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屏漢
原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主席
羅屏漢(1907~1935年),原名慶良,別名志鴻,廣東興寧大坪鎮白雲村人。1926年參加革命,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時期興寧黨組織、東江蘇區五(華)、興(寧)、龍(川)革命根據地的主要創建人,閩粵贛邊區主要領導人之一。
歷任中共興寧、江西會昌縣委書記、粵贛省蘇維埃執行委員。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員、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主席等職。1934年秋紅軍主力長征后,他在閩粵贛邊堅持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1935年7月,在一次突圍戰鬥中身負重傷而壯烈犧牲,年僅28歲,為革命譜寫了一頁壯麗詩篇。
1931年8月部隊擴編為東江紅軍獨立團,任政治委員。5月任中共會昌中心縣委組織部部長,協助書記鄧小平積極加強黨的建設,鞏固發展革命根據地。
8月兼江西軍區第三作戰分區政治部主任。1933年4月接任中共會昌(亦稱會、尋、安)中心縣委書記。6月調任粵贛軍區政治部主任,9月被選為粵贛省蘇維埃臨時政府執行委員,不久又被選為中共粵贛省委候補委員。參加第四、第五次反“圍剿”的南線作戰。
同年11月擔任閩粵贛邊游擊縱隊司令員,率部隊在興寧、平遠、尋鄔、龍川邊境開展游擊戰爭,牽制國民黨軍南線進攻部隊,策應中央紅軍主力作戰。
羅屏漢革命事迹簡述
羅屏漢是土地革命時期興寧黨組織、東江蘇區五(華)、興(寧)、龍(川)革命根據地的主要領導人;是閩粵贛邊區組織武裝隊伍、發展游擊戰爭的主要指揮員。他曾任中共興寧縣委書記兼縣革命委員會主席,中央蘇區會昌中心縣委書記、粵贛省軍區政治部主任、粵贛省蘇維埃執行委員、中共粵贛省委候補執委、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員、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主席。紅軍長征后,他在閩粵贛邊堅持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1935年7月,在一次突圍戰鬥中身負重傷而壯烈犧牲,年僅28歲,他短暫的一生,是為窮苦人民、為共產主義偉大事業英勇戰鬥的一生,為革命譜寫了一頁頁壯麗的詩篇。
羅屏漢
羅屏漢
蘇區時的鄧小平同志
粵贛邊軍政委員會舊址梨樹溏
羅屏漢 (1907-1935) 原名羅慶良,又名羅志鴻、羅偉傑。廣東梅州興寧人。就讀於縣立中學,參加學生愛國運動。
1926年春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0月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同年冬中學畢業后,參加農民運動和工人運動。
1927年春隨興寧縣委領導人赴廣州參加革命活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返回家鄉以小學教員身份為掩護從事地下鬥爭。
1930年夏當地紅軍受挫,同年冬領導重建紅軍獨立營。
1931年8月部隊擴編為東江紅軍獨立團,任政治委員。5月任中共會昌中心縣委組織部部長,協助書記鄧小平積極加強黨的建設,鞏固發展革命根據地。8月兼江西軍區第三作戰分區政治部主任。
1933年4月接任中共會昌(亦稱會、尋、安)中心縣委書記。
6月調任粵贛軍區政治部主任,9月被選為粵贛省蘇維埃臨時政府執行委員,不久又被選為中共粵贛省委候補委員。參加第四、第五次反“圍剿”的南線作戰。同年11月擔任閩粵贛邊游擊縱隊司令員,率部隊在興寧、平遠、尋鄔、龍川邊境開展游擊戰爭,牽制國民黨軍南線進攻部隊,策應中央紅軍主力作戰。
10月中央紅軍主力長征后,再次奉中央軍委重命到尋烏南部進行強有力的軍事游擊領導,重新整編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部,劍溪的桅杆下在共編了六個縱隊分散深入到國民黨粵軍的“喉嚨”要害。
羅屏漢夫婦
1935年4月接到陳正人後,同周建屏、李天柱等率領的紅二十四師余部會合,在尋烏最隱蔽的山區梨樹溏(俗名壢塔坭)劉隆寶家成立了粵贛邊軍政委員會,羅屏漢率領第二大隊進入龍川后被陷入國民黨軍包圍。羅屏漢帶著以往的貼身警衛員、現任粵贛紅軍獨立營營長的潘秉星退到大坪咨洞村。後來興寧人民為了紀念這位革命英雄,把他的家鄉命名為屏漢村。
羅屏漢壯烈犧牲的地方
羅屏漢 (1907-1935) 原名羅慶良,又名羅志鴻、羅偉傑。廣東梅州興寧人。就讀於縣立中學,參加學生愛國運動。
1926年春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0月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同年冬中學畢業后,參加農民運動和工人運動。1927年春隨興寧縣委領導人赴廣州參加革命活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返回家鄉以小學教員身份為掩護從事地下鬥爭。第一次大革命失敗后,組織農民進行武裝鬥爭。
1928年初成立工農革命軍第三營,任營長,率部在興寧,龍川邊境開展游擊活動。同年冬被選為中共興寧縣委委員。
1929年3月被選為五(華)興(寧)龍(川)縣蘇維埃政府常務委員,負責農民運動。不久所部改編為東江紅軍獨立營,任黨代表。同年秋成立興寧縣革命委員會,任主席。隨後被選為中共興寧縣委書記。率部攻佔羅浮,領導創建了東江興寧革命根據地。
1930年夏當地紅軍受挫,同年冬領導重建紅軍獨立營。
1931年8月部隊擴編為東江紅軍獨立團,任政治委員。
1932年春被調入中央革命根據地工作,任中共會昌縣委組織部部長。
5月任中共會昌中心縣委組織部部長,協助書記鄧小平積極加強黨的建設,鞏固發展革命根據地。
8月兼江西軍區第三作戰分區政治部主任。
1933年4月接任中共會昌(亦稱會、尋、安)中心縣委書記。
6月調任粵贛軍區政治部主任,9月被選為粵贛省蘇維埃臨時政府執行委員,不久又被選為中共粵贛省委候補委員。參加第四、第五次反“圍剿”的南線作戰。同年11月擔任閩粵贛邊游擊縱隊司令員,率部隊在梅州興寧、平遠、尋鄔、龍川邊境開展游擊戰爭,牽制國民黨軍南線進攻部隊,策應中央紅軍主力作戰。
1934年8月被調到新成立的中共贛南省委工作,加強尋南工作團的領導。
10月中央紅軍主力長征后,再次奉中央軍委重命整編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部,在劍溪的桅杆下共編六個縱隊分散深入到國民黨粵軍的“喉嚨”要害。後任中共興寧特委書記,率紅軍游擊隊在興寧、平遠一帶開展游擊活動。
陳正人夫婦照片
1935年6月下旬,按中央分局有條件發展營和團的指示,羅屏漢在尋烏南部重新成立了粵贛紅軍獨立營,以適宜粵贛游擊鬥爭的迫切需要,命令潘秉星任營長,羅亞彬為政委。羅屏漢率領第二大隊進入龍川后被陷入了國民黨軍的重重包圍。
7月間,羅屏漢帶領羅亞彬、潘秉星等10多人衝出重圍,退到龍川徑口村。因曾火生叛變,遭到大坪、龍川、東坑等地反動武裝前來圍攻。羅屏漢帶領10多位同志與敵人進行英勇搏鬥。
由於敵眾我寡,當場犧牲和失散10人。羅屏漢帶著以前的貼身警衛員、現任獨立營營長的潘秉星退到大坪咨洞村,遭到該村後備隊羅永燕民團攻擊。羅屏漢雖然負傷,仍頑強地且戰且退。當退至大坪鴨池村大窩裡時,僅剩下他一人,身負重傷的羅屏漢無法再走,只得坐在墳地里,堅持與敵人搏鬥,直至彈盡援絕而壯烈犧牲。
屏漢小學校門
勝利把朱德的南昌起義部隊帶到安遠的天心
1927年8月1日,南昌起義的槍聲打響了,起義部隊按原定經贛南尋烏奪取廣東的計劃在有序進行著,沿途各地創建比較早的黨組織也時刻準備著接應起義部隊南下廣東。廣東黨組織更是緊鑼密鼓,摩拳擦掌,東江特委特別派了羅屏漢等同志跟隨尋烏籍的交通員潘秉星提前來到尋烏找到古柏等,共同商議接應南昌起義部隊南下攻克廣東的戰鬥準備。不料,起義部隊中途出現叛軍,為防泄露軍機,起義部隊臨時秘密改變了行軍計劃,準備秘密經福建武平奪取廣東。
因此所有沿途黨組織均不能知道這一行軍秘密,未有接應到南昌起義部隊。直到起義部隊在廣東普寧和揭陽一戰敗退海陸豐,各地黨組織才開始實行新的計劃策應起義部隊,特別是粵東方向的黨組織,及時按照朱德的正確指示,把潮汕一帶的起義部隊集合起來,在梅州三河壩一仗后,讓地下交通員帶路,從福建武平撤出了戰鬥。就在這危難時刻,東江特委的羅屏漢和潘秉星又與古柏一起跟李大添經尋烏劍溪往閩西的武平接應到起義部隊,最後勝利地把起義部隊經尋烏劍溪的山區小道帶到了安遠的天心鎮。第一次大革命失敗后,羅屏漢開始組織農民進行武裝鬥爭。
羅屏漢受任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員
口述:潘秉星(會尋安中心縣委書記羅屏漢貼身警衛員、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部游擊二縱隊隊長、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警衛連連長、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獨立營營長、尋烏縣民政局幹部、尋烏縣革命紀念館館長、江西省政協委員)
筆錄:劉承松(原吉潭公社毛主席思想廣播宣傳站站長、劍溪鄉黨委辦公室主任、劍溪鄉民政所所長、《尋烏廣播史》撰寫人之一、《尋烏吉潭鎮志》編輯部主要成員/劍溪片區主編)
1934年10月,由於博古和共產國際軍事顧問李德排擠了毛主席正確的軍事路線,實行王明“左”傾冒險主義錯誤的線路進行破蔣介石的第五次“圍剿”,結果損失殘重,迫使中央紅軍主力要離開“紅都”瑞金,開始作戰略轉移。
正在這時,原粵贛省蘇維埃政府副主席羅屏漢特別受中央軍委任命和委派,離開了一直並肩作戰的、時任贛南省委白區工作部部長的愛人張瑾瑜同志,到尋烏南部進行強有力的軍事游擊領導。主要任務是深入到國民黨粵軍的“喉嚨”要害,用游擊戰和運動戰迂迴於國民黨粵軍後方進行重要的軍事襲擊,牽制和鎮守南方戰線,秘密平衡協調著“羅塘談判”的五項協議,為紅軍主力作戰略轉移創造一切最有利的條件。
劍溪區蘇舊址內“消滅陳濟堂”的標語
羅屏漢回尋烏后,立刻領導閩粵贛邊的游擊隊投入了戰鬥,馬不停蹄地頻頻在閩粵贛邊境活動,不斷攻擊、牽制向中央蘇區延伸的、被蔣介石收買的廣東、福建軍閥部隊,使他們盤踞自己地盤死守“老巢”,不敢隨便譴調部隊為老蔣賣命,時時想著保存自己的實力,有力地在閩粵贛三省周邊省境對向中央蘇區延伸的國民黨軍隊以無情的攻擊和瓦解,破壞、阻止了活動在廣東、福建的軍閥北上去中央蘇區。同時開闢了安全無阻的革命秘密通道;使用各種商業隧道換取了中央緊缺的物資。
劍溪柯樹下紅軍獨立三師寫的標語
這些紅軍游擊隊接令后,立刻神出鬼沒地不停奇襲陳部。頓時,陳濟棠以為紅軍全面向他的廣東進攻,恐慌萬狀,立即下令停戰,鉗制陳濟棠死守諾言,遵守“羅塘談判”的五項協議給紅軍主力主動撤軍讓道,使我紅軍主力以較小傷亡順利地通過了第二、三道陳濟棠的封鎖線。
羅屏漢的這次戰鬥部署,完全是按中央的正確指示,秘密、靈活、有效地利用了陳濟棠想獨霸“南天王”寶座,欲借紅軍為“擋箭牌”抵制蔣介石軍事壓力,同時害怕和紅軍打仗削弱了實力的矛盾心理,在陳濟棠還沒有搞清楚紅軍的秘密動向時,使其與紅軍始終保持著“外打內通”的良好關係,最大限度地減輕了紅軍主力轉移途中的戰鬥損耗和阻力,使紅軍主力轉移途中順利地跳出了蔣介石的第一次軍事大包圍。
劍溪區蘇維埃政府舊址內的字跡
滋溪張庚秀家門口紅軍獨立三師的標語
滋溪張庚秀家(紅軍新獨立三師成立處)
11月,閩粵贛邊的游擊隊,在羅屏漢的領導下,鉗制陳濟棠遵守“羅塘談判”五項協議成功,戰事也稍停。羅屏漢在尋烏澄江的周田村宿營,等候從羅塘回來的潘秉星部隊,並且準備儘快按來尋烏之前中央軍委下達的命令,完成重新整編好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部的任務。次日,接到了潘秉星的部隊后,與在劍溪萬安石迎候的蔡梅祥、李大添、羅亞彬等部隊會合,在劍溪村桅杆下原來的劍溪區黨支部(原獨立三師師部駐地)重新組織整編了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部,壯大了武裝力量,在劍溪區蘇維埃政府駐地石壁下建立了臨時指揮所,羅屏漢按原中央軍委的委任仍然親任司令員。司令部整編完善後,原獨立三師308團政委謝遠青(滋溪人,外號“銅鑼四”)的親人在滋溪張屋張庚秀家(新獨立三師成立點、師部駐地、滋溪黨支部)首先發展了新的赤衛隊,熱烈響應羅屏漢的號召。之後榜溪、漁溪、劍溪、周田、牛欄背、華齊、大墩、簧竹湖、賴地、漢地、上轉坑、項山等村也相繼發展了新的赤衛隊,不斷地壯大了武裝力量。游擊縱隊經常打敵人的團防;剪他們的電線;挖毀北上交通;燒斷運輸的橋樑;截取軍事情報;並且購取大批醫藥、槍彈、糧食、油鹽等,通過紅色通道運往中央支援紅軍和蘇區群眾。
從1934年10月底至1935年4月初,主力紅軍長征了以後,中央革命根據地全面被國民黨慢慢所控制。陳濟棠也在湖南湘軍的湘江戰鬥中知道了中央紅軍的真正動向,便撕毀了”合約“,並從江西調回主要軍隊,開始瘋狂“圍剿”羅屏漢領導的閩粵贛邊區和古大存領導的東江蘇區,歷史上艱苦卓絕、最黑暗的游擊戰便已拉開了序摹。
任閩粵贛邊區游擊縱隊司令員、廣東興寧特委書記的羅屏漢本來在龍川、興寧、平遠等地迂迴打游擊,準備用他原來”五興龍“以前的基礎,重新組織蘇區群眾起來武裝鬥爭的,但陳濟棠聞知后,立刻調來了國民黨粵軍重兵前來包圍。羅屏漢避重就輕,立刻帶領部隊躲開他們,不跟他們正面交鋒,轉而攻入江西尋烏南部的留車、岑峰和丹溪,並在平遠八尺、仁居襲擊了陳濟棠第二軍軍長張達和黃任寰獨一師駐粵北沒有防備的部隊;潛入尋烏項山又攻擊了幾個“屎缸伯公”的民團,並且沒收了大地主的銀元分給當地貧苦農民兄弟,最後隱蔽在不遠的劍溪臘塔泥休整。
不料,在劍溪臘塔泥巧遇閩西交通站工作人員送來封張鼎丞的信,於是又爬過五夷山余脈,進入福建武平的東留、民主一帶,協助閩粵贛軍區在福建武平的武裝部隊伏擊了國民黨的鐘少奎部。
劍溪桅杆下
羅屏漢當選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主席
1935年3月底,羅屏漢指揮閩粵贛邊區司令部的幾個游擊縱隊用游擊戰和運動戰迂迴在閩粵贛邊地區,全殲了尋烏上四甲靖衛隊,又攻克了安遠大平坑靖衛團;並且剪取、破壞國民黨粵軍通訊電線,截獲他們的機要情報,阻斷他們各種秘密的軍事信息;還截獲了敵人的食鹽、槍枝、馬匹等。
羅屏漢一直在苦想著,自己司令部那麼少的游擊隊有生力量,如何更有效去牽制陳濟棠那麼龐大的武裝力量。不料四月間,興龍縣委為了解決部隊急需的給養和藥物問題,游擊一縱隊蔡梅祥的部隊打了個“南天王”的小股部隊,穿上他們的“老虎皮”(軍服),大搖大擺地來到尋烏丹竹樓的下岸村,走進教堂跟教徒要醫藥、糧食、鹽和軍費,教徒看是正規國軍,就乖乖給了大量的醫藥品、糧食、鹽和錢。
事後,蔡梅祥、曾佳昌、賴章鴻(賴元洪)和何山古還“請”走了美國的傳教士王神父,讓他的教徒打電話告訴美國駐廣州領事館,人是陳濟棠“請”走的。消息傳到美國駐廣州領事館,蔣介石被美國“上頭”嚴厲責問,老蔣小心地應付了美國“大哥”后立刻打通陳濟棠的電話狠狠訓訴,命令他三天內交出美國傳教士王神父,否則要陳濟棠承擔所有責任。因此,陳濟棠加派兩個師的重兵瘋狂“圍剿”興龍根據地,特別是新村蘇區。
國民黨粵軍部隊從龍川老隆一直布防到興寧、平遠、尋烏各地,從黃沙溪、白沙溪、上畲、河公輋、寶林、新村、以至羅浮、羅崗、石正、黃陂、大坪、赤光、東坑、園田等鄉鎮都駐紮了軍隊,有一連一連的士兵紮寨,他們日則搜山,夜則設卡,嚴密封鎖;數百個鄉村設立民團、自衛隊,層層搜剿。所以陳濟棠的兵力當時全部安排在廣東四處搜查傳教士,結果一直到6月下旬都沒有找到,還是我們游擊隊把他送回去的,從而輕鬆地牽制住了國民黨粵軍陳濟棠大股強有力的武裝部隊。
1935年6月中旬,上級調羅屏漢到東江主持白區工作,羅屏漢帶七、八十人到五華古大存處傳達上級命令,途經興龍縣委機關---尋烏丹竹樓堰塘村,準備在這裡停留二十天。
只住了十天,就接到中央紅軍紅24師師長周建屏的來信,要羅屏漢親自緊急去接收這支紅軍長征時留下來的部隊。羅屏漢帶著警衛員黃榮發星夜前往,在上坪接到了這支紅軍隊伍,周建屏部僅剩四十多人,於留車與中和之間和蔡梅祥的游擊一縱隊會師。
周建屏彙報了中央分局以及五路突圍的嚴峻局面和經過,兩人商量怎麼解救陳毅、項英、和陳正人等突圍,最後往國際角度想問題,鑒於在廣州黃埔軍校時了解到蔣介石和陳濟棠都害怕美國人,羅屏漢機靈一動心裡立刻有了條妙計,羅屏漢馬上想到蔡梅祥“請”的洋教士還沒有送他回去,羅屏漢便放“風”出去,由羅亞彬帶領游擊隊在廣東地區製造“美國傳教士王神父”的假象迷惑陳濟棠,讓陳濟棠和蔣介石轉移注意力,誤以為美國傳教士在廣東,蔣介石和陳濟棠既然調江西大量兵力回廣東搜查尋找傳教士,擺出勢在必得的“清剿”攻勢。在尋烏的羅屏漢和周建屏馬上藉機繼續北上接應中央紅軍,就在部隊轉戰安遠想往三百山尋找紅軍部隊的途中,也在上坪接到了張凱等二百人左右的部隊以及部隊護送下的陳正人同志,這種特殊時期與自己的革命志士相遇,大家心裡都顯得格外高興。他們向羅屏漢介紹情況說,1935年2月時,按中央分局陳毅同志意見是護送陳正人轉移到白區上海治病,之後再找魯迅和宋慶齡聯繫黨組織彙報情況的。中央分局派了一個排的部隊護送陳正人、周以栗和彭儒,轉移途中遇敵,周以栗不幸犧牲,突圍行動未成。事後,中央分局再次決定,陳正人隨張凱的獨立三團行動,到湘愕贛邊傳達中央命令,並留在湘愕贛邊領導當地游擊。于于都南部出發。
二月下旬,2月25日,陳正人、彭儒隨政委張凱率領的獨立三團繼續突圍前進到達贛縣,在桃江王母渡渡河,剛剛渡一半就被粵軍余漢謀的部隊發現,遭國民黨數倍兵力追擊堵截,張凱的獨立三團被截成兩半,張凱率領余部與國民黨軍隊激戰後,按項英命令轉回於都南部,經多次突圍都未成功。至3月上旬,只好折回安遠、尋烏以南地區堅持游擊戰爭。
在古陂、安遠之間打了一仗後退到安遠九龍嶂一帶,一個月經過好幾次戰鬥,張凱的獨立三團損失較大,突圍出來的僅100 餘人,陳正人的馬也丟失了。后在安遠以南孔田等山地又遇粵軍鄧龍光部堵截,部隊被打散,彭儒失蹤。3月上旬,大家與張凱獨立三團近百人在安遠地區再次重新會合,就地堅持游擊鬥爭。
3月下旬,張凱收集打散的少數部隊與敵周旋於安遠南面山區,遇上中共安遠縣委書記杜慕南及其游擊隊,后又與中央分局委員汪金祥,七十二團團長李天柱、政委孫發力等會合,汪金祥和李天柱本來都率領有紅24師4個連人槍的,汪金祥的任務是到尋烏南部和焦嶺、安遠、武平進行游擊的,李天柱和孫發力本來是依靠尋烏羅屏漢等原有的游擊力量向東江發展,然後再和古大存一起匯合的。中央分局的這一部署是完全符合毛主席之前在會昌提到“向尋烏、安遠發展,開創興寧游擊區”的正確指示的。
但兩支部隊于于都出發到安遠、尋烏交界的清溪一帶時遭國民黨粵軍阻擊,激戰三天損失慘重,突出重圍時紅軍部隊只剩下二、三十人了;王孚善從於都帶領興龍尋安縣革命工作人員和挺進隊也在安遠、尋烏交界的清溪被粵軍獨立四師一個團截擊打散后,王孚善帶領50餘人不知道突圍到那裡了,一直沒有他們消息。我們大家會合后商量共同照顧陳正人,所以才突圍到了尋烏縣的,遺憾的是張凱獨立三團團長徐洪在突圍中也壯烈犧牲了。
羅屏漢感覺他們除了因為對當地地形很不熟識外,對這裡的形勢更加不了解,思想十分混亂,行動十分被動。其實紅軍主力轉移后,尋烏、安遠都被白化特別厲害,而尋烏1932年11月就已經被敵人佔領,他們為了隔絕紅軍和游擊隊親近百姓,甚至在村邊勞命傷財地砍下大面積的樹木,並放火燒山,出兵搜山,在商業上控制的更加厲害,限制群眾交易量,按人口配給多少糧食、油鹽、藥品,超量作接濟“共匪”論處;在政治上實行保甲聯防,保甲長都是反動人物,規定群眾做任何事情天黑前必須回家,出遠門的要告訴保甲長,然後給予證明批示方能離家,沒有按規定做的也作參加“共匪”處理,輕者坐牢,重者“打靶”,特別在尋烏留車、岑峰和丹溪這些革命紅色蘇區,國民黨在這方面的工作抓的更牢固些,以此政策來困死紅軍和游擊隊。所以接到的這些中央紅軍和地方游擊隊在長途跋涉轉戰途中,食宿都特別困難,眼前的全體指戰員都折騰的疲憊不堪、飢餓難忍;很多戰士都光著腳板沒有鞋穿;皮膚上被划滿了新的、舊的傷口,甚至在流著血;眼睛布滿血絲,嘴唇乾出了裂痕。所有戰士都沒有了多少戰鬥力。羅屏漢認為:連同紅二十四師師長周建屏部隊在內的三百多名中央紅軍戰士都極需休整一下。
於是羅屏漢跟大家分析了當前形勢,必須到偏僻和國民黨政治力量薄弱的山區先休整下,讓紅軍部隊和游擊隊的戰士們喘口氣,最後確定在劍溪的大塘肚附近休整,即潘秉星的結拜兄弟劉隆寶家裡。這裡偏僻,但有很好的群眾基礎,特別安全。
部隊全體人員轉移到劍溪的梨樹溏(俗名:瀝塔泥)后,陳正人住在原劍溪區蘇維埃主席劉隆寶家(紅軍主力長征后多數蘇維埃政府已經自然解體)。陳正人病的厲害,劉隆寶到大塘肚采了些土方子草藥熬給陳正人喝,使其減輕了病情。
李天柱卻找到羅屏漢,遞給一封陳毅寫給羅屏漢的親筆信,信里的內容是:“現在革命形勢惡劣,鬥爭異常殘酷,應儘快把黨的革命團體縮小分散隱蔽起來進行游擊鬥爭;派好的領導帶領粵贛紅軍用游擊戰和運動戰攻擊瓦解敵人;秘密工作,必須建立好香港、汕頭的秘密交通路線。為適應粵贛邊地區革命鬥爭的需要,並使這些工作順利開展起來,必須儘快組建一個指揮中心,抓好武裝游擊鬥爭和群眾鬥爭,使黨政軍團結一致,力挺難關,共迎勝利之曙光”。羅屏漢於是找來陳正人、周建屏、張凱等同志看了這封信,共同商討了這個問題。
1935年4月初,陳正人帶病參加了由羅屏漢、周建屏和李天柱等在瀝塔泥主持召開的會議,由他傳達黨中央的指示和中央分局陳毅、項英的決議:“一,把最好的幹部配到游擊隊去,盡量多發展一連左右的游擊隊分散游擊,有條件再設獨立營和團;二,為群眾切身利益鬥爭,給養自己解決,有條件的依靠群眾;三,派精幹部隊和好的領導在蘇區以及粵閩贛邊開展游擊戰;四,蘇區方式改為游擊區方式,秘密工作,不斷靈活機動地打擊敵人,佔領山地;五,極大地給予地方黨和游擊隊以獨立領導權,所有機構縮小或取消,負責人隨游擊隊行動,游擊攻擊和瓦解白軍是目前領導和游擊隊的頭等任務;六,選擇可靠的幹部到白區重新建立廈門、汕頭、香港、上海的交通線路。”
根據陳正人傳達的中央這一指示是十分符合現實形勢的,大家認為我們部隊遠離中央和紅軍主力,和其他兄弟南方八省的游擊區又沒有連一起,而其他突圍出來的部隊仍然會來到粵贛邊地區,我們必須要收容他們,並且組織起來,但這裡敵情嚴重,環境險惡,鬥爭殘酷,為了統一領導這一地區的黨政軍各項工作,必須要有一個指揮中心把這些力量及時團結和號召起來,繼續和敵人作殘酷的鬥爭,並且按中央的指示精神,我們一定要在江西會尋安地區和廣東五興龍地區以及原來的中央蘇區進行游擊戰爭,救蘇區群眾於水深火熱之中,給敵人以沉重打擊,所以決定成立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以此統一領導粵贛邊區的武裝鬥爭和群眾鬥爭,並且開創迎來革命新的局面和高潮。會中張凱指出:“羅屏漢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領導者!”
廣東的五華、興寧、龍川以及江西的尋烏到處都是羅屏漢付出血汗親手創建起來的紅色革命根據地,在江西接任鄧小平同志會昌、尋烏、安遠三縣中心縣委書記時,他深入群眾,體貼戰士,與老百姓和戰士們打成一片,生活上平易近人,工作上一絲不苟,所以羅屏漢在江西、廣東都有很好的群眾基礎,與當地老百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威望很高,特別受人敬重,他本身又是客家人,粵贛邊的都是客屬地區,所以這裡的工作必須由他來領導是最合適的!就如張凱的話:“羅屏漢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領導者”,在這危難時刻,在粵贛邊革命火苗就將微微熄滅、要把革命星星之火重新燎原起來的時刻,這一地區多麼需要選舉出一個優秀的領導人啊!這是關係革命成敗和民族命運的一個人選。在這小小的山區終於誕生了這個大家託付革命希望和前途的人物,會議一致確定選舉羅屏漢為粵贛邊軍政委員會主席,頓時在這山區的泥屋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震的牆上的泥沙都從屋樑上掉了下來。
最後推舉周建屏為副主席,李天柱、張凱、陳鐵生(中央委員、江西省書記陳正人因重病在身隨部隊行動)、蔡梅祥、杜慕南、陳侃(陳錦華/安南縣委書記)等為委員。從鬥爭實際出發,為了便於分散活動,羅屏漢和周建屏在會議中分析了形勢,確定了任務,商量決定把匯合在瀝塔泥的中央工農紅軍部隊和地方游擊隊,按中央精幹的指示要求整編成三個大隊,這樣方便分散活動,三個大隊由粵贛邊軍政委員會統一部署領導,並分了任務和作了部署,第一大隊由中共安南縣委書記杜慕南率領到安遠,第三大隊由李天柱率領在尋烏,留上坪開展游擊戰爭;周建屏和病中的陳正人跟第二大隊由羅屏漢帶往埁峰,到興龍根據地進行鬥爭,第二大隊隊長齊子貴,政委陳鐵生。
隨後羅屏漢還主持召開了研究護送陳正人去汕頭往香港治病的會議。羅屏漢指出,我們派越多部隊護送陳正人,就越是害他不能突圍出去治病,人多容易被敵人發現和引起注意,行動起來也十分不方便。經商議,由興寧特委設法護送陳正人去香港治病,在香港尋找黨組織並向上面彙報情況。就在此時周建屏也病倒了,羅屏漢端了碗劉隆寶熬的草藥來到他住的屋裡,坐在他的床沿上談話,讓他先好好休息,隊伍的事他會安排好,周建屏緊緊地握住羅屏漢的手,非常信任地微微點頭,然後在羅屏漢的手背輕輕拍著說:“辛苦你了!”
兩人對視著笑了笑。走出周建屏的房門,羅屏漢向遠處看著火紅的晚霞,灰暗的遠山,知道夜幕已經降臨。在這極端惡劣的革命鬥爭環境里,作為一個革命的領導人,可以想象壓力有多麼巨大啊!但羅屏漢毫無忌畏,帶領自己的革命隊伍滿懷自信,樂觀向上,戰士們緊跟著他無限忠誠於中國共產黨,忠於中國的革命,不怕死、不怕苦地邁向勝利的前方。
羅屏漢命令潘秉星護送陳正人同志
所有中央紅軍和地方游擊隊人員在劍溪臘塔泥休整三天後,精神面貌煥然一新,更讓戰士們高興的是大家有了鞋穿,這都得益於劉隆寶是這四鄰八鄉有名的木匠,他挑著有“暗箱”的工具箱走家串戶,佯裝下鄉拉活做,憑他紮實的群眾基礎和關係,發動群眾捐了這些“花”鞋,所謂“花”,就是很多群眾沒有做完一對,所以很多群眾只捐上單個鞋,所以戰士們隨便挑對合腳的就穿了起來。往往一隻腳的鞋是黑的,另外只腳穿的是藍的,引的大家都笑了。三個大隊在大塘肚對面的三叉路上集合歸隊,交待任務后就地分散開展游擊,周建屏和陳正人有病隨羅屏漢部隊經項山大中到仁居,又從仁居到八尺,來到石正的天子嶂一帶開始游擊活動。
羅屏漢非常敬重陳正人,因為陳正人是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創始人之一,羅屏漢為了陳正人的安全而完全不顧個人安危,硬把身邊的貼身警衛潘秉星再次調離身邊(頭次是護送鄧小平從會昌到尋烏重組縣委),組成由潘秉星為連長的護送陳正人的特別警衛連,他們把警衛連化裝成各種人物分散在陳正人前後,把陳正人化裝成商人,而陳一新化裝成夥計,雇一挑夫,買了一擔茶葉,以販茶葉行商為掩護,結果真的非常順利地經廣東梅州到達了汕頭,后交由汕頭交通站負責,最後安全轉移到了香港治病。
由於尋烏活動的李天柱5月間擦槍走火負傷,指揮行動不方便,羅屏漢於5月下旬再派張凱帶領三、四十人的隊伍上安遠、尋烏南部活動,暫時接替李天柱指揮。
艱苦卓絕的游擊鬥爭
1935年5月12日,羅屏漢作好部署后,帶領二十多人住在丹竹樓堰塘廠下,命令部隊首先解決上畲偽團防,後轉向決殺官莊村反動首要,因為攻擊上畲偽團防失利,隊伍撤到河峰畲,又出現叛徒出賣,我戰士又犧牲八個人,隊伍撤到班機坪尾上時,僅剩下十七人了。
羅屏漢在班基坪山尾戰鬥后,退至大坪吳田;形勢相當嚴峻,廣東革命根據地大部分已經被敵人佔據,到處是國民黨的部隊和地主民團,惡霸得勢報復老百姓,把根據地群眾欺壓的很慘,想方設法讓群眾隔離紅軍和游擊隊,在大坪吳田再次遭數倍之敵追擊堵截,后在平遠縣石正九王村的三對岌活動,艱難地指揮作戰。幸虧潘秉星護送陳正人到汕頭歸隊時還帶回一個完整的特別警衛連,仍然可以繼續跟敵人展開殘酷的鬥爭。
1935年5月下旬,在那艱苦的歲月里,戰士們跟著羅屏漢爬山穿林,晝伏夜行,風餐露宿,加上戰鬥中未癒合的傷口在發炎膿腫,倍受傷痛的折磨,籌糧食又特別困難,敵人封鎖的很嚴,主要讓敵人知道了給糧食給共產黨的群眾,都會遭殃,甚至殘遭殺害,戰士們都過意不去,這樣會連累到蘇區群眾,所以戰士們情願飢餓難忍,也不願意跟鄉親要糧食,在這革命陷人不利局面的情況下,又有同志開始相繼生起病來,包括羅屏漢自己,羅屏漢突然想到尋烏劍溪的瀝塔泥,這裡“山高皇帝遠”,不在敵人的視線里,敵人政治力量很薄弱,於是連夜穿過八尺、仁居陳濟棠第二軍軍長張達和黃任寰獨一師駐粵北的敵人防線,進入尋烏項山打子石宿營,次日趕到瀝塔泥原劍溪蘇維埃主席劉隆寶家,劉隆寶忙給羅屏漢和游擊隊員倒茶,然後便忙著給大家做飯,飯後,羅屏漢怕連累劉隆寶家人,於是向劉隆寶借了些米,叫游擊隊員背上米袋到後山的大塘肚住了下來,這裡的大塘肚其實只是一間佛堂,平時也有些群眾來燒香拜佛,游擊隊在這裡休養的情況很可能會被敵人知道,必須儘快撤離,經過劉隆寶的精心照料,特別在藥物和糧食方面的提供,使全體隊員身體恢復的很快,個個精神煥發。5月底,操山路走楊梅坑、甲溪壩、團船、烏石頭下、右轉到旗山寨、石岩下,又回到尋烏以南和興寧地區堅持游擊戰爭。
1935年6月,羅屏漢率領的游擊隊折回到尋烏龍廷方向,襲擊陳濟棠第二隊第七師駐牛斗光、吉潭一帶之敵;又在尋烏留車打死陳濟棠第八師幾個敵人後撤向山區一個九龍庵宿營,問當地百姓這附近是什麼地方,群眾說是大塘肚,羅屏漢聽了覺得非常意外,怎麼又是大塘肚,這已經是他們到過的第三個大塘肚了,羅屏漢對潘秉星說,莫非我們的革命總是離不開大塘肚的!羅屏漢已經非常想念回龍的大塘肚,也想起了自己的家鄉興寧大坪,說那裡的革命同志和鄉親們一定等著他們回去戰鬥。
6月 下旬,羅屏漢在尋烏留車和中和一帶檢查其他游擊隊的工作情況,並且開了戰地碰頭會,出於鬥爭的迫切需要,根據黨中央指示和中央分局陳毅、項英第一條“把最好的幹部配到游擊隊去,盡量多發展一連左右的游擊隊分散游擊,有條件再設獨立營和團”的決議,對部隊進行了整編,把潘秉星原來的警衛連擴編為營,潘秉星任營長,羅亞彬為政委,當然,說是營,人數及裝備是遠遠不夠的,只是搭的一個“框架”。
接著安排了美國傳教士王神父的起居問題,要求以貴賓一樣招待王神父,要給於最好待遇和最大限度的自由,僅僅暫時對外封閉神父的起居地點。會中有個別幹部提出是否先釋放美國傳教士王神父的建議,以緩和被層層包圍的局面,這想法羅屏漢怎麼會沒有呢,但根據情報,中央分局處境如此險惡,又對中央分局的情況不太清楚,羅屏漢怕釋放美國傳教士后廣東軍閥把目標轉向包圍中央分局,就保留了意見,所以美國傳教士一直不敢輕易放了,以故意牽制陳濟棠的兵力在廣東範圍內搜找美國傳教士,也至使廣東軍閥陳濟棠調動兵力三萬餘人,從龍川老隆一直布防到五華、興寧、平遠、尋烏等縣邊境山區。是日晚帶領游擊隊攻打了岑峰土豪賴奕宏,打死賴家屬一名,打傷兩名,沒了他家的錢和糧食,當夜駐紮在埁峰下寮坑,次日,賴亦宏偷偷跑到留車,勾結駐留車關營長帶一營的國民黨駐兵前來包圍,在白沙溪與敵人展開英勇搏鬥,羅屏漢指揮部隊奮勇作戰,在突圍中左肩掛了花,游擊隊在戰鬥中壯烈犧牲了三十多人,羅屏漢帶著隊伍在岑峰邊走邊打,率隊轉戰至苗輋里水口、河峰輋,部隊傷亡很大,至此二大隊僅留下十多人,把部隊撤回新村駐紮。
但是,這時新村根據地形勢十分險惡,地方紅軍和游擊隊的主要領導人曹進洪、羅義妹、古漢中等相繼犧牲。李天柱也在6月的一次突圍戰鬥中不幸犧牲,下旬,陳錦華突圍到蝦蟆窟時被打中腳部退到山上,第二天兩名部下反水叛變,遭到苗 敵人包圍而被捕,后抬到興城監獄折磨至死。
1935年6月下旬,岑峰一仗已經驚動了廣東軍閥陳濟棠,似乎從子彈的味道里感覺到這就是羅屏漢親自帶領的游擊隊,當羅屏漢帶領游擊隊在新村駐紮時,陳濟棠立即急調兩個師兵力前來包圍興龍根據地,羅屏漢為了不受累根據地的鄉親們,立刻命令隊伍進山隱蔽,陳濟棠撲了個空,在群眾口裡又得不到游擊隊的消息,他們帶的部隊活似無頭蒼蠅在根據地亂撞,結果一無所獲,便命令龍川老隆以及布防到五華、興寧、平遠、尋烏等縣一帶數百個村莊的封鎖部隊加緊守防,說要隨時圍捕“共匪頭目”羅屏漢。反動民團、土豪自衛隊也乘風作浪,勾結軍閥部隊一起搜山守卡,步步為營,層層逼進,嚴密封鎖,崗哨林立,整個根據地都被敵人監禁的嚴嚴實實。監禁範圍慢慢縮小,妄想“蠶食”興龍根據地,政治手段採取連保連坐的保甲制度,他們為了隔絕和不讓紅軍及游擊隊親近百姓,在村邊燒山砍山,出兵搜山,在商業上控制群眾交易量,按人口配給多少糧食、油鹽、藥品,超量作接濟“共匪”論處,在政治上實行保甲聯防,保甲長都是反動人物,規定群眾做任何事情天黑前必須回家,出遠門的要告訴保甲長批示,沒有按規定做的也作參加“共匪”處理,輕者坐牢,重者“打靶”,特別在留車、岑峰和丹溪這些革命紅色蘇區,敵人在這方面的工作抓的更嚴密,以此“技兩”妄想困死我們紅軍和游擊隊,所以此時粵贛邊的紅軍和游擊隊生存環境特別險惡和困難,全體指戰員戰鬥穿行於山林之間,多數都沒有了鞋穿,光著腳板爬山越嶺,折騰的疲憊不堪、風餐露宿,飢餓難忍,全體指戰員都沒有多少戰鬥力,大家一個月也吃不上一粒鹽巴、半滴油,餓了吃生米和野菜,不敢生火煮飯,怕煙火被敵人發現而曝露游擊隊目標,戰士們對羅屏漢說:“這樣餓死不如和敵人決一死戰痛快!”,羅屏漢聽了自己的戰士這樣說,心裡特別高興和深受感動,豎起母指回答他們說:“不愧是無產階級革命的英雄戰士!”,大家都互相鼓勵著,表達著對革命的忠誠和勇敢,願意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決不做革命隊伍的縮頭烏龜,在戰士們的一片求戰聲中,羅屏漢站起來立在高處,熱血沸騰,兩眼發亮,和戰士們的目光對視,只見個個仰首挺胸,英姿渙發,眼裡露出對敵人的無限仇恨,完全已經忘記了飢餓和疲勞。羅屏漢發言了:“同志們!你們說的對,我們真的不能膠在敵人的包圍圈裡等他們來消滅我們,為了扭轉被動局面,為了打擊敵人囂張的氣焰,我們勇敢的紅軍和游擊隊隨時要在人民群眾身邊為保護他們切身利益而英勇戰鬥,救老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大家一定要團結一心一起衝出去,哪怕流盡我們最後一滴血也要去消滅欺壓我們根據地人民的敵人,奪回我們的根據地,去開創全國革命新的高潮,把霸佔我們國土的帝國主義驅出我們中國,推翻一切欺壓剝削我們勞苦人民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主義,建立我們一個民主自由、團結富裕的新中國,我們的革命一定會勝利!中國的革命一定會勝利!前途一定無限光明!”。這就是粵贛邊軍政委員會主席羅屏漢當時講的話,羅屏漢被那麼多實力派的革命家推選為粵贛邊區軍政委員會的主席,那根本不是封給他的一個官銜,是責任,重大的責任。毛澤東在遵義會議恢復了他中央紅軍的領導權,也是所有中國革命家寄給他的希望和責任,關係中國共產黨和中央紅軍領導中國革命成功和失敗的責任,這樣的責任有多麼重大啊!中國的革命當時正走在生死邊緣上,毛主席有句話說的多好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因為有羅屏漢這樣無數精幹、執著、勇敢的中國共產黨人,土地革命的領導者,帶領了中國人民和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主義作英勇鬥爭,所以才推翻了他們。羅屏漢講完話后鎮定自若,不管是為了部隊和同志們的生存負責,還是為了革命負責,都是必須突圍出去的,但為了突圍中減少犧牲保存力量,所以身已負傷的羅屏漢做著非常認真的部署,和蔡梅祥商量決定后,一面釋放王神父,以緩和局勢,一面安排將第二大隊分為三個小隊,分兵衝出重圍。讓蔡梅祥帶部分人釋放傳教士,一部分擔任掩護,其他是羅亞彬的突圍部隊,蔡梅祥帶部分人在河灘橋邊挖了個坑,把傳教士的兩腳埋住,然後把敵人引過這邊來,可能陳濟棠早有下令要特別保護好傳教士的安全,結果陳濟棠的官兵發現這個外國佬時馬上停下來圍著美國傳教士團團轉,分兵去借鋤頭把美國傳教士從河灘里挖出來,其他兵力去追我們的掩護部隊,也就在這喘氣的時間,我們的部隊全部突圍了出來,局勢立刻轉變,突圍時是天剛蒙蒙有一點點亮時,羅屏漢考慮到突圍時這樣我們可以辨別方向和看見路面,突圍跑起來就快,而敵人這時候肯定最想睡,突然從睡夢中爬起來追我們,天又灰濛濛的沒有亮,頭腦一定不清醒,方向感和反應都比較遲鈍,再出現個美國傳教士要挖救,就亂了他們的套。就這樣釋放了傳教士,天亮時第二大隊的三個小隊都分散突圍出去了,追來的敵人一時搞不清楚游擊隊的具體目標在那裡,就失去了追我們的方向,就如羅屏漢料到的一樣,亂了他們的“套”!6月6日傍晚,羅屏漢帶領隊伍到岐嶺略略休息,立即夜奔二架筆,在二架筆停留了兩天,敵人又包圍上來了,怎麼半?經過商量,羅屏漢果斷地說,到赤光去!於是派何亞招、曾亞四、袁餓四押送四個土豪到園田,自己親自率領羅亞彬、潘秉星等十二人餓著肚子來到大坪布駱村。
血戰龍川徑口
1935年7月,羅屏漢帶著羅亞彬、潘秉星等十二人餓著肚子來到大坪布駱村往三架筆轉移,后終於衝出封鎖線連夜走到龍川徑口。
7日9日,在龍川和興寧交界的徑口宿營,天快亮時羅屏漢叫曾三妹回家煮飯,誰知道出“內鬼”出賣我們,叛徒曾火生等借買菜之機勾結集合偽自衛隊長曾開清、副小隊長曾觀生分頭密報東坑、大坪、蘭亭匪軍以及附近後備隊,共三百多人,從四面包圍過來,天蒙蒙亮時又來了更多的敵人包圍過來,是當地反動民團帶的路,游擊隊又陷入了陳濟棠第三軍軍長李揚敬部包圍。
我游擊隊員僅留下十二人,羅屏漢立即帶領隊伍在徑口和大坪大福村附近一帶的山地臨時隱蔽起來,只見山下前來“圍剿”的陳濟棠部有兩個師,敵人密密麻麻地向游擊隊整座大山呈包圍之勢,山下敵人開始喊話了:“山上的羅屏漢先生,你聽好了,我們知道你們沒有幾個人了,為了大家不必要的傷亡,只要你們放下武器下來,我保證不向你們開槍,羅屏漢先生!你是共產黨的高官,將委員長說歡迎你投誠,為黨國效力,你和你現在的部下都可以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你考慮考慮!”。
很顯然,這次有叛徒告密,連游擊隊誰領導的都知道,敵人也勢在必得,“南天王”陳濟棠看來低下頭歸順老將了。羅屏漢對全體游擊隊員說:“同志們!這一次是鐵定了打不過敵人了,現在我們幾乎已經被包圍住了,山後暫時敵人還沒圍住,為了爭取時間,為了保存革命力量,等命令一下全部向後山缺口退,全部分散突圍,能走一個是一個,突圍后隊員全部到龍川大塘肚集結!”隨後羅屏漢從懷裡端出一面鮮紅的黨旗對大家說:“今天,我羅屏漢代表黨批准你們游擊隊員全部入黨!你們是共產黨最忠誠的戰士!是合格的共產黨員!”,完畢,全體在鮮紅的黨旗下宣誓:“我們是神聖的共產主義戰士,乾的是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寧死不屈,甘為革命流盡最後一滴血!”
整個過程很快,很簡短。敵人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說:“你們毛委員的部下古柏認識嗎?和你會昌一起革命的那個,他已經在龍川全軍覆沒了…….”,沒等敵人喊完,羅屏漢大聲令下:“打!”,全體游擊隊員的子彈一起飛向那個喊話的敵人打過去,嚇得他屁滾尿流急忙往後跑,敵人也下令全軍向我們發起進攻,子彈像雨點般向我們掃射過來,在這危急時刻,羅屏漢面對兇惡的敵人,指揮隊員奮勇衝殺,羅屏漢大喊一聲令下:“分散,撤!” ,游擊隊員們便分散向後山缺口撤退,但寡不敵眾,我游擊隊員當場倒下八個壯烈犧牲,被捕、逃散二人。
羅屏漢身已掛花,帶著潘秉星且戰且退,撤到興寧大坪大福村,往洛洞村時,在周長富屋門口,又被偽後備隊羅永衍在民團圍屋炮樓里打暗槍,槍擊至重傷,其中一槍傷到腳跟上,潘秉星亦已掛花,速度立刻慢了下來,潘秉星忙背起羅屏漢在田徑上跑,羅屏漢不肯,命令他快走,不要背他,說這樣兩個人都會被敵人打死的,說:“你背我,兩個人都死,不如你先走,我掩護你。”
但潘秉星也是臭脾氣,唯這次死也不聽羅屏漢的話,不肯放羅屏漢下來,說跪拜了八方發過誓的兄弟,要死就一起死。羅屏漢懇切地命令說:“能保存一個就一個,你快走!”潘秉星仍然不肯離去,飛一般背著羅屏漢到了雷打塘凹上,實在背不動了只好放羅屏漢下來一起走,潘秉星用身體護著羅屏漢一齊向鴿池村方向走,羅屏漢也常把潘秉星按倒幫他避開子彈,他們都已經多處受傷,不停轉身向背後的敵人反擊,就在快到山頂時,潘秉星要求再背屏漢走,突然,潘秉星大腿連中數槍,其中一槍打在他胯下關節處一下軟倒在地,羅屏漢忙回身用肩膀架起警衛潘秉星,潘秉星欲掙扎開來墊后掩護,“放下我!快走啊!”話音未落,潘秉星背後又中一槍,嘴裡竟喊出一口鮮血吐在羅屏漢肩膀上,染紅了羅屏漢的衣服,然後昏了過去。羅屏漢嚇了一跳,忙把駁殼往腰裡一插,把潘秉星背起來忍著傷疼地跪爬著一拐一拐跑到了山頂。
到了山頂,羅屏漢忙放下潘秉星連喊:“秉星!秉星!”,心就像撕裂了般。潘秉星昏迷中醒了過來,還一直喊:“快走啊!快走啊!”,羅屏漢喜出望外,禁不住流下了兩行高興的熱淚,他翻開潘秉星後背的傷口看,只見子彈不很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羅屏漢看見後山有高過人頭的茅草叢,便把潘秉星往山腳茅草叢裡一推,等確定看不見潘秉星時,掏出腰裡的駁殼又向敵人打過去,朝相對方向的小路走了,把敵人引到了另一個山頭。羅屏漢獨自一人,堅持邊打邊退,一直退到牛屎夾大窩裡,本來準備躲在茂密的番薯苗里的,但敵人已經圍上來了,只好躲在地墳堂里,以墓碑為掩護,打死幾個敵人後,面對包圍上來的敵人,把最後留下的一顆子彈一飲而盡!
時年28歲,羅屏漢同志就這樣壯烈地犧牲了。但羅屏漢同志的革命精神永遠活在人民心中!他那為勞苦大眾的翻身解放而英勇無畏、頑強戰鬥的動人事迹,永遠激勵著後人為為共產主義偉大事業奮勇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