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艦
大清國北洋艦隊的主力艦
“定遠”號戰鬥艦/一等裝甲艦(steel battleships)造價620萬馬克(摺合37萬英鎊),屬定遠級戰鬥艦,由清朝委託德國坦特伯雷度(該地二戰後劃歸波蘭,現名什切青(Szczecin))的伏爾鏗(Vulcan)造船廠建造的7000噸級的一等鐵甲艦。分別為定遠號及鎮遠號,為大清國北洋艦隊的主力艦。1881年開工,同年12月28日“定遠”艦下水,次年11月28日同級“鎮遠”艦下水;“定遠”、“鎮遠”兩艦於1884年竣工,定遠艦花費約140萬兩白銀,鎮遠艦花費約142萬兩白銀。當時的英國大使威爾瑪就指出,這兩艘鐵甲艦在當時的價格已經算是很便宜了。德國政府出於一方面刺激重工業,一方面增加德國在遠東的政治影響力,而拿下這個訂單。(季南《英國對華外交》)。1885年二艦駛抵大沽口加入北洋水師。二艦當時堪稱“亞洲第一巨艦”。同年一起在德國購買的還有一艘2440噸巡洋艦濟遠艦,性能遠不及“定遠”、“鎮遠”兩艦,造價卻佔到前者的將近一半,68萬兩白銀。在造艦合約中,原本訂明除艤裝外在完工後運付中國,但受中法戰爭影響,德國需保持中立,所以在戰爭結束后才運付。定遠號於1885年10月服役,並成為大清帝國北洋水師的旗艦。現有1:1規格的定遠艦模型停泊在山東威海劉公島基地。
2020年9月19日,中國國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遺產保護中心官方網站19日發布消息稱,山東威海灣劉公島昔日北洋海軍基地東側海面傳來消息,定遠艦遺址水下考古隊成功將一塊定遠艦鐵甲起吊出水。
定遠艦(現代複製品)
“”,稱“薩森”改型艦。和鎮遠二艦當時堪稱“亞洲第一巨艦”。艦長94.5米,寬18米,吃水6米,正常排水量7335噸或7430噸,滿載排水量7670噸,動力為兩部水平式三汽缸往複式蒸汽機、8座圓式燃煤鍋爐,功率6200,航速14.5節(“鎮遠”為7200馬力,航速:15.4節),續航能力4500海里/10節,配有照度為8千支燭光與2萬支燭光的探照燈各一具,由3台發電機(“鎮遠”為2台發電機)提供70千瓦的電力。裝甲總重為1461噸,鐵甲堡水線上裝甲厚14英寸(365mm),水線下裝甲厚12英寸(305mm),305炮座裝甲厚304mm,炮盾厚15mm,司令塔裝甲厚203mm,煤櫃載煤量700噸,最大載煤量1000噸,編製329-363人,管帶為總兵銜。
號裝備克虜伯305mm後膛炮4門(左舷右舷各一座雙聯裝炮塔,水壓動力,每門炮重31.5噸,25倍口徑)。
定遠艦武器配備
此外兩艦各裝備艦載魚雷艇2艘(一說3艘),分名為“定一”“定二”、“鎮一”“鎮二”,排水量16噸,艇長19.5米,110匹馬力,航速15節,裝備1門37mm哈乞開斯炮、2具14英寸魚雷發射管(艇艏左右各一),4艇在威海衛保衛戰後期都隨同“左一”逃跑,“定一”在威海西海岸擱淺,被日艇拖出后,在陰山附近海面被風浪擊沉;“定二”、“鎮一”逃至煙台附近擱淺,后自毀;“鎮二”被擊中在劉公島鐵碼頭附近沉沒,后被日軍撈起編入日本艦隊,改名為“第二十八號”。為紀念這段歷史,2004年,中國方面開始建造定遠艦的一比一 複製品。工程於5月開始,威海港及當地企業威高集團投資5000萬人民幣,秦皇島瑞星船務工程負責,嚴格按照當時的規格仿造。紀念艦於9月13日建造完成並下水,至2005年4月16日駛往威海港,當日也進行了海祭儀式,紀念甲午戰爭中抗擊日軍的北洋水師。現時這艘仿製品停泊於威海港作為水上博物館,展出定遠艦、北洋水師及甲午戰爭等內容。
定遠號戰列艦
兩艦均參加了1894年9月17日的黃海大戰,海戰中日本艦隊旗艦“松島”被“鎮遠”艦主炮命中,引發大火而喪失戰鬥力,被迫退出戰場。但由於北洋水師是突然遇敵,準備不足,“定遠”、“鎮遠”彈藥匱乏,在海戰中未能充分發揮戰鬥力。二艦又參加了其後的威海衛保衛戰,1894年11月14日“鎮遠”艦在進港時因不慎觸礁受傷,又由於旅順船塢被日軍攻佔而無處修理,已不可能出海作戰,管帶林泰曾於次日夜引咎含恨自殺。“定遠”艦於1895年2月4日夜被突入港內的日軍“第九號”魚雷艇偷襲受傷,9日“定遠”被日軍由佔領的炮台炮火擊中受重創,次日“定遠”艦被自爆,2月17日“鎮遠”艦被日軍擄去編入日本艦隊仍名“鎮遠”,成為日本海軍的第一艘戰鬥艦,曾參加日俄戰爭及明治33年在神戶舉行的海上觀艦式大校閱,1898年被定為二等戰艦(日語中“戰艦”即為戰鬥艦、Battleship之意),1905年12月改一等海防艦,1911年4月1日除籍做為武器靶艦,1912 年4月6日出售拆解,指揮艙中的陳設炮、大清海疆圖等交付日海軍部紀念館保存,所遺鐵錨、鐵鏈被日本政府陳列於東京上野公園。
抗戰勝利後日海軍部精品陳設均被美軍繳獲,其中“鎮遠”艦指揮艙陳設炮、海疆圖、日本海軍部甲午海戰勝利圖片以及日本投降簽字照片文本等重要文物現均收藏於美國亞洲文化學院歷史博物館,其餘受盡屈辱的“鎮遠”艦遺物於1947年由招商局“飛星”和“隆順”輪船分兩批接回祖國。
1894年8月1日,中日兩國宣戰。北洋艦隊主力在丁汝昌率領下出海巡弋,尋找日本艦隊決戰。丁汝昌的旗艦是“定遠”號戰鬥艦,北洋艦隊從威海基地出發,1894年9月13日,北洋艦隊主力來到了旅順,一路上沒有發現日本軍艦。
1894年9月16日,北洋艦隊護送運兵船向遼寧大東溝進發。在到達大東溝后,運兵船上的陸軍部隊上岸。北洋艦隊主力艦船在大東溝外錨泊地停泊。9月17日上午10時,日本聯合艦隊先頭部隊在黃海海面上發現了一團黑煙,日軍判斷是北洋艦隊的軍艦,便排成單列縱隊,準備迎戰北洋艦隊。
停泊在大東溝外錨泊地的“鎮遠”號戰列艦發現有12艘日本軍艦正向錨泊地駛來,立即作了報告。丁汝昌接到報告后,命令北洋艦隊由停泊隊形變化成雁隊形,北洋水師以5節航速向南迎戰日本聯合艦隊。這樣,中日兩支艦隊一縱一橫相遇。這時相距甚遠,旗艦定遠艦發出抓緊午飯的命令。而日本聯合艦隊新兵較多,命令士兵可抽煙提神,打消大戰來臨前的恐懼。
12時50分,中日艦隊相距5300米,這時定遠艦右主炮塔305mm口徑巨炮首發第一炮,可惜第一炮沒有命中日本軍艦,落在日艦前方不遠的海面。史學界曾一度有一種說法,稱定遠的艦橋因年久失修而被震塌,導致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從艦橋上摔下摔傷。其實,這種說法出現在當時定遠艦上的洋員戴樂尓《我在中國海軍三十年》的回憶錄中,因為其人與定遠艦艦長劉步蟾有矛盾,故藉此污衊劉步蟾,而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在事後寫給上司李鴻章的報告說自己是燒傷而非摔傷。
在火炮技術尚不發達的年代,一般採用三發試射、修正定位的方法。北洋艦隊利用重炮射程遠的特點,先發制人,力爭戰場主動。5分鐘后,日旗艦松島艦320mm口徑炮塔被定遠150mm口徑艦炮擊中,兩名日軍炮手負傷。接著,定遠艦又連中松島艦,北洋其他各艦也以主炮猛轟日本聯合艦隊本隊6艦。
日本聯合艦隊由於射程比北洋艦隊短,冒著彈雨向前迫近。12時52分,松島艦在離北洋艦隊3500米處開炮迎擊。12時55分,日艦嚴島艦開炮,第一游擊艦隊吉野艦開炮射擊右翼最弱的超勇艦和揚威艦,12時58分,日艦橋立開炮。13時日艦千代田開炮。
日本艦隊改變了戰法,集中火力攻打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艦,日艦摧毀了定遠艦的信號裝置,破壞了旗艦與其他軍艦的聯絡手段。然後北洋艦隊信號手人數不足,加上各艦信號理解能力不可靠,各艦行動不能一致。由於北洋艦隊中的超勇艦和揚威艦是舊式巡洋艦,非鐵甲艦,航速慢,火力弱,在日艦第一游擊艦隊猛攻下,燃起大火。由於這兩艘艦內部隔艙俱為木結構,難以扼制火勢蔓延。13時30分,超勇艦沉沒,其姊妹艦揚威重傷。揚威艦在前往淺水區自救時,被高速逃跑的濟遠號穹甲巡洋艦攔腰撞上,不久后沉沒,其艦長林履中悲憤自殺(對濟遠是否撞沉揚威,史學界曾有過爭論,經海軍史學會會長陳悅先生的考證,證實了這種說法)。14時40,清朝軍艦平遠艦,廣丙艦和4艘魚雷艦前來參戰。
左翼,北洋艦隊猛攻日本弱艦赤城,13時25分該日艦艦長被炸斃。14時日艦比睿、赤城陷於北洋水師的合圍之中,分別起了大火。隨後又猛攻日艦西京丸。期間前來參戰的魚雷艦福龍號先後近距離向西京丸發射3枚魚雷,由於當時魚雷武器尚不成熟(那時海軍所使用的魚雷定深是在基地工廠完成,魚雷艇不具備臨時調整定深的可能性,所以魚雷入水過深沒有命中日艦。),未能擊中西京丸。隨後西京丸得以逃脫,單獨返回日軍錨地。其間,清朝自造的平遠艦先後擊中日旗艦松島。15時5分,定遠艦中彈艦腹起火,致遠艦為了保護旗艦在旗艦前方迎敵,造成被日艦圍攻。定遠艦得以順利滅火,而致遠艦受到重創。15時30分,致遠艦下水線左右弦各有10英寸和12英寸大洞,軍艦隨時可能沉沒。致遠艦管帶鄧世昌下令開足馬力撞沉日主力艦吉野艦(吉野艦航速可能超過23節,而致遠航速僅僅18節,而這點鄧世昌是清楚的,所以他不太可能做出這種愚蠢的決定,致遠艦沉沒是因為軍艦在前進時,被吉野艦命中魚雷管,引起魚雷爆炸,而導致沉沒的)。15時30分,鎮遠艦2發炮彈命中日旗艦松島4號炮位,引起堆積在甲板上的彈藥大爆炸,松島艦一片火海,失去作戰能力,旗艦移至日本自造的橋立艦。隨後濟遠艦自行駛出戰場,廣甲艦效仿。然後靖遠艦、經遠艦、來遠艦因火勢而退去。16時16分,平遠,廣丙因傷退出戰場。日本第一游擊艦隊由於航速很快,追擊靖遠艦、經遠艦、來遠艦,17時30分,經遠艦被擊沉。在經遠艦與敵相持時,靖遠艦、來遠艦得以滅火堵漏,向定遠艦、鎮遠艦靠近,隨後平遠艦,廣丙艦也歸附過來。17時45分,所剩的日本聯合艦隊本隊5艘戰艦撤退,北洋殘餘6艦追擊一陣,就退回旅順港,激烈了5個多小時黃海海戰又叫大東溝海戰----海戰史上鐵甲艦隊的首次決戰就這樣悲壯地宣告結束。
1880年(清光緒六年),北洋大臣李鴻章通過中國駐德國公使李鳳苞向德國坦特伯雷度的伏爾鏗造船廠訂造,並派劉步蟾、魏瀚、陳兆翱、鄭清廉等駐廠監造,該級艦設計時集中了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一等鐵甲艦——英國“英弗來息白”號和德國“薩克森”號二艦的優點,為“遍地球第一等之鐵甲艦”,北洋大臣李鴻章親自為二艦命名,“定”、“鎮”二艦和“濟遠”艦為同批建造,本應於1884交付中國,但當時正值中法開戰,德國因中立而延緩交艦,直到1885年中法議和後方將交付中國,三艦懸掛德國商船旗由德國水兵駕駛護送於1885年10月底抵達天津大沽口交付中國,其中“定遠”艦成為北洋水師旗艦。
1886年8月北洋水師“定遠”、“鎮遠”、“濟遠”、“威遠”在停泊日本長崎補給、維護時(據推測是為鐵甲艦例行上油,以防鏽蝕,當時因中國尚無可以容納鐵甲艦的船塢,所以只得前往日本),“定”、“鎮”二艦的堅甲巨炮引起日本朝野一片恐慌。13日、15日中國上岸休假的水兵因嫖妓和購物與日本人發生爭鬥,造成多人死傷,后在中國的外交、軍事壓力和西方列強的調停下,以互賠損失告終,史稱“崎案”。自此之後日本便下定決心以“定”、“鎮”二艦為假想敵,製造了所謂的三景艦(即“松島”、“嚴島”、“橋立”)。
兩艦均參加了1894年9月17日的黃海大戰,海戰中日本艦隊旗艦“松島”被“鎮遠”艦主炮命中,引發大火而喪失戰鬥力,被迫退出戰場。但由於北洋水師是突然遇敵,準備不足,“定遠”、“鎮遠”彈藥匱乏,在海戰中未能充分發揮戰鬥力。二艦又參加了其後的威海衛保衛戰,1894年11月14日“鎮遠”艦在進港時因不慎觸礁受傷,又由於旅順船塢被日軍攻佔而無處修理,已不可能出海作戰,管帶林泰曾於次日夜引咎含恨自殺。“定遠”艦於1895年2月4日夜被突入港內的日軍“第九號”魚雷艇偷襲受傷,9日“定遠”被日軍由佔領的炮台炮火擊中受重創,次日“定遠”艦被自爆,2月17日“鎮遠”艦被日軍擄去編入日本艦隊仍名“鎮遠”,成為日本海軍的第一艘戰鬥艦,曾參加日俄戰爭及明治33年在神戶舉行的海上觀艦式大校閱,1898年被定為二等戰艦(日語中“戰艦”即為戰鬥艦、Battleship之意),1905年12月改一等海防艦,1911年4月1日除籍做為武器靶艦,1912 年4月6日出售拆解,指揮艙中的陳設炮、海疆圖等交付日海軍部紀念館保存,所遺鐵錨、鐵鏈被日本政府陳列於東京上野公園。
抗戰勝利后,日海軍部精品陳設均被美軍繳獲,其中“鎮遠”艦指揮艙陳設炮、海疆圖、日本海軍部甲午海戰勝利圖片以及日本投降簽字照片文本等重要文物現均收藏於美國亞洲文化學院歷史博物館,其餘受盡屈辱的“鎮遠”艦遺物於1947年由招商局“飛星”和“隆順”輪船分兩批接回祖國。
紀念這段歷史,2004年,中國方面開始建造定遠艦的一比一複製品。工程於5月開始,威海港及當地企業威高集團投資5000萬人民幣,秦皇島瑞星船務工程負責,嚴格按照當時的規格仿造。紀念艦於9月13日建造完成並下水,至2005年4月16日駛往威海港,當日也進行了海祭儀式,紀念甲午戰爭中抗擊日軍的北洋水師。現時這艘仿製品停泊於威海港作為水上博物館,展出定遠艦、北洋水師及甲午戰爭等內容。
2019年9月2日,“威海灣一號甲午沉艦遺址保護區域劃定論證會”在山東威海劉公島舉行,經專家論證,現已基本確認清代北洋海軍旗艦“定遠艦”的沉沒位置,並出水一批沉艦文物。
2020年9月17日,在廣州打撈局的協助下,定遠艦遺址水下考古隊在山東威海灣劉公島昔日北洋海軍基地東側海面,經過10多小時的清淤、穿纜、起吊等環節,成功將定遠艦上一塊重達18.7噸鐵甲起吊出水。在考古過程中,確認了定遠艦的埋藏位置和整體保存狀況,同時發現的這塊鐵甲片,進一步印證了定遠艦的身份。這是目前國內出水唯一一塊北洋海軍鐵甲艦裝備的護防裝甲。
大東溝海戰後,北洋水師退守威海衛軍港,在後來威海保衛戰中,定遠艦不幸被日軍魚雷艇偷襲成重傷擱淺,定遠艦隻能充當浮動炮台,同時被擊沉的還有裝甲巡洋艦來遠號和北洋水師練習艦威遠號,在被偷襲后,定遠艦用艦艉150毫米克虜伯副炮還擊,擊毀了日軍前來偷襲的“第九號”魚雷艇,這也是甲午海戰中唯一被北洋水師擊沉的日軍軍艦。最後丁汝昌下令由北洋水師自行炸毀定遠艦(注意,並非有些版本中的自沉),以免資敵,最終定遠艦的殘骸被攻佔了威海衛的日軍拆卸帶回日本。在福岡有一座“定遠館”,是用定遠艦的遺物建成的,這也是定遠艦現存遺物最多、最集中的地方,另外,在佐世保海軍公墓中保存有一枚定遠艦305毫米主炮的炮彈。而定遠艦的同級姊妹艦鎮遠艦於1894年11月14日進港時不慎觸礁受傷,又由於旅順船塢被日軍攻佔而無處修理,已不可能出海作戰,管帶林泰曾因此引咎自殺。鎮遠艦之後在劉公島被原先的大副後來的管帶楊用霖修復好,於1895年2月17日被日軍繳獲,屈辱地編入了日本海軍,之前孤守劉公島時在北洋水師主要將領都自殺前曾計劃將鎮遠艦自沉,但是怕遷怒日本人而最終沒有這樣做。
日本防衛省至今保存了一套黃海海戰中日本軍艦受損情況圖。這套圖是1894年9月17日黃海海戰後,日方對參戰軍艦受傷情況所做的繪圖記錄,從中可看到:日本參戰各艘軍艦不僅都大量中彈,且幾乎集中在煙囪、水線、艦尾等要害位置。說明北洋水師作戰英勇,且火炮射術很准,但日本軍艦一艘都沒被擊沉,這其中的原因,已不是北洋水師軍人自身所能解釋的。表面看,是北洋水師彈藥效力低下,透露出的真正敗因則是一支近代化海軍沒有一個近代化的國家和社會給他們支撐。
關於李鴻章拒戰保艦的說法,李鴻章為什麼在開戰時不願與日本艦隊進行海上決戰?以下史實或可說明原因:1891年夏,北洋艦隊第二次訪問日本時,北洋水師總兵劉步蟾即觀察到,當時新添了松島、嚴島、橋立“三景艦”的日本海軍火力已經超過北洋水師,他迅速告知丁汝昌、李鴻章“北洋水師購買軍艦、更新舊炮已刻不容緩”,因此,李鴻章立即向朝廷上了一份十萬火急的奏摺,指出:“……新式快放炮每六分鐘時可放至六十齣之多,其力可貫鐵數寸,實為海上利器,由此可見,李鴻章、丁汝昌、劉步蟾等海軍將領完全清楚“戰術火力決定海戰勝負”這一常識,而黃海海戰的失敗結局,也證明了他們的判斷力非常準確,這也解釋了李鴻章為什麼在開戰時不願與日本艦隊進行海上決戰、只想做“猛虎在山之勢”。其根本原因就在於:
1)日方的炮彈發射數量10~20倍於北洋水師!
根據現有的材料,北洋水師所使用的架射炮射速要遠遠低於日本的速射炮,而且當時大口徑後膛炮發射葯與炮彈是分離的,更加降低了定遠鎮遠大口徑架射炮的發射速度,以1894年9月17日黃海海戰12點55分開戰後一小時內雙方實際參戰軍艦為基準,經過反覆計算后發現:清日雙方100毫米主戰火炮的理論發射數據為,日軍聯合艦隊為46242發,北洋艦隊為2368發,雙方的射速比是18.76︰1。顯而易見,對於雙方整個艦隊而言,日方的100毫米以上主戰火炮發射量幾乎是清方的20倍。
海戰的核心是日軍“第一游擊縱隊”4艦與北洋水師6艦的炮戰,儘管日軍“第一游擊縱隊”4艦與北洋水師6艦的總噸位之比是14784噸對14136噸,雙方的100毫米口徑以上主戰炮之比是38門對28門,數量比為1.4︰1,看上去似乎相差不大。但經過詳細計算髮現,雙方在關鍵的一個小時里“掄圓了打”,理論上的發射數量之比卻是驚人的13990︰1248,射速比為11︰1。也就是說,日方的主戰炮火力11倍於清方火力!
當天的14點22分左右,北洋艦隊的“廣丙”和“平遠”兩艦趕到時,“超勇”、“揚威”兩艦已經被擊沉,以後一小時內雙方火力射速的理論數據為:日方可發射46242顆炮彈,中方可發射4080顆炮彈,火力射速比是10.89︰1,日方的軍事火力依然是中方的10倍有餘。儘管實戰過程中雙方的發射數量小於理論計算數,但雙方火力懸殊的狀況不會改變。北洋艦隊的“超勇”、“揚威”兩艦沉沒后,日軍的“第一游擊縱隊”4艦又先後同北洋艦隊的“致遠”、“濟遠”、“經遠”、“來遠”、“靖遠”、“廣甲”6艦纏鬥。結果,北洋艦隊兩艘被擊沉、兩艘逃逸、兩艘重創擱淺。
2)日海軍炮彈的炸藥威力是北洋艦隊的炮彈炸藥的100倍!
日軍不僅發射的炮彈數量十幾倍於北洋水師,而且炮彈的威力也遠大於北洋水師。這秘密就在於雙方炮彈用的“炸藥”不一樣,北洋水師用的是落後的“黑火藥”,這是現代鞭炮用的火藥(發射葯是黑火藥鈍化之後的粟色火藥,開花彈裝葯是黑火藥),而即使是這種裝黑火藥的開花彈裝備也極少,大部分是當年購艦時英德船廠所隨艦贈送的,北洋水師所配備的大部分還是不能爆炸的實心彈,這種實心彈彈體內常配以沙石增重(電影中出現的炮彈倒出沙子的情節就是出自這裡,但是電影曲解了原意),是完全以自身重力和衝擊力來攻擊對方軍艦。而日軍所使用的炮彈全部為填裝新式的“苦味酸”炸藥的開花彈,其威力是“黑火藥”的100倍。具體說,黑火藥的威力只有硝氨炸藥的10分之一,硝氨炸藥的威力只有苦味酸的10分之一,也就是說1斤苦味酸相當於10斤硝酸氨或相當於100斤黑火藥!
由此可知整個艦隊交戰,北洋艦隊損失5艘,而對方1艘未沉,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北洋艦隊擊中日艦不少炮彈,就是打不沉一條,原因無他,炮彈威力太小了!
北洋水師成軍之時,正是世界海軍技術戰術大發展大躍進的時代,可以說一年一個潮流,不亞於現代電腦更新換代的速度,蒸汽鐵甲艦該如何用於海戰,各國流派甚多,而軍艦技術,火炮技術也是日新月異,北洋水師由於成軍之後,因種種原因(滿清視北洋水師為李鴻章這個漢人的武裝),未再添一艦,至開戰時已經與日本聯合艦隊的武器裝備存在了訓練無法彌補的技術差距,而開戰後所採用的橫隊迎敵,也是根據所裝備艦船的火炮配置所事先設計的,事實上,北洋水師的訓練水平要遠超聯合艦隊,這從雙方火炮命中率即可見一斑,傳統的觀點總是籠統的從清朝腐敗無能,體制落後解釋,完全無視19世紀海軍技戰術的發展歷程,可以說北洋水師的官兵並未被公正的評價。
在造艦合約中,原本訂明除艤裝外在完工後付運中國,但受中法戰爭影響,德國需保持中立,所以在戰爭結束后才付運。定遠號於1885年10月服役,並成為大清國北洋水師的旗艦。在甲午戰爭前,定遠號曾出訪俄羅斯、朝鮮半島、日本等地,日本方面一度為這艘強大戰艦所震懾。在大東溝海戰中定遠艦開炮時洋員馬吉芬回憶曾和丁汝昌一同站在炮口附近突遇冷不防開炮,被炮風震倒,但在翻譯時被隨意翻成了“與此橋齊飛”,長期地造成了定遠的飛橋腐朽不堪的錯誤說法。(後來馬吉芬還與漢納根在“飛走的”飛橋上開香檳,而且定遠主炮為露天炮罩,飛橋要是飛走,那麼火炮必然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