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宮

楊桂宮

楊桂宮,物理學教育家。畢生從事高等教育工作,為雲南大學物理系和地球物理系的組織、建設、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特別在自力更生製作教學儀器方面,成績卓著。在兼任中國科學院雲南分院昆明物理研究所副所長期間,承擔了該所的籌建工作,為中國的紅外技術光學儀器製造等領域的發展,做出了一定貢獻。

個人簡歷


1914年11月 出生於河北省撫寧縣。
1937年 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物理系。
1937年10月~1938年6月 在天津耀華中學任教。
1938年8月~1939年10月 在雲南大學附中任教。
1939年10月~1941年1月 在貴州安順軍醫學校任教。
1941年8月~1989年 在雲南大學物理系任教。1956年任雲南大學物理系系主任。
1958年10月 兼任中國科學院雲南分院物理所副所長。
1965年 任雲南大學副校長。
1957年~1987年 任雲南省物理學會理事長。
楊桂宮
楊桂宮
1980年11月11日 任雲南大學諮詢委員會委員兼副主任。

人物生平


家庭

楊桂宮,1914年11月出生於河北省撫寧縣,因家中弟兄多,負擔重,楊桂宮寄住在外祖父家。在外祖父的資助下,他先後在撫寧縣楊各庄學堂、大和寨臨撫公立高級小學就讀,成績優異。1932 年考取河北省工學院大學預科班。由於對物理的偏愛,次年,楊桂宮改考北京師範大學物理系,靠勤工儉學讀完大學。

運動

1935年北京爆發一二九學生運動,楊桂宮懷著愛國熱情積極投入。南京國民政府出動軍警鎮壓,造成嚴重混亂,楊桂宮雖得以脫險,但至今手上還留下一條當時受傷的疤痕。

學業

1937年楊桂宮學業成就,他的老師張佩瑚留他在北平大學當助手。蘆溝橋事變后,楊桂宮到天津耀華中學任教。因戰爭不息,於1938年幾經輾轉到雲南,在雲大附中任教。執教期間,其正義感和嚴謹的教學深受當時雲大校長熊慶來和雲大附中校長楊春州的器重。
1938年9月日本飛機轟炸昆明,雲大附中疏散到路南,楊桂宮也跟隨前往,1939年,從德國回國的俞鈞權邀請楊桂宮到貴州省安順軍醫學校任教。1941年轉到貴陽醫學院任教,同時在湘雅醫學院兼課。同年由朱德祥教授推薦,熊慶來校長聘楊桂宮為雲南大學理化系助教。從此,他開始走上了在綜合大學物理學領域從事教學科研的奮鬥歷程。

教學

1944年重慶國民政府教育部決定取消雲南大學物理系,只辦化學系。這一決定在教師中引起強烈不滿。楊桂宮出於對物理科學深刻的理解和熱愛,聯合其他教師據理力爭,后在熊慶來的支持下,於1945年正式成立了雲南大學物理系。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楊桂宮全身心投入新中國的建設中,事事處處以身作則,努力工作。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任物理系主任,由於工作卓有成效,榮獲全國先進生產者稱號。
1958年9月中國科學院雲南分院決定成立物理研究所,楊桂宮兼任物理所的第一任業務副所長,為該所的籌建工作傾注了滿腔心血。
1965年,楊桂宮任雲南大學副校長。他擔負著繁重的行政領導工作,社會工作也很繁忙,但仍堅持教學實踐。白天上班上課,晚上自編講義,每晚都要工作到深夜。

貢獻

1983年楊桂宮退出領導崗位,但仍堅持帶研究生和進行科研工作,關心青年教師的成長,關心教師隊伍建設,為國家科技事業的發展和培養人才獻計獻策。
楊桂宮長期從事高等教育工作,是省內的知名教授、物理學家。1980年選為中共雲南省第三屆委員會委員。曾任中國物理學會理事、物理教學研究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國高能物理學會名譽理事。當選為雲南省科協第二屆委員會副主席、榮譽委員。1985年、1988年兩次被聘為雲南省科學與技術管理研究會顧問。

編寫教材


1955年根據高教部要求,雲大物理系設立金屬物理專門組。當時,物理系在教材、師資力量和設備條件諸方面都存在許多困難。楊桂宮親自兼任金屬物理研究室主任,擬定金屬物理實驗室建設規劃,備課編寫教材,講授該專業主要基礎課程。他和教師、學生一起設計製作教學模型,如晶體結構模型、三元系相圖模型等,使金屬物理實驗室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初具規模。楊桂宮還為金屬物理教研室確定研究方向與任務,開展了科學研究。
1958年國家要求理科院校開設核物理專業,楊桂宮親自兼任原子核物理教研室主任工作。此外,楊桂宮還親自組建了雲南大學物理研究室、X光金屬物理、電子物理、無線電物理、核物理、理論物理光學等專門組,為物理系的大學、器材、教材三項基本建設付出了艱巨的勞動。
楊桂宮在石英壓電效應、固體物理高能物理及核物理方面都進行過研究。當時,關於原子核物理、X光物理方面沒有現成的教材,楊桂宮查閱了大量的中外書籍、資料,通過自己的理解、充實和整理編寫講義。講義內容精繁得當,深入淺出,結合我國國情,教學效果很好。至今當年的學生都交口稱讚講義編得有水平。楊桂宮的許多學生曾建議他把這些講義編輯整理出書,但由於他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行政事務和教學中,出書之事未能實現。在他的眾多研究成果中,僅有一篇“在電場作用下,壓電晶體的腐蝕圖形”發表在《雲南大學》第二期學報上。

建研究所


1958年上半年,毛澤東主席提出在全國發展科技,國家決定成立中國科學院地方分院。中國科學院雲南分院成立后,1958年10月決定成立物理研究所(后改稱機械電子工業部211研究所),楊桂宮兼任副所長,主持籌建工作。籌建工作頭緒紛繁,他不僅管行政事務,對科研工作方案也絲毫不馬虎。該所初建時,研究人員匱乏,為了適應形勢發展需要,他決定選送一批人到北京、哈爾濱等地進修學習,對不能去的年輕研究者,他親自給他們補課。該所到1960年已初具規模,當時研究方向以半導體和光電器件等方面為主,發展成為在紅外技術、微光夜視技術研究及應用方面頗具特色的尖端科研項目的專業研究所。
1959年昆明物理所與海口298廠聯合建立紅外變像管生產線,當時有前蘇聯專家參加。中蘇關係緊張,前蘇聯專家撤走後,只留下部分圖紙,楊桂宮和技術人員一起刻苦摸索,日夜奮戰,不到一年時間,就使紅外變像管生產線投入生產。當時物理所和298廠參加該項研究的技術人員,大都成為光電器件方面的業務骨幹。
1976年,雲南大學受國家地震局委託,籌建地球物理系,楊桂宮又承擔了籌建工作。他為經費、基建、人員配備、儀器設施等工作四處奔走,認真考慮課程設置。地球物理係為我國地球科學領域培養了大批人才,這裡面滲透著楊桂宮辛勤勞動的汗水。
60年代,中科院原子能所在雲南東川落雪籌建宇宙線觀測站,楊桂宮多次陪外國專家前往考察,對建站工作提出了一些建設性意見。80年代末,雲大物理系與香港大學合作,在雲南澄江梁王山建立宇宙線觀測站,雲大物理系參與中科院高能所和日本合作在西藏羊八井建立宇宙線觀測站,楊桂宮均以極大的熱忱對祖國高能物理的發展給以關注,不顧年邁體弱親臨考察,獻計獻策。

培養人才


注重

楊桂宮在50多年的教學生活中,非常注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培養了各種適應建設需要的專業人才,在課程設置、教材建設、科研訓練、人才培訓上耗盡心血。雲南大學物理系成立后,先後設置了光學、力學、金屬、電子、無線電、半導體、固體物理、電介質、聲學、原子核物理、原子核理論等專業或專門組。楊桂宮先後講授過普通物理、高等數學、理論力學、熱力學、統計物理、電動力學量子力學等多門物理系及地球物理系基礎課與基礎理論課,講授過金屬物理、原子核結構理論等專業課程。他所編寫的《高等數學》、《原子核物理》教材,1966年曾被選為高校交流教材並準備出版,由於文化大革命的干擾而擱置下來。
他特別重視對年輕教師的培養,遇青年教師來拜訪求教,他都熱情接待,認真解答他們的疑難,鼓勵他們多作科學研究,多寫讀書心得,並將他們寫的一些論文推薦給學校學術刊物發表。他還經常幫助年輕教師逐字逐句修改講義,整理教案,並把自己珍藏多年、學術價值較高的資料提供給他們參考。而他本人則常年忙於行政事務及教學工作,著書立說的時間很少,多年教學實踐積累的講稿、講義一直沒有時間整理。
出版社曾多次約稿,但由於諸多的行政事務,一直未能實現這一願望,這是楊桂宮的一件憾事。他心裡只有奉獻,以教育事業為重,敢當重任,顧全大局,把個人的利益放在一邊,服從整體利益的需要,楊桂宮的學生加同事俞文海(現安徽中國科技大學教授)、李熾(原昆明物理所所長)、熊燁(雲大物理系教授)等在回憶往事,談及楊桂宮時,對他的崇敬之情溢於言表,欽佩他對科學事業執著的追求,崇拜他忘我刻苦工作的精神。

育人

楊桂宮不僅教書,更重視育人。他在傳授科學知識的同時,很注重培養學生的道德情操。“文化大革命”,他身處逆境,面對重重困難,仍悉心思考學術方面的問題,鼓勵受迫害的同志要向前看,要挺住,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丟掉文化專業知識。
由於楊桂宮在工作中注意培養教學、科研骨幹,關心他們的成長,放手讓大家在實踐中鍛煉提高,所以,他培養出的一大批德才兼備的教學、科研人才,活躍在全國各條科研和教學戰線上,起到骨幹作用。

性格

楊桂宮學識淵博,德高望重,待人和藹可親,談吐風趣詼諧,大家都樂意把心裡話向他傾訴,並親切地稱他為“系老闆”。他以身作則,關心同志,在他的領導下,物理系有很強的凝聚力,發展很快。

學習

1949年6月,聯合國給雲大一個名額,到英國學習計算機。熊慶來欲選派楊桂宮去。那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將要成立,百廢待興。為了國內工作需要,他毅然放棄了這次難得的出國深造機會。後來,他有過幾次出國學習、考察的機會,卻都把這些機會讓給了中青年教師。
1956年,中科院原子能所委託雲大派人到前蘇聯杜布納聯合核子研究所學習,當時物理系前後派出一批青年教師前往前蘇聯工作和學習,他們的教學工作由楊桂宮主動頂上,從不計個人報酬。

評價

楊桂宮就是這樣幾十年如一日,把困難留給自己,把方便讓給別人,在名利面前毫不動心,自己生活簡樸,克己奉公。他從事教育工作幾十年,一面是艱苦創業碩果累累,一面是甘守寂寞兩袖清風。他說:“我對幾十年清苦的教書生涯不後悔,每當我回顧往事時,就感到寬慰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