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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區冊序
送區冊序
《送區冊序》是唐代文學家韓愈所作的一篇序。這篇序第一段寫寫山川險阻,官署荒涼,反襯第二段區生來訪,有如空谷足音。第二段寫區生,他不顧荒涼險阻,遠自南海來到“天下之窮處”看望被貶的窮官,其識見氣度已不尋常,又“若能遺外聲利而不厭乎貧賤”,其學養、人品更不尋常。這篇序立意新穎,構思巧妙,引類恰切、比喻生動。
按傳統贈序的寫法,開頭都要說送行的話。而這篇序文卻劈頭而來“陽山,天下之窮處也”,先聲奪人,技巧獨到。然後緊緊圍繞“窮”字,用從高處向下鳥瞰的俯視角度“掃描”陽山如何荒僻貧窮,接著只用了八十五個字,分別從山、水、縣城簡陋與政事荒疏、文化落後等幾個方面,敘述了陽山荒僻貧窮的概貌。先講山,“陸有丘陵之險,虎豹之虞”;次講水,“江流悍急,橫波之石廉利侔劍戟,舟上下失勢,破碎淪溺者往往有之”。氣勢一瀉而下,使人馳騁想象。彷彿看到了陽山峰險崖陡,虎豹出沒;江流灘高峽險,船翻人亡的慘景;城郊荒涼寂寥,縣衙破敗簡陋;人們相貌詭秘,文化落後。
隨後,韓愈寫與區冊相處的欣喜之情。對區冊的到來作者引用了《莊子》“逃虛空者,聞人足音跫然而喜矣”的話,既展現出作者貶徙陽山的孤獨寂寞和恐懼;又表達了作者在這荒蠻之地,竟遇到如此文雅灑脫的讀書人從天而降時的喜悅心情。作者那驚喜、振奮,如獲珍寶的表情,栩栩如生地浮現在讀者面前,給人以如臨其境、如聞其聲之感。同是陽山,這時使人感到,作者筆下的陽山再不是險惡叢生,驚心動魄的了,而是樹木蔥翠,百鳥和鳴,江水清悠,兩岸如畫,令人感到親切愉快和心曠神怡了。
在前半篇中,韓愈到陽山之後的心情並未直接流露出來,但從篇首“天下”這誇大之辭中,從對陽山之“窮”的極力誇張渲染中。從段尾“待罪”這含有不滿和譏諷意味的反語中,已使人深深感到韓愈貶到陽山後失意、落寞、孤寂的處境與心情,也更加襯託了區冊來訪對他的巨大安慰。
明·林雲銘《古文析義》:“文中歷歷如繪,真寫生妙手也!”
清·劉大櫆《論文偶記》:“昌黎陽山後文字,尤為高古簡老。”
清·林紓《韓柳文研究法》:“蓋身處煙瘴之區,與鳥言夷面之人為伍,一見斯文,自然稱許過當,然仍節節有限制,此所以成大家之文。”
唐貞元十九年(803年),關中京畿各地遭逢大旱,春夏無雨,糧食十不收一;秋又早霜,晚秋多被凍死。京兆尹幸臣李實邀功取寵,隱報災情,朝廷不僅不減免稅賦,開倉賑災.反而征繳愈急。百姓苦不堪言,只好拆房賣地以納稅錢,棄子逐妻以求口食。關中各縣餓殍遍野,屍橫溝壑,甚至人互相食。剛剛擢拜監察御史不到三個月的韓愈見此,食難下咽,憂心如焚,遂與同僚張署、李方叔向朝廷上書,直言天災人飢狀,要求減免稅賦,放糧賑災。結果得罪幸臣李實,三人均被貶出京師,韓愈被謫放到嶺南的陽山縣為令。這篇贈序是貞元二十一年(805年)春,韓愈謫居陽山時寫給青年朋友區冊的。
貞元八年(792年),韓愈登進士第,兩任節度推官,累官監察御史,因論事被貶陽山。歷都官員外郎、史館修撰、中書舍人等職。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的行軍司馬,參與討平“淮西之亂”。其後又因諫迎佛骨一事被貶至潮州。晚年官至吏部侍郎,人稱“韓吏部”。長慶四年(824年),韓愈病逝,年五十七,追贈禮部尚書,謚號“文”,故稱“韓文公”。元豐元年(1078年),追封昌黎伯,並從祀孔廟。
韓愈是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一生著述頗豐,文學造詣極高,被後人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並稱“韓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後人將其與柳宗元、歐陽修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在舊《廣東通志》中被稱為“廣東古八賢”之一。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氣盛言宜”、“務去陳言”、“文從字順”等散文的寫作理論,對後人寫作極有指導意義。著有《韓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師說》、《進學解》、《順宗實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