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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
北宋王令所作七言律詩
北徠宋王令所作七言律詩,王令 的詩歌,以粗狂豪邁、骨氣蒼老見長,在宋代享有很高的聲譽。而這首七律卻寫得清新拔俗,灑落開闊。。
金山寺①
萬頃清江浸碧山,乾坤都向此中寬。
樓台影落魚龍駭,鐘磬聲來水石寒。
日暮海門②飛白鳥,潮回瓜步③見黃灘。
徠常時戶外風波惡,只得高僧靜處看。
江蘇金山寺
①金山寺:著名的佛寺,也是著名的遊覽勝地。位於今江蘇鎮江北金山上。當時金山立於江中,現在已與陸地相連。
②海門:指焦山和象山相對之處,就象一道天然的門戶。
③瓜步:山名。在今江蘇六合東南。
王令的詩歌,以粗狂豪邁、骨氣蒼老見長,在宋代享有很高的聲譽。而這首七律卻寫得清新拔俗,灑落開闊。
詩首聯氣象開闊遼曠。
“萬頃”二字描長江浩瀚壯闊,煙波浩渺,澄碧的江水圍繞著清碧秀麗的金山,一個“浸”字便把長江與金山融為一體,不可隔斷。巍峨如此山,然置於萬頃江上,似乎也會被滔天巨浪所淹沒。緊接著高嘆一聲“乾坤都向此中寬”,寓情於景,一筆兩寫,把自己寬廣遼闊的胸襟懷抱和壯美無邊的江山美景融成一片,此時此刻,彷彿整個宇宙乾坤,都匯攏於眼前的山水之間,顯得江山寬廣,襟懷曠達,無所不包。第二句詩人由遠處縱覽長江金山,此時詩人已置身於金山寺的高閣之中,重點寫金山寺樓閣巍峨高聳。詩人不直接寫樓台如何宏偉,卻另闢蹊徑,從側面寫樓台的輕影映於江水之上,用一個動態的“落”字寫樓影在江上的浮動,竟使水底的魚龍驚駭起來。樓台影落是視覺的直觀感受,魚龍驚駭則是作者奇異的想象,由靜而動,虛實相合,變化多端,詩境也跌宕多姿,實乃拔俗之筆!下句“鐘磬聲來水石寒”,鐘磬之聲、浪拍巨石之聲交相重奏,頓挫抑揚,是聽到的;而水石之“寒”卻是相由心生,心靈所感而發,此又是一個虛實相生,與上句相稱而體味,可謂身臨其境,讓人森然而栗!第二聯時已日暮,海天遼闊,遠山如道道門關交相映疊。一群白鷗於海天之間任性翔游,無所拘束,此時於江上賞景的詩人多麼希望自己是那群白鳥中的一隻啊!此句用《列子·黃帝篇》的“白鷗”之典於無影無形之中,自然渾成,既是寫景,又抒發自己嚮往自由之率真性情,妙極!緊接下句觸目遠眺,瓜步山前潮水退落,黃灘顯見。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帥兵南侵劉宋時曾等瓜步山,藉此抒發詩人的歷史興亡之嘆。
由此引出第四聯,是作者遊目騁懷后的感慨“常時戶外風波惡,祗得高僧靜處看”,語含雙關,寄託遙深,有著深沉的哲理思考。金山寺戶外的風光氣象萬千,即使晴光萬里也會隨時產生險惡風波,一般人不易由登臨游賞之機,唯有居于山中的高僧方可靜觀其變,靜待其美景的出現。自然風光如此,人世際遇亦變幻無常。有志之士在人間波濤險惡的政治環境中奔走,壯志未酬,生活困苦,風塵困頓,亦往往無心探奇攬勝。詩人由此抒發了對時事“驚濤惡浪”的喟嘆或批判,卻又不似唐人那般感情激烈,而是以理性精神悠然地表達對山中高僧可以清凈自由地靜觀戶外美景的羨慕之情。一個“靜”字又隱隱表現了詩人想要置身於塵世之外的歸隱之志,只要做一個塵外看客罷了。這與詩人無意仕進,拒絕進士試的舉薦,以教書為業的生活言行是一致的。此聯與前一聯相互呼應,一啟后,一承前,又與整首詩渾然天成,可見詩人造詣之高。
王令(1032年—1059年),北宋詩人。初字鍾美,后改字逢原。原籍元城(今河北大名)。五歲而孤,隨其叔祖王乙居廣陵(今江蘇揚州)。少不檢,既而折節力學。慶曆八年(1048)離王乙別居,開始在天長、高郵等地授徒為生。皇佑四年(1052年),朝廷詔天下賢者,王令因貧不應試,作《送窮文》以明志。至和元年(1054年),王安石在舒州被召入京,途經高郵,於是賦《南山之田》求見,王安石大為讚賞,期望王令的才能可以與他共創大業。嘉佑二年(1057年)在江陰、常州為諸生講《論語》、《孟子》。三年(1058年),娶王安石妻妹,次年卒。王令能文,尤其工濤。其詩風格雄偉、感情奔放,想像力豐富。《四庫全書總目》評其“才思奇軼,所為詩磅礴奧衍,大率以韓愈為宗,而出入於盧仝、李貿、孟郊之間,雖得年不永,未能鍛煉以老其材。或不免縱橫太過,而視局促剽竊者流,則固倜倜乎遠矣”。有《廣陵集》二十卷傳世。生平事迹見王安石《臨川集》卷九七《王逢原墓誌銘》、《東都事略》卷一一五。今人沈文倬有《王令年譜》,見《王今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出版)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