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小說

以莎士比亞為代表人物的小說類型

諷刺小說是小說的一種。它的特徵是用嘲諷的表現手法揭露生活中消極落後和腐朽反動的事物。在藝術表現上,這類小說充分調動各種諷刺藝術手段,用誇張、巧合、漫畫式描寫等手法突出被描寫對象本身的矛盾、可笑或畸形的特徵,形成強烈對比,極其簡潔尖銳地把人生無價值的東西撕破給人看,引發讀者從中得到否定和貶斥丑的精神和情感愉悅,達到警誡教育或暴露、鞭撻、抨擊的目的。著名的諷刺小說有我國清代吳敬梓的《儒林外史》、俄國作家果戈理的《外套》、《欽差大臣》,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鍍金時代》等。

四大吝嗇鬼


其中莎士比亞喜劇《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莫里哀喜劇《慳吝人》里的阿巴貢巴爾扎克小說《歐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以及果戈理小說《死魂靈》里的潑留希金,堪稱為歐洲文學中不朽的四大吝嗇鬼典型。

儒林外史


諷刺小說
諷刺小說
《儒林外史》是我國清代一部傑出的現實主義的長篇諷刺小說,大約在1750年前後,作者50歲時成書。主要描寫封建社會後期知識分子及官紳的活動和精神面貌。
魯迅先生評為“如集諸碎錦,合為帖子,雖非巨幅,而時見珍異。”馮沅君陸侃如合著的《中國文學史簡編》認為“大醇小疵”。
當然,由於時代的局限,作者在書中雖然批判了黑暗的現實,卻把理想寄托在“品學兼優”的士大夫身上,宣揚古禮古樂,看不到改變儒林和社會的真正出路,這是應該加以批判的。
根據程晉芳《懷人詩》,可以證明在吳敬梓49歲的時候已經脫稿(《春帆集》收《懷人詩》十幾首,中有一首註:“全椒吳敬梓字敏軒。”全詩最後四句說:“外史紀儒林,刻畫何工妍!吾為斯人悲,竟以稗說傳。”),但是直到作者死後多年,才由金兆燕給他刊刻了出來。這個刻本,已失傳。通行的刻本是56回,其中最末一回乃後人偽作。
全書故事情節雖沒有一個主幹,可是有一個中心貫穿其間,那就是反映科舉制度和封建禮教的毒害,諷刺因熱衷功名富貴而造成的極端虛偽、惡劣的社會風習。這樣的思想內容,無疑是有其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教育意義的。加上它那準確、生動、簡練的白話語言,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塑造,優美細膩的景物描寫,出色的諷刺手法,藝術上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儒林外史》全書56章,由許多個生動的故事聯起來,這些故事都是以真人真事為原型塑造的。全書的中心內容,就是抨擊僵化的考試製度和由此帶來的嚴重社會問題.
《儒林外史》是我國古代諷刺文學的典範,吳敬梓對生活在封建末世和科舉制度下的封建文人群像的成功塑造,以及對吃人的科舉、禮教和腐敗事態的生動描繪,使他成為我國文學史上批判現實主義的傑出作家之一。《儒林外史》不僅直接影響了近代譴責小說,而且對現代諷刺文學也有深刻的啟發。《儒林外史》已被譯成英、法、德、俄、日等多種文字,成為一部世界性的文學名著。有的外國學者認為:這是一部諷刺迂腐與賣弄的作品,然而卻可稱為世界上一部最不引經據典、最饒詩意的散文敘述體之典範。它可與義大利薄加丘、西班牙塞萬提斯、法國巴爾扎克等人的作品相媲美。

歐也妮葛朗台


諷刺小說
諷刺小說
“這是一場沒有毒藥、沒有匕首、沒有流血的人間悲劇!”
《歐也妮·葛朗台》的故事過去在我國中小學生中大概是“耳熟能詳”的。幾十年前,它被認為是揭露資本主義金錢關係的好教材。
撇開對巴爾扎克如何全面評價的問題不談,至少可以指出:同任何偉大作家一樣,我們不應忽略其作品的文化積累價值和認識價值。
在本書里,作者不單塑造了守財奴葛朗台老頭的醜陋形象,而且繪聲繪色地刻畫了歐也妮·葛朗台、以及作為其配搭和反襯的堂弟查理。筆者以為,僅僅是歐也妮優美動人、忠厚篤實的肖像,就足以成為介紹本書的理由。那是作者的得意之筆,也正是他在卷首題詞(借虛構的“馬利亞”)中,以“畫龍點睛”的方式,要向我們吐露的衷腸。
巴爾扎克當然不是“全才”和“完人”。在其匆忙而短促、靠每天喝五十杯咖啡提神而寫作的一生中,似乎不曾撥冗專門為青少年講故事。但這不要緊,青少年朋友們,就請好好讀一讀《歐也妮·葛朗台》吧。
如果有興趣,也請你們看看《高老頭》、《雙重家庭》、《幻滅》吧。在那裡,可以找到那個時代另一些青少年的“眾生相”。
為此,譯者懷著滿腔熱情,完成了這個“老故事”的重譯工作,希望青少年朋友認可,至少能夠“明白暢曉”地一讀到底。

死魂靈小說


諷刺小說
諷刺小說
長篇小說,俄國作家果戈理的代表作。原計劃創作三部,由於後期創作力的衰退和思想局限,他創作的第二部於1852年被迫自己焚燒,第三部未及動筆。僅完成並且流傳下來的只有第一部。《死魂靈》是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發展的基石,也是果戈理的現實主義創作發展的頂峰。別林斯基高度讚揚它是“俄國文壇上劃時代的巨著”,是一部“高出於俄國文學過去以及現在所有作品之上的”,“既是民族的,同時又是高度藝術的作品。”
小說描寫一個投機鑽營的騙子——六等文官乞乞科夫買賣死魂靈(俄國的地主們將他們的農奴叫做“魂靈”)的故事。乞乞科夫來到某市先用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打通了上至省長下至建築技師的大小官員的關係,而後去市郊向地主們收買已經死去但尚未註銷戶口的農奴,準備把他們當做活的農奴抵押給監管委員會,騙取大筆押金。他走訪了一個又一個地主,經過激烈的討價還價,買到一大批死魂靈,當他高高興興地憑著早已打通的關係迅速辦好了法定的買賣手續后,其罪惡勾當被人揭穿,檢察官竟被謠傳嚇死,乞乞科夫只好匆忙逃走。
《死魂靈》的發表震撼了整個俄國,在作者鋒利的筆下,形形色色貪婪愚昧的地主,腐化墮落的官吏以及廣大農奴的悲慘處境等可怕的現實,揭露得淋漓盡致。從而以其深刻的思想內容,鮮明的批判傾向和巨大的藝術力量成為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定傑作,是俄國文學,也是世界文學中諷刺作品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