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漢騫

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

闕漢騫(1902—1972年),字撥雲,男,漢族,湖南寧遠人,畢業於黃埔軍校第四期步科,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官至中將兵團司令、台灣防衛副總司令等職。

抗日戰爭時期,闕漢騫歷經粵北大捷、崑崙關大捷、解密支那盟軍之危、騰衝戰役等。 1937年8月任14師40旅少將旅長,在淞滬會戰羅店鎮防守戰中,沉重打擊了日寇的囂張氣焰,闕漢騫的勇猛表現,贏得了國內外廣泛讚譽。 1939年5月升任54軍14師少將師長,一舉攻下翁源、花縣,追擊日寇精銳之近衛師團,日寇退回廣州,史稱粵北大捷, 1944年春升任中國遠征軍54軍副軍長,4月代理軍長。1944年7月升任中將54軍軍長。

闕漢騫戎馬倥傯,擅長書法,對書法藝術有獨到見解,造詣頗深。其書法能夠蔚為方家,自成一體,創造書法藝術“撥雲體”,由書法名家吳稚暉所賜“撥雲體”嘉名,吳稚暉曾經撰寫專文推崇闕漢騫的“四體千字文”。

徠在八年抗戰中,闕漢騫歷經10戰,屢建奇功,有“抗日猛將”之美名,同時作為國民黨的高級將領,曾經也給中國革命造成過嚴重損失。

個人簡介


闕漢騫(1902—1972年),字撥雲,清水橋鄉闕家村人,中學畢業後上過法政學校。1920年投筆從戎,考入武漢教導團,加入國民黨,不久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畢業后歷任國民黨軍隊連、營、團長、少將旅長、中將師長、副軍長、軍長、廣州警備司令、浦東兵團司令等職。曾以戰功獲國民黨雲麾勳章寶鼎勳章等多枚,還得到過美國的棕色勳章。1949年去台,先後任台灣中部防守司令、台灣防衛副總司令、東部防守司令、澎湖防衛司令等職,1952年因病辭職,1972年病逝於台北榮民總醫院
在八年抗戰中,闕漢騫歷經10戰,屢建奇功。1938年廣德誓節渡一役,闕率部與日軍白刃相接,反覆肉搏,威震敵膽。1939年冬日軍自廣州大舉北犯,闕漢騫在固守原有陣地的同時,派出一支奇兵,會同友軍展開反攻,一鼓作氣攻佔翁源、花縣,迫使日軍3個師團倉皇退至廣州近郊,創造了振奮人心的粵北大捷。1944年,他率兩個師空運緬甸,解盟軍密支那之圍。同年,擔任五十四軍副軍長的他統率全軍將士浴血奮戰,突破日軍嚴密設防的怒江天險,攻破海拔3000米的高黎貢山防線,收復了滇西重鎮騰衝,創造了全殲日寇兩個聯隊的光輝戰績。闕漢騫蜚聲中外,在戰役中榮升軍長。
闕漢騫作為國民黨的高級將領,曾經給中國革命造成過嚴重損失。1930年至1934年,他參加對井岡山的封鎖圍剿,忠實地執行了蔣介石的“燒、殺、平、毀”政策,使革命根據地遭到嚴重破壞,抗日戰爭勝利后,他積極參加反共同戰,奪膠東,戰遼西,守上海,為蔣介石立下了汗馬功勞。
闕漢騫擅長書法,造詣頗深。在長期的軍旅生活中,他每天都要堅持練數百個大字,功課不完,絕不休息,病中也不間斷。1959年,他在台北中山堂舉辦了個人書法展。其正本《正氣歌》和行、草、楷、隸四體千字文,被譽為拔雲體,深得行家稱道。

人生歷程


民國十四年,闕漢騫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步科,先接受入伍教育,民國十五年三月,升學,十月,軍校畢業,旋任第五期學生區隊附。
民國十六年八月,第五期學生予南京畢業。是月,龍潭之役發生,乃奉令率畢業學生數十人參加戰鬥,戰後,任第六期學生區隊長。
民國二十四年五月,國民政府任命為陸軍步兵中校。
民國二十六年,升任陸軍第十四師步兵第十四旅少將旅長,八月,淞滬抗日之役爆發,率部參戰,羅店、洛陽橋之役尤為激烈,上海轉進時,該旅擔任掩護。
民國二十七年,升任陸軍第一八五師少將副師長。
民國二十八年夏,於常德就任陸軍第十四師少將師長。
民國三十三年春,升任陸軍第五十四軍副軍長,七月升任陸軍第五十四軍第六任中將軍長,反攻滇西,攻克滇西重鎮騰衝,嗣與友軍連克龍陵、芒市、畹町。
民國三十四年元旦,獲三等雲麾勳章。后協同新一軍於十月間接收廣州,兼廣州警備司令,十月獲忠勤勳章。
民國三十五年五月,獲勝利勳章。
民國三十六年五月,獲三等寶鼎勳章。
民國三十七年九月晉陞陸軍中將。
徠民國三十八年五月,解放軍進攻上海,與解放軍激戰,繼又猛攻浦東,湯恩伯總司令闕漢騫為浦東兵團司令官。
一九五零年,任台灣防衛副總司令兼東部防守區中將司令,六月,專任東部防守區中將司令官。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因作戰有功,補頒二等寶鼎勳章。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一日,病逝台北,年七十二歲。
闕漢騫平生無嗜好,惟偏愛書法,于軍中數十年,常以紙筆墨等文其相隨,著有:《戎馬餘閒錄》、《戎馬關山話當年》等。

重要戰役


喋血淞滬抗戰

淞滬抗戰起,闕漢騫時任十四師七十九團團長。在上海羅店防守戰中,他帶領弟兄們與敵反覆爭奪,在此苦戰數月,戰況異常急烈,當時有記者稱喻為血肉磨坊。七十九團官兵傷亡慘重,給予了日軍的囂張氣焰的沉重打擊,同時闕漢騫以其不俗的戰績,贏得了國內外的廣泛讚譽。由此他被提升為四十旅長。隨後十四師奉命開撥南北塘口,日軍在開戰時是相當兇猛的,真是有點勢如破竹的味道,導致防守陣地不斷後移,但是闕漢騫的旅部卻頂住不退,當時形勢相當危急,他的衛兵曾多次督促他后移,他硬是死死的頂住,直到最後。他們死死的苦守了三個月,后從戰略上考慮全軍撤退,十四師經青陽港、崑山下撤,闕部四十旅在後掩護於青陽港公路橋陣地與日軍苦戰,直到軍部全部轉移,他才率四十旅轉移。
淞滬抗戰後,為了確保武漢的安全,十四師駐防誓節渡。闕部四十旅駐紮茅毋山,他每日白天步行上下山,勘察地形,晚上回來與參謀人員反覆研究,他估計日軍會沿長江而上進行攻擊。就描繪了精確的防守圖,並督促部屬沿著長江修築堅固的防禦工事,準備殲敵來犯之敵。日軍正如他所料,沿長江攻擊而上,海陸空同時投入,氣勢洶洶,瘋狂到了極點,闕漢騫率部奮力迎擊。他對部屬訓話道:“弟兄們!對於敵人這次瘋狂的進攻,我拜託大家了!一定要做到人到陣地在!絕不允許後退一步!違者軍法處置!”每當敵飛機來時,闕旅長馬上指揮進入防空點,敵機一走,又和戰士們躍進戰壕,用輕重武器掃射敵人。對於長江上的敵艦用大炮轟擊敵人,一陣猛打硬打,堅守陣地,毫不動搖。陣地堅守近月,有時到了白刃相接,反覆肉博,使敵膽寒,而泣鬼神。直到武漢布防準備基本就緒后,才奉命緊急撤退。

智取翁源、花縣

闕將軍以勇敢善戰,足智多謀相稱。他可以稱得上一個軍事奇才,又是一位儒將,心地坦蕩,性情直率。為此深得陳誠將軍的賞識,於1939年夏,在常德榮升第十四師師長。就在這一年冬天,日軍從廣州北犯,為了粉碎敵人的大舉進攻,第七戰區千方百計來阻止敵人北犯,確保韶關。闕將軍率領的十四師從常德以奇兵方式進攻翁源、花縣,他們反覆研究了敵人的戰略進攻和戰略方針,採取以進攻變防守、變被動為主動的戰略方針,這次進攻採用快和猛為特徵的打法,為了這次出擊隱蔽性之目的,他們白天偽裝行軍,晚上強行軍,派特務連嚴密監視敵人,打探路線,闕將軍親到士兵中去作戰前動員:鼓勵將士,並編了順口溜:“一十四師英雄漢,捆緊繃帶跑得快,血戰進攻保韶關,殺敵報國保民安。”戰士們聽了,都感到自豪,高呼:“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勝利,快奔!快跑!快衝!保衛祖國,保衛韶關!”部隊日夜奔跑兼程。他率領的部隊以快和猛的方式,一舉攻下翁源、花縣,打得敵人措手不接,日軍被迫退回廣州近郊。至此,將軍抗戰兩年有餘,他抱著抗戰軍人保國衛土發揮天職的愛國熱誠,激昂慷慨,與廣大官兵一樣,英勇無以復加,不惜用鮮血與日本侵略者打了一連串硬戰,顯示了中華民族堅韌的精神品質。而他自已也累積戰功,獲得了“抗日猛將”的美名。

滇緬抗戰

1943年初,美軍在太平洋轉入攻勢,日軍勢力漸被擊破,轉入攻勢。中國遠征軍成立了以陳誠(後為衛立煌)司令長官的司令部,指揮駐印軍和遠征軍進行大規模的反攻,打通滇緬公路。
1944年春,闕漢騫升任五十四軍副軍長。4月,他以代理軍長的身份率十四師、五十師空運印緬,來解盟軍之危。稍後返回雲南五十四軍軍部,參加滇西大反攻。當時,五十四軍主要任務是攻取騰衝,而他的五十四軍(該軍的十四師、五十師抽調空運緬北密支那后,僅剩下一九八師,即配屬以七十一軍的三十六師李志鵬部和第六軍的預備二師顧葆裕部)。騰衝城是明朝1445年開始由15000名南征將士用三年時間築成的。城牆全用的是當地的火山條石,周長3500米,厚6米,牆高8米,城牆的四面還各有一座高13米的城門。自日寇五十師團一四八聯隊於1942年5月佔領騰衝城,不僅在城牆上構築了數層坑道式的掩體。而且用城內豐富物質、鋼板條等在每間房屋均築有樓上、地面、地下三層工事。城東門內日軍148聯隊的指揮部就駐在深達10米的地下掩體里。
1944年5月11日,五十四軍強渡稱為天塹的怒江,隨即進攻可稱天險的高黎貢山,此山山勢險阻,當時又逢雨季,氣候相當惡劣,而日軍的工事據險而修,對於進攻可以說是難上加難,歷時四十天,他們才會同友軍肅清高黎貢山之敵,進抵騰衝外圍,此時部隊兵力已大量損耗。部隊本來需要休整和補充,但是遠征軍司令部下達攻克騰衝的命令,將軍親臨前線指揮攻城,發現騰衝城外圍有敵人堅固的據點,依山就水,很難克服,再就是日軍的作戰計劃中,就是要死守騰衝城,等待緬甸的援軍。日軍歷來就有“武士道”的精神,再配上有優良的戰鬥技能,處於困曽猶斗之際,這就給攻打騰衝城的中國軍隊帶來巨大的困難。當時,中國遠征軍集中了4個師的強大兵力來攻打騰衝城,而這時日軍在騰衝城裡駐守的日軍僅有3000多人,但二十集團軍在攻打的時候卻遇到了相當大的阻力。首先由於戰術有問題,只採用強攻,用士兵的衝鋒,而不使用已經擁有飛機大炮,結果死傷慘重。儘管苦戰月余,進展不大。騰衝攻城戰,甚為軍事高層關注。至7月25日,奉電令:軍長方天專任二十集團軍副總司令,五十四軍副軍長闕漢騫升任軍長,闕將軍向二十集團軍司令部提了一個建議:建議先用炮火和飛機轟炸摧毀日軍的火力,再進行衝鋒。總司令霍揆章採納這個建議。當天,長官部派出以戰鬥機、轟炸機、混合機群進行掃射轟炸,炮兵以猛烈的炮火進行轟擊。闕將軍組織一支尖刀突擊隊,用火焰噴射器進行噴射,目標直指來鳳山,7月27日,來鳳山被五十四軍克複。為此,闕將軍特騎棗紅烈馬於來鳳山頂視察留影,官兵豪情涌動,馬通人意,長嘯三聲,更壯威儀。將軍吻馬面后返和順鄉的軍指揮所,這天加菜進餐,並加發糧餉20元,將軍軟事傳為美談。騰衝城是三國時代諸葛亮七擒七縱的孟獲酋長的京城。這個城都是用石築成,堅固異常。7月29日,遠征軍出動60多架戰鬥機群,轟炸騰衝城。接著用大炮轟擊各個堡壘,以火箭炮或火焰噴射器攻擊槍眼,雙方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8月2日,闕將軍緊急要求空軍協助攻擊,將城牆炸出突破口以便突入,以免徙增傷亡。5日,遠征軍總司令部派出B-25飛機15架,炸毀城牆13處,雙方在城牆破缺處,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7日,闕部5000多人突入城內,佔領了日軍部分城牆陣地。12日,日軍大舉攻擊第三十六師108團佔領的城牆陣地,雙方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第108團因傷亡過重,被迫撤出城牆陣地。該團二營500多人全部壯烈犧牲。此後,闕將軍經常親臨前線,他根據觀察,估計日軍一四八聯隊的指揮部就在城東門,於是他緊急要求美國十一四航空隊數十架轟炸機輪番進行轟炸。戰後打掃戰場發現地下室里果然包括藏重康美在內的30多名日軍指揮部官兵,副聯隊長留奧中佐、大尉留傲光、大尉下川中藏等,全被炸塌的建築物悶死在地下室里。後來將軍又即以工兵挖地道炸城牆的方式取得突破,佔領城角數處,與敵對峙。他即作重新調整,各師在城中與日軍展開逐角逐屋巷戰,日軍全力反擊,血肉相博,戰鬥甚為殘酷。在騰衝城內,經過敵我一個月的激烈巷戰,滿目瘡痍,一片廢墟,自開戰以來的6000多日軍,除300來人潰逃城外,其餘皆戰死、自殺於城中。對於外逃之敵,闕漢騫親自嚴命預二師方誠團長率一團之兵力,予以追擊,除10餘被俘外,余皆擊斃。至9月14日,騰衝殲滅戰取得完全勝利,敵人或俘或死,無一生逃,若干年後,有日本教官稱之為中國歷史上最成功的殲滅戰。

藝術造詣


近代中國,存高尚藝術-書法方而能夠蔚為方家,成一體的,除了故台灣地區監察機構負責人於佑任的“標準草書”外,就該數抗日名將、前台灣防衛副總司令、澎湖防衛司令,故敞闕漢騫將軍的“撥雲體”了。
“撥雲體”的由來
“撥雲體”的嘉名,系由故台灣當局領導人辦公室資政、書法名家吳稚暉(敬恆)先生所賜。吳稚暉老也曾經撰寫專文推崇闕漢騫的“四體千字文”。其讚譽之詞有謂:“直追王(羲之)前,使種(繇)體復活並略復千文之舊。今之上將軍(指闕漢騫),畢竟勝古之右將軍(指王羲之)。名其體為‘撥雲體’,為題撥雲飛墨”。正因為吳稚暉老推重闕漢騫的書法,把他位置於古往今來並稱雙絕的鐘王之上。“撥雲體”譽滿天下,闕漢翡善戰又復善書,實為中國書法史上的一則佳話。
陸軍第十四師是國民革命軍一支勁旅。
十四師的前身是民國十九年成立的國民革命軍教導第三師,首任師長便是蔣公介石的一支鐵臂曾任黃埔軍校的武漢分校教育長的錢大鈞將軍。與成立在前的教導第一師何應欽、第 二師顧祝同齊名,同為中央軍的基幹。教導第三師旋不久便改製為第十四師,畢業於黃埔軍校第四期的闕漢騫,便在十四師從學兵連的連長干起,迭因戰功升為營長、團長、一直到民國二十六年升任少將旅長。
民國二十八年夏,升任師長。因善戰和善書蜚聲於世,四十二年闕漢騫曾說:“我一生在功名中行,而功名對我實如浮雲過日,無足重輕。只有書法,則實為我第二生命。又有十四師,是我的第二家庭。”
這是何等的儒將襟懷!在執著追求藝術的完美境界之外,同時而有濃烈真摯的袍澤之情。難怪曾任湖南省長、省議會議長的趙恆惕,特地為他賦詩一章,備加期許了。趙恆惕詠闕漢騫的兩首七絕詩云:
水土平成歷世功,摩挲峋嶁想雄風,
將軍健筆追神禹,腕底能通造化工!
巨觥引罷墨飛瀋,尺幅平伸鐵畫沙,
已奪千秋懷素席,淋漓真氣走龍蛇。
藝術造詣,由其是博大精深的中國書法,決非數年之功所可以幸致的。闕漢騫,自從他六歲延師課讀,肄業於倫英小學,十三聯中,法政學校時起,一直到他投筆從戎,投身湖南鎮守使署教導團,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歷經行伍,身百戰。以至總綰兵符,鎮守一方。不論軍書旁午,戎馬行軍,經年累月都在沙場之上;和各種不的敵人白刃相加,作殊死戰。他寧可不食不眠,每天都要抽出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作擘窠大書數百字。對於臨池日課,六十多年間從無一日中輟。這一份恆心與毅力,的確不是尋常人等所可以企及。
中國書道,貴在天賦、功力、勤習與觀摩。而闕漢騫卻是把他畢生的志趣與餘力,全部投注在書法上了。他不但能在槍林彈雨,硝煙紛飛之中神定氣閑,從容作書,而且每每在戰地一得閑暇,便讀碑閱帖,揣摩古人風韻。
闕漢騫一生戎馬,絕無嗜好,只有他所搜集庫藏的古本古帖多達一千餘種,只此便是他家的無上瑰寶。朋友們問他何以對書法如此著迷?他必定會正色的答道:“寫字可以涵泳身心,陶鎔氣質。進而集中意志,統一精神,在統軍作戰時,尤能籍之以鎮定於萬變之中,從容於疆場之上,而置生死於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