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橋體
板橋體
板橋體是指鄭板橋書寫的一種書法字體,他用隸書參以行楷,非隸非楷,非古非今,俗稱“板橋體”。他的作品單個字體看似歪歪斜斜,但總體感覺錯落有致,別有韻味,有人說“這種作品不可無一,不可有二”。同時,“板橋體”一詞還被做為作文題出現在了2009年中國高考上海卷中。
鄭燮,清代著名畫家。字克柔,號板橋,也稱鄭板橋。書亦有別緻,隸、楷參半,自稱“六分半書”,也稱為“板橋體”。
被稱為“揚州八怪”之一的清代書畫家鄭燮,號板橋。鄭燮詩書畫兼擅,時人稱為三絕。其書法藝術在中國書畫史上獨樹一幟。他的書法自成一格,給人之感就如同亂石鋪路,人稱“板橋體”,他自己則戲稱為“六分半書”。並且解釋說:“板橋既無涪翁之勁拔,又鄙松雪之滑熟,徒矜奇異,創為真隸相參之法,而雜之以行草。”從他所創作的書法作品來看,所謂“真隸相參之法”,實際上就是將隸書參入到行楷之中,同時又用寫行草的運筆之勢來寫,至於說是哪“六分”,哪“半分”,其餘“三分半”在何處,都是不可拘泥地去理解的。他以蘭草畫法入筆,極其瀟灑自然,參以篆、隸、草、楷的字形,窮極變化。這幅“兩歇楊林東渡頭”行書,體現了鄭板橋書法藝術獨特的形式美,“桃花岸”三字提頓之間尤為明媚動人。鄭板橋別具一格的新書體,開創了書法歷史的先河。
據傳,鄭板橋年輕時曾潛心臨摹歷代書法名家的作品,其臨作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然而這並沒使他出名,仍不被世人關注。一次,他從夢中醒來,用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寫起字來,寫著寫著,就寫到他妻子身上去了。妻子被驚醒,不滿地問:“你有你的體(身體),我有我的體,為什麼不在自己的體上練呢?”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鄭板橋從妻子的話中得到了意外的啟發。從此,他力辟蹊徑、融會貫通,在吸取各大書法所長的基礎上,努力熔鑄自己的風格,獨樹一幟地創造了雅俗共賞的“六分半書”,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板橋體”,至此,他才名聲大噪,開始被人們譽為著書法家。
表面上看,鄭板橋書法的這種創新,是一種雜湊,而實際上這是以他對傳統書法的深厚理解為基礎的。他對於“二王”以及顏真卿、蘇東坡、黃庭堅等人的書法,對篆隸和魏碑都有很深的研究,但他對古人法帖的學習,是取神遺貌,決不求形似。他說:“黃山谷云:‘世人只學蘭亭面,欲換凡骨無金丹。’可知骨不可凡面不足學也。況蘭亭之面,失之已久乎!板橋道人以中郎(蔡邕)之體,運太傅(鍾繇)之筆,為右軍(王羲之)之書,而實出己意,並無所謂蔡、鍾、王者。豈復有蘭亭面貌乎?古人書法入神超妙,而石刻、木刻千翻萬變,遺意蕩然。若復依樣葫蘆,才子俱歸惡道。”(《跋臨蘭亭序》)他對學書的這種獨到見解,加上他對詩、畫都有很高的造詣,生活中又飽經滄桑,所以,將思想的曠達與天性的幽默一齊融會與筆端,自然就形成了這種“奇而不詭正”的書法特徵。
鄭燮的書法還不止是將“真隸相參”而以行草的筆法寫之,他的字中還參入了畫蘭竹的筆法,蔣士銓有詩云:“板橋作字如寫蘭,波磔奇古形翩翻;板橋寫蘭如作字,秀葉疏花見資致。下筆別自成一家,書畫不願常人誇;頹唐偃仰各有態,常人盡笑板橋怪。”(《忠雅堂詩集》)現代著名的畫家傅抱石也說鄭燮的字“是把真、草、隸、篆四種書體而以真、隸為主的綜合起來的一種新書體,而且是用作畫的方法去寫。”(《鄭板橋試論》)
可見,鄭板橋對於書法,是決意要背叛傳統,進行大膽地自我創新的。這種創新,主要表現在兩個打破上,一是打破篆、隸、正、行、草等各種書體的界限,而將文字的點畫和結構隨意安排,主要是楷書、隸書相互參用;二是打破書畫的界限,將畫竹畫蘭之法融入書法之中。他曾說他作書“往往以沈石田、徐文長、高其佩之畫以為筆法。”(《鄭板橋題〈墨竹圖〉》)看他的字,其點畫或粗或細、或濃或淡、或長或短,其結體或疏或密、或正或斜、都一任自然,並略做誇張地表現出來。形成一種隨物賦形、隨形就勢的特點。而整體上看,其字體多呈左低右高的扁方形狀。由於這種結字特點,他的書法在章法上則是縱有行而橫無列,且字與字、行與行之間形成一種疏密錯落、揖讓相諧的“亂石鋪街”之狀。
板橋體
被稱為“揚州八怪”之一的清代書畫家鄭燮,號板橋,其書法藝術在中國書畫史上獨樹一幟。一般認為,“板橋體”是鄭燮創造的一種書法藝術。然而在臨朐沂山發現的明代《東藩代祀》碑刻卻向這種說法提出了質疑。
沂山東鎮碑林堪稱中國書法藝術的寶庫,擁有歷朝歷代的各種碑刻,其中日前發現的《東藩代祀》碑雖然不大,但此碑獨特的書法藝術尤為引人注目,由於其字體、章法、排列與鄭板橋“六分半”書體相似:一個是雜糅,真草隸篆都有;其二,這個碑有鄭板橋書法那種“金線穿錢”、“亂石鋪街”等風格,很多人都認為是曾在濰坊做過官的清代鄭板橋書寫,然而細看落款卻是明代內閣大學士壽光人劉羽書寫。
劉羽是明代,鄭板橋是清代。清代形成的“板橋體”卻刻於明代碑石之上顯然有悖常理。那麼這又是為什麼呢?
據了解,官至宰相的劉羽不僅在政壇上功勛卓著,而且在文學書法方面造詣很深,然而由於他富有創造性的書法藝術與當時流行的千人一面的“館閣體”大相徑庭,其獨樹一幟的“劉羽體”鮮為人知,墨跡流傳下來的很少。有專家認為:劉羽在先,板橋在後,“板橋體”可能應稱為“劉羽體”。
板橋體書法
鄭板橋的書法素稱“六分半書”。他把楷、隸、行、草四體糅合一體,並加入畫竹、蘭的筆意,創造了前無古人的新書體。特別是他書寫得俊逸朴茂、峭拔雄渾,大小相兼、正斜相倚、疏密相映、方園成趣,排列穿插渾然一體、十分和諧,一眼望去,簡直就象公園小徑上鋪的石子。所以又有人把鄭板橋的書法比作“亂石鋪街”。欣賞鄭板橋的書法,那桀驁不馴的洋洋洒洒,經常覺得彷彿看的不是字,而是站在面前的鄭板橋。“字如其人”,在這裡有更深刻的體會。
叛逆性是板橋書體的靈魂。鄭板橋雖然出身於書香門第,但他年輕時就喪父亡妻,以後長期在貧困艱難中度過。直到四十四歲以後,才在山東先後做了十二年縣官。六十歲以後一直以賣畫為生。他同情大眾,厭惡豪富,不滿權勢,愛憎分明,這思想對他的所有作品都產生了非常顯著的影響。他在文學上主張“不作奴才文章”,竭力反對“皆拾古人唾餘”;在繪畫上,他把蘭、竹的品格與作者的品格相提並論,他畫的蘭、竹、石,代表著頑強不屈、堅忍不拔、正直磊落、虛心向上的精神品質;他的書法,更是高舉對“館閣體”、“正統”反叛的大旗,不落窠臼,獨樹一幟。
才華橫溢是板橋體的魅力所在。鄭板橋自幼勤奮好學,他廢寢忘食,博覽群書,年輕時是當地很有名的秀才。他的書法植根傳統,吸收百家之精華。他在《暑中示舍弟墨》詩中寫道:“字學漢魏,崔蔡鍾繇;古碑斷碣,刻意搜求”。他後來又專心研究宋大家黃庭堅,手摩心追,深得黃庭堅瘦腴秀拔、長槍大戟的韻味。所以他“一字一筆,兼眾妙之長”,並非一味的“野狐禪”。
怪是板橋體的可愛之處。我覺得,鄭板橋的書法有四怪:將正、草、隸、行熔於一爐,剛裡帶柔,清新奇特,此一怪;將畫蘭竹的筆法融入書法,“板橋作字如寫蘭”,此二怪;喜用古體字,並使這些古體字變化多端,此三怪;一幅字中扶老攜幼、錯綜穿插、新穎別緻,此四怪。從這些怪里,充分顯示了鄭板橋過人的獨創性。
還必須指出的是,板橋體是時代的產物,是一個優秀群體“揚州八怪”互相影響、互相學習、互相琢磨、互相推動的產物,鄭板橋和李復堂、金冬心是好友,而金冬心禿筆重墨所作的“漆書”,古樸奇拙,也創獨家之體。
鄭板橋不愧是傑出的藝術家,他的書法在歷代書林里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從板橋體的故事可知,學習書法臨仿名作是有必要的,但不能僅止於此,還要在模仿的基礎上,刻意追求自己的特色。書法如此,教學亦然。教學既是一門科學,也是一門藝術,它同樣需要獨創性,需要每個教師能夠形成具有鮮明個人特色的教學風格---風格產生魅力,像愉快教學法”的創導者袁容;“情境教學法”的開拓者李吉林;“情感激勵法”的傑出代表於漪; “六步課堂教學法”(定向、自學、討論、答疑、自測、自結)的創始人魏書生等等。他們以獨特的教學風格,達到了以智慧啟迪智慧、以情感贏得情感、以思想影響思想、以人格塑造人格的理想效果,課堂里都流淌著激情的詩韻和激昂的歌律。
然而每個教師都有不同於別人的思想觀念、知識水平、素養氣質、生活閱歷等等;另外,每個教師面對都是各具特點的不同學生,因此,在學習這些優秀教師的教學方法時,不能滿足於照搬一招一式,而應廣泛吸取眾家所長。把優秀老師各自教學特色中最亮麗的“閃光點”匯聚起來,把先進的教學方法,處理教材的藝術性,心得體會,創造性地引進到自己的教學中去,嫁接到自我經驗的相應部位,爭取形成適合自己主客觀條件的教學風格。
著名特級教師魏書生曾經說過:“課堂教學是藝術園地,這一園地應該百花齊放。應當像蜜蜂一樣,在教法的花園裡,到處採集自己的花粉,回來以後,釀自己課堂教學的蜜。”教師形成自己教學風格的過程,也是一個創造自己教學特色的過程。只有善於釀造自己課堂教學的蜜,才能形成自己獨特的教學風格,從而取得良好的教學效果。在教園收穫豐碩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