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譫語

病症

譫語,指病中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也泛指胡言亂語。其病因病理主要有,被火劫譫語者,誤汗譫語者,下利譫語者等等,主要是中熱之輕重。根據病症分為實證和虛證,據此做出對應的證治。

病因病理


譫語之因,皆各有異,分而論之:有被火劫譫語者,有誤汗譫語者,有下利譫語者,有下血譫語者,有燥屎在胃譫語者,有三陽合病譫語者,有過經譫語者,有邪伏少陽譫語者,有肝木乘脾譫語者,有亡陽譫語者……。

病因分析


譫語之證,有虛實之分:實者為病,其聲必高,其氣必壯,其色必贏,其脈必強,多昏糊煩躁,喚之亦不理睬,是熱犯心神也。虛者為病,其聲低微,語言反覆,其氣必短,其色必萎,其脈必無力。凡其自言自語,喃喃不休或驚恐不安,或問之不應,答之不知所云,沉迷昏睡,似寐非寐,呼之即醒,旋之迷糊不清者,此乃心神將脫矣。現分述如下。
2.1 實證
(1)熱入血室譫語:症見婦人經水時來時斷,寒熱往來,晝日明了,暮則譫語,胸脅滿為結胸狀,或少腹痛,口不渴,脈弦者,法以和解為主,兼以涼血散血。輕者刺其期門,重者當以小柴胡湯加減治之。血熱重者,小柴胡湯去參棗加生地、桃仁、丹皮、犀角以涼血散血清熱;血瘀重者用小柴胡湯去甘草白芍,加玄胡歸尾、桃仁;挾寒者加肉桂心;氣滯者加香附、陳皮、枳殼等。非其破血散血無以除其熱而安其神。
(2)邪伏少陽譫語:症見傷寒八九日下后,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譫語,一身盡重,脈弦者,治以和解鎮固、攻補兼施,用柴胡加桂枝牡蠣湯治之。
(3)肝乘脾譫語:主證為腹滿、譫語,寸口脈浮而緊,治以疏肝解郁理脾。輕者針刺期門,以瀉肝經盛氣。期門者,肝之募穴也。如投之以葯,可予四逆散之類加減。
(4)陽明經證譫語:症見高熱、汗出、譫語,或譫語遺尿(多因誤治),或胸中煩熱,口乾舌燥,渴欲冷飲,面紅色赤,舌紅苔黃而干,脈洪大滑數者,治以清熱生津之品,而以白虎湯隨證變通投之。
(5)陽明腑證譫語:陽明腑實程度有輕重之分,所以治療也各自有異。若胸腹脹滿,潮熱,煩躁,譫語,目中不了了,睛不和,氣急,卧不安,手足然汗出,苔黃燥,脈滑或沉而實(即痞滿燥實堅五證具悉)者,治以瀉熱、軟堅、破結、消痰、下氣,以大承氣湯急下存陰;若見胸腹脹滿,潮熱,煩躁,譫語,或下利或便秘者,浮數而赤,舌苔厚而黃,脈沉而有力或滑,可用利膈、瀉熱的小承氣湯來消除痞滿燥;若時有譫語而兼便秘,矢氣臭,脘中煩熱,舌苔黃而干,脈滑數者,可用治燥實堅的調胃承氣湯;若熱盛津虧極嚴重,可在方中加一些生津之品;若既有陽明腑實又兼有表證的譫語,“汗出譫語,以有燥屎在胃中,此為風也”(222條),必須先解表,而後攻下,或表裡同治;若表證未解而妄施攻下,因下之過早,表熱盡陷而胃熱益甚,不但不會治癒,反而加重神昏譫語。
2.2 虛證
亡陽譫語:因誤用溫灸或發汗過多而致譫語,伴神志憒憒,心神恍惚,短氣,乏力,脈短。法當調其營衛,生其津液,固其衛氣,或補益氣血,治以成無己的柴胡桂枝湯,或如樓英用參、芪、歸、術等劑治之。日人丹波元簡用茯苓草四逆湯治之。切不可發汗攻下,發汗攻下則犯虛虛之戒。

病症鑒別


在《傷寒論》中,有譫語,有獨語,有狂語,有言亂者,雖都言神明證狀,但各有輕重之別。獨言,雖間有妄錯之語,若有人問對則言語有次,是熱未至極也。論曰:“獨語者如見鬼狀,若劇者發則不識人”(217條),是病獨語未為劇也。狂語者熱甚者也,由神昏而無所覺,甚則喊叫而言語也,如血結膀胱是也,但多伴有一些異常動作。至於言亂者,乃表虛里實,下之過早(222條),誤治而成也。妄言、罵詈、善惡不避親疏為神明已亂也。總之,譫語之形成,不過中熱之輕重也。

預后


譫語既有虛實之分,亦有輕重之別。實則易治,虛則難挽;脈和者易愈,脈短者難生;六腑病治之易效,五臟病預后不佳。所以論中對陽明腑證提出“下之則愈”。而對火熱上亢,神明被擾,陰精絕竭,陽失依附,氣從上脫,斷為“譫語直視、喘滿者死”;或氣從下奪,邪實正虛,中氣亦敗,正氣脫絕的“下利者”,亦謂之死證。

理論論述


譫語一證,《傷寒論》只有太陽、少陽、陽明、少陰等篇有載。但後世溫病學家認為,六經皆可導致或發生譫語,且對痰郁與食積導致譫語提出了新的概念。《傷寒論》對譫語的病因總結為津少、陽亡、胃燥、血結,僅投以承氣湯類。後世溫病學家,則從衛氣營血和三焦的角度提出了全面的認識,因而在治療上增添了定風珠、增液承氣湯、黃龍湯、牛黃承氣湯、清溫敗毒飲一類方劑,比單用承氣湯類治療更加穩妥可靠;且在分類上也更加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