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心
許善心
許善心(558-618年),隋朝大臣,字務本,祖籍高陽北新城(今河北徐水縣),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祖上自高陽南渡后,便在江南世代為官。
許善心徠九歲而孤,幼好學,讀書不倦。家藏有舊書萬餘卷,皆遍通涉。15歲時曾上書給徐陵,以為“神童”。仕陳時,除新安王法曹,后歷任度支郎中、侍郎、撰史學士等職。
入隋,拜通直散騎侍,轉任虞部侍郎。開皇十六年(596),作《神雀頌》,隋文帝賜帛200段。次年,除秘書丞,整理國家藏書。時隋剛立,秘藏圖籍,多有混亂,他仿阮孝緒《七錄》,更著新目為《七林》。在各大類之下,各為總序,冠於篇首。又於薄錄之下,闡作者著述之意,區分其類例。該目早佚。
義寧二年,為宇文化及所害,及越王稱制,贈左光祿大夫、高陽縣公,謚曰文節。
許善心,字務本,九歲喪父,由母親范氏所撫養。許善心自幼聰明,有心智,所聽到的當時就能記憶背誦,博聞強記,被當時人所稱道。家裡有舊藏圖書一萬多卷,全都通讀涉獵。他十五歲就會寫文章,曾呈進書札給父親的朋友徐陵,徐陵深感驚訝,對人說:“才情格調極高,這是神童啊。”出仕擔任新安王法曹。
陳朝覆滅,許善心穿上喪服在西階下大聲號哭,坐在草墊上,面向東方,一連三天。皇上致信慰撫他。第二天,拜任許善心為通直散騎常侍,並賜給他一套衣服。許善心的哭泣極盡悲哀,進房更換衣服,又出來向北站立,含淚拜了兩拜接受詔命。第二天才朝見,在殿下俯伏哭泣,悲傷得不能起立。隋文帝環視身旁的人說:“我平定陳國,只得到這一個人。既然能懷念他的舊君王,就將是我的忠臣。”
左衛大將軍宇文述每天借用本部士兵幾十人來供自己私下使用,經常用半天也就完了。代理御史大夫梁毗上奏章彈劾他。皇帝此時正將宇文述當做心腹,開始讓法吏審查,有一千餘人都說被役使。過了二十多天,法吏探察皇帝的意思,就說每次使用時間沒超過一天,天數雖多,不該全部計算,縱使是事實,也不應追究罪行。那些士兵聽說后,改口說根本沒有被役使過。皇帝想放過宇文述,讓眾人說這事的虛實,百官都斷為不實。許善心認為宇文述在執仗隊伍中抽調士兵私下役使,雖然不滿整天,卻使執勤守衛有缺,和一般役使部下,情況很不同。又況且士兵大多輪值,分散回歸本部,分道追問,不能互相謀議,而供詞卻相同。現在將近一個月了,才開始翻供,宇文述的罪行很清楚,這怎麼能免罪呢!蘇威、楊汪等二十多人,附同許善心的說法。其他的人都奏議免罪。隋煬帝同意了免罪的奏議。
宇文化及弒隋煬帝之時,隋朝官員都到朝堂拜謁稱賀。唯獨許善心沒有去。許弘仁騎馬跑來告訴他說:“天子已經駕崩,宇文將軍攝政,滿朝文武都來會集道賀。天道人事,自然有代替終結,關你什麼事,而竟如此猶豫遲疑?”許善心對他不滿,不願跟他去。許弘仁回身上馬,流淚說道:“將軍於您全無惡意,您竟自尋死路,豈不痛心嗎?”回來告訴唐奉義,唐奉義把這些情況告訴了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派遣士兵到家中將他捉拿到朝堂。宇文化及命人放開他,許善心沒有拜謝就出去了。宇文化及目送他,說:“這人太看重氣節啦。(或“這個人心中懷有很大的氣憤啊。”)”又下令捉他回來,斥罵道:“我好意想放你,你竟敢如此無禮!”那些賊黨就拉走許善心,於是殺害了他。時年六十一歲。
等到許善心被害時,他的母親范氏九十二歲,在治喪事時沒有哭泣,撫著靈柩說道:“能為國難而死,我真是有個好兒子啊。”於是卧床不進食,十多天後也去世了。
《隋書·經籍志》別集類又梁卞林撰《七林》12卷,《錄》2卷;又別一種《七林》30卷,《音》1卷;今皆無從考略。家藏書在其祖父時已有萬卷,其父許亨亦喜藏書,他則在國家藏書樓校書數年,抄錄和保存了一定數量書籍。仁壽二年(602)為太常少師,與牛弘等議定禮樂。後轉禮部侍郎,位至通議大夫。被宇文化及所殺,謚文節。其父曾編著有《梁史》未成而歿。繼承父業,成《梁史》70卷,今已不傳。著有《符瑞記》,《靈異記》各10卷,《方物志》20卷。
許善心生於陳武帝永定二年,卒於隋恭帝義寧二年,年六十一歲。(隋書本傳云:“九歲而孤”。查許亨卒於陳太建二年,即公元570年,則善心當生於公元562年。此依本傳善心卒年推算,恐有差誤)少孤,幼善文辭,聰明有思理,所聞輒能誦記,多聞默識,為當世所稱。家有舊書萬餘卷,皆偏通涉。十五解屬文,父友徐陵稱見之,為神童。及壯,起家新安王法曹,太子詹事。江總舉秀才,對策高第,授度支郎中轉侍郎,稱撰史學士。
陳亡,禎明二年(公元588年),隋文帝遣使加通直散騎常侍,使隋,留縶賓館。陳亡,衰服號哭,以本官值門下省。開皇十六年,有神雀降於含章閣,眾人以為祥瑞。隋文帝召百官賜宴,告以此瑞。善心於座請紙筆,制神雀頌。文帝讀畢大喜,遂任為秘書丞。
大業十年(公元614年),隋煬帝游幸江都(今揚州),善心隨從,授通議大夫。十四年,右屯衛將軍宇文化及與司馬德戡發動兵變,弒殺隋煬帝,立秦王楊浩,自為大丞相。隋朝百官盡趨朝堂拜賀,而善心獨不至。化及遣武士就宅執捕至朝堂,旋又釋之,善心又不拜謝,揮袖舞蹈而出,化及目送之,嘆曰:“此人亦太負氣。”遂被害。后追謚曰“文”。善心嘗與崔祖睿奉勅撰《靈異記》十卷。初,父許亨撰著梁史,末就而卒。善心續成父志,共成七十卷,又曾仿阮孝緒七錄,更制七林,及撰方物志,行於世。
許善心,字務本,高陽北新城人也。祖懋,梁太子中庶子,始平、天門二郡守、散騎常侍。父亨,仕梁至給事黃門侍郎,在陳歷羽林監、太中大夫、衛尉卿,領大著作。善心九歲而孤,為母範氏所鞠養。幼聰明有思理,所聞輒能誦記,多聞默識,為當世所稱。家有舊書萬餘卷,皆遍通涉。十五解屬文,箋上父友徐陵,陵大奇之,謂人曰:“才調極高,此神童也。”起家除新安王法曹。太子詹事江總舉秀才,對策高第,授度支郎中,轉侍郎,補撰史學士。禎明二年,加通直散騎常侍,聘於隋。遇高祖伐陳,禮成而不獲反命,累表請辭。上不許,留縶賓館。及陳亡,高祖遣使告之。善心衰服號哭於西階之下,藉草東向,經三日。敕書唁焉。明日,有詔就館,拜通直散騎常侍。賜衣一襲。善心哭盡哀,入房改服,復出北面立,垂涕再拜受詔。明日乃朝,伏泣於殿下,悲不能興。上顧左右曰:“我平陳國,唯獲此人。既能懷其舊君,即是我誠臣也。”敕以本官直門下省,賜物千段,皁馬二十匹。從幸太山,還授虞部侍郎。
十六年,有神雀降於含章闥,高祖召百官賜宴,告以此瑞。善心於座請紙筆,制《神雀頌》,其詞曰:
臣聞觀象則天,乾元合其德,觀法審地,域大表其尊。雨施雲行,四時所以生殺,川流岳立,萬物於是裁成。出震乘離之君,紀雁司鳳之後,玉錘玉斗而降,金版金縢以傳。並陶冶性靈,含煦動植,眇玄珠於赤水,寂明鏡乎虛堂。莫不景福氤氳,嘉貺’集,馳聲南董,越響《雲》《韶》。粵我皇帝之君臨,闡大方,抗太極,負鳳邸,據龍圖。不言行焉,攝提建指,不肅清焉,喉鈴啟閉。括地復夏,截海翦商,就望體其尊,登咸昌其會。綿區浹宇,遐至邇安,騰實飛聲,直暢傍施。無體之禮,威儀布政之宮,無聲之樂,綴兆總章之觀。上庠養老,躬問百年,下土字民,心為百姓。月棲日浴,熱坂寒門,吹鱗沒羽之荒,赤蛇青馬之裔,解辮請吏,削衽承風。豈止呼韓北場,頫勒狼居之岫,熄慎南境,近表不耐之城。故使天弗愛道,地寧吝寶,川岳展異,幽明效靈。狎素游赬,團膏漱醴,半景青赤,孳歷虧盈。足足懷仁,般般擾義,祥祐之來若此,升隆之化如彼。而登封盛典,雲亭佇白檢之儀,致治成功,柴燎靡玄珪之告。雖奉常定禮,武騎草文,天子抑而未行,推而不有。允恭克讓,其在斯乎?七十二君,信蔑如也!故神禽顯賁,玄應特昭,白爵主鐵豸之奇,赤爵銜丹書之貴。班固《神爵》之頌,履武戴文,曹植《嘉爵》之篇,棲庭集牖。未若於飛武帳,來賀文棕,刷采青蒲,將翱赤罽。玉幾朝御,取玩軒楯之間,金門旦開,兼留暈翟之鑒。終古曠世,未或前聞,福召冥徵,得之茲日。歲次上章,律諧大呂,玄枵會節,玄英統時。至尊未明求衣,晨興於含章之殿。爰有瑞爵,翱翔而下。載行載止,當扆寧而徐前,來集來儀,承軒墀而顧步。夫瑞者符也,明主之休徵;雀者爵也,聖人之大寶。謹案《考異郵》云:“軒轅有黃爵赤頭,立日傍。”占云:“土精之應。”又《禮稽命徵》云:“祭祀合其宜,則黃爵集。”昔漢集泰畤之殿,魏下文昌之宮,一見雍丘之祠,三入平東之府,並旁觀回矚,事陋人微,奚足稱矣。抑又聞之,不刳胎剖卵,則鸞鳳馴鳴;不漉浸焚原,則螭龍盤蜿。是知陛下止殺,故飛走宅心,皇慈好生,而浮潛育德。臣面奉綸綍,垂示休祥,預承嘉宴,不勝藻躍。李虔僻處西土,陸機少長東隅,微臣慚於往賢,逢時盛乎曩代,輒竭庸瑣,敢獻頌云:
太素式肇,大德資生,功玄不器,道要無名。質文鼎革,沿習因成,祥圖瑞史,赫赫明明。天保大定,於鑠我君,武義乃武,文教惟文。橫塞宇宙,旁凝射、汾,軒物重造,姚風再薰。煥發王策,昭彰帝道,御地七神,飛天五老。山祗吐秘,河靈孕寶,黑羽升壇,青鱗伏皁。丹烏流火,白雉從風,棲阿德劭,鳴岐祚隆。未如神爵,近賀王宮,五靈何有,百福攸同。孔圖獻赤,荀文表白,節節奇音,行行瑞跡。化玉黼扆,銜環陛戟,上天之命,明神所格。綏應在旃,伊臣預焉,永緝韋素,方流管弦。頌歌不足,蹈儛無宣,臣拜稽首,億萬斯年。
頌成,奏之,高祖甚悅,曰:“我見神雀,共皇后觀之。今旦召公等入,適述此事,善心於座始知,即能成頌,文不加點,筆不停毫,常聞此言,今見其事。”因賜物二百段。十七年,除秘書丞。於時秘藏圖籍尚多淆亂,善心放阮孝緒《七錄》,更制《七林》,各為總敘,冠於篇首。又於部錄之下,明作者之意,區分其類例焉。又奏追李文博、陸從典等學者十許人,正定經史錯謬。仁壽元年,攝黃門侍郎。二年,加攝太常少卿,與牛弘等議定禮樂,秘書丞、黃門,並如故。四年,留守京師。高祖崩於仁壽宮,煬帝秘喪不發,先易留守官人,出除岩州刺史。逢漢王諒反,不之官。
大業元年,轉禮部侍郎,奏薦儒者徐文遠為國子博士,包愷、陸德明、褚徽、魯世達之輩並加品秩,授為學官。其年,副納言楊達為冀州道大使,以稱旨,賜物五百段。左衛大將軍宇文述每旦借本部兵數十人以供私役,常半日而罷。攝御史大夫梁毗奏劾之。上方以腹心委述,初付法推,千餘人皆稱被役。經二十餘日,法官候伺上意,乃言役不滿日,其數雖多,不合通計,縱令有實,亦當無罪。諸兵士聞之,更雲初不被役。上欲釋之,付議虛實,百僚咸議為虛。善心以為述於仗衛之所抽兵私役,雖不滿日,闕於宿衛,與常役所部,情狀乃殊。又兵多下番,散還本府,分道追至,不謀同辭。今殆一月,方始翻覆,奸狀分明,此何可舍。蘇威、楊汪等二十餘人,同善心之議。其餘皆議免罪。煬帝可免罪之奏。后數月,述譖善心曰:“陳叔寶卒,善心與周羅?、虞世基、袁充、蔡徵等同往送葬。善心為祭文,謂為陛下,敢於今日加叔寶尊號。”召問有實,自援古例,事得釋,而帝甚惡之。又太史奏帝即位之年,與堯時符合,善心議,以國哀甫爾,不宜稱賀。述諷御史劾之,左遷給事郎,降品二等。四年,撰《方物志》奏之。七年,從至涿郡,帝方自御戎以東討,善心上封事忤旨,免官。其年復征為守給事郎。九年,攝左翊衛長史,從渡遼,授建節尉。帝嘗言及高祖受命之符,因問鬼神之事,敕善心與崔祖濬撰《靈異記》十卷。
徠初,善心父撰著《梁史》,未就而歿。善心述成父志,修續家書,其《序傳》末,述製作之意曰:
謹案太素將萌,洪荒初判,乾儀資始,辰象所以正時,巛載厚生,品物於焉播氣。參三才而育德,肖二統而降靈。有人民焉,樹之君長,有貴賤矣,為其宗極。保上天之眷命,膺下土之樂推,莫不執大方,振長策,感召風雲,驅馳英俊。干戈揖讓,取之也殊功,鼎玉龜符,成之也一致。革命創製,竹素之道稍彰,紀事記言,筆墨之官漸著。炎農以往,存其名而漏其跡,黃軒以來,晦其文而顯其用。登丘納麓,具訓誥及典謨,貫昴入房,傳夏正與殷祀。辨方正位,論時訓功,南北左右,兼四名之別,檮杌乘車,擅一家之稱。國惡雖諱,君舉必書,故賊子亂臣,天下大懼,元龜明鏡,昭然可察。及三郊遞襲,五勝相沿,俱稱百穀之主,並以四海自任,重光累德,何世無哉!
逮有梁之君臨天下,江左建國,莫斯為盛。受命在於一君,繼統傳乎四主,克昌四十八載,餘祚五十六年。武皇帝出自諸生,爰升寶曆,拯百王之弊,救萬姓之危,反澆季之末流,登上皇之獨道。朝多君子,野無遺賢,禮樂必備,憲章咸舉。弘深慈於不殺,濟大忍於無刑,蕩蕩巍巍,可為稱首。屬陰戎入潁,羯胡侵洛,沸騰磣黷,三季所未聞,掃地滔天,一元之巨厄。廊廟有序,翦成狐兔之場,珪帛有儀,碎夫犬羊之手。福善積而身禍,仁義在而國亡。豈天道歟?豈人事歟?嘗別論之,在《序論》之卷。
先君昔在前代,早懷述作,凡撰《齊書》為五十卷;《梁書》紀傳,隨事勒成,及闕而未就者,《目錄》注為一百八卷。梁室交喪,墳籍銷盡。冢壁皆殘,不準無所盜,帷囊同毀,陳農何以求!秦儒既坑,先王之道將墜,漢臣徒請,口授之文亦絕。所撰之書,一時亡散。有陳初建,詔為史官,補闕拾遺,心識口誦。依舊目錄,更加修撰,且成百卷,已有六帙五十八卷,上秘閣訖。
善心早嬰荼蓼,弗荷薪構,太建之末,頻抗表聞,至德之初,蒙授史任。方願油素採訪,門庭記錄,俯勵弱才,仰成先志;而單宗少強近,虛室類原、顏,退屏無所交遊,棲遲不求進益。假班嗣之書,徒聞其語,給王隱之筆,未見其人。加以庸瑣涼能,孤陋末學,忝職郎署,兼撰《陳史》,致此書延時,未即成續。禎明二年,以台郎入聘,值本邑淪覆,他鄉播遷,行人失時,將命不復。望都亭而長慟,遷別館而懸壺。家史舊書,在後焚盪。今止有六十八卷在,又並缺落失次。自入京已來,隨見補葺,略成七十卷。《四帝紀》八卷,《后妃》一卷,《三太子錄》一卷,為一帙十卷。《宗室王侯列傳》一帙十卷。《具臣列傳》二帙二十卷。《外戚傳》一卷,《孝德傳》一卷,《誠臣傳》一卷,《文苑傳》二卷,《儒林傳》二卷,《逸民傳》一卷,《數術傳》一卷,《籓臣傳》一卷,合一帙十卷。《止足傳》一卷,《列女傳》一卷,《權幸傳》一卷,《羯賊傳》二卷,《逆臣傳》二卷,《叛臣傳》二卷,《敘傳論述》一卷,合一帙十卷。凡稱史臣者,皆先君所言,下稱名案者,並善心補闕。別為《敘論》一篇,托於《敘傳》之末。
十年,又從至懷遠鎮,加授朝散大夫。突厥圍雁門,攝左親衛武賁郎將,領江南兵宿衛殿省。駕幸江都郡,追敘前勛,授通議大夫。詔還本品,行給事郎。十四年,化及殺逆之日,隋官盡詣朝堂謁賀,善心獨不至。許弘仁馳告之曰:“天子已崩,宇文將軍攝政,合朝文武莫不咸集。天道人事,自有代終,何預於叔而低徊若此!”善心怒之,不肯隨去。弘仁反走上馬,泣而言曰:“將軍於叔全無惡意,忽自求死,豈不痛哉!”還告唐奉義,以狀白化及,遣人就宅執至朝堂。化及令釋之,善心不舞蹈而出。化及目送之曰:“此人大負氣。”命捉將來,罵云:“我好欲放你,敢如此不遜!”其黨輒牽曳,因遂害之,時年六十一。及越王稱制,贈左光祿大夫、高陽縣公,謚曰文節。
善心母範氏,梁太子中舍人范孝才之女,少寡養孤,博學有高節。高祖知之,敕尚食每獻時新,常遣分賜。嘗詔范入內,侍皇后講讀,封永樂郡君。及善心遇禍,范年九十有二,臨喪不哭,撫柩曰:“能死國難,我有兒矣。”因卧不食,后十餘日亦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