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化禪寺
弘化禪寺
弘化禪寺位於湖北黃石市鐵山區之東方山。東方山不很出名,至少名氣比“大冶”要小很多,這個以出產高品質鐵礦石聞名的地方,是近代張之洞辦洋務運動的重要基地。但是,東方山其名來源卻有獨特之處,傳說是因東方朔於此地遊歷、講學、煉丹,後人遂名此山為東方。又有人認為是三國時期孫權設置武昌郡,以此山為武昌郡東界,故曰東方山。有八景“靈泉錫卓”、“仙履日喧”、“青松倒插”、“白蓮頻開”、“鐵牛懶卧”、“石船高撐”、“禪關月涌”、“道洞雲亭”八景。
弘化禪寺居東方山山頂,屬佛教禪宗之臨濟宗。唐憲宗元和元年( 806 年),馬祖道一高足德聰和尚雲遊至此,見雲樹蔥蘢,嵐光明爛,為之動容,遂結廬修鍊。元和二年,唐憲宗李純詔德聰參與朝廷法會,恩禮殊隆,嘉賜法名智印,賜紫衣金缽,為山寺題名“寶峰招提”,東方山佛名因之鵲起……自唐憲宗禮尊智印和尚以降,宋、元、明歷代,均有皇帝召見寺院住持,御賜寺名,而幾成傳統:宋大中祥符九年( 1011 年),宋真宗趙恆召見住持解明和尚,御筆書賜寺名“寶寧”;元元貞二年( 1296 年),元成宗鐵穆耳仿前朝皇帝例,召見二十世住持安山和尚,御筆書賜寺名“化禪”;明成化二年( 1466 年),明憲宗朱見琛召見二十九世住持古愚和尚,賜名大覺禪師,御筆書賜寺名“弘化”,可謂一朝天子一朝名。
明憲宗賜名,為今日仍在沿用的“弘化寺”名之發端,已歷 539 年,其間因避乾隆皇帝弘曆諱,改字“宏化”,后恢復“弘化”寺名。
然皇帝親書寺名,亦不能對寺院時興時廢之狀況稍有改變,弘化寺亦復如是。唐武宗廢佛,招提寺毀敗,此後歷代凡遇亂世,即遭破壞。清朝承平尚久,然幾番毀於火災。
弘化禪寺位於湖北省黃石市境內風景秀麗的東方山中。相傳此山因漢代人奇人東方朔而得名。然真正使其名揚天下,被譽為「三楚第一山」,則要歸於佛門香火。
弘化禪寺
西元八○六年,因地官吏推薦,唐憲宗宣召德聰和尚入京參與一次盛大法會,祈禱國泰民安及皇圖鞏固,獲賜紫衣金缽。事畢,得憲宗垂詢,因其精深博大的學識而受褒揚,親賜法呈「智印」。次年夏,和尚回山。同年秋,憲宗派送一頭鐵牛贈和尚,並為其修建梵宇,御書賜名「寶峰招提」,從而使此寺成為當時鄂東南人梵主動之首。西元八一二年,和尚無疾坐化,憲宗聞後,傷悼不已,親書一詩以示悼念。此後,寺中高僧輩出,屢受皇封。
西元一○一一年,宋真宗召見第八世解明和尚,御筆親改寺名為「寶寧禪寺」。西元一○九六年元成宗召見第二十世安山和尚,欽賜佛經衣缽,御筆改題寺名為「化禪寺」。西元一四六六年,明憲宗又改寺名為「弘化禪寺」,此名一直沿用至今,在三十世信岩和尚時,弘化禪寺在九縣有田地,在大冶、陽新、鄂城三地擁有附屬寺院一百多座,香火達於鼎盛,歷代高僧中,三十六世佛子曇晦上人為新羅國王族人。上人佛學,深得禪宗三昧,又通曉幾國語言文字,一直為明王室楚王父子所敬重。上人在山弘教十五年,與中外佛子交往頻繁,為中朝文化交流作出了巨大貢獻。
弘化禪寺歷史上一直設有學塾,培養出大量棟樑之才及佛門高僧。據考,當大冶建縣後,縣內幾乎百分之六十的進士、百分之七十的舉人、百分之五十五的秀才;以及寺中歷代方丈、各級執事同近鄰數十處蘭若中之高僧,皆從此學塾而出。學塾教師都是飽學碩儒,最低為「三甲進士」。
弘化禪寺曾經歷了「三災三火之厄」,但屢廢屢興,始終雄踞鄂東南佛剎之首。近代,因「文革」之難,寺院遭到嚴重破壞,文物、財產、田地等所遺無幾。「文革」後,千年古剎基本恢復到萬曆年間之規模,又名符其實地成為鄂東南禪林首剎。
弘化禪寺
弘化禪寺著名的祖師為智印法師。
現任方丈正慈法師,兼任湖北省佛教協會理事。現任監院透化法師,七十餘歲。
1967 年,弘化寺被征為養鹿場,佛事活動停止,佛殿僧房損毀嚴重。 1970 年,局勢稍安,住山僧人常願法師即奔走呼籲,得當時黃石市文教局及有關方面支持,對大雄寶殿和祖師塔殿進行維修。“文革”結束后,弘化古寺重修工作逐步展開,經各方襄助支持,逐漸恢復往昔規模。在同治七年重建格局基礎上,形成目前的格局。
沿山路上行至山頂,見一石梯路,寬約 7 、 8 米。拾級而上,一座大牌坊高聳而現,牌坊上“三楚第一山”渾厚大字映入眼帘,是為弘化禪寺山門。山門又稱新三門,採用宮殿式琉璃瓦面牌樓建築模式構建,分正樓、邊樓上下兩層,渾然一體,像是重檐廡殿。牌樓正樓有 8 根高約 10 米 的紅漆檐柱,正中主門兩根柱上有昌明法師親書“三楚樹雄風威振九州禹域,五家傳正令源出東山法門”的對聯。正樓二進門楣上則懸掛著趙朴老所題“弘化禪寺”紅底金字匾額。山門前的古銀杏樹據說是智印和尚親手所栽,歷千年風雨,仍枝繁葉茂,見證了寺院滄桑變化。
進入山門,便是石橋甬道,兩旁則是白玉欄桿圍成的放生池,池中假山石玲瓏氣質,清水映人。弘化寺建築整體結構遵循佛寺建築的統一格局,選定中軸主線,依山而建,依次造山門、放生池、大雄寶殿等,中軸兩側建造配殿和佛堂、齋堂等輔助性建築。現任方丈正慈法師升座后,弘化禪寺建築中軸兩側有了較大的擴展修建。東側在鐘樓南新建了 1000 平方米 的兩層平頂單檐琉璃瓦客堂,與之相對稱在西側鼓樓南修建了法物經書流通處。沿山勢在東側建起如意寮,西側建起方丈樓、綜合樓及上客堂。寺東北山坡處另建 200 米 長的佛教文化長廊。至此,弘化禪寺總建築面積達 20000 多平方米,有殿堂門舍 22 幢。該寺另有下院 4 處,計位於東方山上,圍繞弘化禪寺的法藏寺、佛光寺,以及位於黃石月亮山的極樂寺和青龍山的慈湖禪院。
弘化八景中的禪關月涌和靈泉錫卓,現今仍然留存。禪關月涌在弘化三門前,原是長約千米的峽谷。每臨皓月當空之際,但見飛雲橫渡,月華如涌,若真若幻,如詩如畫。伴以寺院頌經、木魚,忽遠忽近,偶爾宿鳥受擾,驚叫幾聲,更增加了空山幽谷的寂靜。弘化祖師殿後檐有泉井,井台由漢白玉鑲嵌,井口約 1 尺 5 ,井深 20 米,為寺內眾僧飲水之源。《大冶縣誌》雲“東方山井,一清一冷,不盈不涸”——山頂之上有這樣一井泉水,其成因眾說紛紜,《東方山山寺年譜》記載乃智印和尚為解飲水之需“卓錫鑿地,異泉湧出”,概為該泉名號來源。
隨著寺院規模恢復,僧眾香火重聚,弘化禪寺漸成鄂東佛教勝地, 1993 年,舉辦了“祈禱世界和平大法會”; 1999 年,經中國佛教協會批准,東方山弘化寺舉辦傳授二部僧三壇大戒法會,為 600 名弟子傳戒。如此規模的傳戒活動,在弘化寺歷史上是空前的。此次傳戒成功,弘化寺又於 2004 年再舉傳戒盛事, 612 名來自全國 20 多個省、市、自治區、香港特別行政區和馬來西亞等地的新戒弟子,幸遇勝緣,獲登戒品。
弘化禪寺
直至現代有常樂法師在東方山弘化禪寺恢復宗教活動後任住持,其間重振道場,紹隆佛種,奠定了今日弘化禪寺善名根基。 1979 年,常樂法師竹杖芒鞋來到了弘化寺,面對禿垣斷壁、荒階空堂,不顧 83 歲高齡,廣結善緣,遍訪施主,聚資成盛舉,使弘化禪寺重新具備了叢林格局。為培養僧才,他擠出寺院薄少積蓄,送小沙彌去讀書,小沙彌不負師恩,勇猛精進,這便是日後的正慈法師。
現任弘化禪寺方丈的正慈法師是第七十三代傳人。幼年師從常樂法師,以湖北省佛教界“狀元”之資,考取中國佛學院本科班,四年後繼續讀研究生班,導師是中國佛學名家吳立民 先生。在 吳立民 先生的精心指導下,法師勤勉奮進,順利完成學業,成為中國佛學院 1980 年恢復以來培養的首批 19 名碩士研究生之一,時年 26 歲。 1997 年,正慈法師放棄留京任教機會,應黃石佛教協會邀請,住持弘化。其“捧著電腦上山,揣著文憑升座”,佳話一時。
回寺使正慈方丈走上了一條遠離“學者和尚”而向社會踐行佛教的道路。他提出了以文化為切入點,來踐行人間佛教的觀念。弘化禪寺的文化底蘊素有歷史淵源。該寺歷史上一直設有學堂,培養出大量棟樑之才及佛門高僧。據考大冶縣超過 50% 以上的進士、舉人、秀才及寺中歷任方丈皆由此學堂而出,為師者亦飽學碩儒,最低也為三甲進士。承前衣缽,正慈法師開設學堂,講經研學;舉辦大型佛教書畫展,廣邀文人墨客,讓人們在藝術文化中參佛意、悟禪機。 2000 年底,以中國歷代高僧傳為史料依據,從歷史跨度近 2000 年中選出的 1000 名高僧陳列館破土動工,將是弘化禪寺建設史上激動人心的一筆,也將為“文化”佛教發展模式抹上重重的亮彩。天地銅磬則是弘化禪寺文化興教的標誌性體現。在新千年到來之際,由 李升高 居士創舉,正慈法師監製的一對天地銅磬鑄造而成,分置於北京廣濟寺和弘化禪寺。千年相交之刻,南北兩寺兩磬交響,天地同慶,佛音悠揚。此兩磬現已成為絕版。 2004 年,正慈大法師又撰修《東方山佛教志》,半載志成,受到當地政府及佛門大眾的盛譽。對此正慈方丈說:“現代科學發展的今天,佛教如何與現代化結合,如何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需要我們去實踐總結,與時代同步前進,佛教才有生命力。”
在弘化禪寺,不可不提的就是陸氏宗祠。
相傳1200多年前,祖籍安徽的陸氏先人官至御史大夫,后解甲歸田,行至東方山,見此地風景秀麗,於是置辦田產,歸隱於此。后弘化禪寺開山祖師智印法師也雲遊至此,隱約覺得此地有佛氣,決定在東方山興建寺院,傳播佛法。經多方探尋,尋得陸氏先人共商此事。陸氏也是佛家信徒,將此地贈與智印法師,並協助法師廣建寺院。
陸氏與智印法師相見恨晚,結為忘年。后陸氏仙逝,智印法師為了紀念陸氏、報答陸氏為寺廟籌建所付出的心血以及弘揚佛法所做的貢獻,遵陸氏遺願,將其靈位安放於佛殿之後。不數年,智印法師亦圓寂。
現東方山下居民大部分皆為陸姓,都是陸氏子孫。弘化禪寺遵循千古遺風,雖然屢毀,但是每次重建,必然在大殿之後建陸氏宗祠,立先人牌位與遺像。山下陸氏後人亦時常上山禮佛,並參拜祖宗牌位與遺像。每逢年初一,家家戶戶必然上山。每到此時,鄂東南地區上山禮佛的信徒與禮佛並參拜先人的陸氏後人齊聚弘化禪寺,擠擠攘攘,香霧瀰漫,炮仗聲不絕,場面極其壯觀。
不入凡塵的佛教大師與出仕為官的御史大夫所結下的情誼,以及為佛教傳播、為弘化禪寺的興建於發展所付出的努力,已經刻字成碑,立於弘化禪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