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湖心亭

1552年始建於浙江的亭子

浙江杭州西湖湖心亭,在西湖中央。小於三潭印月。大於阮公墩,合稱“蓬萊三島”——湖心亭為“蓬萊”,三潭印月是“瀛洲”。阮公墩是“方丈”。它與三潭印月、阮公墩同稱“湖中三島”。在西湖中形成所謂“蓬萊三島”的鼎足之勢。它與安徽滁州醉翁亭,北京的陶然亭和湖南長沙的愛晚亭被稱為我國四大名亭。無需門票。在湖心亭極目四眺,湖光皆收眼底,群山如列翠屏,在西湖十八景中稱為“湖心平眺”。

發展歷史


宋、元曾湖心寺,后傾圮。明代有知府孫孟建振鷺亭,后改清喜閣,是湖心亭的前身。在湖心亭極目四眺,湖光皆收眼底,群山如列翠屏,在西湖十八景中稱為“湖心平眺”。清帝乾隆在亭上題過匾額“靜觀萬類”,以及楹聯“波涌湖光遠,山催水色深”。島南又有石碑,不倫不類地題著“蟲二”,據說也是乾隆御筆,這是將“風月”二字的外邊部分去掉,取“風月無邊”的意思,這種文字遊戲是文人痼疾,看來連帝王也不能免俗。值得一提的是胡來朝作《湖心亭柱銘》:“四季笙歌,尚有窮民悲月夜;六橋花柳,渾無隙地種桑麻”。“春水綠浮珠一顆,夕陽紅濕地三弓”。這是對湖心亭景色的絕妙寫照。它與三潭印月、阮公墩同稱“湖中三島”。在西湖中形成所謂“蓬萊三島”的鼎足之勢。
杭州湖心亭
杭州湖心亭
湖亭杭州湖,始建嘉靖()。宋、元曾湖寺,傾圮。府孫孟建振鷺亭,改清喜閣,湖亭。亭樓式建築,環,亭南高峰北高峰,景色壯觀。今亭為 1953年重建。湖心亭建築,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翹角飛檐,外觀兩層,黃色琉璃屋面,顯得堂皇而又莊重。
杭州湖心亭
杭州湖心亭

主要景點


湖亭環,柳映。綠蔭“蟲二”碑,傳乾隆皇帝題,影射“”。湖亭眺湖,綠盈盈環抱,青蒼蒼遙峙,片,謂“湖眺”,清“錢塘十景”之一。遊人來此,看去恰似“蓬萊宮在水中央”。
湖心亭看雪(張岱):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余拿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崇禎”是明朝的年號,開篇就敷上了一層懷舊的色彩。“十二月”,正是寒冬時節,為後文“大雪”埋下伏筆。“大雪三日”,寫雪的來勢之猛、持續時間之長。“湖中人鳥聲俱絕”不從視覺寫雪之大,而從聽覺的角度寫出湖山封凍,人與鳥俱噤聲不出,“絕”字傳出了冰天雪地、萬籟無聲的森然寒意,從聽覺和心理的角度表現了大雪的威嚴,也為後文遇見金陵客的意外與驚奇作了鋪墊。“是日”即三日之後,“更定”即黎明破曉之時。他所以一定要在大雪三日之後、黎明破曉之時,“獨往湖心亭看雪”,必是既不欲見人,又不欲人見。
“拿一小舟”之“一”看似累贅,實際卻與後文的“獨”、“惟”及幾個“一”字互為呼應,創造了一種清靈純凈的意境。“擁毳衣爐火”,以禦寒之物襯雪地之寒,也表現了作者的特立獨行、任性風雅。“霧凇沆碭”寫湖中水氣凝成的冰花一片瀰漫,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天與雲與山與水”連用三個“與”,使四種景物一下子全都活動了起來,有了一種動態的融合美,描繪了一幅水墨模糊的雪夜山水圖。若只說“天、雲、山、水,上下一白”則顯得缺少生命的活氣與遠近高低的層次。天、雲是上面的,山、水是下面的,“上下一白”渾茫難辨,足見其大;“湖上影子”依稀可辨,足見其小。相形之下,大者更大,小者更小。作者在由面到點的觀察景物的同時,似也蘊含有渺然人生如同滄海一粟之感慨。
“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這句話中的幾個“一”字,雖與“上下一白”的“一”字用法不同,卻巧妙地將一個微觀而豐富的世界置於宏觀而簡潔的背景之中,共同構成一幅絕美的圖畫。同時,作者精心錘鍊的“痕”、“點”、“芥”、“粒”這幾個量詞也是極富形象性和層次感的:有遠近、有高低、有濃淡、有疏密、有大小。隨著視線的移動,景物也漸漸變化,由大到小,由小到微小,襯托出小船在夜色中緩緩行進,展現出一個微妙而靈動的意境。“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實則以意觀景,並非以眼所見。因作者自己就在船上,以眼而察則不可能達到這種遠觀的視覺效果,以意觀之,則虛實相生,有一種“心游萬仞、精鶩八極”的超脫與空靈。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且是兩人,酒爐已沸,可見早就來了。“見余,大喜”,此處妙在作者對自己見到他們的驚奇避而不談,而從對方的角度寫出雪中相逢、巧遇知己的驚喜。“湖中焉得更有此人”的感嘆表現了他們相互之間的賞識,有一種人生難得一知音的感慨。欣喜之餘,“拉余同飲”。“強飲三大白”的“強飲”,是說本不能飲,但在此時、對此景、逢此人,不得不飲。為了不辜負自然的美景,為了不辜負知己的盛情,勉力而為,痛飲三大杯。至此,讀者方在冷色調的景中感受到了一點暖色調的情。臨別問起對方姓氏(先飲后問,性情中人),才知是金陵人客居於此,原來和作者一樣,同是異鄉人,也是有著相同性情志趣的清雅脫俗之人。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此處寫得如見其人,如聞其聲,我們似乎能夠看見舟子那喃喃自語、大惑不解的神情,令人回味。這是對全文的絕妙點染,“更有”並非減損作者的“痴”,而是以同調來作陪襯,更加突出作者的“痴”。“痴”在一般世俗上的意義,並非一個褒義詞,但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常會把“痴”理解成一種執著專註的追求達到了渾然忘我的那種最高境界,例如“如醉如痴”、“不痴不迷不成才”、“天道酬痴”等等。舟子的話並非有意要說給作者聽,而是如前面金陵客“湖中焉得更有此人”的感嘆一樣,純屬有感而發,脫口而出。這兩句話都用了一個“更”字,表達了一種由衷的感嘆,只不過金陵客的感嘆是由於驚喜若狂,而舟子的感嘆是由於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