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暉
北魏時期的官員
元暉(465—519年),本姓拓跋氏,字景襲,河南洛陽人,鮮卑族。北魏宗室大臣,昭成皇帝之六世孫。深沉敏銳,涉獵文史,深受宣武帝元恪寵信,歷任給事黃門侍郎,遷侍中,領右衛將軍,封河間郡公,勸阻宣武帝不要遷都平城。拜吏部尚書時,廣收賄賂,賣官鬻爵。出任冀州刺史,大規模檢括隱匿人口,增收調絹五萬匹。同時聚斂財富,使百姓不堪忍受。孝明帝即位,入為侍中、衛大將軍、尚書左僕射,提議安定邊境以及全國範圍檢括戶口政策,得到採納執行。神龜二年(519年),去世,時年五十五,追贈使持節、都督中外諸軍事、司空公,領雍州刺史,謚號文憲。曾招集儒士百餘人,撰寫《科錄》二百七十卷,病危時候獻給朝廷。
元暉,字景襲,北魏宗室。自小深沉敏銳,涉獵文史。初為國子生,辟司徒參軍事,轉尚書郎、太子洗馬。宣武帝元恪即位,出任給事黃門侍郎、輔國將軍、河南尹。
宣武帝被左右近臣遷回平城的意見所迷惑。因此,外面人就有了將都城遷回北邊的傳說,甚至有人出賣田宅,不安心居住。於是,元暉請求單獨見宣武帝談論政事,他把所聽到的都奏報給宣武帝,說:“先帝遷都,由於百姓懷戀故土,因此發布冬夏居於兩地的詔令,以暫時安定百姓的情緒。這是出於當時情況而說的,實在不是先帝的本意。而且近來遷到洛陽的人,安居時間已久,公私事業都已建立起來,不再有返回的想法。我願陛下能完成先帝已確定下來的事業,不要相信邪臣不合情理的胡說。”宣武帝採納了他的意見。
他又遷任侍中,領右衛將軍。雖然他在職沒有多少補益,但深受宣武帝寵信。凡在宮禁中機要秘密的事情,元暉另外奉旨,收藏在櫃中,只有無暉進來才打開,其餘的侍中、給事黃門侍郎都不知道。
侍中盧昶也受到宣武帝的思寵,因此,當時人稱他們為“餓彪將軍,飢鷹侍中”。他遷任吏部尚書,大收賄賂,任用官員,都有定價,大郡太守二千匹,中郡一千匹,下郡五百匹,其餘官職的價錢各有不同,因此,天下人將吏部稱為“市曹”。
元暉出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冀瀛二州諸軍事、鎮東將軍、冀州刺史。到冀州赴任時,動用大批車輛裝載物品,從信都到湯陰之間的道路上,車輛首尾相接,絡繹不絕。車缺少脂角,就在途中所碰到的牛身上活生生地截下牛角,以供自己使用。元暉到任后,檢括隱匿的了戶口,允許他們自首,多收調絹五萬多匹。但是,沒有休止地聚斂財物,使得百姓憂慮不安。
明帝初,徵召他入朝任尚書右僕射,入為尚書右僕射,尋遷左光祿大夫、尚書僕射,常侍悉如故。俄轉侍中、衛大將軍、尚書左僕射,掌管吏部選用官吏事務。以後,隨同任城王元澄、京北王元愉、東平王元匡共同議決門下大事。
元暉上書論政要:
第一點說:“御史的職務,一定要讓賢臣擔任。如果才幹合宜,不必拘限於官階品秩,讓他長期擔任此職,以求能作出成效。”
第二點說:“安定民心,使邊境寧靜,要觀察時勢而動。近來邊境守將沒有宏圖大略,只是貪圖僥亻幸之功,聽不到與敵方和平相處的消息,而經常是相互騷擾結怨,使雙方百姓無法生產,這只是庸人的作法,是由於只看重虜掠的利益而引起的。平定南方的大計,自有良策,不在於一城一戍的得失。另外,黃河以北諸州,是國家的根本所在,飢荒多年,戶口流散,可如今邊境上又在徵發兵士,象今天這樣的情況,怎麼還能輕易有所舉動?臣認為數年以來,只宜於使邊境保持安寧,以停止徵發兵役,安定民心,勸課農桑,使中原地區富庶起來。請陛下嚴厲敕告邊防將領,自今以後,有敵方邊戍賊人請求內附者,不許擅自派軍去接應,都必須上表奏報朝廷。違反者雖有功勞,請按違抗詔書論罪。”
第三點說:“國家的資源儲備,只依靠黃河以北。但飢荒連年,戶口逃散,因此,產生隱匿戶口,增減年令,隨意亂注死亡流失等各種奸詐方法,收斂百姓的租調,歸入私囊。這樣,百姓飢困於下,官府損失於上。假如不再設立臨時規定,詳細加以檢括,這樣的損耗情況,還會變本加厲地延續下去。請求議定此事,明確頒布法令條文。”明帝採納了元暉的建議。
六世祖:拓跋什翼犍,昭成皇帝
五世祖:拓跋壽鳩
曾祖:拓跋遵,丞相、常山王
父親:拓跋德,鎮南將軍,曹州刺史,河間郡公,贈冀州刺史,謚號為簡
北史·元暉傳
元暉,字景襲。少沉敏,頗涉文史。宣武帝即位,為給事黃門侍郎。
初,孝文遷洛,舊貴皆難移,時欲和眾情,遂許冬則居南,夏便居北。宣武帝頗惑左右之言,外人遂有還北之聞,王乃牖賣田宅,不安其居。暉乃請問言事,具奏所聞,曰:“先皇移都,以百姓戀土,故發冬夏二居之詔,權寧物意耳。乃是當時之言,實非先皇深意。且比來遷人,安居歲久,公私計立,無復還情。伏願陛下終高祖既定之業,勿信邪臣不然之說。”帝納之。
再遷侍中,領右衛將軍。雖無補益,深被親寵。凡在禁中要密之事,暉別奉旨,藏之於櫃,唯暉入乃開,其餘侍中、黃門莫有知者。侍中盧昶亦蒙恩眄,故時人號曰:“餓彪將軍,飢鷹侍中”。遷吏部尚書。納貨用官,皆有定價,大郡二千匹,次郡一千匹,下郡五百匹,其餘官職各有差,天下號曰市曹。出為冀州刺史。下州之日,連車載物,發信都至湯陰間,首尾相屬,道路不斷。其車少脂角,即於道上所迷之牛,生截取角,以充其用。暉撿括下戶,聽其歸首,出調絹五萬匹。然聚斂無極,百姓患之。
其一曰:御史之職,務使得賢。必得其人,不拘階秩,久於其事,責其成功。
其二曰:安人寧邊,觀時而動。頃來邊將亡遠大之略,貪萬一之功,楚、梁之好未聞,而蠶婦之怨屢結,斯乃庸人所為,銳於奸利之所致也。平吳之計,自有良圖,不在於一城一戍也。又河北數州,國之基本,飢荒多年,戶口流散,方今境上,兵復徵發,即如此日,何易舉動?愚謂數年以來,唯宜靜邊,以急召役,安人勸農,惠此中夏。請嚴敕邊將,自今有戍賊求內附者,不聽輒遣援接,皆須表聞。違者雖有功,請以違詔書論。
暉雅好文學,招集儒士崔鴻等撰錄百家要事,以類相從,名為《科錄》,凡二百七十卷,上起伏羲,迄於晉,幾十四代。暉疾篤,表上之。卒,賜東園秘器,贈使持節、都督中外諸軍事、司空公,謚曰文憲。將葬,給羽葆、班劍、鼓吹二十人,羽林百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