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丈夫的俗稱
“老公”,指丈夫的俗稱、宦官的俗稱、老年人的通稱等。語出《三國志·魏志·鄧艾傳》:“七十老公,反欲何求!”。現代語義中“老公”一般特指丈夫的俗稱,也指陪伴老婆一起變老的男人。
在中國民間,夫妻之間常互稱“老公”、“老婆”。
相傳此稱呼最早出現於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了。
唐朝時,有一位名叫麥愛新的讀書人,他考中功名后,覺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產生了嫌棄老妻,再納新歡的想法。於是,寫了一副上聯放在案頭:“荷敗蓮殘,落葉歸根成老藕。”恰巧,對聯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從聯意中覺察到丈夫有了棄老納新的念頭,便提筆續寫了下聯:“禾黃稻熟,吹糠見米現新糧。”以“禾稻”對“荷蓮”,以“新糧”對“老藕”,不僅對的十分工整貼切,新穎通俗,而且,“新糧”與“新娘”諧音,饒有風趣。麥愛新讀了妻子的下聯,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愛心所打動,便放棄了棄舊納新的念頭。妻子見丈夫回心轉意,不忘舊情,乃揮筆寫道:“老公十分公道。”麥愛新也揮筆續寫了下聯:“老婆一片婆心。”
這個帶有教育意義的故事很快流傳開來,世代傳為佳話,從此,漢語中就有了“老公”和“老婆”這兩個詞,民間也有了夫妻間互稱“老公”和“老婆”的習俗。
老公,最後來說說這個目前最流行的叫法。老公這詞最初卻就是太監。這宦官吧,古代官名稱為寺人、黃門、貂璫。尊稱內官、內臣、中官、中貴;卑稱內豎、閹宦、太監、閹人。民間則俗稱老公,李自成進北京后,即有"打老公"一說(《棗林雜俎》)。
“老婆”與“老公”這類叫法,都含有“相濡以沫、恩愛長久”的願望。現代“老公、老婆”等語來源於古白話。
1.[Husband]∶丈夫的俗稱
2.[Eunuch]∶宦官的俗稱
3.[Old man] :上了一定年齡的男人
4.老年人的通稱
5.對老年人的蔑稱
6.周人對祖先的尊稱
1.老年人的通稱
《三國志·魏志·鄧艾傳》:“七十老公,反欲何求!”《宋書·蕭思話傳》:“既久廢射,又多病,略不能制之,便成老公,令人嘆息。”
《北齊書·彭城王浟傳》:“徵為侍中,人吏送別悲號;有老公數百人相率具饌。”
2.對老年人的蔑稱
《南史·賊臣傳·侯景》:“請兵三萬,橫行天下;要須濟江,縛取蕭衍老公,以作太平寺主。”
《北史·高隆之傳》:“帝將受禪,大臣咸言未可,隆之又在其中,帝深銜之。因此大怒,罵曰:‘徐家老公!’令壯士築百餘拳,放出。”
3.古代對父親的別稱
《北史·高昂傳》:“及次同(昂父)死,昂大起冢。對之曰:‘老公!子生平畏不得一鍬土,今被壓,竟知為人不!’”
宋 范成大《讀唐太宗紀》詩之五:“嫡長承祧有大倫,老公愛子本平均。”
4.丈夫的俗稱
《京本通俗小說·錯斬崔寧》:“你在京中娶了一箇小老婆,我在家中也嫁了箇小老公。”
元 楊顯之《酷寒亭》第三折:“我老公不在家,我和你永遠做夫妻,可不受用。”
《水滸傳》第五回:“那大王叫一聲:‘做什麼便打老公?’魯智深喝道:‘教你認得老婆!’”
《西遊記》第三五回:“這樣個寳貝,也怕老公,雌見了雄,就不敢裝了。”
5.宦官的俗稱
《紅樓夢》第八三回:“門上的人進來回說:‘有兩個內相在外,要見二位老爺。’ 賈赦道:‘請進來。’門上的人領了老公進來。”
《官場現形記》第九回:“他就立刻進京,又走了老公的門路。”參見“老公公”。
6.周
《詩經·豳風·七月》:“獻豕從老公。”
倍倍爾在《婦女與社會主義》一書中談到古代雅典婦女時說:“對丈夫不能直呼其名,而要稱‘老爺’;她是丈夫的僕役。……丈夫可以把她當作奴隸出售。
可見古希臘的男人的職責也在於管教女人,而且還管得極有尊嚴。都叫“老爺”啊!名正則言順,看來不僅我們中國人懂這個道理啊!
再來看看國人對丈夫的稱呼吧。看看我們聰明的老祖先是如何正名的,以及這個“名稱”是如何流變的。
良人
古時叫丈夫“良人”,好聽吧!從中我們不難看到古代丈夫們光輝高大的形象,估計那時的男人們是說有貪污腐敗,泡小蜜的吧。古詩里就有“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
“良人”一詞顯示不出男女性別,妻子稱自己的丈夫為“良人”;丈夫稱自己的妻子亦為“良人”;從這兒可以看出當時男女地位大抵還是比較平等的,但這種不加區別也給夫妻間稱呼帶來很多不便。
郎
所以再後來就根據“說文解字”,在“良”字音義上加以區別;在“良”右邊加“阝”,變成“郎”;在“良”左邊加“女”,衍成“娘”。“郎”就代表丈夫了李白有“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義山詩有“劉郎已恨蓬山遠,又隔蓬山一萬叢”,花間詞中有“問郎花好儂顏好”。“郎”多親切的稱呼阿!
郎君
但單音節詞似乎太甜膩了,大約除了個別那時的“小甜甜”,如鄭袖,鉤弋之流,眾多良家婦女們在人前還是羞於叫出口(哎,偶們的mm和那些生猛的夷女就是不可同日而語啊)。於是就在前頭或尾后加一個字變雙音詞,即“郎”字後面加一個“君”字;在“娘”字後面加一個“子”字,成了表示親昵的“郎君”,“娘子”。(註:起先,“娘子”一詞僅用青春妙齡的少女。大約到了唐代就成了妻子的稱呼。)妻子稱丈夫為“郎君”,是對丈夫的雅稱(讓人想起金庸筆下的“金蛇郎君”,呵呵。。。)
丈夫稱妻子為“娘子”,是對妻子的愛稱。
官人
官人,宋代,是南北文化交流的時代。在夫妻間的稱呼上,也是稱謂較多的朝代。宮延中,出現了“官家”一詞;平民百姓中,有了“官人”這一稱謂。有的妻子稱自己的丈夫為“官人”。至今,民間仍對新婚夫妻戲稱為“新郎官”、“新娘子”。最知名的代表人物就是:西門大官人。從這個稱呼也可看出隨著宋代理學的興盛,男人的家庭地位也上了一個新台階啊。官當人是管人嘛,那家裡的官人當然就是管家裡的老婆了哦。
老爺
老爺,僅限於官宦人家對老公的稱呼。其在家中的尊貴地位不言而喻。
外人外子
在宋代,妻子也有稱自己的丈夫“外人”的,再文雅點的就叫稱做外子”,丈夫則稱自己的妻子的除“娘子”外,還稱“內人”。在別人面前,對妻子的謙稱還有“賤內”、“家內”;這都是那時的小資和偽小資們最喜歡喜歡的叫法了。潘金蓮mm稱西門慶gg一定是甜甜的一聲“偶官人”:但李易安mm稱照明城gg(不好意思,應是趙明誠gg)則一定是“外子”。
相公
看過京劇,越劇,黃梅戲的話,你一定會對裡面不時就有的,拉長了聲音的一聲嬌呼“相――――――公―――”,印象深刻。也可見這個稱呼古時之流行。這比“官人”又進了一步,已經不僅是“官”,而且是最高的官“相”了。若不是怕犯皇上大人的諱,眾老婆們最後怕是要叫“皇公”了的哦!男人的家庭地位由此達到極盛。
“先生”, 近代以來,也稱“丈夫”為先生 .有本意,有引申意,也有通假意。有特指,也有泛指。就其本意而言,古代“父兄”、“道士”這兩重意思已不多用。而其最基本的含義似乎還是“老師”。《辭海》“先生”目下載:“《禮記·曲禮上》:‘從於先生,不越路而與人言。’也引申為對年長有德業者的敬稱。有時,也泛用為對人的敬稱。”由此可見,這一稱謂,除指某些特定身份,如丈夫等對象之外,是隱含著職業、年齡方面的因素的。換言之,所謂先生,主要指有一定學識而又年庚較高的人。用先生指代丈夫,文雅而又帶有仰慕尊崇的意思。從中尤可見男性的尊嚴。至今在海外華人中和港台地區還在廣泛使用。
我的愛人喲,你什麼時候回來喲。“在小說中、情書中,更是多見。但那時沒有被廣泛地用於對妻子或丈夫的稱呼。30年代末或40年代初,解放區一些受新文化運動熏陶的知識分子開始用“愛人”這一稱謂。新中國成立后提倡男女平等,不再使用如“屋裡的”、“做飯的”等有歧視色彩的稱謂;而解放前在國統區使用的“先生”、“太太”、“小姐”,又顯出“資產階級”的色彩。於是“愛人”便被廣泛地使用起來。
但是,海外華人拒絕使用“愛人”稱謂。一位朋友說,他去英國留學,每當他說起自己的妻子時,使用國內的稱呼“我愛人”,使得人家以為他在談論“情人”. 因其直譯lover就是“情人”的意思。而且在日語中 漢字“愛人”也是指“情人“. 愛人,愛人,愛時披在肩、不愛丟一邊。呵呵。。。。。。所以也用得少了,年輕人已很少再用這個詞了。
男人,這是最有歸屬感的叫法。通常必須加上定語,謂之“我男人”。
可惜僅見於通常極具團隊精神的鄉下女人口中。
“我們家那口子”,帶有一種隱秘的親熱味道!
最隱蔽,委婉的叫法。鄉間特色,很有感覺。
2016年10月,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彭林在講座中批評了國人夫妻間的稱呼。彭林還說,“老公”這種說法不對,因為在古代指的是太監。妻子對配偶,除稱“丈夫”外,“也可以稱外子”。這些說法經媒體報道后,在網上引起很大爭議。
彭林教授有關夫妻間互稱的觀點,太過拘泥於歷史細節。事實上,在歷史發展中,男性稱呼配偶的拙荊、荊妻、娘子、良人等,女性稱呼配偶的郎君、相公、夫君、官人等,早已被歷史淘汰,僅有丈夫、妻子、老公、老婆等不多的幾組,沿用至今。
決定以上辭彙存留的標準,也亦非雅俗,而是社會文化及生活習慣。眾所周知,古人用於夫妻間稱呼的辭彙,多含有等級色彩,尤其丈夫稱妻子或妻子自稱,有拙荊、賤內、賤妾等含自貶性的說法,彭林教授建議使用的“外子”“內子”其實亦是如此。古代社會“男主外,女主內”,妻子的活動範圍主要在家庭中,被稱為“內子”“室婦”等;而丈夫是家庭收入的主要來源,在外活動,甚至出外當官,故有“外子”“官人”等叫法。現代社會分工,早已打破這種舊有的內、外之別,無論是女性在外打拚,還是男性留守持家都不鮮見,依舊使用“外子”“內子”的稱呼,顯然已不合時宜。
當代中國夫妻究竟更喜歡使用怎樣的稱謂。有學者統計了1995—2004年《人民日報》上女性配偶稱呼的出現情況,其中“我男人/她男人/你男人”共11次;“夫君”33次;“先生”33次;“老公”38次;“她愛人/我愛人”66次;“丈夫”的稱呼由於過於常見,只能統計出現過的篇數,結果為2799篇。這些稱呼為大家喜聞樂見,只是按照不同場合、習慣使用,無所謂雅俗之分。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這十年間,“老公”的稱呼雖然不算很多,但歷年呈穩步上升趨勢,日益常見。
簡言之,彭林教授對國人的有關夫妻稱呼的批評,是站不住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