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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
蘭陵王·卷珠箔
《蘭陵王·卷珠箔》是宋代詞人張元干所寫的一首詞,被收入《宋詞三百首》。此詞描寫了春日的迷人景色和對美好故國生活的回憶,以樂景襯哀情,表現了對滄桑之變的感慨,抒發感懷故國的“黍離”之悲。
上片開頭“卷珠箔”二句,點出了雨後陰天的環境,化用了王維《書事》“輕陰閣小雨”詩意。“闌干外”以下寫從樓上眺望的種種景象,如煙的柳條在晴光中搖曳,階下青草映襯著芍藥,呈現出生機盎然的春意。刻畫了一副詩情畫意的“柳弄晴”圖景,並非專門詠柳,目的是挑起詞人的情思——折柳送別。緊接“東風”二句陡轉,出現另一種物景。強勁的東風把剛長出來的花吹落了,烘托出一種凄然傷神的氣氛。“屏山掩”三句,與上文的所見相回應,寓情於景,實寫詞人當時的心境。“怯杯勺”寫出詞人怕飲酒的心理狀態,暗示詞人平日借酒緩解悲傷的細節。
中片追憶過去遊樂的情景。開頭“尋思舊京洛”,承上啟下,從現在的傷春傷別,回想起過去在汴京的遊樂情景。由思念故國,表現愛國之情。此詞的寫法含蓄婉轉,一個“舊”字,蘊含著深刻的時代意念。“正年少疏狂”三句,詞人回憶當年在汴京逍遙的生活。“曾馳道同載”三句,專寫游賞,但不專註一時一事。同載、攜手、共約,情事如見,都是“年少疏狂”的事。至此,一筆寫來,都是熱鬧歡快的氣氛。緊接著“又爭信飄泊”,突然結束了上面的回憶,似斷又續,極盡頓挫之妙。從夢幻回到現實,感情起伏,透露作者的感傷之情。曾經歌舞昇平商業繁華的汴京,已落到金兵的手中,而詞人又過著逃難的飄泊生活。這種悲哀從上面的歡快和暢的景象中對比顯露出來,以歡愉的情調映襯離別後的孤寂,更顯凄楚。
下片從回憶轉寫別後思念之情,主要抒寫離恨之情。“寂寞,念行樂”以下,緊承上文的“疏狂”到“飄泊”而來,注入了對舊人的深切懷念之情。“甚粉淡衣襟”三句,是想像她已擺脫了歌女生涯,而美貌依然。“瓊枝璧月春如昨”一句,化用為比喻美好幸福的生活。這三句,懷念舊人,同時也是懷念故都,寫得迷離惝恍,愛國之情寓意其中。以下轉入別恨與相思。“悵別後華表”二句,採用了用典的手法,抒發人間淪桑之變,好景不長的深慨。此二句用“悵”字領起,寄意深刻,語言明了而又委婉含蓄。結末“相思除是”二句,用口語寫情,感情委婉真摯。“向醉里、暫忘卻”,猶如眾流歸海,不僅感情深厚,而且“辭盡意不盡”,言外之意為眷念故國的無窮隱痛。這與李清照《菩薩蠻》“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的情意相近,異曲同工。
這首抒發愛國思想的詞作,情韻兼勝,委婉真切。在藝術技巧上顯示出結構的嚴謹。全詞上、中、下三片,從眼前傷春到追憶往昔,再轉入現實相思,有鋪排,有轉折,環環相扣,逐層深入,並用“別恨”一氣貫穿。過片處意脈連貫,情致婉轉曲折。其次是寓別恨之情於清曠的境界之中,使整首詞的詞境顯得既沉鬱又婉麗。
明代文學家李攀龍《草堂詩餘雋》:“上是酒後見春光,中是約后誤佳期,下是相思如夢中。”
明代文學家楊慎《詞品》卷三:“《草堂詩餘》選其《春水連天》及《卷珠箔》二首,膾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