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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超
清代探花
蔣超(1624~1673)字虎臣,號綏庵、華陽山人,江蘇金壇朱林鎮人,官至順天提督學政,后出家為僧。著有《綏庵詩稿》、《綏庵集》、《池此偶祭》、《蔣境》二卷。《峨嵋山志》十八卷。
天啟四年出生於一書香之家。其父蔣鳴玉,系明崇禎十年(1637)進士,官至山東按察使司僉事。史傳蔣超之母分娩前夕,其祖母夢見峨眉山僧入寶,倏忽無蹤,遂認定此子乃和尚轉世。《池北偶談·卷八》也稱蔣超“生數歲曾夢身是老僧……又數夢古佛已入室,與之談禪。”蔣超幼時聰穎過人,性格沉靜。及長,苦習經文、好學不倦、埋首書城、潛心經卷,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盡年。他對佛學尤感興趣,沉迷禪理,厭酒肉而喜素食,淡泊名利,樂善好施。順治二年(1645)中舉人。順治四年(1647)一甲三名進士,授翰林院編修(正七品)。順治領先年(1651)浙江擔任鄉試主考官。
順治十五年(1658),其父蔣鳴玉逝世,返鄉為父守喪。其時鄭成功率軍大舉進攻南京,擁兵十七萬人,欲收復中原。次年攻下瓜州(江都縣),編者軍南渡直搗鎮江再帶金陵。金壇袁大受與蔣超聯手加強防禦,縣城戒備森嚴。適逢鄉人、湖廣道監察御史馮班要求入城避難,二人不許,待抗清義軍失敗后,馮班即飛書狀告清廷,清廷將袁、蔣等五十餘名文人士子判處死刑。蔣超買通官府,得以倖免。此即是清初名噪一時的“投誠海寇”案。康熙六年(1667),吏部晉陞蔣超為翰林院修撰,委任順天提督學政。他到職后,刻苦勵志,為復興國學不遺餘力,親自講學、獎掖后禮部,要求“禁止天下有司刑責諸生”,為禮部所重視,發文各行省奉行。順天學政秩滿后,他便開始了漫遊名山勝水的生涯,每思前生因緣,常懷出世之想,四十三歲即託病由翰苑告退,蒙恩給假歸江南。返鄉途中,行至秦郵(今江蘇高郵),故園在望,他忽生念轉道南馳。其子涕泗挽請,堅不聽勸,遂買舟由南京溯江而上,於康熙十一年(1672)春在峨眉山伏虎寺披剃為僧,法名“智通”。
康熙十年(1671)春末,主持監修清代第一部《四川總志》的四川總督蔡毓榮得知鼎鼎大名的蔣太史隱居在峨眉山,遂遣人再三邀請他出山參加修志工作。蔣超辭不獲免,不得已前往成都,住在金沙寺,參與纂修《四川總志》。這部總志於康熙十二年(1673)在成翥木版刻印,共三十六卷,現藏重慶市圖書館。該書記載頗為翔實,學術價值較高。康熙十二年正月,蔣超書寫臨終之前的偈語:“由來猿鶴自相親,老衲無端墜孽塵。妄想鑊鍋來避熱,卻從大海去翻身。功名傀儡場中物,妻子骷髏隊里人。只有君親無答報,生生常自祝能仁。”蔣超隱居峨眉山時,曾寄書與其好友王士禎,云:“身是峨眉老僧,故萬里歸骨於此。”蔣超去世時,王氏正在成都主持鄉試,驚聞噩耗,專程到蘿峰庵蔣氏墓前憑弔,揮淚書五律一首以挽之。詩云:
西清三十載,久病一遷官。忽憶峨眉好,真忘蜀道難。
法雲清浩蕩,春雪氣高寒。萬里堪埋骨,天成白玉棺。
蔣超擅長詩文,酷愛墨寶,嗜好書法。經蔣超親手抄錄的詩文多達數百卷但留下來的不多。清朝的阮葵生在《茶餘客話》書中寫道:“國初沈繹堂、蔣虎臣齊名,沈書傳者多,而蔣不多見。”《綏山詩稿》是蔣超的詩集,其中的詩大部分寫於出家以後,綏山乃峨眉山舊名。清初著名詩人施閏章在《綏庵詩稿》序中說:“虎臣天才爽敏,刻意好古,匠心獨遠,環瑰深拔,不肯一語近人。”清初詩壇領袖吳偉業對蔣超的詩亦極為推崇。清中葉四川著名才子李調元在《懷蔣太史虎臣》一詩中吟道:“彈指三生悟夙因,木天(指翰林院)我亦過來人。能從大海翻身出,只有蘇州蔣虎臣。”蔣超在學術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清初最著名的樸學大師孫奇逢在嵩洛遇蔣超,互相研討理學,對蔣氏的卓越見解十分佩服,慨嘆:“不可失此人!”清中葉的沈德潛、彭端淑、潘飛虎、王蔭槐、張維屏等學界名流,亦對蔣超十分嘆服!
【金陵舊院】
錦繡歌殘翠黛塵,樓台塌盡曲池湮。
荒園一種瓢兒菜,獨佔秦淮舊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