鄘風
詩經國風中的內容
鄘風是詩經國風中的內容,《詩經》共有風、雅、頌三個部分。“風”又叫“國風”,經前人考定,邶、鄘(yōng)、衛都是衛國的詩。共十篇。為鄘地民歌。《詩經》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對後代詩歌發展有深遠的影響,成為古典文學現實主義傳統的源頭。
鄘:詩容
考,邶、鄘(ō)、衛衛詩。《左傳·襄二九》載吳季札聽了魯國的樂隊歌唱了“邶、鄘、衛”以後,評論時便將此三詩統稱之為“衛風”。可見他是把“邶鄘衛"作為一個整體,以區別於其他國風的。
鄘詩首:柏舟、牆有茨、君子偕老、桑中、鶉之奔奔、定之方中、蝃蝀、相鼠、干旄、載馳。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於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遠。
既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許人尤之,眾稚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控於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素絲紕之,良馬四之。彼姝者子,何以畀之?
孑孑干旟,在浚之都。素絲組之,良馬五之。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素絲祝之,良馬六之。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蝃蝀在東,莫之敢指。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
朝隮於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遠兄弟父母。
乃如之人也,懷婚姻也。大無信也,不知命也!
定之方中,作於楚宮。揆之以日,作於楚室。樹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升彼虛矣,以望楚矣。望楚與堂,景山與京。降觀於桑。卜雲其吉,終焉允臧。
靈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駕,說於桑田。匪直也人,秉心塞淵。騋牝三千。
鶉之奔奔
鶉之奔奔,鵲之強強。人之無良,我以為兄!
鵲之強強,鶉之奔奔。人之無良,我以為君!
爰采唐矣?沬之鄉矣。雲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麥矣?沬之北矣。雲誰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葑矣?沬之東矣。雲誰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雲如之何?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髮如雲,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
揚且之晳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縐絺,是紲袢也。子之清揚,揚且之顏也,
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牆有茨,不可掃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牆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
牆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
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詩經》共有風、雅、頌三個部分。其中“風”包括"十五國風”,“風”又叫“國風”,是各地的民間歌謠。詩經有詩160篇,是《詩經》中的核心內容;“雅”分“大雅”、“小雅”,有詩105篇;“頌”分“周頌”、“魯頌”、“商頌”,有詩40篇。是“五怪”之一。詩經距今已有2500年的歷史。
《詩經》以四言為主,兼有雜言。在結構上多採用重章疊句的形式加強抒情效果。每一章只變換幾個字,卻能收到迴旋跌宕的藝術效果。在語言上多採用雙聲疊韻、疊字連綿詞來狀物、擬聲、窮貌。“以少總多,情貌無遺”。此外,《詩經》在押韻上有的句句押韻,有的隔句押韻,有的一韻到底,有的中途轉韻,現代詩歌的用韻規律在《詩經》中幾乎都已經具備了。
“國風”是《詩經》中的精華,是中國古代文藝寶庫中璀璨的明珠。“國風”中的周代民歌以絢麗多彩的畫面,反映了勞動人民真實的生活,表達了他們對受剝削、受壓迫的處境的不平和爭取美好生活的信念,是我國現實主義詩歌的源頭。
在《七月》中,我們看到了奴隸們血淚斑斑的生活,在《伐檀》中更感悟了被剝削者階級意識的覺醒,憤懣的奴隸已經向不勞而獲的寄生蟲、吸血鬼大膽地提出了正義的指問:“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獵,胡瞻爾庭有縣獾兮?”有的詩中還描寫勞動者對統治階級直接展開鬥爭,以便取得生存的權利。
“國風”中還有數量不少的愛情詩。反映不合理的婚姻給婦女造成極大的痛苦,表達青年男女對美滿婚姻的嚮往和追求,是這類愛情詩的重要主題。《氓》、《谷風》等篇為我們展示的正是這種生活畫面。而《柏舟》還具有鮮明而強烈的反抗意識。基調健康、樂觀的戀歌(如《靜女》、《木瓜》等),更給愛情詩增添了一種和諧、喜悅的情愫。所有這些都是勞動人民思想情感的真實表達。
十五國風包括:周南、召南、邶、鄘、衛、王、鄭、齊、魏、唐、秦、陳、鄶、曹、豳,共一百六十篇,能表現各地的民情風俗習慣。國君以詩教化百姓,百姓以詩諷刺君王,可以潛移默化,移風易俗,也可以諷刺施政得失,反映民情。
邶、鄘、衛都是古國名。據說周武王滅殷以後,便將紂的京都沬(今河南淇縣西北)附近地區封給紂的兒子武庚祿父,並將其地分而為三:北為邶(今河南湯陰縣東南),南為鄘(今河南汲縣東北),東為衛(今河南淇縣附近)。武王並派他的三個弟弟管叔、蔡叔、霍叔分別守衛三個地方,以監督武庚,號為“三監”。
武王死後,兒子成王年幼,由周公旦執政。管叔等散布流言說“周公將不利於成王”,並嗾使武庚叛亂。於是周公率兵鎮壓,殺死武庚與管、蔡、霍等。接著又合併三地為衛,連同原殷民一起封給康叔,建都殷墟(今河南淇縣),號衛君。
衛國自康叔歷十三世至獻公,自后便國力日衰,內亂不息;到懿公時,更加腐敗不堪。公元前六六○年為狄人所滅。後來在齊桓公的幫助下,衛殘部南渡黃河,文公在楚丘(今河南滑縣東)重建衛國。《載馳》、《定之方中》二詩就是反映這一歷史事件的。
邶、鄘二地早已併入衛國,為什麼衛詩還冠以其名呢?自漢以來議論紛紛,沒有定論。近人一般認為,因衛詩有三十九首之多,近風詩的四分之一,所以編者將部分詩編入邶、鄘之下。
但是這一說法仍有疑問。查今本《詩經》,邶詩十九首、鄘詩十首、衛詩十首,為什麼分得如此不平均呢?這很難說編者只是偶然為之,而無別的原因。因此這一說法仍屬於猜測罷了。
邶、鄘、衛三詩大部分難確定具體時代,大致說來西周末東周初的詩居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