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湖
國家著名旅遊景區
在南陽鎮空曠遼闊的南陽湖裡,零星散落著80多個小島嶼,構成隔水相望的奇特北方水鄉景觀。
這裡擁有浩淼的南陽湖,清澈的運河,古樸的民風,沿運河而錯落有致的民居,以船逮捕的葉葉小舟,千頃荷花魚藍天、碧水、野鴨、葦草形成天然的水上遊樂園。成為度假休閑的絕妙去處。
南陽鎮湖產資源豐富,水質肥沃,屬營養性湖泊,
各類資源居北方淡水湖之首,素有“日出斗金”之美譽。
有魚蝦鱉蟹等魚類近百種;蘆葦、菰、蓮藕、菱米、芡實等水生經濟植物50多種,
野鴨、野鳥80餘種;浮遊水生物360多種,
漁家的婚禮極富情趣,是漁家民風民俗的集中體現。
婚禮之時,為了抒發喜慶之情,幾十條船首尾相接,從頭至尾,宛如長龍浮遊於水上,組成水上舞台,漁民們端起傳統的樂器——端鼓,邊唱邊舞,曲調粗獷、豪放,微山湖歌也挾帶著樸實無華的韻味飄蕩在遼闊的湖面之上。
船上彩旗飄揚、綵綢飛舞,小船來回穿梭,水下的倒影則更顯美麗。
南陽湖
南陽古鎮,戰國時期齊國地圖標繪;兗州至湖陵沛北之泗水流域有南陽。正是今之南陽鎮所處位置。在《史記》中,幾處提及“齊之南陽”,《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載:越王曰“願魏以聚大梁之下,願齊之試兵南陽、莒地,以聚常、郯之境”。
《史記。魯仲連列傳》載:且楚攻齊之南陽,魏攻平陸......以為亡南陽之害小。在《孟子。告子下》載孟子曰:“不教民而用之,謂之殃民,殃民者,不容於堯舜之世。
一戰勝齊,雖有南陽,然且不可。”可見在戰國時期,今之南陽就已存在,且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楚、魯兩國均想爭之,據此推算,南陽的歷史至少有2200多年。
從秦漢兩晉,迄於隋唐由於北起南陽,南至沛留,地勢較為低洼,自古有沛澤之稱,泗河自北向南流經全境,南陽常有水患,加之戰亂,一度造成南陽人煙荒蕪,這一歷史階段的南陽沒有史料記載。
直至唐武德七年(624)年,山東境內的運河由西而東遷,引汶泗二水至濟寧,再南北分流,南下順天然的泗水下流,過南陽,經徐州南達江淮,到了宋代南陽已成為泗水岸邊的較大村鎮。
公元1278年,文天祥經南陽鎮作《發魚台》,稱南陽鎮周圍為泗郊鎮甸,元至元十九年(1282年)開濟州河時,建南陽閘。
元至元三十年(1293年)南北大運河通航后,南陽成為運河岸邊的重要商埠,元至順二年(1331年)在與古老的泗水重合的京杭大運河上重建南陽閘。
從此,南陽便有了名氣。
到了明代中期,南陽已成為古運河畔四名鎮(另有夏鎮、鎮江、揚州)之一,鎮名可見於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重修正覺寺碑文》。
南陽鎮由陸地變成湖中之島是在清初。
數十年間,南陽這座興旺的運河碼頭和集鎮,經常處於南北逆流的不斷侵襲和威脅之中,時而被圍困,時而被水淹,迫使當地地勢不斷提高,以免遭沉沒。
南陽鎮終於在昭陽湖、獨山湖與南陽湖的銜接處,四面環水地存留在運河兩堤上,以寬闊的運河河面為“街面”,顯現出她獨特的自然景觀。
明洪武元年(1368年),徐達北征開塌場口引黃入泗濟運后,黃河屢經牛頭河入泗。黃水、坡水瀦積在今南陽鎮之北,運河之西,逐漸成湖。《兗州府志》載:“南陽湖……自開鑿新河(漕運新渠)始蓄之為水櫃,積瀦不及昭陽什之二、三而灌注過之,則居上游之功矣。”由此可知,在明隆慶元年(1567年)漕運新渠開鑿之前,南陽湖已出現,不過面積很小,不及當時昭陽湖面積的十分之二、三。
萬曆三十二年,黃河決溢,上灌南陽,下沖李家口,魚台、濟寧間平地成湖。南陽湖的面積擴大數倍。清康熙前期,南陽湖由魚台縣境向北擴展至濟寧境,“周回四十餘里”。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濟寧知州吳檉在運河與牛頭河之間修築一道長一千二百六十丈的橫壩,以阻湖水北泛。乾隆十年(1745年),湖水越過橫壩北漫,淹沒譚村寺、張家堰、棗林等40餘個村莊,即所謂沉糧地。
湖水繼續北泛,於乾隆二十年(1755年),又在橫壩北五里築了一條新橫壩,東起棗林閘北運河西岸,西至秦家莊,長約6里。
1983年11月,微山縣在地名普查中,於譚村寺(南陽湖內)舊址發現乾隆二十五年立的名傳後世碑(俗稱沉糧碑),碑載:“……如我濟之南鄉,譚村寺等村地方,地勢低洼,接年水淹,自乾隆十年至今未涸,窪地變成滄海,糧田儼若澤國……”並附有沉糧村莊:譚村寺、張家埝、魯橋、棗林、牛頭河等五個地方的四十個村莊。
清咸豐五年(1855年),黃河決銅瓦廂,一股由趙王河東注南陽湖,橫壩俱毀,南陽湖向北延至石佛,向西越過牛頭河,面積擴大十餘倍。但水位極不穩定,深時五六尺,淺時二三尺。同治十二年(1873年),黃河大決直隸東明石莊戶,漫牛頭河、南陽湖,順漕運新渠南下,馬公堤、漕運新渠堤等盡沖毀。南陽、獨山、昭陽、微山四湖連成一片。
南陽減水閘石堤記
〔明〕張純
南陽之東,有獨山。山下有坡,厥地平衍卑窪,舊為滕、魚諸泉所匯。自宮保朱公奏鑿新河,坡始蓄為湖,資灌注也。然每遇伏水驟發,則奔濤傷堤,堤於是用石凡三十餘里,各留口引水入運。河闊不過十餘丈,水溢河漲非有以宣洩必潰。於是有減水閘,凡十四座。大者二,各三洞;小者十有二。始事於隆慶元年秋,訖於今冬之十月。堤防既固,宣蓄得宜。其規畫盡制皆公經畫,而郎中游君季勛、塗君淵則承委經理,后先繼績者。純不敏,亦咸厥勞。工告竣,因請予記。
國家罷海運,漕會通,然河之西北與黃河鄰,故洪水之為運漕梗,屢屢有之,有之則治,治之而去,去之而復來則又治,治之功愈奇,而民之膏脂亦已竭矣。夫為國家建大計,何能惜錙銖?第終非久遠,豈策之上哉?
迄嘉靖乙丑,貫水決豐沛,舊運淤沒,視昔尤甚。公承命治之,乃舍沽沛,議滕薛之墟鑿新河焉。自南陽至留城新者凡一百四十里,復留至境山舊者凡五十三里,而黃水之患息。顧茲上源三河之水,惟沙、薛為最大,夏秋潦,則奔突怒沖,勢不可制,然亦河之利也。吾將資以為利,則又因之以為害,乃酌利害而壩堰之。議興薛之水,築王家口等壩,障使南趨,由豸里出地濱溝;沙之水,築皇甫等壩,導北流會南陽湖。而是堤與閘亦次第舉,水得湖以為容,湖恃堤以固,閘以泄則水不暴,運不能傷。美哉!公之用意遠矣。湖舍舊而圖新,因高以避險,不與水爭尺寸,而橫逆之勢自消。所謂治之以不治也,斯為上策。他如遏薛水以南趨,去其害之甚也。導沙入湖,並諸泉以為蓄,剪其害且贏其利,以待匱也。昔都御史王公以旗復四湖為水櫃,蓋即此意。故自昭陽復而沽沛舊渠實賴以濟,然其地卑下,素為黃水所必趨,其趨之而東,勢必橫決舊河,而後及湖。
天下事其可兼得歟?今之新河,昭陽居其西,南陽居其東,縱使黃河之水從西逆奔,則有昭陽為之受;山之水自東突沖,而南陽湖有以為之蓄,是又一昭陽也。謂非天地所造設,以待今日歟?然則是湖也,資新河以利濟,而茲閘則全新河以收功者。是安可無記?
【作者簡介】
張純,永嘉(今屬浙江)人。嘉靖年間舉人,官南康知府、工部主事。
【註釋】
南陽減水閘石堤:實指南陽至珠梅閘之間漕運新渠石堤,其東為獨山湖,西為昭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