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上師

中國僧人

智敏上師(1927-2017),生於江蘇蘇州,幼小天資聰慧,才學敏達。十五歲沾聞佛法,即時戒葷茹素,后就讀於上海大同大學(今交通大學),繼從著名法相家范古農老居士學法相多年,1954年於五台山清涼橋吉祥律院依上清下定上師披剃,依止當代高僧上能下海上師座下學修十三載,深得海公上師顯密修行之心要。對海公上師轉末法為正法之大願,深心隨喜,尤其對《俱舍》“道籍人弘,法依人住”之語,深有體會,認為正法住世之關鍵在於培養合格僧材,早在1962年,就為清涼橋青年僧人開講《俱舍頌疏》 。2008年至今,敏公上師駐錫上虞多寶講寺,接引四方學眾。

2017年8月5日(農曆六月十四日)晚上8時因病在多寶講寺安詳示寂。世壽91歲,戒臘62夏。

人物經歷


八十年代,黨和政府撥亂反正,落實宗教政策,敏公上師 展轉執教於漢地多所重要佛學院,辛勤培育了大量僧才。當時百廢待興,佛教人才處於青黃不接之際,上師為文革后漢傳佛教的復興作出了重要貢獻。
1927年,出生於江蘇蘇州;
1930年,因父執教於上海復旦大學,遂隨父定居上海;
智敏上師
智敏上師
1941年,初閱佛書,即茹素,檳棄電影娛樂事等;1944年——1946年,上海大同大學學習(即上海交大);
1946年——1952年,法相學社學習;1952年——1954年,上海源豐織造廠會計;
1953年春,能海上師至滬講經,深受感悟,潛心學佛;
1954年春,上五台山;同年秋天,於清涼橋吉祥律院;由清定上師剃度,從海公上師學法,依上定下慧和尚受具足戒;
1982年,應廈門南普陀寺方丈妙湛老和尚的邀請,到南普陀佛教養正院任教,開講《俱舍論頌疏》。
1985年,應莆田廣化寺圓拙長老的邀請,到福建佛學院任教,兼佛學院第一任教務長。
1987年,復至四川寶光寺,復辦已停辦四十餘年的寶光佛學院。
1990年至1991年,任浙江省溫州市妙果寺首座。
1992年至2008年,住持浙江三門髙梘多寶講寺,弘揚大般若宗之教理。當年師之剃度恩師清定上師請師住持,為報師恩,為滿眾生善願,亦為實現自己弘法利生之夙願,敏公上師乃移錫高梘,篳路藍縷,艱苦創業,數年之內,使原本破舊的三門多寶講寺初具規模。
1995年,四川康定縣南無寺住持大吉上師授予敏公金剛上師位。大吉上師曾任康定縣政協副主席、縣人大副主任,教證功德具足,愛國愛教。敏公上師對於大吉上師極為尊敬,初見即淚流,無法自抑。大吉上師亦將所學之法傾囊相授。同年,敏公上師應邀赴澳大利亞弘法,講授《俱舍》各品大要數月。
2007年,經過十五年辛勤的建寺育僧,終於培養出多寶講寺第一批安居十夏的比丘,並對其中的宗宙法師、宗振法師授予和尚位。
2008年,授予宗宙法師傳法上師位。
2008年至今,敏公上師駐錫上虞多寶講寺,接引四方學眾。
2017年8月5日(農曆六月十四日)晚上8時因病在多寶講寺安詳示寂。世壽91歲,戒臘62夏。
智敏法師,中國佛教的一位高僧大德。浙江杭州人,一九二七年誕生。一九三0年因父執教於上海復旦大學。遂隨父走居上海。師德器不凡,少年時代閱佛書,即茹素擯棄世俗一切娛樂事。一九五三年春,能海上師至滬講經,師依止聽學,並受了五部大灌頂。一九五四年跟隨海公上五台山,同年秋天於清涼橋吉祥律院,由清定上師剃度,從能海上師座下第一大和尚受具足戒,開始了他那黃卷青燈的僧侶生涯。法師認為,要使正法住世,必需先培養如法比丘。因此他在住山之時即懷有培養僧青年的悲願。得到能海上師的器重。

文革時期

文革期間五台山的僧眾遭受空前的劫難,慈悲的佛子也遭到殘忍的摧殘,法師的雙足因遭受折磨,以致腐爛,九死一生,由同學護送回上海,經醫院截肢,才得保住生命,但下肢已經致殘。其時父親亦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每月僅發四十元生活費,一家三口一一包括父親侍從賴以度日,生活極端艱苦。但法師仍堅持每天朝暮課誦,懇切禮佛,始終不變初衷。《無量壽經》中說:“假使身止諸苦毒中,我行精進,忍終不悔”。法師的難行能行,難忍能忍,為人天師表,為佛法樹立了真正的榜樣。

新的轉機

八十年代終於迎來了歷史的轉機,佛法在一片焦土上復甦。法師被聘為上海社科院特約研究員。八二年後師為了實現培養僧青年的行願,先後執教於福建、四川、浙江等省市佛學院,為佛教培養了大量的僧才,但由放經濟處所等條件限制,無法找到理想的寺院作試點,推行一套全面的教學規劃,幾經展轉,終於在浙江省三門高視多寶講寺覓得合適場所多寶講寺。多寶講寺是大般若宗道場,法師在這裡宣揚佛法的教義,在出家僧眾的律儀上建立住持佛法的新僧寶,表現佛教最高的清凈幢相,同時深入民眾普及教義,為人民謀幸福,深得一方的敬仰。

上師現狀

法師他老人家已是七十三高齡了,每天的工作是那樣的繁忙,修持和教學的時間總是安排得滿滿的,早上三點鐘,當人們還沉浸在夢鄉,多寶講寺的起床鍾即已敲響,無論是寒暑,師總是最早起來,居獅子座領導弟子念誦早課,早課要在七時結束方進早餐。上午是課堂授課,下午自習,或出坡勞動,晚課要修三小時。每當熄燈鐘響過,緊張修學了一天的學員開始安歇,寺院顯得分外寧靜,師猶孜孜不倦地在燈下改作、備課,每天睡眠僅四小時,過度的操勞使他幾次病倒。
為了培養僧青年,師可謂嘔心瀝血。多寶講寺學僧來自各地,程度參差不齊,針對這種情況,師採取個別輔導,編印講義,還自兼語文教師。他對弟子的學業毫不放鬆,每人每天都有定課,每階段要舉行考試。他曾經語重心長地對弟子們說:“出家是脫胎換骨,要斷除少爺公子脾氣,今天我給你們上課是扶著你們走路,而你們自己,一定要努力,掌握閱讀和理解這一關,今後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只有學會真本領才可以宏范三界,報答佛恩”。

上師努力

敏公上師年輕時,曾為能海上師侍者,於五台山依止能海上師十三年,盡得精髓,為漢地當代罕見之大德。能海上師曾給予傳法資格。1995年夏,昔年同為康薩仁波卿之弟子、能海上師之同學--大吉活佛正式授予智敏法師金剛阿舍黎位。 1995年,四川康定縣南無寺住持大吉上師授予敏公金剛上師位。大吉上師曾任康定縣政協副主席、縣人大副主任,教證功德具足,愛國愛教。敏公上師對於大吉上師極為尊敬,初見即淚流,無法自抑。大吉上師亦將所學之法傾囊相授。

上師評價

智敏法師兩袖清風,悲智雙運,他提倡儉樸、清苦的修道生活。不做經懺佛事,實行持午,不設晚餐,僅此一舉,已贏得廣大信眾的讚譽。九七年三門遭受十一號颱風襲擊,損失慘重,法師大聲疾呼,號召在家弟子救災捐款,一時為災區捐獻人民幣一百多萬元。受到有關部門的表揚。對於貧病交加,求佛哀佑,上門來求助的信眾,法師也恩開一面,願意親自上殿為他們念經祈禱,毫不計較金錢、物質的供養。(這些情況法師從不透露,均得自一位住在寺院內居士提供報導。)
極倡戒律,如法行持
多寶講寺實行結夏安居,半月誦戒,過午不食,依法羯摩,學戒持戒,授戒儀軌全部如理如法,完全依佛法度而建。鑒於現今有些戒壇傳戒授戒不完全如法,多寶講寺不定期舉辦內部小規模傳戒,三師七證都是邀請各地德高望重之持律大德,嚴格如法舉行,以保證受戒者真實得到清凈戒體。講寺極注重講戒,敏公上師自建寺以來,已系統宣講了沙彌及比丘戒的相當一部分內容,即居士可學者亦講了“律海十門”。敏公上師本人更是精嚴持戒的典範。上師不但持比丘四根本大戒,十三僧殘等極為清凈,毫無染犯,即各細微支分,根律儀,資具遍凈,活命遍凈等諸學處,亦作到極為完美善巧。而基於菩提心之菩薩戒諸學處,以及密乘三昧耶戒,上師更是護如眼珠。上師走路,從不東張西望,只看三尺地,密護根門,端肅靜定。平日說話,清凈和雅,遠離綺語及掉舉。
海公上師座下,一般僧人學戒五年後方可為居士授八關齋戒等,但敏公上師兩年左右即得海公上師特別開許,可為居士授八關齋戒,足見其持戒精嚴之一斑。有一次,我供養上師一串珍珠(其實是很廉價的那種),因當時未說清楚,上師專門叫侍者師找到我,問我是要加持還是供養。我確定是供養后,上師方才收下。
平日有人問戒律問題,即使十分生僻,不尋常的,問了許多大德都無法解決的,到敏公上師這裡往往片言決疑,且完全基於律典,有根有據。足見其律學修養之深。
另外,近些年來,一些在五台山通願上人創辦的律學院住過的比丘尼也紛紛慕名前來學法學戒,她們持戒之精嚴真是極其罕見的,她們的到來,也從側面說明多寶講寺的持律學律水平確實是名不虛傳的。
上師即使對居士的持戒情況也很關心,有一次,為了一個處理錢方面的小問題,上師當時找不到我,就輾轉託人打長途告訴我可能有一點犯盜戒,讓我趕緊懺悔,當時真讓我感動不已。
注重實修,顯密兼融
多寶講寺顯宗修行主要依“菩提道次第”三士道教授,尤其注重正思維、發心和懺罪積資。聽過敏公上師講法的人可能都有這個印象,他老人家強調最多的除了持戒大概就是悲心、菩提心了。上師曾開示說,“文殊十大願和菩提心是五字真言修法的核心之一,沒有這個核心,那個照片(指文殊像)觀得再好,裡面還是空的,還是不能成就。”又說,“菩提心究竟如何,要在實際中檢驗,‘代眾生受苦’,只是念過去了,還是真實發了這樣的心,真要代眾生受苦,自己要在行動中檢驗。”還說,“我們有些人修大威德金剛,什麼是最大的威德啊?(頓一頓)最大的威德,就是慈悲啊!”(筆者按:以上開示非原話,為筆者重述其概要)。
敏公上師也很注重修定,以乾慧無定水之滋潤,不能起作用也。而修定又必依持戒,如何由持戒之次第過渡到修定,敏公上師曾不止一次向我等慈悲開示,以後若有機會,當辟專文討論。而修定如何與念誦結合,以及如何積累修定資糧,敏公上師更是依海公上師傳承,有極為細緻全面的教授。敏公上師於止觀修持,除依“菩提道次第止觀章”外,尚有“三皈依觀”之傳承,將不凈觀、白骨觀、空觀、阿字觀、皈依觀等共冶一爐,下接小乘修法,上接大乘空觀及密乘本尊觀等,為海公上師之正統傳授,彌足珍貴。密法修持上則主要以“四加行”,“上師供”,“文殊五字真言”,“大威德金剛”,“白文殊”等為主。另外,敏公上師處亦有大吉活佛所傳的“白度母”,“大白傘蓋”,“勝樂金剛”等許多修法。
注重教理,培育僧才
佛教界當前突出的矛盾,是合格僧材的奇缺。敏公上師的弘願之一,即是培養一批合格的僧才(包括弘宣正教、譯述著作,及靜修求證等各種僧才),此亦是多寶講寺的主要目標之一。
在教理學習方面,敏公上師按照佛陀四十九年說法的次第,參照《道次第》及《四宗要義》而制定有系統有次第的教學規劃。又遵循學識依止經律論,行持必遵戒定慧之旨,將教學規劃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根本教,以《阿含經》、《俱舍論》為主,第二階段是瑜伽學,以六經十一論,尤以《五蘊》、《百法》、《二十唯識頌》、《三十唯識》、《攝大乘論》、《辨中邊論》、《成唯識論》為主;第三階段為中觀學,以《龍樹六論》,尤以《中論》、《入中論》、《道次第廣論毗缽舍那章》、《現觀莊嚴論》等為主。同時分別將沙彌戒、比丘戒、二十犍度、菩薩戒妥善配入三個階段。(請參考敏公上師《多寶講寺培養僧才的點滴經驗》)
多寶講寺出家法師的生活是清苦而緊張的。早上三點半左右上早殿,一般是“上師供”,“文殊五字真言”(另一組修“大威德金剛”),“藥師經”等。七點多早飯,上午經常是敏公上師講經,上午也是上師為居士授三皈五戒八關齋戒,以及傳法的時間。因為全寺持午,午飯一般必須在十二點以前吃完。午飯後,一般是上師的會客時間,我們這些居士往往就稱這個時候上樓親近上師,當面請益,大家濟濟一堂,有時會把上師那間本就很狹小的屋子擠得水泄不通,大家輪流發問,法師對答如流,氣氛很輕鬆,有時還爆發出笑聲。即使有人提出一些很幼稚甚至是很無聊的問題,上師也很耐心地加以解答,而且平易近人,毫無架子。下午常常是分組討論或自習,或出坡勞動,晚課下午四、五點開始,要修三小時,一般是兩座“文殊五字真言”(另一組修“大威德金剛”),“燒香供”,“水陸供”等。五點左右寺門就關上了,所有女眾全部請出,不準逗留寺內。
出家師傅基本晚上九點鐘左右睡覺。在一天沒有公共修法,學習時,他們還要修完各自的加行,念誦,禪定等內容。這還不算他們各自擔當的職務(如知客僧要招待外人等)以及處理個人內務等佔去的時間。而敏公上師在每晚僧眾睡覺后,猶孜孜不倦地在燈下改作、備課,還要單獨修自己的法,每晚睡眠僅四小時左右。
“桃李無言,下自成蹊”。多寶講寺沒有風景名勝,除了後來修的一個大殿還像樣,寺里的其他建築從外甚至都看不出這是個寺廟。敏公上師居於三門縣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又從不吹噓自己,卻有許多人不遠千里從廣東,黑龍江甚至國外前去學法。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相當多是有大學以上學歷的,不乏碩士,博士生。江、浙、上海一帶的大學生更是絡繹不絕。有些大學生為多寶講寺的道風和敏公上師的功德所感,甚至就在那裡出了家。我在讀大學時,常去多寶講寺,當時和幾個南京大學的學生認識,而且還同寮住過,經常一起討論問題,可以說是挺要好的。其中有一個本科畢業后就來到多寶講寺,不久便出了家,法名宗根。
當我又去多寶講寺時,發現他已經出家了,心中的驚訝是可想而知的。他現為敏公上師身邊的侍者之一,修行很精進,持戒精嚴,威儀端嚴,完全沒有在家人的作風習氣,見到我從未說過一句閑話,我供養他的錢他都轉供上師了,沒留一分錢。我們都是同一級的,同年畢業,認識上師的時間應也相差不多,但我還在世間胡混,而他已出家持凈戒,堪作人天師,想起他我就慚愧。在敏公上師的精心調教下,多寶講寺已開始湧現出一批非常優秀的青年僧才,象宗根師這樣的僧才是不乏其人的。
要求嚴格,大悲為懷
敏公上師傳法灌頂極為嚴格,比如大威德灌頂,基本要求大概是:學人應已修滿四加行,《上師供》(五百座)、《文殊五字根本真言》千座以上,“菩提道次第”已通達了解,受過五戒(或比丘戒),對上師有信心等。即使這樣,上師仍會看學者的心得體會,並觀察機緣,“淘汰”一些,所以最後得灌頂的者往往少之又少,而傳過大威德法的人就更少的可憐了。敏公上師曾說過,如果是一個小孩子,去舉一個大鼎,不但搬不動,可能還會把自己砸壞。即使是“曼茶供”這樣的加行法,因為可能引生極大世間福報,不善運用,或發心稍偏,將來可能反障修行,所以敏公上師原來傳全法時也很少傳。“毗沙門天”之類的財神法就更不用說了,只有極少的人曾得過這一類的修法。但一般打基礎的法,敏公上師基本是有求必應,因有些居士遠道而來,急著要走,有時上師不顧自己病重未愈,說話聲音都很小了,也要親自為他們傳法,必令他們得到適合修的法,滿意而去。我就曾親自目睹這樣的事,真是令人動容。有些人懷著私心為了個人名利向上師求加持,總是會碰個軟釘子。上師經常教導我們發心要正,說若真是為了佛法,自然會得加持,為個人不正私利求加持,則有違菩提正道。然而有個年輕居士因工作無著,生計成問題時向上師求加持,上師卻一口應允了。事實上,那個居士很快就因為一次極偶然的因緣找到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當然,上師從不會居功的,有人問起,他一定會說,“都是佛菩薩加持,跟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凡夫,哪有那麼大本事?加持嗎,那幾個咒子你會念,你也可為人作加持的。”
上師對來信除特殊情況外,可說每信必復,而且都是親自執筆。想起他老人家的時間如此緊張,我有時都不太敢寫太多的信。我的一個好友,因為一件切身(其實也不太重要)的事向上師隨便提了一個問,上師當時因情況複雜,一時未敢輕易下結論,於是說考慮一下。第二天上師專門將他叫去,悲心切切地囑咐他此事應如何處理。好友十分感動,他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上師竟這樣認真,而他自己都沒太在意曾問了些什麼。
上師對弟子十分慈悲,僧團組織亦井井有條,然對弟子之錯從不姑息,必嚴責令其改過,很多新出家的法師因此都有些受不了。但時間久了,有些人也就明白這是善知識高峻嚴格的道風,而內心則是無比的大悲,就如海公上師,印光老法師,虛雲老和尚等人一樣。想弘一法師關於晚近出家人多無剛骨之嘆,若見敏公當可略慰其懷罷。
弘願無盡,大德共贊
敏公上師 持戒精研,於別解脫戒、菩薩戒嚴格護持,猶如眼目,又以身作則,尊師重道。就其護持別解脫戒而言,青年時曾得肺病,有人告以秘方,需傷害鱔魚,上師寧捨生命,亦不願殺害動物以自活。於公家財物,纖毫不取。與女眾交往,恪守佛制,不單獨與之見面說話。數十年持齋,過午不食,至今不變。生活簡樸,不求奢華。
就其護持菩薩戒而言,上師之興建道場、攝受弟子等事業,皆菩提心之流露。猶可讚歎者,忍受寒暑病痛,講經說法,整理而成的文字稿,蔚為大觀。上師誨人不倦,或有求見求教者,一般都予以接見引導;或有來函請益者,以前一一予以親筆回復,弟子已整理出二冊書信集,現在雖年事已高,也必令弟子回復。
就其尊師重道而言,上師恭敬善知識,堪為師表。作為一個習慣了城市生活的年輕人,決然上五台山,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依止海公上師十三年,亦難得矣。上師對定公上師、海公上師、大吉上師的恭敬之心溢於身口。在《懷念剃度恩師》一文中,上師憶念定公上師之恩德,自謂“處今五濁惡世環境之下,受各種不良習氣之熏染,不知將墮落至何等地步!…… 幸蒙恩師,悉心安排,步步提攜,漸次納入正道”。
敏公上師不僅自己精嚴持戒,而且勸人持戒,讚歎持戒,並建設具有持戒環境之僧團。所住持之多寶講寺,亦以持律道場聞名於教界之內。上師常常開示,戒律是觀察自己,嚴格要求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做到一點,就去說別人不對。若自己做不到,要起慚愧心,不能捨棄之,說這條戒不要了。

講授佛學


智敏上師
智敏上師
幾年來已講授《基本三學》、《印度佛教史》、《俱舍》、《定道資糧》、《禪定品》、《五蘊》、《百法》、《二十唯識》、《沙彌戒》、《菩薩戒》及《比丘戒》等。行持上,採用學行並重之原則,以戒為根本,漸入定慧,組織僧團,如法秉律,並定期考核學習成績。通過二組對辯、個人演講、筆試、及平時行持,認真培養講、辯、寫、行之全面僧材。這一教學方式已引起了佛教界人士高度重視。

佛學造詣


文革中,備受磨難,雙小腿受傷致殘,仍不減弘法利生之心愿,文革後繼承海公上師之宏願,不顧傷殘之軀,輾轉執教於廈門南普陀、莆田廣化寺、四川寶光寺佛學院等地。為貫徹多年設計之教學規劃,於1992年興辦多寶講寺。初建伊始,即傾重於培育僧材,總結多年教學經驗,上師深感當今佛學院教育體制尚嫌不足之關鍵,在於教行不一,學修失次,針對此點,乃提出叢林制度與佛學院相結合之教學方式,遵依傳承,按照佛陀四十九年說法次第,參照《道次第》及《四宗要義》制定一套教學規劃,將如來一代時教,善巧組織,次第引導,從根本教進入唯識、中觀,從而達到佛法最高甚深之緣起性空學說。
上師學識淵博,戒珠融朗,三藏嫻熟,辯才無礙,尤於《俱舍》造詣,堪稱專家,為佛教界人士之所首肯。又其自身行持精嚴,四十餘年如一日,堅持早晚課誦,過午不食,每夏安居,為育僧材,嘔心瀝血,誨人不倦,個人生活儉樸,不用高級物品。

講授經論


總體評價

上師歷年來,著力於弘法利生事業,依循道次第及清凈傳承,弘演經論,孜孜不倦。

戒學方面

《律海十門》、《沙彌十戒威儀錄要》、《沙彌學戒儀軌頌》、《比丘日誦》、《教誡新學比丘行護律儀》、《辨識阿含》(比丘戒)、《菩提宗道菩薩戒論》。

定學方面

《定道資糧》、《舍利弗阿毗曇禪定品學記》。

慧學方面

《印度佛教史》、《俱舍頌疏》、《大乘五蘊論》、《百法明門論》、《唯識二十論述記》、《攝大乘論世親釋》、《菩提道次第顯密修行科頌講記》、《三主要道》、《菩提道次第廣論》等。
由於智敏法師事迹之示現,可令世人得知今日中國佛教尚有不為人知的龍象,解行俱佳的僧伽應世,這是龍天護佑,大心菩薩再來,是中國佛教之幸,也是人民之幸!
——上凈下良長老(中國佛教會名譽理事長)

講寺住持


家世和主要經歷
敏公上師,俗姓施,名祖壽,籍貫浙江杭州,於1927年出生於江蘇蘇州。父施霖,母張太夫人,皆杭州人。施霖1892年生於浙江杭州,13歲即考取庠生(秀才),早年在江浙等地當法官,中年辭退公職,在復旦大學等校任教授,被稱為民法教育的泰斗。母張太夫人,其父曾任雲南某地知府,太夫人賢慧知禮、恪守婦道。
1941年,祖壽15歲,閱《論語》“子曰:吾十五而有志於學,三十而立……”,有悟,乃一改虛浮習氣,有志於學。同年接觸佛書,即茹素戒葷、厭棄電影等世俗娛樂。1944年,十八歲,入上海大同大學(今上海交通大學)學習。1948年至1951年,師從法相家范古農居士研習法相唯識之學。1951年,進源豐織造廠任會計。
1953年,海公上師至上海講法,敏公上師聽后,法喜充滿,生起極大信心。遂於1954年,上五台山清涼橋,依上清下定上師剃度出家,次年依上定下慧和尚受比丘具足戒,從此在海公上師座下學修十三年。
文革中,上師受到迫害,雙小腿凍壞,不得已截肢致殘。面對這極大的身心痛苦,上師忍人所之難忍,行人之所難行,對佛法之信心不退,弘法利生之心不減。遣返回家,誓不還俗,堅持出家僧人必修之誦戒、安居、持戒修行,念修功課背誦不斷,將多年所學之佛法,身處逆境而實修。
八十年代,黨和政府撥亂反正,落實宗教政策,敏公上師展轉執教於漢地多所重要佛學院,辛勤培育了大量僧才。當時百廢待興,佛教人才處於青黃不接之際,上師為文革後漢傳佛教的復興作出了重要貢獻。1982年,應廈門南普陀寺方丈妙湛老和尚的邀請,到南普陀佛教養正院任教,開講《俱舍論頌疏》。1985年,應莆田廣化寺圓拙長老的邀請,到福建佛學院任教,兼佛學院第一任教務長。1987年,復至四川寶光寺,復辦已停辦四十餘年的寶光佛學院。1990年至1991年,任浙江省溫州市妙果寺首座。
1992年,師之剃度恩師上清下定上師請師住持浙江三門髙梘多寶講寺。定公上師者,三門髙梘人也,早年官至國民政府將軍,中年棄俗出家,依海公上師學法,進步神速,建立上海金剛道場,八十年代后住持成都昭覺寺,於大般若宗之弘揚,厥功甚偉。時高梘鄉鄉村二級機構亦出面誠請,為報師恩,為滿眾生善願,亦為實現自己弘法利生之夙願,敏公上師乃移錫高梘,出任多寶講寺住持。當時之講寺,僅存一搖搖欲墜之大殿,並有幾間殘破的中學校舍。上師篳路藍縷,艱苦創業,數年之內,多寶講寺初具規模。1992年至2004年,上師在三門多寶講寺弘揚大般若宗之教理,依古聖先賢之圓滿教法修道之次第及清凈傳承,弘演、教授顯密經論幾十種,內容遍涉戒定慧三學。當時上師七十高齡,仍講學不輟,有人問上師:“您年紀大了,腿又不方便,何必那麼辛苦?找個地方好好保養身體,才是要務。”上師回答:“我不忍心看著這麼多年輕的學僧想學正法卻找不到正法和說正法的人,畢竟自己以前親近善知識聽了一些清凈佛法,現在想盡量把這智慧光明之炬傳下去!”聽者動容。
1995年,四川康定縣南無寺住持大吉上師授予敏公金剛上師位。大吉上師曾任康定縣政協副主席、縣人大副主任,教證功德具足,愛國愛教。敏公上師對於大吉上師極為尊敬,初見即淚流,無法自抑。大吉上師亦將所學之法傾囊相授。同年,敏公上師應邀赴澳大利亞弘法,講授《俱舍》各品大要數月。2007年,經過十五年辛勤的建寺育僧,終於培養出多寶講寺第一批安居十夏的比丘,並對其中的宗宙法師、宗振法師授予和尚位。2008年,又授予宗宙法師傳法上師位。
2008年至今,敏公上師駐錫上虞多寶講寺,接引四方學眾。
所成就之教功德
敏公上師深入經藏,對四宗經典作了系統的研究。所謂四宗者,即說一切有部、經部、瑜伽行部和中觀。在三門多寶講寺,系統講述了《俱舍論》、《五蘊論》、《百法明門論》、《唯識二十論》、《攝大乘論》、《菩提道次第廣論》等。
對《俱舍論》,師尤致力焉,自言極為歡喜,也“最為得意”。早在1962年,在五台山清涼橋,為青年僧人講說此論一遍,80年代后復在多處弘揚。上師對俱舍精研有年,造詣可謂深矣。弟子整理上師著作,見其所用之書,寫滿註釋,復有數十頁筆記,抄錄各家之註釋,可見用功之一斑。在佛學院授課時,極受歡迎,講台上擺滿了錄音機。所著《俱舍論頌疏集注》和《俱舍論集注》即將出版。
上師重視《俱舍》,以世親菩薩此論,包含根本乘教理之基礎。當時印度,不論道俗,皆推重學習研究,猶能開智,名為“聰明論”。由《俱舍》則能通達唯識,由唯識則能通達中觀。玄奘大師重譯、弘揚《俱舍論》,有其因也。《阿毗達磨俱舍論略釋記》云:“雖源出婆沙,本詮論藏,若能究根界之旨,窮世聖之源,辨因果於真俗,祛執滯於人我。乃十二部經思已過半。八萬法門,由而可知。”
敏公上師年青時,從范古農居士學習法相唯識。范古農居士是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佛學大家,在上海創辦法相學社,講授《大乘五蘊論》、《大乘廣五蘊論》、《百法明門論》、《二十唯識論》等。在清涼橋,則隨海公上師學習戒律、《科頌》、《現觀莊嚴論》、《舍利弗阿毗曇論禪定品》、《阿含經》等。
所成就之證功德
敏公上師持戒精研,於別解脫戒、菩薩戒嚴格護持,猶如眼目,又以身作則,尊師重道。就其護持別解脫戒而言,青年時曾得肺病,有人告以秘方,需傷害鱔魚,上師寧捨生命,亦不願殺害動物以自活。於公家財物,纖毫不取。與女眾交往,恪守佛制,不單獨與之見面說話。數十年持齋,過午不食,至今不變。生活簡樸,不求奢華。
就其護持菩薩戒而言,上師之興建道場、攝受弟子等事業,皆菩提心之流露。猶可讚歎者,忍受寒暑病痛,講經說法,整理而成的文字稿,蔚為大觀。上師誨人不倦,或有求見求教者,一般都予以接見引導;或有來函請益者,以前一一予以親筆回復,弟子已整理出二冊書信集,雖年事已高,也必令弟子回復。
就其尊師重道而言,上師恭敬善知識,堪為師表。作為一個習慣了城市生活的年輕人,決然上五台山,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依止海公上師十三年,亦難得矣。上師對剃度恩師定公上師、大吉上師的恭敬之心溢於身口。在《懷念剃度恩師》一文中,上師憶念定公上師之恩德,自謂“處今五濁惡世環境之下,受各種不良習氣之熏染,不知將墮落至何等地步!…… 幸蒙恩師,悉心安排,步步提攜,漸次納入正道”。當上師從大吉上師手中接過所賜的加持品,雙手舉過頭頂,眼淚就會不造作地流下來。
敏公上師不僅自己精嚴持戒,而且勸人持戒,讚歎持戒,並建設具有持戒環境之僧團。所住持之多寶講寺,亦以持律道場聞名於教界之內。上師常常開示,戒律是觀察自己,嚴格要求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做到一點,就去說別人不對。若自己做不到,要起慚愧心,不能捨棄之,說這條戒不要了。

安詳示寂


當代弘揚俱舍第一人、浙江省佛協咨議委員會委員、深受社會各界尊敬、廣為弟子愛戴的多寶講寺住持上智下敏上師,於2017年8月5日(農曆六月十四日)晚上8時因病在多寶講寺安詳示寂。世壽91歲,戒臘62夏。
智敏上師生於1927年,出身於高級知識分子家庭,自幼天資聰慧,才學敏達。1954年由清定上師剃度出家,依止能海上師十三年,得大般若宗顯密教理、道場建制之傳承。文革期間堅持依戒修行,仍保持早晚課誦,懇切禮佛。1983至1991年間,在閩南佛學院、福建佛學院等佛學院講授《俱舍論頌疏》。1992年之後,創辦了三門、上虞多寶講寺,系統講授了顯密經論數十種。
智敏上師愛國愛教,信仰堅定,持戒精嚴。一生著力研究《俱舍》《唯識二十論》《攝大乘論》等顯密經論,攝受了海內外大量信眾,培養了一批優秀僧才,公開出版了近四十冊的《法幢文集》。他所攝受的信眾為建設和諧社會貢獻了自己的力量,所培養的僧才弘化一方,所留下的文集為教界的教學、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他為正法久住傾注了畢生的心血,為佛教事業的發展留下了一筆寶貴的財富。
祈願智敏上師早日乘願再來,廣利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