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無名氏
漢無名氏
漢無名氏是一批作詩而未留名的詩人的統稱。漢無名氏寫的詩,內容大多數是寫夫婦之間或朋友之間的離愁別緒和士人的彷徨失意,有些作品表現出及時行樂的思想。語言樸素自然,描寫生動真切,在五言詩的發展上有重要地位。
無名氏指姓名不可考的人清俞樾 《茶香室叢鈔·茶湯》:“宋 無名氏《南窗紀談》云:‘客至則設茶,欲去則設湯。’”清陳廷焯 《白雨齋詞話》卷五:“宋 無名氏《九張機》,自是逐臣棄婦之詞,凄婉綿麗,絕妙古樂府也。”魯迅 《南腔北調集·經驗》:“人們大抵已經知道,一切文物,都是歷來的無名氏所逐漸的造成。”梁代蕭統(501-531)編《文選》 (中華書局1977年版)。《行行重行行》為無名氏所寫。
《古詩十九首》,組詩名,最早見於《文選》,為南朝梁蕭統從傳世無名氏《古詩》中選錄十九首編入,編者把這些亡失主名的五言詩彙集起來,冠以此名,列在“雜詩”類之首,後世遂作為組詩看待。
《古詩十九首》習慣上以句首標題,依次為:《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青青陵上柏》、《今日良宴會》、《西北有高樓》、《涉江采芙蓉》、《明月皎夜光》、《冉冉孤生竹》、《庭中有奇樹》、《迢迢牽牛星》、《回車駕言邁》、《東城高且長》、《驅車上東門》、《去者日以疏》、《生年不滿百》、《凜凜歲雲暮》、《孟冬寒氣至》、《客從遠方來》、《明月何皎皎》。
關於《古詩十九首》的作者和時代有多種說法,《昭明文選·雜詩·古詩一十九首》題下注曾釋之甚明:“並雲古詩,蓋不知作者”。曾有說法認為其中有枚乘、傅毅、曹植、王粲等人的創作,例如其中八首《玉台新詠》題為漢枚乘作,後人多疑其不確。今人綜合考察《古詩十九首》所表現的情感傾向、所折射的社會生活情狀以及它純熟的藝術技巧,一般認為它並不是一時一人之作,它所產生的年代應當在東漢順帝末到獻帝前,即公元140—190年之間。
《古詩十九首》是樂府古詩文人化的顯著標志。漢末文人對個體生存價值的關注,使他們與自己生活的社會環境、自然環境,建立起更為廣泛而深刻的情感聯繫。過去與外在事功相關聯的,諸如帝王、諸侯的宗廟祭祀、文治武功、畋獵遊樂乃至都城官室等,曾一度霸踞文學的題材領域,現在讓位於與詩人的現實生活、精神生活患患相關的進退出處、友誼愛情乃至街衢田疇、物候節氣,文學的題材、風格、技巧,因之發生巨大的變化。
《古詩十九首》在五言詩的發展上有重要地位,在中國詩史上也有相當重要的意義,它的題材內容和表現手法為後人師法,幾至形成模式。它的藝術風格,也影響到後世詩歌的創作與批評。就古代詩歌發展的實際情況而言,稱它為“五言之冠冕”、“千古五言之祖”是並不過分的。詩史上認為《古詩十九首》為五言古詩之權輿的評論例如,明王世貞稱“(十九首)談理不如《三百篇》,而微詞婉旨,碎足並駕,是千古五言之祖”。陸時庸則雲“(十九首)謂之風余,謂之詩母”。
“觀其結體散文,直而不野,婉轉附物,怊悵切情,實五言之冠冕也。”——劉勰《文心雕龍·明詩》
“《十九首》所以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人情莫不思得志,而得志者有幾?雖處富貴,慊慊猶有不足,況貧賤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誰不感慨?人情於所愛,莫不欲終身相守,然誰不有別離?以我之懷思,猜彼之見棄,亦其常也。失終身相守者,不知有愁,亦復不知其樂,咋一別離,則此愁難已。逐臣棄妻與朋友闊絕,皆同此旨。故《十九首》雖此二意,而低回反人人讀之皆若傷我心者,此詩所以為性情之物。而同有之情,人人各具,則人人本自有詩也。但人人有情而不能言,即能言而言不能盡,故特推《十九首》以為至極。”——清人陳祚明《采菽堂古詩選》
《古詩十九首》 《江南》 《長歌行》 《枯魚過河泣》 《十五從軍行》 《東門行》 《順帝末京都童謠》 《恆靈時童謠》 《別詩》 《步出城東門》 《刺巴郡守詩》 《孤兒行》 《古歌》 《古絕句》 《古樂府》 《古艷歌》 《橘柚垂華實》 《孔雀東南飛》《蘭若生春陽》 《梁甫吟》 《隴西行》 《猛虎行》《陌上桑》《穆穆清風至》 《四坐且莫喧》 《新樹蘭蕙葩》 《艷歌行》 《燕趙多佳人》 《飲馬長城窟行》 《怨歌行》《無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