢代史的修撰創造了極其有利的條件。自和帝時起(公元92),班昭、劉珍、李尤、劉毅、邊韶、崔寔、伏無忌、蔡邕等名儒碩學,先後奉詔於東觀撰修國史,歷時百餘年,廣泛採用本朝檔案典籍,陸續撰成《漢記》143篇 (因修撰於東觀,世稱 《東觀漢記》)。后遭董卓之亂,破壞嚴重。

典故

李賢注:“《洛陽宮殿名》曰:南宮有東觀。”劉熙《釋名·釋宮室》:“觀,觀也,於上觀望也。”是高大建築之意。《藝文類聚》卷六十三載李尤《東觀賦》曰:“東觀之藝,孽孽洋洋,上承重閣,下屬周廊。步西藩以徙倚,好綠樹之成行。歷東崖之敝坐,庇蔽茅之甘棠。前望雲台,后匝德陽。道無隱而不顯,書無闕而不陳。覽三代而采宜,包鬱郁之周文。”同卷又載同一作者《東觀銘》勾勒東觀的規模是:“房闥內布,疏綺內陳,升降三除,貫啟七門。”更重要的是,這裡“書籍林泉”實際已經成為藏書最為集中的地方,所以,也就成了文化學術活動的主要場所。所謂“列侯弘雅,治掌藝文”,正是東觀學術文化之盛的生動寫照。《通典·職官八》:“後漢圖書在東觀,桓帝延熹二年,始置秘書監一人,掌典圖書古今文字,考合同異,屬太常。”班固自稱“今刪其要,以備篇籍”。就是說,他還將東漢新建立的“東觀及仁壽閣集新書”也逐一記錄下來。因此,《漢書·藝文志》比較真實地反映了東漢前期的藏書面貌。
北周 庾信 《皇夏樂》:“南宮學已開,東觀書還聚。”唐太宗 《賦尚書》詩:“崇文 時駐步,東觀還停輦。輟膳玩《三墳》,暉燈披《五典》。”清 錢謙益 《<董文敏公遺集>序》:“故其題識賞鑒之文,區明雅俗,別裁真偽,東觀輸其博,南宮遜其精。”
東漢 洛陽 南宮內觀名。明帝 詔 班固 等修撰《漢記》於此,書成名為《東觀漢記》。章 和 二帝時為皇宮藏書之府。后因以稱國史修撰之所。南朝 陳 徐陵 《謝敕賚燭盤賞答齊國移文啟》:“臣職居南史,身典東觀,謹述私榮、傳之方策。”唐 劉禹錫 《送分司陳郎中祗召直史館重修三聖實錄》詩:“遠取南朝貴公子,重修東觀帝王書。”

功能


收藏圖書

特別是新近問世的著作。《後漢書·張奐傳》載,張奐少游三輔,師事太尉朱寵,學習《歐陽尚書》,深感四十多萬字的《牟氏章句》浮辭繁多,精簡為九萬字,“乃上書桓帝,奏其《章句》,詔下東觀”。很可惜的是,這些藏書,到東漢後期,隨著內亂的加劇,與其他藏書室的珍寶一起散失殆盡。《後漢書·儒林傳序》載:“初,光武遷還洛陽,其經牒秘書載之二千餘兩,自此以後,參倍於前。及董卓移都之際,吏民擾亂,自辟雍、東觀、蘭台、石室、宣明、鴻都諸藏典策文章,競共剖散,其縑帛圖書,大則連為帷蓋,小乃製為□囊。及王允所收而西者。裁七十餘乘,道路艱遠,復棄其半矣。后長安之亂,一時焚盪,莫不泯盡焉。”

史籍的校訂

《後漢書·吳延史盧趙列傳》記載盧植上疏:“臣少從通儒故南郡太守馬融受古學,頗知今之《禮記》特多回冗。臣前以《周禮》諸經,發起秕謬,敢率愚淺,為之解詁,而家乏,無力供繕寫上。願得將能書生二人,共詣東觀,就官財糧,專心研精,合《尚書》章句,考《禮記》失得,庶裁定聖典,刊正碑文。古文科斗,近於為實,而厭抑流俗,降在小學。中興以來,通儒達士班固、賈逵、鄭興父子,並敦悅之。今《毛詩》、《左氏》、《周禮》各有傳記,其與《春秋》共相表裡,宜置博士,為立學官,以助後來,以廣聖意。”可見考訂典籍是東觀最重要的工作。我們知道,東漢時期,大規模地整理典籍見於記載的主要有三次:第一次是在章帝建初四年(79)諸儒校訂五經。楊終作《上言宜令諸儒論考五經同異》,認為“宜如石渠故事,永為後世則”。這年十一月,章帝接受其建議,“於是詔諸儒於白虎觀論考同異焉” ⑥。當時班固任校書郎,將這次會議記錄整理而成《白虎通》一書盛行於世。第二次是在章帝章和元年(87),朝廷征詔曹褒校訂典籍。《後漢書·張曹鄭列傳》載:“章和元年正月,乃召(曹)褒詣嘉德門,令小黃門持班固所上叔孫通《漢儀》十二篇,敕褒曰:‘此制散略,多不合經,今宜依禮條正,使可施行。於南宮、東觀盡心集作。’褒既受命,及次序禮事,依准舊典,雜以《五經》讖記之文,撰次天子至於庶人冠婚吉凶終始制度,以為百五十篇,寫以二尺四寸簡。其年十二月奏上。帝以眾論難一,故但納之,不復令有司平奏。”第三次是在靈帝熹平四年(175)由蔡邕為首校訂五經,並將定本鐫刻於石碑上,史稱“熹平石經” ⑦。三次校訂史籍,東觀著作起到重要的作用。
修史,主要是修撰當朝史跡,也是東觀著作的重要工作。前期主要以班彪、班固、班昭一家為主修撰《漢書》;後期先後由劉珍、張衡、蔡邕等主其事,修撰《東觀漢記》。所以《史通》說:“中興之史,出自東觀。”這是一個專門的問題,後面還要具體論述。

教書育人的作用

《後漢書·皇后紀》記載鄧太后“自入宮掖,從曹大家受經書,兼天文、算數。晝省王政,夜則誦讀,而患其謬誤,懼乖典章,乃博選諸儒劉珍等及博士、議郎、四府掾史五十餘人,詣東觀讎校傳記。事畢奏御,賜葛布各有差。又詔中官近臣於東觀受讀經傳,以教授宮人,左右習誦,朝夕濟濟”。東觀著作之優秀者,還被畫像,懸在東觀,以供人們景仰。如《後漢書·高彪傳》就記載:“后遷外黃令,帝敕同僚臨送,祖於上東門,詔東觀畫(高)彪像以勸學者。”這就有點像當今的研究院或高等學府懸掛學術名流畫像一樣,成為道德文章的典範,當然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後漢書·酷吏傳》載陽球奏罷鴻都文學書曰:“臣聞圖象之設,以昭勸戒,欲令人君動鑒得失。未聞豎子小人,詐作文頌,而可妄竊天官,垂象圖素者也。今太學、東觀足以宣明聖化。願罷鴻都之選,以消天下之謗。”這段話可以為我們的推測提供強有力的旁證。

東觀漢記


簡徠介
東觀漢記
東觀漢記
《東觀漢記》的撰著開始於此。漢安帝劉祜永初四年(110)二月,劉珍等校定東觀五經諸子傳記百家藝術。《後漢書·孝安帝紀》永初四年二月乙亥“詔謁者劉珍及五經博士,校定東觀五經、諸子、傳記、百家、藝術,整齊脫誤,是正文字”。李賢注:“凡諸子百八十九家。言百家,舉全數也。”案《史通·古今正史篇》:“在漢中興,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作《世祖本紀》,並撰功臣及新市、平林、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自是以來,春秋考紀亦以煥炳,而忠臣義士莫之撰勒。於是又詔史官謁者僕射劉珍及諫議大夫李尤雜作記、表、名臣、節士、儒林、外戚諸傳,起自光武,訖乎永初。事業垂成而珍、尤繼卒。復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南單於、西羌傳,地理志。至元嘉元年,復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後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后,儒林傳入崔篆諸人。 、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烈功臣孫程、郭願 14 及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由是而知,李尤、邊韶、崔寔、朱穆、曹壽等本年均在東觀撰史。此外,李尤亦參與《東觀漢記》的寫作。第三時期以蔡邕為中心,建安七子為其追隨者。他們的任務集中在校訂五經。蔡邕還與諸人修訂《東觀漢記》。見《史通·古今正史篇》:“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議郎蔡邕、楊彪、盧植著作東觀,接續紀傳之可成者,而邕別作朝會、車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成十志。會董卓作亂,大駕西遷,史臣廢棄,舊文散佚。及在許都,楊彪頗存註記。至於名賢君子,自永初以下闕續。”

桂林道觀


觀在府郭三里,隔長河,其東南皆崇山巨壑,綠竹青松,崆峒幽奇,登臨險隘,不可名狀。有石門似公府之狀,而隘匯。燭行五十步有洞穴,坦平,如球場,可容千百人。如此者八九所,約略相似,皆有清泉綠水,乳液葩漿,怪石嵌空,龍盤虎踞,引燭緣涉,竟日而還,終莫能際。相傳云:昔有人好泉石,多束花果裹糧,深涉而行。還計其所行,已及東河之下,如聞棹楫濡濡之聲在其上。又有山外高峰。舊有亭台,近已摧壞。前政張侍郎名固,大中年重陽節宴於此,從事盧順之贈固詩曰:“渡江旌旆動魚龍,令節開筵上碧峰。翡翠巢低岩桂小,茱萸房濕露香濃。白雲郊外無塵事,黃菊筵中盡醉容。好是謝公高興處,夕陽歸騎出疏鬆。”張侍郎和詩曰:“亂山青翠郡城東,爽節憑高一望通。交友會時絲管合,羽觴飛處笑言同。金英耀彩晴雲外,玉樹凝霜暮雨中。高詠已勞潘岳思,醉歡慚道自車公。”咸通年,前政張大夫《重遊東觀》詩曰:“岩岫碧潺湲,靈蹤若可攀。樓台煙靄外,松竹翠微閑。玉液寒深洞,秋光秀遠山。憑君指歸路,何處是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