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漁

近現代畫家

江寒汀(1903年—1963年2月6日),名上漁,又名荻、庚元,筆名江鴻、石溪,字寒汀,號寒汀居士,畫室稱獲舫,江蘇常熟虞山鎮人,近現代畫家。

十六歲從同里陶松溪學習花鳥畫,二十八歲開始賣畫為生。中年流寓上海,曾任教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為上海中國畫院畫師;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美協上海分會理事;曾任上海市第二、三屆政協委員;1963年2月6日在上海逝世,終年60歲。

傳世作品有《百卉冊》《百獸圖》等,1960年應周恩來總理邀請為人民大會堂繪製的巨幅《紅梅圖》,出版有《江寒汀百獸圖》《當代名畫家江寒汀》《江寒汀百獸圖畫冊》等。

人物經歷


江寒汀畫作
江寒汀畫作
自幼喜愛繪畫,十六歲從同里陶松溪習畫花鳥,曾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常熟開智高等學校,以後任教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
解放后,為上海中國畫院首批畫師;江寒汀的弟子眾多,且多有成績,可謂桃李滿天下。
江寒汀擅長花鳥畫,尤以描繪各類禽鳥著稱於世。他的繪畫內師傳統,外師造化,廣泛地從傳統中吸取養料。他曾認真研究歷代花鳥畫家的技法,上溯宋元諸家,下至明清的陳白陽、徐渭惲南田、金冬心、八大山人新羅山人,對雙鉤填彩、沒骨寫生,均所擅長。尤對任伯年虛谷畫藝潛心揣摩,系統研究,以致他臨摹任伯年、虛谷的作品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在畫壇上有“江虛谷”的美譽。
為了畫好各類禽鳥,他經常去鳥市看鳥、買鳥,家中還餵養了多種靈禽異鳥,潑彩之餘,觀其態,聽其鳴。經過數十年的朝夕細觀默察,對禽鳥飛、鳴、食、宿的千姿百態了如指掌,故他筆下的百鳥形態各異、動靜自如、生動形象,張大壯曾讚譽:“寒汀筆下鳥,天下到處飛”。江寒汀本應在繪畫上取得更大的成就,可惜在1963年因病去逝,年僅60歲。
傳世作品有《百卉冊》、《百獸圖》等,1960年應周恩來總理邀請為人民大會堂繪製的巨幅《紅梅圖》,1983年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江寒汀百獸圖》,1992年古吳軒出版社出版的《當代名畫家江寒汀》、北京榮寶齋出版的《江寒汀百獸圖畫冊》等。
上世紀三十至四十年代,上海花鳥畫稱江寒汀、唐雲、張大壯、陸抑非為“四大名旦”和江南花鳥畫四才子。
江寒汀能為四人之首自有其過人之處。他不但是在藝術上享有盛譽,為人的情義也有極高的口碑,故有“小孟嘗”之稱——正是畫品、人品俱高。

人物軼事


“江虛谷”的由來
年輕的江寒汀隨父親到上海,父親同朋友合辦了一個花邊出口公司,他自己卻立志投身書畫事業,在上海廣交朋友。經常活躍在書畫團體中,結識張石園、高野侯等,並和他們建立了亦師亦友的深厚感情。江寒汀生性親和,虛心向他們請教,認真地提高自己的繪畫水平。他深知要成為一位真正的畫家,來不得半點的虛偽。畫家手中筆代表著自己的人,正是有這樣的畫品看人品的信念,加上他的才智,使他的藝術技藝突飛猛進,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從而奠定了終身投身於繪畫藝術的基礎。
天有不測風雲。一九三一年,江寒汀的父親患病過世,奉養母親及家人的生活擔子一下子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江寒汀是一位非常豁達樂觀的人,不會向困難低頭,但生活是一件最現實的事,柴、米、油、鹽一樣不可少。
和他私交甚好的張石園勸他畫虛谷以解生活之必需。文人的清高不能換來糧食,只有一家人吃飽了飯,才能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倘若飯都吃不飽,人還有什麼理想可言?
為求生計,江寒汀就畫起了虛谷,“江虛谷”一入市場,馬上就得到收藏家的青睞,很好換錢。但他是有原則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拿虛谷換錢的。
其實在三十年代初,虛谷的畫原本並不怎麼受重視,可經這麼一折騰,虛谷的畫解決了江寒汀的飯,江寒汀造就了虛谷的名望,他倆互相照亮。
唐雲有詩讚道:“寒汀飲得酩酊后,徒筆能鉤虛谷魂。”新中國成立后,江寒汀有時也仿些虛谷的畫,但是全部落自己的款。唐雲先生曾題《寒汀先生戲仿虛谷筆意》冊頁:“虛谷畫多枯筆澀筆,微乏豐潤之致,故友寒汀老兄,偶擬其意,不僅得其筆法,華茂之氣,活躍紙上,有過虛谷。”
展覽巧結跨國情
江上漁
江上漁
一九六O年,江寒汀在朵雲軒開畫展,當天參加的人很多,作品一下子幾乎全給愛好者訂去,有的作品在幾天中被反覆訂購,這是展覽會上少見的。
這場空前熱鬧的畫展也引來了國外的藝術家,特別是前蘇聯的藝術家。蘇聯藝術家當時非常注意寫實,當他們見到江寒汀寫實的花鳥時大為讚歎,隨即請求帶江寒汀作品到蘇聯去開展覽,讓蘇聯的人們更為了解中國的繪畫藝術。
豈料江寒汀當場回絕。因這些作品大多已給國內的愛好者訂購,這是人的誠信,來不得半點馬虎。如要出國展覽可以以後再畫些作品,以供藝術交流。蘇聯藝術家對江寒汀的為人處事大為贊同,後來還專程到畫院去看望他,其中有位畫家一定要江寒汀為他做一回模特,讓他畫張像。誇江寒汀是一位了不起的中國畫大師,能為他作畫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江寒汀見蘇聯畫家真誠,欣然同意。後來蘇聯藝術家再三叮嚀,要江寒汀抽空多畫點作品,將來到蘇聯開展覽。
之後一兩年,江寒汀得閑便在家中畫畫。雖然展覽尚未開成,江寒汀卻已辭世,然而幸好有了這些蘇聯藝術家的邀請,使江寒汀得以為世人留下了好些作品,至今留在江家一些無款的畫,基本上都是當時準備開展覽之用的。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遺憾。
天妒英才留遺事
江寒汀不但對繪畫有其獨特的見解,在教育學生方面更為出色。他眾多的學生,無一不為自己老師感到自豪。老師教他們學會了繪畫,更使他們懂得做人。
如已故的孫悟音、喬木蕉雨江聖華、楊村、曹簡樓錢行健等,仍活躍在畫壇的有富華徐放楊正新房介復顏梅華等,都是海上畫壇花鳥畫的佼佼者。他培養學生只問資質不問出身,他的學生中有店員、工人、學徒、手藝人和農民。對這些平平凡凡的老百姓,他不僅不計報酬,還給清貧的學生送筆送紙。
在教育學生他總能做到因材施教。唐雲、邵洛羊為《江寒汀畫集序》中這樣寫道:“對中國畫,江寒汀根基深厚,十八般武器嫻熟,在教學中就顯露出來,他因材施教,循循善誘,任頤的,虛谷的,林良的,呂紀的,甚至宋、元諸家的工筆花鳥畫,都能當場動筆,一一示範,繪畫技巧具有如此能耐,海上罕見。”
六十年代初,正當學生一一成才,自己生活較為安逸,創作條件優越、藝術造詣走向輝煌之際,江寒汀決心在自己厚實的基礎上尋求變法,自己推翻自己,創一個真正的繼承與發展的新局面。無奈天妒英才。
一九六三年二月六日(農曆正月十三日)遽然與世長辭,徒為後人留下數不盡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