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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寄
虞寄
虞寄(510-579年),字次安,號東山居士,會稽餘姚(今浙江餘姚市)人。南朝大臣,贈侍中虞荔之弟。
梁中大通初,舉秀才,對策高第,除宣城王國左常侍。歷任和戎將軍、中書侍郎,除國子博士。陳宣帝即位,除東中郎、建安王諮議,加戎昭將軍,加太中大夫。太建十一年(579年)卒,時年七十。
虞寄,字次安,年少就聰明敏睿。年紀幾歲時,有客人來探訪他的父親,在門口遇上虞寄,於是嘲弄他說:“郎君姓虞,一定是沒有智慧。”虞寄應聲回答說:“文字不能辨認,難道不愚蠢?”客人非常慚愧。進門對他父親說:“這個孩子不是平常人,孔文舉一樣的對答不是過失呀。”
到成年時,愛好學習,很會寫文章。性格淡泊寧靜,有隱居遁世的志向。二十歲時被薦舉為秀才,考試對答中取得優秀成績。以擔任梁朝宣城王國左常侍起家。大同年中,曾經在下暴雨時,殿前往往有五彩相雜的實珠,梁武帝看見十分喜悅,虞寄因此呈上《瑞雨頌》。梁武帝對虞寄的哥哥虞荔說:“這篇頌文雅脫俗,是你家的陸士龍呀。應如何提拔任用?”虞寄聽到這樣說,感嘆道:“讚揚盛美之事的形象,以表示歌頌盛世太平之情啊。我難道是以文買名求得仕進的人嗎?”於是閉門不出聲稱有病,只以讀書自娛。岳陽王擔任會稽太守時,任用虞寄為行參軍,升任記室參軍,領郡五官掾。又轉任中記室,掾的職務依舊擔任。在職守之中無論事務簡略還是煩瑣,一定保全原則,官署裹面,整天安靜。
侯景叛亂的時候,虞寄隨哥哥虞荔進入台城,任命為鎮南湘東王諮議參軍,加官貞威將軍。京城失陷后,逃回故鄉。在張彪前往臨川時,強迫虞寄同行,虞寄和張彪的部將鄭璋同坐一條船,鄭璋曾經忤逆過張彪的心意,於是劫持虞寄逃奔到晉安。當時陳寶應佔據了閩中,得到虞寄非常高興。高祖平定侯景,虞寄勸使陳寶應主動結交,陳寶應聽從他的意見,便派使者去表示歸順。承聖元年,任命虞寄為和戎將軍、中書侍郎,陳寶應喜愛他的才能,以沿途道路不安定為託辭不予遣送。常要任用虞寄為所屬官吏,委託他掌管信札公文,虞寄堅決推辭,得以免除。
到陳寶應與留異結親,暗中有背叛的謀划時,虞寄伺察到他的意思,談話的時候,常陳述叛逆歸順的道理,隱微地婉言規勸,陳寶應就引開說其他事以拒絕虞寄的規勸。陳寶應又曾經命令身邊的人誦讀《漢書》,躺著聽,讀到蒯通勸韓信造反時說“相君之背,貴不可言”,陳寶應突然站起來說“可謂明智之士”。虞寄嚴肅地說:“敗壞酈食其勸降查王旦塵的計劃而驕縱墮值,不足以稱為明智之士;哪裡像班彪的《王命》這樣,認識到歸宿呢?”
虞寄知道陳寶應不可規勸,顧慮禍害到自己,就穿上居士的衣服以拒絕陳寶應。長久地居住在東山寺,假稱腳生了病,不再起床,陳寶應認為是假裝的託辭,派人去燒虞寄的卧房,虞寄安穩地躺著不動。身邊親近的人要扶虞寄出去,虞寄說:“我的生命已無所依靠,要往哪裡逃避?”放火的人不久自己來救火了。陳寶應從此才相信了。
到留異起兵時,速宜塵派軍隊支援他,虞寄於是寫信極力規勸說:
東山虞寄致書於明將軍使君節下:虞寄在世間變故之時流離失所,飄泊寄居貴鄉,將軍待我以上賓之禮,表示出對國士那樣的器重,意氣所感,哪天也不會忘記這些。然而虞寄處在重病彌留之時,暮年將到盡頭,經常擔憂很快會死去而填埋到溝壑之中,知遇之恩點滴都沒有報答,所以敢坦誠地告訴真心,冒昧陳述赤誠之意,希望將軍能暫時從容考慮,稍加思考觀察這事,那麼我閉上眼睛死去的那天,所耿耿於懷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安危的徵兆,禍福的關鍵,不單是上天的旨意,也在於人事。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所以明智之士,據有重要地位而行事不會偏頗,掌握安危存亡的關鍵而不犯過失,難道能迷惑於虛飾浮誇的言辭嗎?將軍兼有文武雙全的才能,英明威武世間少有,以前因為國家多難,仗劍興兵,執大旗告誠眾將士,振奮威武達於千里,難道不是因為都城四郊有許多軍營,共同謀划輔佐王室,挽救艱危的時局報答君主,安定國家保護人民嗎?因此五尺高的兒童,都願意拿起武器跟隨將軍。到高祖武皇開創基業於混亂時世之中,初步度過艱難時期。那時天下沸騰,人民沒有一個確定的君主,豺狼當道,鯨鯢橫擊,海內畏懼,不知所從。將軍運用明察精微的鑒識,判斷合縱連橫的辯論,表示歸順,自己依託於同宗結盟,這是將軍的妙計有遠見的圓謀,發自於衷誠的呀。到現在的君主繼承大業,欽明睿聖,選拔賢能之士。群臣和睦,結交將軍給予連城以衛國的重任,尊敬將軍分封給土地。難道不是朝廷對國家大事遠大的謀略,推誠相待於他人嗎?屢次發布詔書,情意懇摯親切,君臣之分已定,骨肉之恩已深。沒有想到將軍迷惑於邪說,突然心生背叛的計劃,虞寄因此疾首痛心,眼淚哭盡了繼之以流血。萬熱一失的辦法,私下為將軍感到可惜。虞寄雖然疾病侵身已到老年,言論不足以採納,千慮一得,請允許陳述愚笨的計劃。願將軍稍微收斂雷霆之怒,給一點時間,使得能將悖理不明的話說完,披露肝膽的赤誠,那麼雖死之曰,猶生之年呀。
自從上天抑制了梁朝的氣數,災難一再到來,整個國家分崩離析,英雄交相競起,不可全部記載,人人自以為得之。然而消滅凶頑剪除叛亂,拯溺扶危,天下眾人擁戴,天地人眷愛而賦以重任,讓位於賢而坐北朝南登上帝位的,陳氏呀。難道不是有天道在,上天所授,成為國君順應天道嗎?這件事十分明顯,這是一。現在的君主繼承基業,完美的德性及於遠方,國法再次實施,國土重新穩定。以王琳的強大,侯填的勢力,進足以動搖中原,為爭天下角逐勝負,退足以佔據江南而不順從,豪橫自大於邊側之地。然而或者命令一旅之眾的軍隊,或者依靠一個文士的說辭,王琳就瓦解冰消,投身外國,侯填就以頭叩地,歸順朝廷。這又是上天給予的威力,而除去他的患害。這件事十分明顯,這是二。現在將軍以藩鎮諸侯的重任,東南地方的部眾,竭盡忠誠侍奉君主,勉力為王事效勞,難道不是功勛高過竇融,寵信超過吳芮,分頒珪玉劃分疆野封為諸侯,坐北朝南身居王位?遣件事十分明顯,這是三。而且當今朝廷拋棄前嫌不計較過去,寬厚得人心,改過自新的人,都加以提拔授予官職。至於余孝頃、潘純陁、李孝欽、歐陽顓等人,都委以親信的要職,任用為得力的助手,胸中豁然坦蕩,毫無一點芥蒂。何況將軍的過失不同於張綉,罪愆有別於畢諶,那麼哪裹值得憂慮安危存亡,哪裹會失去榮華富貴?這些又使事情十分明顯,這是四。現在周、齊與鄰國和睦,因此境外沒有憂患,朝廷可以集中兵力於一個方向,已經不止一日,目前不是劉邦、項羽競爭逐鹿的時機,楚國、趙國連橫合縱的形勢了,哪能體態溫文高拱兩手地安坐著,空談建立且塞王那樣的事業?這件事十分明顯,這是五。況且留將軍畏懼地據守一隅,屢經摧折挫敗,聲譽實力虧損喪失,膽量勇氣衰落沮喪。高瓖、向文政、留瑜、黃子玉,這幾個人,將軍知道,他們遲疑不定,只注視自己的利益;其餘的將帥,也可以看出來。誰能身披堅甲手執銳器,長驅深入敵陣,固守不退,奮勇不顧生命,以身先士卒的呢?這又使事情十分明顯,這是六。況且將軍的強大,怎麼比得上侯景?將軍的部眾,怎麼比得上王琳?武皇消滅侯景的事在前,現在的君主摧毀王琳的事在後,這是天道,不再是人的力量所能及的。而且戰爭以後,人民都厭惡動亂,誰能拋棄家人的墳墓,離別妻和子,做出萬死不顧的安排,隨從將軍在白刃之間進行血戰呢?逭又使事情十分明顯,這是七。依次觀察前古,借鑒往事,子陽、季孟,相繼傾覆,余善、右渠,危亡相連而到,上天的意旨應當畏懼,不足依恃。況且將軍要以幾個郡的地盤,抵擋國家的軍隊,以諸侯的資格,抗拒君主的命令,這種強弱逆順的情況下,怎麼可以達到目的呢?這又使事情十分明顯,這是八。況且不是和我同一族類,他的心思必然不同。不愛他的親戚,難道能愛他人?留將軍身受國家爵位的束縛,兒子娶帝王之女,還是拋棄父子親屬而不顧,背叛聖明君主而孤立,危急的時候,哪能同憂共患,不背叛將軍的呢?至於軍隊士氣衰落力量窮盡,畏懼誅殺因利求賞,必定會有韓、智在晉陽所做的那種謀划,退、速在韭壓所形成的那種局勢。遣又使事情十分明顯,這是九。況且北方的軍隊萬里遠征前來戰鬥,勢猛不可抵擋,將軍在自己的地方進行戰鬥,人們多數都顧慮後方。梁安變化無常,修睜匹夫之力,眾寡不敵,將帥不相當,出師沒有正當的名義,起事沒有合適的時機,以這種條件興兵。不知有什麼利。以邀目的昱、楚兩個藩國,置室題、墮二王,連城幾十座,軍隊百萬,毀滅根本,自己謀取國家,他們有成功的嗎?遣又使事情十分明顯,這是十。
為將軍計劃,不如趁走得不遠就回頭,和留氏斷絕姻親關係,秦郎、快郎,即遣送朝廷作為人質,解除武裝停止戰爭,一切遵守韶書的意旨。況且朝廷許諾授以世代享受特權的鐵券,重複宰白馬歃血立下的盟誓,朕不食言,向宗廟社稷發誓。虞寄聽說聰明的人在後果未形成之前就能照見,智慧的人不再謀划,這種成敗的效果,將軍不用懷疑。是吉是兇相距十分細微,中無一發之間隙。現在藩鎮繫結在一起的不多,皇子還在幼年,凡是同宗的子孫,都得到寵愛培植。況且以將軍的地域,將軍的才能,將軍的名望,將軍的勢力,而能勝任整治藩鎮的職務,北面朝見君主稱臣,難道不是可以和劉涅的功業相提並論嗎?難道不是身與山河同樣安定,名與金石共同長存?希望加以三思,考慮這些不要疏忽。
虞寄氣力薄弱,餘生不多,感念恩德,不覺口出狂言,鈇鐵的誅殺,心甘情願。
陳寶應看了書信非常憤怒。有人對陳寶應說:“盧公病勢漸漸沉重,言談多有錯誤。”陳寶應的怒意才稍微消除。也因為虞寄在民眾中有聲望,姑且寬容他。到陳寶應敗走,晚上來到蒲田時,回頭對他的兒子趕秦說:“以前聽從了虞公的計謀,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扦秦祇是哭泣而已。速宜塵被抓住后,眾多賓客中凡是稍微與這事有關係的,都被殺,只有虞寄因為有先見之明得以免禍。
起初,沙門慧摽涉獵文史有才思,到陳寶應起兵時,作五言送給他,說:“送馬猶臨水,離旗稍引風,好看今夜月,當入紫微宮。”陳寶應得到這首詩十分高興。慧標拿給虞寄看,虞寄一看就停下來,臉色嚴肅不說話。慧揼退出,虞台對所親信的人說:“揼公既然以這件事開始,必定因這件事告終。”後來果然因此犯罪被殺。
文帝接著詔令都督童昭達依據情理髮配遣送,命令疊宣返回朝廷。到抵達后,當天就接見,對虞寄說:“笪空無疾無憂。”他慰勞的情意就像這樣。不久,塞壺對型控堊說:“蠻駐既然離開朝廷去自己的封地做藩王,雖然尚未設置王府僚屬,但必須有一人早晚交遊相處,兼掌書記職務,應當尋求老成博學之士中操行事業卓越的。”到仲舉不知怎麼回答,文帝說:“我自己找到他了。”於是親手下詔令任用虞寄。虞寄進入宮廷拜謝,文帝說:“所以委屈您在藩王處任職,不只是以信札公文相煩,而且是作為學習的榜樣來輔佐呀。”接著兼任散騎常侍,派遣出使齊朝,虞寄以年老有病推辭,沒有成行,任命為國子博士。不久,又上表請求解除職務回歸故鄉,文帝以優待的韶書報答他,准許他往東還鄉。仍任命為束揚州別駕,虞寄又以有病辭去。高宗登上帝位,徵召虞寄授予揚州治中和尚書左丞的職務,都沒有就任。於是任命為東中郎建安王諮議,加官戎昭將軍,又以有病推辭,不能勝任早晚陪伴。建室王於是特令盧寄停止在王府辦公,互續互有疑難的問題,前往虞寄那裹判明解決,只是在農曆每月的初一日和十五日寫給建安王書啟而已。左建八年加官太中大夫,將軍職務依舊擔任。太建十一年去世,時年七十歲。
虞寄年少時就行為淳厚,倉猝間行事也必是仁義厚道的,雖童僕不曾給過嚴厲的聲色,至於面臨危難堅守氣節時,則言詞聲調嚴肅令人敬畏,白刃在前也不害怕。自從流離居住在南方。與哥哥虞荔隔絕,因為感傷得了氣病,每次收到虞寄的書信,氣便奔騰劇烈,危險的情況出現了好幾次。前後所任官職,不曾到任期屆滿,才一年幾個月,便自己請求解除職務退出官場。常說:“知足就能不受屈辱,我知足啦。”到因病引退家居時,每次各位藩王受任為州中將領,來到后必下車登門致禮,命令虞寄不用手板,以几案和手杖坐著陪伴。虞寄常出遊附近的僧寺,鄉里的人互相傳告,老幼排列,在道路的左方朝他下拜。有用言詞發誓為約的人,只要指著虞寄便不會欺騙,他非常人所及的德行形成的影響就是這樣。所寫作的文章,遭受戰亂多數沒能保存下來。
虞寄,字次安,虞荔之弟。梁中大通初,舉秀才,對策高第,除宣城王國左常侍。大同中,引疾歸。岳陽王為會稽太守,以為行參軍,遷記室參軍。領郡五官掾,轉中記室。太清中,除鎮南湘東王諮議參軍。加貞威將軍,台城陷,遁還鄉里,依張彪,尋奔陳寶應。承聖初,除和戎將軍、中書侍郎,寶應不遣。及陳天嘉中,寶應平,入為衡陽王掌書記,除國子博士,引疾歸。陳宣帝即位,除東中郎、建安王諮議,加戎昭將軍,又加太中大夫。太建十一年卒,年七十。
虞寄無子,而其兄虞荔則有二子,而且這兩個兒子均為聰明好學。於是,名重一時的叔父虞寄便向兄長虞荔要求過繼一個兒子給他繼承香火。因此,聰明忠厚的虞荔二兒子虞世南便過繼於他;又由於是這小世南是老大虞荔所“施捨'給虞寄的,故字伯施。
而這虞世南后看來的仕途可不得了。他不但比他兄長虞世基有出息,而且還很得唐太宗等皇帝的欣賞和讚歎。起先出仕隋朝為秘書監,賜爵永興縣子,世稱“虞永興”或“虞秘監”。沉靜寡慾,精思讀書,至累旬不盥櫛。文章婉縟,見稱於僕射徐陵,由是有名。在隋,官秘書郎,十年不徙。入唐,為秦府記室參軍,遷太子中舍人。太宗踐祚,歷弘文館學士、秘書監,授銀青光祿大夫,卒謚文懿。太宗稱其德行、忠直、博學、文詞、書翰為五絕。手詔魏王李泰曰:“世南當代名臣,人倫準的,今其雲亡,石渠、東觀中無復人矣。”其書法剛柔並重,骨力遒勁,與歐陽詢、褚遂良、薛稷並稱“唐初四大家”。其詩風與書風相似,清麗中透著剛健。因是近臣,故侍宴應詔的作品較多。代表作有《出塞》、《結客少年場行》、《怨歌行》、《賦得臨池竹應制》、《蟬》、《奉和詠風應魏王教》等。其中后三首詠物詩(即《賦得臨池竹應制》、《蟬》、《奉和詠風應魏王教》)分別寫竹、蟬和風,緊緊抓住對象特點,刻畫得相當傳神,例如《蟬》詩寫蟬飲清露,棲(梧桐)高處,聲因高而遠,而非是依靠秋風,寓意君子應象蟬一樣居高而聲遠,從而不必憑藉、受制於它物,世南描摹狀物、托物言志之功夫可見一斑矣。集三十卷,今編詩一卷(《全唐詩·上卷·第三十六》)。
虞寄,字次安,少聰敏。年數歲,客有造其父者,因嘲之曰:“郎君姓虞,必當無智。”寄應聲答曰:“文字不辨,豈得非愚?”客大慚。入謂其父曰:“此子非常人,文舉之對不是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