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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到

知名考古專家

周到是漢畫像研究的開拓者,雜技雕磚研究的奠基者,石刻墓誌研究的光大者。

有著50多年考古生涯的周到,為中國漢畫學會副會長,上世紀50年代初進入河南文物考古領域,結業於被譽為“考古‘黃埔’第三屆”的中央考古工作人員訓練班。周到發表有200多篇論文和20餘部專著,其中《河南漢代畫像磚》、《漢畫——河南漢畫像研究》、《漢畫與戲曲文物》、《河南碑誌敘錄》等有著全國性學術意義。周到還主編了《河南省志·文物志》、《河南文物名勝史跡》和《中國古玩珠寶鑒定大全》三部巨著。

漢畫磚石研究


周到對漢代畫像磚石的研究,具有開創性的貢獻。河南南陽的畫像磚石,解放以前已有出土,受到了一些名家如關百益、魯迅和孫文清等人的重視,但由於條件所限,未形成研究的氣候。1958年周到剛見到南陽畫像磚石的時候,有許多都還在百姓的井台上或橋上。後來不僅南陽出土越來越多,全省各地也都有出土。周到全面地調查研究,1973年他寫出的《南陽漢畫像石概述》,是我省第一篇全面介紹研究漢畫像石的論文,隨後,他又越來越深入,不僅鑒別出漢代畫像石中眾多的人物故事,如伏羲女媧、盤古、羲和、常羲、雷公、河伯、黃帝、蚩尤、東王公、西王母等等,而且鑒別出眾多的歷史故事,如羿射十日、嫦娥奔月、黃帝戰蚩尤、虎吃女魃、神荼和鬱壘、晏子見齊桓公、二桃殺三士、狗咬趙盾、趙氏孤兒、伯樂相馬、聶政刺俠累、范雎受袍、鴻門宴等等,他突破了前代學者的研究,取得了獨特的成效。繼之,又研究畫像石中表現出的漢代百戲,研究其中表現出的漢代的風俗、生活、建築直至漢代的藝術的風格、時代精神以及畫像藝術產生的背景,無不涉及,精到見解時現筆端。許順湛先生評價周到對漢畫研究時說:“在20世紀七十年代,由於他在研究領域的開拓精神,把河南漢畫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境界,成了當時中國漢畫研究領域有影響的人物之一。”1998年,周到的漢畫研究文集《漢畫》出版時,全國漢畫研究會會長、著名學者馮其庸為他題寫書名。我拿到新書,就著墨香,在扉頁上即興寫著:“漢畫出南陽,便有新華章。可比賦與史,與詩同輝煌。考古五十年,周到苦辛嘗。晚來著作豐,觸類又通旁。能解當時語,指物說羲皇。昔日對酒談,今捧一書香,《漢書》能下酒,《漢畫》焉不當!”

戲曲文物研究


周到對河南省出土的戲曲文物的研究也是獨到的。在考古人員中,少有人對戲曲發展史感興趣,但從小在過劇團的周到,藝術的鑒賞興趣使他在看到文物中的戲曲題材時,又生髮了新的研究靈感。我省滎陽一帶及豫北焦作一帶,出土了一些漢唐及宋金元明的戲曲題材的文物,有畫像、也有泥塑、雕塑等,這對周到來說又找開了一個嶄新的研究領域。從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在許多人還沉浸在文革的痛思中時,他的研究目光已經盯在了戲曲文物上。他從洛陽王城公園西漢壁畫墓和密縣打虎亭東漢墓中方相氏打鬼的圖像,找到了儺戲的蹤跡,進而研究“巫與大武”和春秋戰國時的俳優作戲。1980年,他的專論《從戲曲文物看中國戲曲起源》隨著《戲曲藝術》的創刊號一起問世,是新時期考古學界藝術研究的“東風第一枝”,隨後,他從不同時代的戲曲文物進行戲曲史的探索,他從河南出土的漢百戲圖研究角抵戲的發展演變,從南陽漢畫像中證實角抵戲的三種表演形式,即蚩尤戲、鬥牛戲和東海王公戲。他從滎陽王水庫的漢墓畫中認出漢戲的“七盤舞”,進而研究從角抵戲到嬉戲的發展。河南焦作一帶出土了許多宋金時期的戲曲文物,其中有壁畫、雕磚、銅鏡浮雕、瓷畫、洋洋大觀,周到一連寫出了《北宋雜劇文物研究》、《溫縣宋墓出土散樂形式研究》、《溫縣宋雜劇雕磚摭談》、《滎陽宋代石棺雜劇圖考》、《滎陽出土宋雜劇雕磚考》、《安陽天禧鎮宋墓壁畫散樂圖跋》、《焦作金元雜劇文物研究》和《修武金代石棺雜劇圖研究》等等,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打出了一面獨特的戲曲研究的旗幟。他從現代的戲曲理念去研究戲曲史,研究角色的產生、樂器的發展,演唱內容的變化,都有獨到的結論。他認為唐代的參軍戲仍然是一種說唱藝術,而非戲。周到說,參軍戲是敘述體,而非代言體,所謂代言體,就是角色的誕生,角色的完成才形成了我們今天所說的戲劇。他從滎陽出土的宋代磚刻中,考出宋代雜劇是在唐參軍戲的基礎上發展而來,角色不完整,而焦作金代雜劇雕磚上可以看,角色已很鮮明。在研究北曲中,過去有人一直以現代戲曲中的配器為依據,揣測南曲以笛蕭為主,北曲以弦索為主,甚至有人把北曲諸宮諸稱為“弦索調”。他研究了修武石棺上表現“小石調”的樂隊,進一步印證了他的結論;即北曲主要樂器是大鼓、腰鼓、鐵制的方響、拍板和篳篥(類似於大悶笛),演奏起來非常壯烈,具有鏗鏘之聲,殺伐之氣,並沒有所謂的“弦索。”這是符合歷史事實的。

學術成果


周到逐漸將自己的研究由漢畫、戲曲文物而涉及到古代藝術的諸名方面。如佛教藝術、石刻藝術等等。如前所說,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他就首先關注浚縣大佛,他提出了開鑿於北齊、完成於初唐之說。雖然關於浚縣大佛的初創年代至今還在爭論之中,但作為一個學者,周到是認真的,他虛心聽取別人的觀點,當然也不輕易放棄自己有理有據的論說。1991年,他又進一步完善自己的看法,寫出了《河南浚縣大石佛的年代問題》一文。對鞏義石窟寺,他也多次考察,他對石窟寺的名稱演變、寺院的興衰進行了詳盡的考證,對造像的藝術風格和大同雲崗進行了對比,認為“鞏縣石窟既保留著北魏時期濃郁的藝術特點,又孕育著北齊、隋代雕刻藝術的萌芽,形成一種由北朝向唐朝過度的藝術風格”。指出了石窟寺在中國佛教造像藝術中的獨特地位。他綜合了中國佛教藝術的特色,寫出了《撫慰心靈的藝術》一文,說明隨著佛教的傳入和中國化、世俗化、神秘化,佛教藝術也以其鮮明的精神顯示而代表著一個時代的時代精神或民族精神,“虔誠的造像藝術,已成為中華民族藝術遺產中一個有機的組成部分。”由於對佛教藝術研究的深入,他對銅佛像的鑒別也有了較為系統的認知。他撰寫的《古代銅佛像鑒賞》一文,系統介紹了歷代銅佛像的製造工藝和藝術特色,並介紹了偽品的製造和流傳,是對銅佛像鑒賞和鑒別真偽是很實用的教材。
周到由於接觸研究了大量的古代石刻造像,他還帶頭組織過河南省石刻藝術館,所以對石刻藝術又情有所鍾。在石刻研究中,他特別注意石刻的線刻藝術。過去對石刻線畫藝術,王子云先生曾有所研究,並提出“石刻線畫”這一藝術概念,但研究者寥寥。周到以自己豐富的閱歷和獨特的藝術眼光,在上世紀末近七十歲時著力研究,他為《中國美術分類全集·中國畫像石全集·石刻線畫》一書寫了導論《中國石刻線畫藝術概論》,就石刻線畫的學術概念、起源、歷代變化進行了概述,提出石刻線畫的研究應該建立獨立的研究體系,體現了周到長遠的學術見識。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周到就以他的博學和對考古的熱愛而聞名,由於他對河南文物的全面了解和豐富的專業知識,加上他勤奮好學,不停頓地寫作也使他練就了活潑、生動、簡明的文筆,所以當《河南省志》開始編纂時,《文物志》的主編就眾望所歸地落在了他的肩上。從1983年開始,河南省文物局就成立了以他為牽頭人的編寫小組,從《河南文物志選稿》編纂開始,梳理全省文物,整理全省各地編寫人員的圖文資料,一共9集,加上《河南省碑誌敘錄》共近二百萬字,為《河南省志·文物志》的編寫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993年底,《河南省志·文物志》出版,這是我省有史以來第一次對全省文物的全面志書,應該說是會集了全省文物工作者數十年發掘、研究的心血,而作為主編的周到,也不負使命做出了值得一書的貢獻。
1993年,他還主編了七十多萬字的《河南文物名勝史跡》一書。從弘揚優秀民族文化,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需要出發,河南省很需要這樣一部書。該書全面地介紹了河南省文物價值較高、可看可讀性較強、知識性趣味性較濃的1043處,是一部宣傳河南古代文明的優秀讀物。作為一個專家,不僅注重自己的研究領域,而且積極參與普及讀物的編寫,這種精神也是難能可貴的。
周到在他的學術專著之外,晚年又與人合作撰寫了《中國古玩珠寶鑒定大全》,全面總結了他的鑒賞經驗,其中包括銅鏡、銅佛、宣德爐、古幣、遠古玉器、鼻煙壺、古硯、紫砂壺和碑帖等。周到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就出任河南省古代藝術研究會會長。河南省人民政府組建河南省文物鑒賞委員會時,他當然是專家成員,全省各地出土的一、二級文物,都要經他們鑒別定級。上世紀九十年代,河南省組建文物鑒賞家協會,他出任會長。在河南省收藏協會中,他又是古玩藝術品鑒定評估委員會的會長。作為一個知名專家,他從不保守,誰找他鑒定,他都樂呵呵地接待,還要給後輩講很多知識。在同行中,他又是兄長式的人物,善待朋友,從不以己見壓人。作為學者專家,他不斷筆耕,不斷有新著聞世。2005年《周到藝術考古文集》出版之後,緊接著,他的《文史隨筆》也即將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