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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
黃梅戲演員
獲華東六省一市戲曲大賽“優秀演員獎”、全國首屆黃梅戲青年演員大獎賽“演員獎”。在舞台劇《戲牡丹》中飾演白牡丹、《巧妹與憨哥》中飾演巧妹、《女駙馬》中飾演馮素珍、《回民灣》中飾演水丫,在黃梅戲電視劇《鴛鴦配》、《花好月圓》等多部黃梅戲電視藝術片中擔任主要角色,頗受觀眾讚譽。2011年在黃梅戲電視連續劇《墨痕》中擔任製片,並飾演女一號“墨痕”。
徐君
國家一級演員、九屆省政協委員、省青聯委員、省民進會員,曾榮獲全國黃梅戲青年演員電視大獎賽優秀演員獎和華東六省一市戲曲演員“紅燈杯”大獎賽銀獎,近兩年還發行了兩張VCD個人專輯。2011年在黃梅戲電視連續劇《墨痕》中擔任製片,並飾演女一號“墨痕”。徐君這位優秀的黃梅戲演員在戲曲藝術事業上取得了不凡業績。徐君說,“這是與黨和政府的關懷分不開的,是與廣大群眾的厚愛分不開的。能成為省政協委員,是領導對我的充分肯定,也是對我今後工作的鼓勵和鞭策”。
徐君是省政協九屆委員中較年輕的新委員之一,被稱為“黃梅俏妹子”。的確,南方女性的靚麗在徐君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當然,徐君成為全國黃梅戲優秀演員不是靠她的美麗,而是靠她的紮實基本功。1982年,徐君12歲時就進省藝術學校黃梅戲表演專業學藝。整整4年,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徐君笑言練功之苦,說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嚴師出高徒!徐君就是在許多老師的精心培育下成長起來的。她認為,要成為優秀的黃梅戲演員,還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蘊,要提高自身的綜合素質。省政協九屆一次會議期間,她又買了一大摞書。徐君體會到,一個演員需要有豐富的舞台經驗。因此,無論是國外還是國內,無論是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還是去鄉間演出、慰問,徐君都積極參與,並說那都是鍛煉的好機會。
說到黃梅戲的改革,徐君覺得黃梅戲的一大特色是大眾化,也是能吸引眾多觀眾的一個重要原因。黃梅戲的改革必須在保證其特點基礎上進行。過去,黃梅戲表現的內容更多的是民俗,現在,卻要雅俗共賞,以適應不同觀眾的口味,做到與時俱進。如農村觀眾喜歡熱鬧點,須要有點逗笑的內容,而“白領”們卻要品位高雅些的,不同欣賞水平的群體都要兼顧。
皖人耳熟能詳的“安徽二黃”(黃山、黃梅戲)已衝出省界、進軍海外。希望徐君有更多、更好的戲奉獻給熱愛她的戲迷和觀眾;也希望有更多、更棒的黃梅新秀迅速成長起來,讓黃梅戲更加發揚光大。
自12歲進入安徽省藝校學習黃梅戲至今,徐君的生命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黃梅戲。45個同學中,她是唯一一個仍然駐守在黃梅戲表演一線的“戲痴”。
這個出身梨園世家,並在20多年中創造了眾多鮮活人物形象的“黃梅俏妹子”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能夠站在舞台上,享受觀眾的鮮花和掌聲。
“我人生的重心就是事業,就是黃梅戲。人會閑死,我願意累死在黃梅戲舞台上。”對於自己的堅守,徐君從未有悔。
隨著由其擔當製片並出演女一號的黃梅戲電視連續劇《墨痕》的殺青,人們有理由相信徐君又將攀升到一個事業的新高度。可是在全國戲曲環境並不景氣的情況下,走獨立製片之路的《墨痕》會否是一次冒險的選擇?當記者將這個問題直接拋給她的時候,徐君沒有迴避,“我們並不指望這部戲能賺多少錢。黃梅戲是我畢生的追求,只要能為它做點事,我都會不遺餘力。我覺得我是為黃梅戲而生的。”
徐君講到最後一句話時,神情激昂。
墨痕飄香
採訪很自然地從不久前剛剛殺青的《墨痕》開始。
這部長達八集的黃梅戲電視連續劇以徽州休寧縣墨商的故事為背景,圍繞以制墨為業的陳、汪兩家的興衰及墨荷和胡天柱二人面對困難境遇時的艱難選擇展開劇情,整個故事跌宕起伏,散發著濃濃的徽文化的魅力。黃梅戲音樂泰斗時白林親自擔任《墨痕》音樂總監,著名導演袁牧女執導該劇,力邀當下黃梅戲曲界的實力派人物徐君、董家林、王丹紅、王成、寧曉志、徐世銀等傾情出演。
對於徐君而言,這部戲的真正挑戰還在於,她要一人“分飾”兩角:身負家族冤屈的悲情女子墨荷,以及不甚熟悉的製片人角色。
對於第一個角色,曾經在《戲牡丹》、《巧妹與憨哥》、《女駙馬》等劇中擁有上佳表現的徐君自然不在話下。真正令她手忙腳亂的,是製片人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陌生工作。
光是要組織起這麼一大幫子人參與劇本的創作、拍攝地的選擇、拍攝資金的籌集就讓徐君的2010年忙碌異常。可她還是在短短几個月間完成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部戲從去年2月開始籌備,到10月底正式開機前,光劇本就前後修改了12次。我真的非常感謝一起工作的團隊,正式進入拍攝后我的全部重心都放在戲里,現場製片、製片主任為我承擔了繁雜的工作。我這個製片人也就是剛剛合格吧,不敢給自己打高分。”
講起《墨痕》的拍攝,徐君一掃連日來的疲憊,立馬就打開了話匣子。
此次,徐君飾演的墨荷是個悲劇角色,身負家族冤屈,想愛亦不能愛,必須抑制住內心對男主角萌動的情愫。為了這個戲,徐君吃盡了苦頭,早上四點就得起床化妝,中午吃個盒飯又要開始趕下午場,忙到晚上十點才能收工,還得卸妝換行頭。如果是一天也就勉強忍忍了,可是一過就是35天,天天都有她的戲份,不能有一絲懈怠。按徐君的話說,這就叫“演員的自我修養”。
徐君撩起鬢角告訴記者,之前因為天天化妝外加著急,耳邊起了很多水泡,到電視劇殺青后才慢慢消下去,忙的時候都有時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個來用。
“其實演員的生活並不像大家想得那麼簡單。從拿到劇本那天開始就要揣摩角色,要和導演溝通,聽導演闡述人物的構思,然後再自己去體會角色。就拿墨荷來說,她是悲劇性的人物,我在拍攝的時候必須一直保持悲傷的情緒,甚至在導演喊‘停’之後,仍然不敢大聲說笑,就怕把這種情緒給毀了。進入角色的內心,釋放出她的喜怒哀樂,在現場,你必須忘了所有的人和事,只和角色對話。”
走的是獨立製片之路,很多人不免為徐君擔心:在全國戲曲環境並不景氣的情況下,這會否是一次冒險的選擇?
“投資人當然需要回報,這種模式也固然有風險,但從長遠來看更有益於戲曲電視劇的良性發展,如果投資方不是對劇本、演員有足夠的信心,是斷然不會願意參與進來的。我們會爭取央視戲曲頻道這個有影響力的播出平台,還會通過出售海外版權和發行音像製品回收成本。”
藝術遺憾
了解徐君的人都知道,黃梅戲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事業,更是生命的組成部分。她的人生從最初的那刻開始就和黃梅戲息息相關。
出身梨園世家的徐君從小就在周圍環境的潛移默化中與黃梅戲結下了不解之緣。她家和黃梅戲大師嚴鳳英是鄰居,兩家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共用一個廚房,關係密切。雖然沒能親眼目睹大師的風采,但她走上黃梅戲這條路卻和大師的愛人——王冠亞先生有著奇妙的淵源。
1982年,安徽省藝校招生,只有12歲的徐君也想去試試。但是父母從沒發現女兒有什麼特殊的才藝,對她一時興起的衝動抱有深深的懷疑態度。這時正好碰到王冠亞先生,他讓徐君來一段,徐君就即興給大家唱了段《到底人間歡樂多》。
“那時王叔叔拍了拍我的頭,說不錯,很有靈氣,可以去試試。就這樣我去報名考了藝校。”
12歲的徐君成了那屆同學中年級最小的一個。不過年級小可不意味著有任何特權,該練功、吊嗓時沒機會偷懶。一次,倒立撐到手抽筋,直接就順著牆摔在地上,這一年少時代“打地基”的糗事讓徐君一直到現在都記憶深刻。
“我覺得藝術要有靈氣,要有感覺。我對黃梅戲非常有感覺。現在人才競爭都非常激烈,必須付出雙倍的努力和心血才行。”
儘管已經在戲曲行業中浸淫了20餘年,但是徐君卻直言“藝術永遠有遺憾,這可能也是藝術的魅力之所在。”
從《戲牡丹》中的白牡丹、《巧妹與憨哥》中的巧妹、《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到黃梅戲電視劇《鴛鴦配》、《花好月圓》、《墨痕》,徐君一直在試圖突破以往的風格。或機智活潑、或嬌俏動人、或大義悲情,她總是想把自己逼到一個絕境里,看看自己到底還有哪方面的潛力能瞬間挖掘出來。
“我從不否認自己喜歡享受站在舞台上接受觀眾鮮花和掌聲的感覺,我也不否認自己享受在不同角色變換身份和情感時的挑戰和超越。只要黃梅戲還存在,我就會為它的完美魅力永遠努力下去。”
和大多數同行一樣,徐君在講起黃梅戲這個耗盡了自己心力的選擇時特別容易激動。無關利益與金錢,黃梅戲猶如一個深深刻在她們這代人心中的圖騰,值得信仰與崇拜,值得依賴與託付。只是思考了片刻后,徐君卻忽然搖了搖頭,重複說了兩遍:
“這個時代已經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但我相信黃梅戲的魅力還會繼續存在。”
我不敢後退
和大多數大紅大紫的影視演員、歌手不同,戲曲演員常常會處在一個微妙的位置上:辛苦付出,卻常常被邊緣化;一個戲種能誕生出一兩個腕,兩三首人們耳熟能詳的段子實屬不易。對於這些問題,徐君有時候也很困惑,她說自己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只是很難找到答案。
“現在科技發達,傳播手段多元化,人們的興趣又很廣泛,黃梅戲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傳播。我也試圖在黃梅戲的傳播方式上進行一些創新。”
“我也不敢講自己就絕對的不浮躁,只是如果想轉行的話早就可以轉了,趁更年輕更趁漂亮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別的,還是覺得黃梅戲更適合自己,那些嘗試最終都匯聚在了黃梅戲的表演中,一次次的比賽后我個人也得到了磨鍊。”
對於徐君來說,沒有轉行是因為自己的人生重心都放在黃梅戲里了。可是現在戲曲行業略顯不景氣的局面也會讓她感到無力。
“黃梅戲需要創新,需要靈魂人物的引領,需要有傳人接棒。這些都非常迫切呀!戲曲確實要與時俱進,但是不能把骨子裡的東西都改掉。戲曲的改革可能需要一代人、兩代人的努力、普及。我會盡我所能完成我的使命。”
正當年的徐君也沒想得太遠,至於傳人、徒弟都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可是作為安徽省政協委員,徐君每年的提案都會和文化、和黃梅戲相關。她曾提過“以徽派建築雕塑為載體,以黃梅戲文化為主題,建設‘黃梅印象’文化主題公園”的提案。如今,她又希望能將院團有經驗的老人們請回來,親自教導年輕人們投入到學習中。
“時白林老師都83歲的高齡了,沒缺席一場劇本研討會,而且在南京錄唱段的時候還親自到場監棚,這種嚴肅專註的態度太難得了。不要覺得帶徒弟是件簡單的事情。要把肚子里的東西統統教給他,要讓他領略到黃梅戲的精髓,要傳授技能,更要在人品和戲德上對他進行培養,這都是要耗費大量心血的。”
採訪到最後,徐君若有所思。她說在這個年紀,這個位置上,她需要去思量的事情太多。她說一直以來自己的身後都有道懸崖,每往前走一步,身後的路都會坍塌掉,逼得她只能向前,不能後退。
“一想到後退的結果就是自身的頹廢,就是對黃梅戲的褻瀆,我就不寒而慄。所以這麼些年我不敢後退,不敢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如果有可能,徐君希望能一輩子都待在舞台上,唱下去,演下去,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