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論
元代王約著作
《史論》為元代集賢大學士、樞密副使、榮祿大夫王約所著,共三十卷,同其《高麗志》四卷、《潛丘稿》三十卷存《永樂大典》,曾行於世。
元代集賢大學士、樞密副使、榮祿大夫王約著有《史論》三十卷,同其《高麗志》四卷、《潛丘稿》三十卷存《永樂大典》,曾行於世,現已佚。
附:揭傒斯為王約所作《宋史論》序
傳曰:五帝異樂,三王不相襲禮。聖人非惡同而好異也,勢不能也。是故聖人執經以達道,君子因時勢以立業。經有定位,權無常勢,變化消息,與時皆極。知此則可以明古今之故而制當世之務矣。
集賢大學士、樞密院使大梁王公,歷觀先儒論前史之得失,必責以五帝三王之事,乃本司馬氏《通鑒》作《歷代史論》,一本陳均《宋編年備要》作《宋史論》,凡十數萬言。不為甚高之論,而求中行之實;不務辭藻之富,而求理義之當。執經達權,得《易》隨時之義;彰善黜惡,有《春秋》責備之法。所以求當於古人,垂訓於將來也。而於“宋論”尤加詳焉。
其稱太祖之得天下也,無異前代,而能建過唐之祚,接繼堯之統者,立國以仁,設教以儒,此有道之長也。所深惜者,太祖無婁敬之臣,太宗有魯桓之行;神宗首用王安石,以啟宋室中衰之深根;哲宗起章惇,徽宗任蔡京,以致播遷之極辱;高宗為中興之主,而李綱、張浚廢錮,宗澤憂死,岳飛見殺,黃潛善、汪伯彥、秦檜之徒匯征旅進,更為腹心,拒絕和之議,棄恢復之機,甘宴安於窮陬,忘祖宗之大恥;孝宗既非剛明之主,徒聲北伐之辭;寧宗之疾,委柄侂胄;理宗之立,歸德彌遠,群邪輻輳,善類日消,不顧唇齒之謀,竊取復讎之美;馴至度宗,權歸似道,欺君敗國,卒至覆亡。三黨之禍,成於三變。四凶之毒,繼於五鬼。反覆小人之情狀,痛悼君子之椓喪。讀之千載之下,猶當拊膺扼腕、流涕而永嘆也。
至論其家法、規制、人才、文物,則薄唐而陋漢;南北並國,則帝宋而虜金。以王欽若收濕谷、蠲旱租、放逋責,呂惠卿卻西夏,丁謂經制施黔,雖小人猶有所取。趙普修私怨,韓琦刺義勇,司馬光改助役,范純仁復青苗,劉贄等議調停,文彥博、呂大防主回河,寇準薦丁謂,張浚抑李綱、殺曲端、引秦檜,雖君子而猶有所憾。若此之類,不可殫陳。皆矯然出於群思眾見之中,嶷然立於大公至正之表,所謂“聖人復起,不易吾言”矣。
嗚呼!讀詩書而不知經權之道,時勢之宜,孔子曰:“雖多亦奚以為!”夫國以賢興,以諂衰;君以忠安,以忌危。何自古人主之悟者恆鮮也。以公文學、行藝、才識、器度,直內而方外,憂國如憂家,身事五朝,位歷二府,雄名碩望將五十年,猶以余忠遺智托之空言,使天下後世之為人君為人臣者知所龜鑒,而為宋成書者亦有所折衷焉。雖然,今天下之望於公者,其止是哉!敢書以為《宋史論》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