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之戰
1885年清政府與法國間的戰爭
招寶山炮台上的火炮
1885年2月,法軍攻台灣不下,改為海上封鎖台灣(見條目“西仔反”)。孤拔率領艦隊攻打福州,清廷派總兵吳安康率南洋水師開濟、南琛、南瑞、澄慶、駛遠五艘兵艦前去救援。孤拔探知這股援軍前來,就駛到浙江大陳洋麵與五艦相遇。
因為馬尾海戰的影響,這五艘兵艦一見法艦就逃,澄慶、馭遠兩艦逃入浙江石浦港,2月11日被管帶(艦長)下令自行炸沉(另一說馭遠是被桿雷擊沉,澄慶被馭遠誤擊沉),二艦管帶蔣超英、金榮后被革職;開濟、南琛、南瑞三艦逃入浙江鎮海港。25日孤拔受命開始“大米封鎖”-禁止糧船離開上海的巡海。
鎮海戰役實際上的最高決策者和指揮者為浙江巡撫劉秉璋。他在確定防禦方針,完善統一指揮和協調的機構,籌餉這最關鍵的三個問題上,作出了重要貢獻。他和寧紹台兵備道薛福成對進行了一年多的中法戰爭早有準備,此時已經把外國傳教士全部逮捕關進集中營統一看管,並出重金把熟悉甬江水道的外籍引水員雇傭下來,防止被法軍聘用。
在官府寧波和戰場鎮海之間,當時還架設了電報線路四十華里可以通訊遙控。鎮海各路兵馬統歸提督歐陽利見指揮,由歐陽利見率親兵一千名、楚軍二千五百名防守南岸金雞山,並在那裡增設天然、自然兩座炮台;記名提督楊岐珍、寧波知府杜冠英率淮軍二千五百名駐北岸招寶山要塞;守備吳傑統領南北兩岸各炮台;記名總兵錢玉興領浙西兵千人、淮軍二千五百名駐守梅墟至育王嶺一帶,作為第二道防線;還有元凱、超武兩艦以及逃來的開濟、南琛、南瑞三艦布防在甬江口;甬江口外布有水雷;甬江口裡備有滿載石塊的舊船,隨時可以沉船封江。
鎮海之戰
福建軍民採用夜霧偷渡等辦法運送物資援台,但杯水車薪,緩不濟急。為打破封鎖,清廷令南洋水師派艦援台。
次年1月18日,由提督銜總兵吳安康率領的5艘援台艦隻自上海啟航南行。法遠東艦隊司令孤拔聞訊,親率7艦北上攔截。
2月13日,雙方艦隊相遇於浙江石浦檀頭山海域,吳安康見敵即率隊逃跑,兩艘航速較低的戰艦被迫駛入石浦港隱蔽,后被法艦擊沉。
自法艦侵擾東南沿海以來,浙江提督歐陽利見等日夜督兵備戰,構築了較為完備的海岸防禦工事。28日夜,4艘法艦侵入鎮海海面,清軍立即沉船堵口,南北兩岸炮台和泊港艦隻均嚴陣以待。
3月1日下午法艦巴雅、紐回利、答納克、德利用方和幾艘武裝輪船在離鎮海港外七里嶼海面拋錨。孤拔乘一小輪船駛至游山附近的商輪江表號偵察,駐招寶山的中國守軍發現開火,孤拔忙逃回旗艦“巴雅”號上。吳傑指揮南北兩岸炮台開火,擊中“紐回利”號的頭桅和船尾。雙方炮戰五小時,法艦離去。
3月2日,法艦又來,開炮轟擊招寶山和金雞山。提督歐陽利見遵守上峰的如法軍不開火己方也不開火方針不下令還擊。吳傑一再要求要和3月1日時一樣對轟,歐陽利見卻以軍法來壓制他不允許還擊。
到了3月3日,吳傑感到無法忍受這種荒唐的命令,冒著被軍法處置的風險,親自進入北岸招寶山炮台瞄準法旗艦“巴雅”發炮。法艦由於一直沒有被清軍還擊,出於輕敵已經進入了招寶山炮台的有效射程,吳傑的這一炮擊斷了“巴雅”的艦首主桅的一根橫木,隨後法艦隊撤離戰場。
此後十多天平靜無事。3月14日,法艦又來,但因為不敢接近招寶山炮台岸邊,只是以火炮遠遠地遙射。一直如此僵持到4月9日,副將王立堂率敢死隊偷偷地把新式後膛銅炮八門埋伏在南岸金雞山北角靠海突出部。4月10日凌晨,法艦依舊來襲,王立堂出其不意地開炮,有五發炮彈命中法艦。至此,法艦看到無法取得好處,離開鎮海,結束了此次戰役。
歐陽利見後來立了一塊碑,大書特書他自己和薛福成劉秉璋的戰功。而據外國顧問L.C.阿靈頓的說法,歐陽利見極不願意讓吳安康的幾條軍艦入灣,怕他們會招來法國軍艦,吳回應以要把軍艦一直開到寧波去而不幫他們抵擋法艦的威脅。
當28日法艦出現在鎮海外洋時,吳拒絕了守備長官要他們出海作戰的命運令,當時中外海軍軍官沒一個認為能戰勝法艦。在3月1日,中國炮手不願向法艦開炮,是一個叫Jerkins的德國炮手無命令開炮,然後Bayard號還擊命中了這個炮台,炸死了26名中國兵炸傷30人,然後就演變成越來越多炮台和軍艦參與的戰鬥。最後他還提到3日還有一場擊傷一條法艦的戰鬥,但未得到法國資料證實。
鎮海之戰
軍史作者陳悅認為,守將對戰鬥誇大其詞,“最後還創造出了擊斃孤拔的蓋世奇功。而鎮海口事實上被法軍封鎖數月,南洋水師援台三艦事實上龜縮不出的真情,都被有選擇地遺忘了。”
黃振南認為,法方的種種書籍表明對鎮海之戰看得極輕,還不如石浦之戰重要。而擊傷孤拔之說,是經過了逐步地吹噓戰報和傳聞升級加溫,從壓傷兵頭-壓傷將軍迷祿-打傷孤拔的過程演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