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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
梁羽生小說中人物
出處:梁羽生武俠小說《女帝奇英傳》
身份:大周皇帝、中國第一個女皇帝
兒子:李弘、李賢、李顯、李旦
女兒:太平公主
侄女:武玄霜
侄子:武承嗣、武三思
侄孫:武延秀
女官:裴瓊香(優曇神尼)、鄭十三娘、上官婉兒
臣子:狄仁傑、姚崇、宋璟、桓彥范、崔玄暐、袁恕己、敬暉
《女帝奇英傳》
第七回 刺客多愁感明主
上官婉兒輕功本來了得,學宮不過十多間房子,片刻之間,她已前後左右走了一轉,學宮裡雖然也有十多名侍衛,卻沒一個人發現她。上官婉兒看清了四方的形勢之後,便向正中的一座房子撲去,房中燈火通明,裡面有幾個人影,上官婉兒上了屋頂,腳尖勾著屋檐,用一個“珍珠倒捲簾”的姿勢,吊下一截身軀,手捏匕首,伸頭一窺,武則天果然就在這房間裡面,她的桌子上堆滿文卷,侍立的兩人,一個是老太監,還有一個則是年輕的宮女。武則天全神貫注的翻閱那文卷,久久才抬起頭來,兩眼閃閃放光,似乎是看到了疑難之處,在心中仔細琢磨一樣。上官婉兒好幾次碰到她的眼光,心中都不自禁的微微發抖。算來武則天該有六十歲了,卻沒有半點龍鍾老態,尤其那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好像可以看穿人的肺腑。
過了一會,只見武則天翻開一卷案宗,說道:“王公公你替我把縣令叫來。”那老太監道:“天后陛下,你在朝中日夜為國事操勞,到地方上來巡視,也還是不肯休息,你也該保重保重啊。”武則天道:“不,老百姓信賴我,我怎能負他們的期望。我少睡一些不打緊,這件案子可是關係著兩條人命啊。你不必多言,快替我把縣令叫來。”那老太監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走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武則天和那年輕的宮女,上官婉兒手捏匕首,這時只要她匕首一發,武則天的性命已是操在她的手中,但此際她心中忽然起了一個好奇之念,要看看武則天怎樣審案。她幾次抓起了匕首,終於又把它放回暗器囊中。
《女帝奇英傳》
第三十一回 歷劫了無生死念
這時武則天正在催婉兒陪她去應付兵變,時機緊迫,不容婉兒仔細思量,而且她做夢也想不到太平公主存心要害李逸,得到“靈丹”,如獲至寶,立即給李逸服下。
只聽得外面奔跑呼號之聲,漸來漸近,又有兩個太監進來稟告,說是叛軍已打進了乾元宮,武則天道:“婉兒,你害怕嗎?”婉兒道:“在陛下身邊,我什麼都不害怕。”武則天道:“既然不害怕,就趕快吧,還等什麼?”
在這樣緊急的關頭,婉兒當然要陪著武則天,她含著眼淚,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望著李逸,想不到費盡心力,才把李逸弄進宮來,竟不能聽他說一句話!
李逸忽地感到眼睛發黑,一股冷意直襲心頭,暈眩中隱約似乎見到太平公主與那兩個武士相視而笑,李逸心頭一動,急忙運了一口真氣,奔上兩步,叫道:“婉兒!”婉兒回頭一看,見他面色有異,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啦?”李逸道:“我與你一同出去!”武則天厲聲說道:“不行!我不要旁人捲入這個漩渦!”李逸道:“我也不想捲入漩渦,但我不能留在你的宮中。”上官婉兒還未想到是毒藥發作,只道是他在受傷之後,血還未止,雖有“解藥”,卻仍然支持不住,心想:在亂軍之中,叛軍和宮中的宿衛都認不得他,出去固然危險,留在這兒,給亂軍撞到,也有性命之憂。便向武則天說道:“天后陛下,他既不願留在宮中,就讓他從地道出去吧!”武則天道:“也好,就讓如意來照料他並護送他出去!李逸,這是為你而特別破例,你可不要泄漏了宮中秘密!”她扶著婉兒的肩頭,口中說話,腳步卻一刻不停,說完了這段話,她們已走到兩道的轉角處了。上官婉兒最後還回頭一望,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
《女帝》中的武則天
《女帝》自然是梁羽生一部非常受人關注的作品,主要原因還在於武則天。縱觀梁氏武俠,對皇帝的態度清一色持反對態度,武則天唯一例外。《女帝》很大程度上是在為武則天翻案,甚至有人說是梁羽生為江青造勢。梁氏高舉女權大旗,全力支持武則天,不惜將駱賓王的《討武早檄》逐句批駁,竭力打造武則天的聖王形象,屬實難得。不過過猶不及,武則天治國有方,自然不會被抹殺,但也無須過度美化。
書中還為武則天開脫逼殺章懷太子李賢一事。武則天作為女人自然是女中英豪,但作為那個時代的強力人物,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女。蕭讓關於武則天的歷史隨筆中寫道:“權力則是強者的罌粟,殺伐決斷一任於心的稱心快意,一旦接觸,便如幼獅嗜血,從此步步深陷,再不能回頭。”克勞塞韋茨說:“戰爭是政治的繼續。”政治同時也具備戰爭的本質特徵。政治漩渦往往是殘酷的危機四伏。
劉宋末年,蕭道成命部將王敬率兵入宮逼宋順帝劉准遜位,劉准泣說:“願生生世世,再不生帝王家。”記得前些年有記者採訪西北的放羊娃,放羊娃放羊是為了掙錢,掙錢是為了蓋房,蓋房是為了娶媳婦,娶媳婦是為了生娃。生了娃讓他做什麼,回答是放羊。記者以此揭示放羊娃的落後愚昧。從另一方面講,眾多紅塵奔波,辛苦經營之人生活的軌跡又是怎樣?黃庭堅有《牧童》詩:“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或許也是一個側面的慰藉吧。
——節選自 花無語 梁羽生之愛情十四行詩:《女帝奇英傳》
一代英主與一代女皇之對決
金庸與梁羽生小說中,兩位大師分別創作出一代英主與一代女皇。《鹿鼎記》一書中,金庸寫出了一代英主清康熙帝。誅鰲拜、平三藩、收台灣、《尼布楚條約》等功業無不在《鹿鼎記》一書中一一盡現,金庸對康熙一生功業還是把握得很好的,鹿鼎一書中康熙剛毅果決,既有政治家的泱泱大度,也有殘忍無情的一面。而《女帝》一書中,武則天同樣是一個成功的文學形象,與鹿鼎記不同,女帝一書沒有著重與武則天當政期間的政治風雲,卻從百姓安居樂業對武則天予以稱頌。
與一般的樹立小說人物形象不同,作者在樹人物形象同時還提出了自己的歷史見解,敢於替這位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提出翻案。不僅通過百姓口中的國泰民安,通過政治對手對她的畏懼,通過仇家之女上官婉兒對其拜服,通過與狄仁傑、武玄霜的對話,更通過小說的情節顛覆正史中李賢太子的死因。整個篇章可說是獨具一格,卻也言之成理,自成一家。而寫到其晚年的心境孤單,及失去權力的無奈,無疑更為整個人物添上完整的一筆,比起很多小說的戲說歷史人物,羽生先生對歷史人物的態度可說是嚴謹得多。曾見羽生先生一篇隨筆《武則天是否淫婦》,全篇考證之嚴謹,引用史料之翔實,足見羽生先生的治學態度。
同時文學作品免不了一定程度的美化、虛構,以上兩部小說也存在一定的虛構、美化,對兩位歷史人物一些歷史上陰暗面加以迴避,如康熙時期的文字獄,武則天的任用酷吏,興起告密之風,小說均避而不談,或是責任歸集為他人。兩個人物在小說中都是如此之完美,不由讓人產生了不真實之感。雖然說,文字小說不是歷史,沒有必要像歷史考證一樣面面俱到,但是在評述一個深入人心的歷史人物同時,如果能更客觀、更全面一點,無疑會使這部分小說價值更高一點。另外,在《女帝》一文中,有著一個小小的敗筆,就是在武則天、武玄霜、上官婉兒在評述駱賓王的討武檄文時,針對檄文中的那句“一抔黃土未乾,六尺之孤安托”,這句無疑是全篇檄文之靈魂,但武玄霜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那麼大的皇陵又怎可說是一抔黃土?說是為了對仗工整,明顯曲解文中原義。以羽生先生之才,對這篇千古傳誦檄文的態度不夠客觀。
——節選自 天山游龍 《金梁小說的比較之女帝與鹿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