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斯語族

通古斯語族

通古斯語族(又稱滿-通古斯語族通古斯-滿語族)是阿爾泰語系之下的語族之一,其下又分滿語支和通古斯語支。

民族概述


滿一通古斯語族,又稱通古斯語族、通古斯一滿語族,是阿爾泰語系的語族之一。通古斯一詞是雅庫特人對埃文基族(即鄂溫克族)的稱呼,後來為西方學者所用。以後又發現中國東北地區的一些民族如滿族等的語言,與通古斯語相似,於是把這些民族的語言統稱為通古斯語,並把這些民族統統划入通古斯語族中。滿一通古斯語族分佈在中國、俄羅斯、蒙古國。中國境內有5種語言,即滿語錫伯語赫哲語鄂溫克語、鄂倫春語,主要分佈在黑龍江省、內蒙古自治區以及新疆。俄羅斯境內有8種語言,即埃文基語、埃文語、涅基達爾語、那乃語、烏利奇語、奧羅克語、烏德蓋語、奧羅奇語,主要分佈在東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蒙古國境內只有鄂溫克語。此外,還有我國歷史上女真族使用的女真語
使用滿一通古斯語言的民族總人口約有一干萬。但是,不少民族的絕大多數人或一部分人已經轉用漢語或俄語,如中國的滿族,能講滿語的人已經很少了,所以真正使用這個語族語言的人口實際上已微乎其微了,有學者估計大約有10萬人。由於研究者們計算的方法和標準的不同,目前關於滿一通古斯語族所包括的語言總數尚不統一。如中國的鄂溫克族,在俄國稱埃文基語,舊稱索倫,應當說是他們使用同一種語言,有方言差異,可是有的學者當做兩種語言,有的學者甚至看成三種語言。我國學者一般認為滿一通古斯語族有十一種語言:滿語(含女真語)、錫伯語、赫哲語(俄國稱那刀,又作果爾迪)、鄂溫克語(俄國稱埃文基)、鄂倫春語、埃文語、奧羅克語、奧羅奇語、烏德蓋語、烏利奇語、涅基達爾語。
關於滿一通古斯語族的分類,學者們的意見也不一致。有代表性的分類法有二種,即二分法和三分法。二分法是把該語族分為兩個語支:南語支即滿語支,北語支即通古斯語支;三分法是把該語族分為三個語支:滿語支、鄂溫克語支、赫哲語支。我國學者傳統的分類法是二分法;通古斯語支,包括鄂溫克語、鄂倫春語;滿語支,包括滿語、錫伯語、赫哲語。
歷史學家和歷史比較語言學家都曾明確指出,使用阿爾泰語系各語言的人民,在歷史的早期都起源於中國的北方,並長期生活在這個地區。滿一通古斯語族和各民族的生活區域更為集中,主要在中國的東北部,聚居在黑龍江、松花江流域的莽莽森林、白山黑水之間。儘管關於滿一通古斯語族的各民族的族源學術界意見不一,但不少研究者從語言、風俗、居住地域、宗教信仰等方面論證,滿一通古斯語族人民是先秦肅慎人的後裔,在廣義上有著共同的族源。
滿一通古斯語族的人民,自古以來是以狩獵、採集、捕魚為主要經濟來源,有著共同的生活地域,共同的宗教信仰—一原始宗教薩滿教,相同或相似的風俗習慣、語言文化和心理狀態,生產水平低下,多數民族有自己的語言而沒有文字。這一切,形成了他們所特有的民族性格:勇猛、強悍、豪放、曠達。也正是這一切,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這些民族創造了豐富多彩、瑰麗無比的民間文學。千百年來,他們口耳相傳,世世代代不斷創新發展,終於成為中華民族民間文學百花園中的一枚奇葩。
滿一通古斯語族各民族的民間文學,既有許多共性,又有各自的特點。共性是由上述相同或相似的各種因素造成的,因此在神話、傳說、故事當中,有著許多類似的母題,如人類起源神話、日月星辰神話、人與動物的故事、獵人的故事、族源傳說、薩滿的故事等等。同時,他們畢竟不是一個民族,在大的共同點之下,又有許多差異。反映在民間文學上,各民族又有自己的特色。如赫哲族主要以捕魚為生,所以人與魚的故事不但多,而且特點鮮明。又如鄂倫春族主要以狩獵為生,所以人與動物的故事多彩多姿,很多神話、故事、傳說都與獵人有關。再如滿族,其貴族統治中國近三百年,有十幾個帝王,因此關於帝王的傳說故事,不僅在東北三省廣為流傳,而且在內地也有流傳,其範圍遠遠超出了一個民族。

民族特點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通古斯語支的語言有長母音,滿語支的語言復母音多;輔音的組合一般不超過兩個音素,而且不出現在詞首,也很少出現在詞中。
母音和諧律適用,但嚴整程度在各個語言中不一樣;共同點是在一個詞出現的母音,要在舌位的高低和唇狀的圓展方面相互一致,附加成分中的母音也要求相互協調。語族的一些語言附加成分中的母音,按詞幹母音的不同可以有四種語音形式。
語族語法方面屬於使用后加成分的粘著型語言,基本語序為SOV,也就是主語+賓語+謂語的順序。滿語支語言一般有五至七個格,通古斯語支語言的格多至十六個左右,其中表示方位意義的格就有很多。
語族大多數語言都有領屬範疇,領屬附加成分不僅粘附在體詞后,還可以粘附在副動詞后;人稱附加成分大都起源於相應的人稱代詞,狀詞在大多數語言里都很豐富;用附加後綴的方式構成詞的各種形態變化,並表示不同的語法意義。主從複句中的從句,主要由形動詞、副動詞充當謂語形式構成;在大部分語言中有利用母音和輔音交替構成的在意義上和詞形上相對稱的對偶詞。
此外,不少語言都有一些早期借自蒙古語、雅庫特語和漢語等語言的辭彙,該組語言中現代語來自俄語、漢語和英語的辭彙比較多,用於表達新事物和新概念的詞。

民族分佈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分佈和使用人口 滿 -通古斯語族分佈在中國、蘇聯和蒙古人民共和國。中國境內有5種語言(圖):滿語、錫伯語、赫哲語、鄂溫克語、鄂倫春語。這些語言分佈於黑龍江省的黑河市、遜克縣、呼瑪縣、塔河縣、富裕縣、訥河縣、嘉蔭縣、同江縣饒河縣,內蒙古自治區的鄂溫克族自治旗、鄂倫春自治旗、陳巴爾虎旗、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阿榮旗、額爾古納左旗、扎蘭屯市,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霍城縣、鞏留縣、塔城縣、伊寧市、烏魯木齊市等地。
蘇聯境內有8種語言:埃文基語、埃文語、涅基達爾語、那乃語、烏利奇語、奧羅克語、烏德蓋語、奧羅奇語。這些語言分佈於東西伯利亞和遠東的埃文基自治專區、雅庫特自治共和國布里亞特自治共和國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濱海邊疆區薩哈林州、堪察加州、馬加丹州等地。蒙古人民共和國境內只有鄂溫克語,分佈於巴爾虎地區。另外,中國歷史上還有女真族使用的女真語。
滿 -通古斯語族所包含的語言總數,由於研究者計算的方法不同,目前還沒有一個公認的數字。在蘇聯,把民族自稱相同的蘇聯境內的埃文基語和中國境內的鄂溫克語(舊稱索倫語)視作兩種語言,把鄂倫春語視作埃文基語的一種話;把民族自稱相同的蘇聯境內的那乃語和中國境內的赫哲語視作同一種語言,把錫伯語視作滿語的一個方言。由於鄂倫春、錫伯等語言,在獨自發展的道路上形成了自己的特點,因此,在中國把它們視作獨立的語言。
使用滿-通古斯語言的民族總人口約445萬。其中,中國約 439萬(1982),蘇聯約5.64萬(1979),蒙古人民共和國1000多。但是,中國的滿族、赫哲族中的絕大部分人已經不使用本民族語;中國的錫伯族,蘇聯的埃文基、埃文等民族也約有半數人不使用本民族語。因此,滿-通古斯語言的使用人口只有7.4萬(中國約4.6萬,蘇聯約 2.7萬,蒙古人民共和國 1000多)。不使用本族語的人,在中國改用了漢語,在蘇聯改用了俄語。

語言分類表


滿-通古斯語族使用的人口少,均為小語種。
通古斯語族(滿-通古斯語族)
一、北通古斯語支(又稱通古斯語支)
1、埃文語
埃文語 (eve) (俄羅斯:薩哈、堪察加)
2、鄂溫克語
鄂溫克語(通古斯語)(evn) (中國:黑龍江、內蒙古、俄羅斯:埃文基、薩哈林、蒙古國)
鄂倫春語 (orh) (中國:黑龍江、內蒙古)
3、涅吉達爾語
涅吉達爾語 (neg) (俄羅斯:哈巴羅夫斯克)
二、南通古斯語支(又稱滿語支)
東南部
1、納奈語
納奈語(赫哲語、戈爾德語)(gld) (中國:黑龍江、俄羅斯:烏蘇里、錫霍特)
鄂羅克語 (oaa) (俄羅斯:薩哈林)
烏利奇語 (ulc) (俄羅斯:哈巴羅夫斯克)
2、烏德語
鄂羅奇語 (oac) (俄羅斯:哈巴羅夫斯克)
烏德語 (ude) (俄羅斯:哈巴羅夫斯克)
西南部
1、女真語 (juc) (中國;已滅絕)
2、滿語 (mnc) (中國:黑龍江)
3、錫伯語 (sjo) (中國:新疆)

影響較大分類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滿 -通古斯語言最早的分類是俄國學者Л.什連克於1883年提出的。之後,由於從事語言分類研究的人,對材料分析的側重點不同,陸續提出了幾種不同的分類,影響較大的有以下幾種:
①1932~1939年蘇聯北方民族研究所科學考察協會語言學組的分類:
a.北語支或通古斯語支。包括埃文基語(又稱通古斯語)和埃文語(又稱拉穆特語)。涅基達爾語和索倫語(即鄂溫克語)劃為埃文基語的方言。
b.南語支或滿語支。包括滿語、那乃語、烏德蓋語。赫哲語、烏利奇語、奧羅克語劃為那乃語的方言。奧羅奇語劃為烏德蓋語的方言。
②1954年中國學者羅常培、傅懋對中國境內的滿-通古斯語言的分類:
a.通古斯語支。包括索倫語、鄂倫春語。
b.滿語支。包括滿語、錫伯語、赫哲語。
③1955年蘇聯學者B.A.阿夫羅林的分類:
a.北語群。包括埃文基語、涅基達爾語、索倫語、埃文語。
b.東語群。包括那乃語、烏利奇語、奧羅克語、奧羅奇語、烏德蓋語。
c.西語群。包括滿語、女真語。
④1958年蘇聯學者О.П.蘇尼克的分類以及1960年蘇聯學者Г.М.瓦西列維奇所作相似的分類:
a.滿語支。包括滿語書面語及其錫伯方言或其他方言,女真語(只保留在文獻中)。
b.通古斯語支。包括西伯利亞次語支(或埃沃基次語支),包括埃文基語、埃文語、涅基達爾語、索倫語;黑龍江次語支(或那乃次語支),包括那乃語、烏利奇語、奧羅克語、奧羅奇語、烏德蓋語。
他們認為,這個分類是綜合了近20年來的研究成果並提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與以前不同的分類名稱。

語言結構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一、語音
母音a、媅、i、o、u是滿-通古斯語族所有語言共有的,在個別語言里還有母音 I、e、媈、嫴、悥、┐、 y。這個語族共同的輔音有 b、p、m、W~v、d 、t、n、l、r、扵、掵、∫、j、怱、ɡ、k、x、嬜。在一些語言里,還有和ɡ、k、x相對立的G、q、χ,和扵、掵相對立的唓、堮,和∫相對立的s、惼以及輔音f、扷、堭、h等。通古斯語支的語言有長母音,滿語支的語言復母音多。輔音r以及個別語言中的l、ɡ、w、s、x、j、嬜不出現在詞首。輔音的組合一般不超過兩個音素,而且不出現在詞首,也很少出現在詞中。經常出現在詞末的輔音有l、r、n、m,在滿語中除狀詞外只有n。在大多數語言里,詞的第一個音節有輕微的重音。滿 -通古斯語族的語言有母音和諧律,但嚴整程度在各個語言中不一樣。共同的規律是,在一個詞里出現的母音,要求在舌位的高低(相對意義上的高低)和唇狀的圓展方面相互一致。附加成分中的母音也要按照上述要求相互協調。因此,在一些語言里,附加成分中的母音,根據詞幹母音的不同,可以有4種語音形式。如鄂溫克語名詞的賓格附加成分,母音有a/媅/o/嫴4種。有的語言有3種,如滿語動詞陳述式過去時附加成分,母音有a/媅/o3種。語音結合產生的語音變化主要在輔音方面。在通古斯語支的一些語言里有大量的輔音同化現象,特別是逆同化現象,如鄂溫克語: 媅xurb媅(牛,賓格)讀作【媅xupp媅】。
二、語法
滿 -通古斯語言屬於使用后加成分的粘著型語言。如鄂倫春語b媅ju(n)(詞幹)-m怱媅:(表大表卑)-l(複數)-w媅(賓格)-tin(領屬)(把他們的那些大……)。使用虛詞作為表達語法意義的手段,特別是滿語支語言。如滿語si(你)x媅堮媅n(城)i(領格)baru(虛詞)ɡ媅n媅慯i(去)t媅t媅nd媅r媅(虛詞),bi(我)sini(你)媅mɡi(虛詞)ɡu堮u(朋友)ɑrɑm媅(做)ɡ媅n媅慯i(去)antaka(如何)?(你既然要進城去,我跟你作伴一同去怎麼樣?)滿語支語言一般有5~7個格,而通古斯語支語言的格多至16個左右,其中表示方位意義的格就有好幾個。除滿語和女真語外,各個語言都有領屬範疇。領屬附加成分不僅粘附在體詞后,還可以粘附在副動詞后。個別語言,如錫伯語只有人稱領屬,沒有反身領屬。各個語言的複數第一人稱代詞都有內包式(咱們)和排除式(我們)的區別。除滿語支語言外,動詞有人稱形式。人稱附加成分大都起源於相應的人稱代詞。狀詞在大多數語言里都很豐富。一般是主語在謂語前,從屬成分在它所從屬的成分前。從句在主句前。充當從句謂語的主要是副動詞和形動詞。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三、辭彙
由於各民族從事的生產活動、生活方式以及歷史的發展不同,構成了各個語言辭彙的特色。例如,滿語里既有反映早期騎射、狩獵和社會組織方面的詞,也有入主中原以後不斷豐富起來的有關官職、宮廷器用、文化教育方面的詞。鄂倫春族長期從事狩獵生產活動,因此有關野獸和毛皮的名稱區分得很細,獸皮製品、樺樹皮製品的名稱也很多。鄂溫克族從事畜牧業,赫哲族從事漁業,這些特點在辭彙中都有反映。各種語言都有豐富的構詞附加成分和利用合成法構成的各種類型的複合詞,也有利用母音或輔音的交替構成在意義上和詞形上相對稱的詞。此外,不少語言都有一些早期借自蒙古、雅庫特等語言的詞,俄語和漢語也為這些語言提供了大量表達新事物和新概念的詞。
四、文字
使用滿-通古斯語族語言的民族有12 世紀參照漢文筆劃創製的女真文(圖2)、16世紀末參照蒙古文創製的滿文,以及18世紀中葉以後在滿文基礎上逐漸發展形成的錫伯文。20世紀20年代末在蘇聯曾以拉丁字母為基礎創製了埃文基文、埃文文、那乃文和烏德蓋文(后未使用)。 1936~1937年這些文字改以基里爾字母為基礎。已知的最早文獻為女真文《得勝陀頌碑》(1185)。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五、語言的親緣關係
滿-通古斯語言的親緣關係發現於19世紀上半葉。這些語言的共同性表現在語音、語法、辭彙的各個方面。例如,通過同源詞的比較,可以確立母音間的對應關係。(表1)
通過輔音的比較,也可以確立一系列對應公式。例如【f】∶【p】∶【x】∶【0】∶【h】。(表2)
語法方面也有相當多的共同成分。如賓格、與格、從格~方面格的附加成分都顯示出有共同的來源。(表3)
動詞陳述式現在-將來時 (在一些語言中為經常體)、陳述式過去時、並列副動詞等附加成分也是共同的。(表4)
辭彙方面的共同性也很大。有些詞在各個語言中都相同或相近。(表5)

研究簡況


(圖)通古斯語族
(圖)通古斯語族
滿-通古斯語言的研究已經有300多年的歷史。最先研究的語言是滿語。1683年刊行的清代沈啟亮編著的《大清全書》(附有簡明語法要點的滿漢詞典)是研究滿 -通古斯語言最早的著作。之後,有關滿語的研究不斷開展。1708年出版的清代官修的滿文分類辭書《清文鑒》作為一系列以清文鑒命名的辭書的藍本,從單語言發展為兩種語言(滿蒙、滿漢)、3種語言(滿蒙漢)、4種語言(滿藏蒙漢)、5種語言(滿藏蒙維漢)對照的辭書。1730年出版的用傳統方法講授滿文的教科書《清文啟蒙》(清舞格壽平著述)成了國內外研究滿語的基礎。辛亥革命后,中國在老滿文和滿文文獻研究方面有一定的進展,這一領域的學者有李德啟、廣祿、李學智等。在俄國,18世紀20年代開始研究滿語,到19世紀下半葉出版了И.И.扎哈羅夫的《滿俄大辭典》(1875)和《滿語語法》(1879)。日本、聯邦德國等國家也出版了今西春秋的《滿和對譯滿州實錄》(1938)、《校注異域錄》(1969),田村實造等的《五體清文鑒譯解》(1966),E.豪爾的《滿德辭典》(1952~1955)等關於滿語和滿文文獻研究的著作。
關於滿-通古斯語族其他語言的研究始於19 世紀上半葉。芬蘭語言學家、民族學家M.A.卡斯特連有關通古斯語言的著作具有開創的意義。20世紀20年代末期蘇聯開展了對北方民族語言的研究,把滿 -通古斯語族語言的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階段。後來出版了一系列著作,如Т .И.佩特洛娃的 《奧羅克語語法綱要》(1946),В.И.琴其烏斯的《通古斯-滿語比較語音學》(1949) ,Г.М.瓦西列維奇的《埃文基語-俄語辭典》(1958) ,В.А.阿夫羅林的《那乃語語法》(1959、196,О.П.蘇尼克的《通古斯-滿語動詞》(1962)。70年代還出版了兩卷本的《通古斯-滿語比較辭典》(1975、1977)。在中國,50年代開展了對國內滿-通古斯語言的調查,陸續發表了有關這些語言研究的論文和專著。1986年出版了錫伯語、鄂倫春語、赫哲語、鄂溫克語的語言簡志。在日本、聯邦德國、美國也有一批學者從事這些語言的研究。如池上二良、J.本辛、K.H.門傑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