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隱士
隱居終南山的修行人士
終南山隱士,意指隱居終南山的修行人士。隱士文化在中國源遠流長。在終南山,不僅僅是一個自然的存在。古代,終南山是士大夫和知識分子進退朝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退守之地。如今,它仍然是全國乃至全世界為數不多的、還存在住山隱修者的地方。
美國漢學家、佛經翻譯家比爾·波特的作品《空谷幽蘭》的問世讓人們了解到在終南山中還保留著隱居的傳統,有五千多位來自全國各地的修行者隱居山谷,過著和一千年前一樣的生活。在主流社會之外,這一群人的生活遠離都市,與群山、清風為鄰。
隱修仰尚、尼姑、、居,追尋清凈、淡薄普;紀,仵華,剛剛校園;除,、韓、“”。據完統計,居終南隱修約五百。,怎隱修?古隱化歷怎延續?智均居領,獨組終南,茅蓬隱訪,終南隱逐漸清晰。
今城,午,南,眾伏巒,綿延絕。雲霧,朦朧飄渺。晴朗,市區悠。終南。終南,古稱太乙山、南山、地肺山。今天指秦嶺在西安之南的系列山巒,主峰太白山(太乙山)海拔3767.2米。中國的隱士文化源遠流長,從古老傳說中的巢父、許由到現如今的各種隱士,其人數達數萬人,僅其中有跡可考者就達數千人。
大豐高鶴年故居高清組圖
談到選擇終南山隱修的原因,藏傳佛教上師益喜寧寶堪布談了他的看法。2003年至今,堪布上師已陸續在終南山行持近10年。他告訴記者,從隋末靜靄率領徒眾入終南錫谷隱居並建七十二茅蓬至今,住山隱居修道之風從未間斷,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終南山的人文環境為隱修者提供了基本保障。健談的堪布上師感慨道:“終南山自古就有隱居修道的傳統,這裡的山民對隱修者也心懷尊敬。在終南山搭建一處茅蓬,往往會得到當地山民的支持,林業部門也不會過度干涉。如今,在山裡可以隨意搭建茅蓬而無人干涉的現象,恐怕只能出現在終南了。”
對於選擇終南山隱居修行,國學大師南懷瑾先生的弟子、佛教律宗祖庭凈業寺方丈本如法師也有自己的體會。在終南山修行了近20年的本如法師說:“終南山北抵黃河,南依長江,西遙崑崙,東指大海,有王者之氣。祖師大德,多聚於此。在這裡修行的隱士規格都很高,一般都是國師級,出現過智正、靜淵、普安、靜藹、靈裕、虛雲等多位高僧大德。而且終南山有一種‘氣場’,能直通人心,在這裡修道易成。正如高鶴年先生在《名山游訪記》所寫:名山修道,終南為冠。”
在大多數人的想象中,隱士們的生活一定像陶淵明詩中所描述那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而終南山的隱士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一路上我們看到,每個隱修者都在自己的茅蓬周圍開墾了小塊的土地,種植蔬菜、瓜果,依靠辛苦勞作而生活。除了能從自然中獲取食物,他們生活所需的油鹽、米面、衣被,則主要來自周邊山民的布施,或者是山外親朋好友、居士的供給。即使是這些,也來之不易。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步行到離山口最近的茅蓬,至少要1個小時。由於交通極其不便,他們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必須從山下背上去。
終南山優越的地理位置與獨特的氣候條件雖然為住山隱修提供了理想的客觀環境,但要真正在深山老林里長期生活,困難可想而知。陝西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張蓬長期關注終南山隱士這個群體,他向我們介紹了山中隱修者的一些情況。“隱修者都是人,並不是神仙。剛上山的時候,他們首先面臨的問題就是在荒涼的山坡上如何生活。那裡沒有房子、沒有電、沒有一件像樣的炊具。性情遲滯、懶惰的人,根本無法適應這樣的生活環境。”
圓智法師是智均帶我們去採訪的第一個隱修者。由於對山中情況缺乏了解,我們的考察活動正好趕上雨季。山路濕滑,蘆葦鬱鬱蔥蔥,時有蛇蟲出沒。鑒於此,智均建議我們先去拜訪離他的茅蓬比較近的圓智師父。
圓智師父快70歲了,慈眉善目,輕聲細語,看起來不過50來歲。他告訴我們,對於進山修行的人,第一件事是要找到可以居住的地方。他住的這個茅蓬,是智均幫忙找的。智均說,這個茅蓬是高鶴年當年隱居終南山時建起的茅蓬之一。時隔近百年,雖然房屋幾經修葺,但格局沒變。屋後有一圈石頭壘起的山牆,可看出當年的修建曾花費很大工夫。獨特之處還在於,茅蓬背後,有一個石砌的閉關房。智均告訴記者,這種閉關洞在藏地多見,在漢地卻是少見的。這裡以前很可能住過高僧。
圓智師父剛來時,這個茅蓬幾近廢棄,四面走風,鳥從天窗進出,房子里什麼都沒有。經過辛苦修葺,才真正安頓下來。
採訪中,張蓬告訴我們,能接受艱苦清簡的生活,隱修者只是解決了生存的問題,而克服獨住的孤獨感才是他們最難通過的一關。沒有定力、沒有恆心的修行者是很難經受得住考驗的。每年,山中都有修道不成反成癲狂的隱修者。
智均也告訴記者,“即使一個有修行基礎的人,也不一定適合住山。那不僅意味著完全放棄物質享受,也意味著面對寂寞和孤獨。”因此,每年有很多人住進終南山,又有很多人離開終南山。
如今的終南山中已經沒有了古代那種政治型隱士。在他們當中,信仰佛道教的隱修者佔大多數。另外一部分,則是生活型隱士。他們隱居終南,是出於個人精神追求,或者個人對原有生活方式的放棄,自願追逐安寧樸素的生活。他們選擇隱修,有的是因為感情失意,有的是因為經濟窘迫,有的則是因為個人對原有生活的深刻反思……
在實地採訪中,我們發現,隱修者並不像人們想象中那樣性格孤僻、行為古怪。相反,他們流露出的簡單、明快的個性感染了我們。他們正如比爾·波特在《空谷幽蘭》一書中所描述的,是一群快樂、和善的人。
寫到這裡,不能不再次提到我們的嚮導,居士智均。
智均33歲,瘦高個兒,性情柔和。在許多人眼裡,智均選擇的是一條奇怪的人生之路。他在北方的一個省會城市擁有一家公司,過著安穩的生活。可是,在2008年的秋天,他毅然選擇離開城市,經由朋友推薦,進了終南山,一住就是3年。
一路同行,我們了解到,智均自少年就離開家鄉,四處奔波,幾經得失。經歷過很多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帶著一大堆生命疑惑,就如攜帶著沉重的行李,無法進入未來的生活。“我很困惑,希望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調整一下自己。”智均說。
3年,對於生活在鬧市中的普通大眾來說,顯得那麼短暫。可對這些長期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的隱修者來說,則寫滿艱辛與不易。但從智均爽朗的笑聲中能感覺到,3年的隱修,不僅讓他放下了焦慮,也讓他找到內心久違的寧靜。
在智均的舊台曆上,寫著這樣一句話:我剩下的時間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喚醒我生命中所有的愛,把它奉獻給需要它的人!或許,這就是他所追求的人生真諦吧。
除了像智均這樣追求生命真諦的隱修者,更多的是為修行而來。一日清晨,記者叩開了王道長的柴門。和大部分茅蓬一樣,柴門外掛著一塊寫著“正在清修,請勿打擾”的小木牌。經智均的提醒,我們沒有再犯以前敲門時的錯誤,而是大聲喊:“阿彌陀佛”(如果問“有人在嗎”,是不會有人開門的),等了半天,一位師父出來打開了柴門。
這位道教的師父從四川來,姓王,看上去不過30來歲。他蓄髮,細目,言語態度都很柔和。記者來時,他正在院子的菜地里鋤草。如果不是看到他頭頂的髮髻,會誤以為他是來寫生的年輕畫師。
王道長的茅蓬位置非常好,位於山谷上面的山崖下,三面朝陽,每天太陽可以從早上曬到黃昏,大霧從來不會靠近這個地方。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張用幾塊石板搭成的小茶桌,四周擺放著用樹樁做成的凳子。
談到自己來終南山的經歷,王道長說,從少年時,便受家中叔父的影響,學習打坐。有一次靜坐,感受到很美妙的寧靜,從此念念不忘。一直到10多年後,因緣具足,大學畢業後方才出了家。被問及如何修行時,他說,只是在山中種地養活自己,隨緣度日。
中文名 | 道號/別名 | 年代 | 信仰 | 作品 |
鳩摩羅什 | 鳩摩羅什 | 東晉 | 佛教 | 佛經漢譯泰斗 |
張志順 | 米晶子 | 當代 | 道教 | 《金剛長壽功》 |
心一 | 心一法師 | 當代 | 佛教 | |
仵子華 | 南山居士 | 當代 | 道家 | 《佛與道》 |
王維 | 王摩詰 | 唐代 | 釋道 | 《王摩詰文集》 |
呂洞賓 | 純陽子 | 唐代 | 道教 | 《鍾呂傳道集》 |
李柏 | 太白山人 | 清代 | 道教 | 《槲葉集》 |
比爾。波特 | 赤松 | 當代 | 佛教 | 《空谷幽蘭》 |
秦嶺終南山大峪,張劍峰和幾位道友合影留念
他承認,自己是因為讀了美國人比爾·波特的書《空谷幽蘭》,誕生了去尋訪隱士的想法。
秦嶺終南山大峪,張劍峰下山
“尋隱者不遇”是很多人的經歷,有不少讀過《空谷幽蘭》的讀者有過去終南山尋訪隱士一無所獲的經歷,西北大學的郭老師2009年夏天曾到終南山大峪尋訪,但既沒有看到隱士,也沒有看到隱士居住的茅棚。
張劍峰介紹,並不是所有的隱士都不歡迎到訪者,有的修行者準備出山,他或許希望和到訪者結緣,有的修行者正在用功的時候,是不想被外人打擾,而且要看到訪者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是去山裡旅遊旅遊,往往這樣的到訪者最多。
“四五十人拿著大喇叭,邊走邊唱,帶著酒肉,留下一地垃圾,然後轉身就走,對山裡這些修行者,他們只是好奇。”每遇到這樣的到訪者,隱士們只能關門謝客。敲門需要喊暗號
“我也想遇到一位鶴髮童顏的神仙,一位無所不能的仙人或者聖人,就太完美了。”最開始,張劍峰抱著尋訪聖賢的目的走進了終南山。
第一次尋訪失敗后,張劍峰決定獨自行動:“想到哪裡就去哪裡,稀里糊塗走,沒有交通工具。”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準備,但為了採訪修行者,他會帶錄音筆和紙筆。隱士居住的茅棚一些是茅草搭建,有些是山洞,有些是普通的住宅,他們分散在各個山谷里。
“一般到訪者去敲門,修行者都會開門,但有些並不接待生客。”張劍峰說,“尋訪了幾百位隱士后我才知道,敲門需要念一些暗號。”
“阿彌陀佛”、“慈悲”、“無量壽福”是最常用的敲門暗語,如果是佛教修行者,敲門者敲門時念“阿彌陀佛”,道教修行者則需念“無量壽福”,佛教修行者和道教修行者的茅棚上一般都有標誌來區分。
張劍峰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他聽說兩位比丘尼師徒居住在一座山洞內9年,誰知找到她們居住的山洞時,明明聽到門內有動靜,但敲門卻沒有人應聲。當時他不懂念暗號,只是堅持敲門,敲門幾次后,師徒兩人終於開門了。在她們居住的山洞,只有經書和簡單的生活用品。
見到張劍峰,師父說:“你真是幸運,一般來敲門的人,敲一次沒人開門就走了,我們平時不給人開門。”通過談話,他得知,師徒兩人在山洞居住9年,連附近的茅棚都沒去過,也不接待外面的到訪者。在山洞外,師徒兩人在懸崖邊開闢了一塊三四平米大的菜地,張劍峰到訪時,她們正在包白菜餃子。
“我第一次吃到那麼好吃的餃子,她們也很少吃那麼豐盛。她們問我從哪裡來,拜訪過哪些人,講她們的師父如何修行,談得比較多的是她們尊崇的修行者,講智者的生活和道德,她們跟我說了一句話我現在都記得:‘你走了這麼多地方,看到很多東西,但你要保持你內心純凈的種子不被污染。’後來我也看到一些修行人不是真正在修行,我看到玉的同時看到了泥土。”張劍峰迴憶道。但他至今不知道那對師徒的法號,不久之後,那對師徒就離開了山洞,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們。
張劍峰介紹說,這些修行人都很熱愛生活,一般會把自己小茅棚打掃得很乾凈,做一點小景緻,比如在門口種點花,但他們不用手機,離村莊近的修行者還會和村裡人打交道,很少下山。
終南山是修行者最為集中的地方,但在華山後山、寶雞龍門洞等地方都有修行者居住,他們隨意居住在秦嶺中,在做過一些採訪之後,張劍峰逐漸掌握了一些知名修行者的信息。
“俗話說,有形的都有肉,其實很難找到閃光的人,真正的修行者都是勸人向善,告訴人們怎麼樣減少煩惱。修為很高的人外界很少接觸到,只有圈子裡才知道。”他說。
2月中旬,終南山中積雪較厚,在踏雪行走4個小時后,張劍峰抵達了隱藏在大峪山谷深處的一處隱士茅棚聚集區——終南草堂。
儘管是冬天,沿路仍遇見了一些隱士,黃道長常年在終南草堂居住,幾乎不下山,他老家在東北,他說:“下山去做什麼呢?我們下山後就像傻子似的,左右不是,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幹什麼。”
在距離終南草堂30分鐘山路外,有一位2011年11月從衡山來終南山修行的隱士,他並不覺得山中冷,只說:“在這,就是玩唄!收弟子,就看緣分唄!”面對陌生人,他們並不多談其他。
“我們從小都知道世上有和尚有道士,但沒法接觸他們,一般覺得,出家人就是窮得沒辦法才到山裡,但後來我發現山裡的修行者大部分蠻有學養的。”張劍峰說。他上周剛見到一個山中的修行者,這位修行者藏書很多,留著長頭髮,特立獨行,對電器等樣樣精通,在茅棚里給自己做了很多精美的傢具,他主要研究天文,將天文研究成果和佛經、道經做了對比研究,而且他自己覺得別人並不懂他的東西,只能把研究成果刻在石頭上。
“他不是一般學者,也不敢立論,他問我認識比爾·波特嗎,他要把他的研究成果發給他,看能否翻譯成英文。在修行人中,像他這樣的民間學術研究者很多。”張劍峰說。
冬天的終南山裡,隨時飛雪,黃道長給遠道而來的尋訪者包了一鍋熱乎乎的包子,包包子用的蘿蔔是自己在旁邊的菜地種的,冬天他挖了菜窖存儲這些蔬菜,米面油等物品都是朋友從山下送來的,他們稱之為“供養”,記者上山當天,遇到一對給修行者送供養的60歲夫婦,他們提了一壺最好的花生油,背了一些日常用品走了好幾個小時山路。
“如果沒有供養也可以,松子、野菜等都是修行人的食物。修行人的行為,一般人看來不可理解,別人覺得住在山裡很可憐。修行者對物質不抱太大希望,給一些修行人送供養,送東西給他,是為了滿足我的心愿,對他們來說,送不送沒什麼區別。”張劍峰介紹。
張劍峰
“前幾年接觸文學圈、做期刊,庸俗的東西太多,感官享受的東西太多,大家在想怎麼賺錢,怎麼花錢,這些東西固然不錯,但是人的生活視野太小、太局限了,我想看看另一種生活,修行者的生活就像我忽然發現了清澈的水源,以前的渾濁的水質就不可再飲用了。”張劍峰這樣形容這一變化。
張劍峰有兩個孩子,妻子做平面設計工作,父母也受他的影響開始修行。“父親以前很不喜歡燒香拜佛的人,覺得是迷信,但現在父母也打坐,吃素食,現在他理解了,從心性上認識了修心才是核心,現在他知道修行人很有學識。”
在尋訪了數百位隱士后,張劍峰慢慢從一個尋訪者變成了修行者:“光看看書,做口頭東西不行,我開始只是旁觀者,後來發現不行,開始對這些修行的行為並不相信,但又不斷親眼見到效果,不斷否定自己的懷疑,慢慢地自己也開始打坐、練功。”2010年,張劍峰和張德芬等十多人一起湊錢在這裡修建了十幾間茅棚,取名“終南草堂”,可以供修行者居住。
對修行的好處,張劍峰說:“就是保持自己時時刻刻不迷失,做自己的觀察者,喜怒哀樂你都時刻觀察著自己。好像我之前的工作都是為我後來修行做鋪墊,現在做的才是我喜歡的真正要做的事情,現在是個多元的社會,每個人都要做真正的自己。”
張劍峰的妻子一直支持他,夏天的時候,還帶著女兒到茅棚居住,吃飯前先感恩做飯的人,吃飯不能說話,以前女兒挑食,而在山裡她會吃得乾乾淨淨。
隱士在我國歷史上並不鮮見,顧名思義,大多指不求仕、不求名或等待成功立業時機的賢達隱居之士。在我們印象中,古代的他們此舉都是那些不和世俗持合作態度、逃離是非地的無奈之舉,也有看破紅塵看淡名利,歸老山泉的高人自得其樂的自我選擇,而如今隱士則多是一種回歸本真的生活修行方式,只不過由於各種原因不為大多數世人所認同或跟隨而已。
@圍魏2012:讓心靈的種子永葆純潔,所以才遠離人群……要是偶爾出山,做一些社會的擔當就更有意義了。
@勢若破竹:此等人士是人類自由邊界的開拓者、守望者、捍衛者和巡邏者。雖不能至,心嚮往之。我敬仰這些人,一如我敬仰那些航海者、登山者、衝浪者、探險者。
@忘歸舟:這些個隱士是隱掉大部分真實的自己,然後留點尾巴露出來,等著大魚上鉤,於是乎就可以“飛去飛來宰相衙”了。
入世與出世是辯證的除了現實的生活,隱士們的修行更多是獨處,對隱士的這種獨處,比爾波特認為山中隱士很像研究生,他們在攻讀他們精神覺醒的博士,很多人在佛教寺庵、道觀、儒家書院、大學乃至家裡獲得他們精神覺醒的“學士”,然後再到山中攻讀博士。在佛教和道教里,到山中修行需要經過嚴格的程序,道教要在師父身邊待三到十年才能入山,佛教有一種說法——“不破本參不住山”,都市人作為田園隱居入山,是極少數案例。
尋訪者張劍峰接受了記者專訪時解說,山中清靜的環境利於修行人靜思,修行的本身其實是為了更好地入世,終南山的修鍊本身是一個過程,在山中修鍊完后,隱士們最終還是要回到紅塵中,經過修鍊,他們更圓融通透,抵達人生更高境界,只有極少數人會一直在山中,隱士的入世與出世是一個辯證的過程。
80後夫妻歸隱終南山
2015年9月,一對80後夫妻隱居終南山的故事,引起了關注。一開始,這對夫妻一起山居終南,採藥、熬藥,治病救人。他們是為了給父親治病,後來得到了高人傳授醫術,如今在山裡面開了一家醫館,治病分文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