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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次昭應縣道上送戶部李郎中充昭義攻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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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次昭應縣道上送戶部李郎中充昭義攻討
行次昭應縣道上送戶部李郎中充昭義攻討
《行次昭應縣道上送戶部李郎中充昭義攻討》是唐代詩人李商隱創作的一首七言律詩。首聯謂大軍主帥李彥佐攻討劉稹,詔選李郎中贊助軍幕;頷聯謂李郎中暫隨主帥趨赴晉絳行營而路過昭應縣;頸聯謂劉稹覆滅指日可待;尾聯祝李郎中立功受賞。這首詩表現了詩人對叛亂者的蔑視,對這次軍事行動必勝的信心,並通過對李郎中的祝願來表現自己反對藩鎮割據渴望統一的愛國之情,氣勢宏大奔放,語言工麗整潔。
行次昭應縣道上送戶部李郎中充昭義攻討
將軍大旆掃狂童,詔選名賢贊武功。
暫逐虎牙臨故絳,遠含雞舌過新豐。
魚游沸鼎知無日,鳥覆危巢豈待風。
早勒勛庸燕石上,佇光綸綍漢廷中。
次:途中留宿。昭應縣:今天陝西臨潼縣。戶部李郎中:指李丕。充:臨時擔任,另有本職。昭義攻討:指討伐昭義鎮叛軍的軍事行營的攻討使、攻討副使一類職銜。昭義鎮:轄澤、潞等州,在今天山西南部。
名賢:指李丕。贊武功:贊助軍事。
雞舌:香名,即丁香。漢代尚書郎朝奏時須口含雞舌香。李丕以尚書省戶部郎中之身份遠赴行營,故說“遠含雞舌”。新豐:指昭應縣。昭應縣由新豐、萬年二縣分出,這裡不稱昭應而言新豐,是為了對仗、押韻的需要。
魚游鼎沸:比喻叛軍劉稹像開水鍋中的游魚,掙扎不了多久。《後漢書·張綱傳》“若魚游釜中,喘息須臾間耳”。
鳥覆危巢:指鳥在微弱時的樹枝上築巢,很快就要傾覆。
佇:期待。光:榮耀。綸綍(fú):指皇帝的命令,此處指皇帝封賞功臣的詔令。漢庭:借指唐朝廷。
1.
次:途中留宿。昭應縣:今天陝西臨潼縣。戶部李郎中:指李丕。充:臨時擔任,另有本職。昭義攻討:指討伐昭義鎮叛軍的軍事行營的攻討使、攻討副使一類職銜。昭義鎮:轄澤、潞等州,在今天山西南部。
2.
將軍:指石雄為西面招討使主將。旆(pèi):軍中大旗。狂童:狂妄無知的小子,指劉稹。
3.
名賢:指李丕。贊武功:贊助軍事。
4.
逐:追隨。虎牙:漢代有虎牙將軍官銜,這裡代指行營主將。故絳:春秋時晉國的舊部,名絳,遷都后稱“故絳”,唐朝時為翼城縣(今天山西絳縣)。討伐劉稹的軍事行營就設在這裡。
5.
雞舌:香名,即丁香。漢代尚書郎朝奏時須口含雞舌香。李丕以尚書省戶部郎中之身份遠赴行營,故說“遠含雞舌”。新豐:指昭應縣。昭應縣由新豐、萬年二縣分出,這裡不稱昭應而言新豐,是為了對仗、押韻的需要。
6.
魚游鼎沸:比喻叛軍劉稹像開水鍋中的游魚,掙扎不了多久。《後漢書·張綱傳》“若魚游釜中,喘息須臾間耳”。
7.
鳥覆危巢:指鳥在微弱時的樹枝上築巢,很快就要傾覆。
8.
勒:刻。勛庸:功勛。《周禮·夏官》“王功曰勛,民功曰庸。”燕石:燕然山的石頭。在今天蒙古國杭愛山。東漢竇憲抗擊匈奴,燕然勒石記功凱旋。
9.
佇:期待。光:榮耀。綸綍(fú):指皇帝的命令,此處指皇帝封賞功臣的詔令。漢庭:借指唐朝廷。
唐朝命八鎮節度使率軍平定劉稹叛亂,又從文官中選拔賢才參贊軍幕。
你以尚書省戶部郎中的身份奉命赴行營,我與你在新豐相遇。
劉稹處境危殆,就像開水鍋中的游魚,築在危枝上的鳥巢,即將敗亡。
希望你能像那漢朝竇憲破匈,刻石紀功,返朝獲得朝廷的褒獎。
唐武宗會昌三年(843年),昭義鎮節度使劉從諫死,其侄劉稹據鎮自立,抗拒朝命。宰相李德裕從維護中央政權的威信出發,堅決主張攻討,並調集八鎮兵馬,從四面向昭義鎮進伐。李郎中大概是詩人的一位友人,在這次討伐劉稹的軍事行動中,臨時充任攻討使或攻討副使這些職銜去襄贊軍務。詩人在昭應縣止宿的路上遇到了他,寫了這首送別詩。
首聯“將軍大旆掃狂童,詔選名賢贊武功”,開宗明義,表明詩人對這次討伐和李郎中入伍的態度。詩人稱討伐之師為“大旆”,贊佐軍務的李郎中為“名賢”,而且是“詔選”,呼叛鎮劉筷剛為“狂童”,可以看出詩人對這次討伐行動的態度從一開始就異常明朗顯豁。一個“掃”字,為全詩定下了豪壯的基調。
頷聯“暫逐虎牙臨故繹,遠含雞舌過新豐”是輕敷一筆,交待李部中跟隨主將的行軍路線,“暫逐”、“遠含”都是點明李郎中是臨時充任攻討之職、隨軍遠征,當然“暫逐”二字也反映了詩人對這次軍事行動前景的樂觀估計:“時間不會太久,叛亂很快就會平息。“
頸聯“魚游沸鼎知無日,鳥覆危巢豈待風。”在詩人的眼中,劉稹不過是個狂童,他的所謂十萬精兵,也不過像沸鼎中掙扎的魚,在危枝上築巢的鳥,必將很快復亡。這種必勝的信心不但表現了詩人高昂的愛國熱情,而且也是針對當時的種種流言,有著現實的鬥爭意義。當平叛戰爭尚未開始時,朝廷內一些大臣就以“回鶻餘燼未滅,邊境猶須警備,復討潞州,國力不支”為借口,主張向劉稹妥協,承認割據事實。作出平叛決定后,又有一些人在朝廷內外為劉稹張目,或是說,“劉梧有功,不可絕其嗣”,為叛亂者說項,或是渲染“從諫養精兵十萬,糧支十年,如何可取”進行恫嚇。這種宣傳和恫嚇,也確實造成了一定的混亂,戰爭開始時,魏博鎮節度使何弘敬久不出師,武寧節度使李彥佐、忠武節度使王宰等也遲延不前,逗留觀望。針對以上種種流言,詩人不顧利害,一方面把劉稹斥為“狂童”、“狂孽”,另外用“魚游沸鼎”和“鳥復危巢”這兩個形象的比喻來表明必勝的信念,這既是對李郎中的鼓勵,更是對“大將”李彥佐的鼓勛,也是對他那種畏敵如虎的疑懼心理委婉的批評。
尾聯“早勒勛庸燕石上,佇光綸薄漢廷中”是借用東漢大將軍竇憲擊匈奴,在燕然山刻石紀功的典故再予鼓勵和祝願。詩人藉此祝李郎中早日立功歸朝,受到皇帝的褒獎。當然,詩人在此並不僅僅是對李郎中的祝願,也是對這次平叛戰爭的祝願,再次表明他的政治態度和必勝信心。
這首詩在手法上前半敘事、後半抒情,無論敘事還是抒情都是直白而顯豁,沒有李商隱詩那種常有的曲折和吞吐,詩中的“將軍大旆”、“詔選名賢”、早勒燕石和佇光漢廷把詩人對這次平叛戰爭的謳歌、祝願和必勝信念表現得直白而充分,而“掃狂童”、“魚游沸鼎”、“鳥復危巢”等又把詩人對叛鎮的蔑視,凜然的大義表現得異常鮮明形象。這種昂揚的基調和直自的手法在李詩中是別具一格的。另外,這首詩也體現了李詩的共同風格——用典的繁富和工巧。八句詩中或用成典,或引古喻,幾乎每句皆是如此。詩人在用典上有兩個明顯特點:一是典故本身經過精心選擇,準確而妥貼;二是組織安排上很具苦心,嚴密而工穩。如“暫逐虎牙臨故絳,遠含雞舌過新豐”二句,“虎矛”借指討伐軍行營主將,下句的“雞舌”亦是漢代郎中的代稱,這樣兩典就互相吻合,且與尾聯的勒石燕然,佇光漢廷融為一體。況且,虎牙將軍平藩,竇憲逐匈奴,都是維護統一和漢民族尊嚴的衛國之舉,以此典作喻,這次平叛的意義自不待言。另外,“暫逐”、“遠含”四字的選用,既交待了李郎中接到詔選,臨時從軍的身份和行程,也表現了詩人對這次平叛的信心,足見詩人在典故選用和安排上的匠心。
清·錢良擇《唐音審體》:壯麗渾雅,聲出金石。
清·屈復《玉溪生詩意》:前半郎中充攻討。五六狂童必敗,祝其早日成大功,以光漢廷也。
清·紀昀《玉溪生詩說》:骨格崢蠑,不失氣象,論其音節,尤在初盛之遺,然以為佳則未也。
近代史學家張采田《李義山詩辨正》:深味即在宏整中,讀久方知,草率不能領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