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驗方

姚僧垣編寫的醫藥書籍

《集驗方》是1170年由作者姚僧垣編寫的醫藥類書籍。

內容簡介


朝廷都非常重視醫藥事業,君相以愛民為務,官設惠濟局,以醫藥施捨貧民。在士大夫中,留心方書,且校正、編撰醫書者很多,成為一時風尚,洪遵即為代表人物之一。所著《洪氏集驗方》五卷,於南宋乾道六年(1170)刊刻。書中有洪遵自撰刻書題記:“右《集驗方》五卷,皆予平生用之有著驗或雖未及用而傳聞之審者,刻之姑孰,與眾共之。乾道庚寅十二月十日鄱陽洪遵書。”姑孰,即今安徽當塗縣古名。《宋史》本傳記載,洪遵“乾道六年起始知信州,徙知太平州。”北宋太平興國二年(977),升南平軍為太平州,屬江南東路,其治所就在今安徽當塗。乾道六年,洪遵正在太平州任職。此書刻成后,是否及時印行,已不得而知。今存此本則在刻板十年後,用公文紙刷印,紙背文字清晰可見,為宋淳熙七、八年(1180、1181)檔冊內容,由此可知此本印行大致年代。今藏國家圖書館的此宋乾道六年姑孰郡齋刻公文紙印本的《洪氏集驗方》是該書現存最早版本,且為孤本,具有珍貴的版本及史料價值。

作者簡介


姚僧垣,(499—583),字法衛。南朝梁醫。武康人。吳太常信之八世孫,曾祖姚郢,父姚菩提,子姚察。少習醫,好文史。二十四歲時梁武帝召入禁中面試,僧垣酬對無滯。梁武帝甚奇之。歷任臨川嗣王國左常侍、驃騎廬陵王府田曹參軍、殿中醫師、大醫正,加文德主帥、直閣將軍。後由梁入北周,位遇甚重。陳宣帝尚為太子,常苦心痛,乃令姚僧垣醫治,其疾即愈。大將軍、樂平公竇集暴感風疾,無所覺知。諸醫生謂不可救。姚為之合湯,所患即愈。僧垣醫術高妙,為世人推崇,前後效驗,不可勝記。至於諸蕃外域,咸請託之。僧垣乃搜采奇異,參校徵效者,為《集驗方》十二卷(《隋志》著錄:《姚氏集驗方》十卷,別載《姚大夫集驗方》十二卷;《藝文略》有《姚大夫單方》一卷;日本《本朝書目》有《雜藥方》一卷,姚大夫撰),又撰《行記》三卷。有《梁后略》10卷行世。后孫思邈著《千金要方》多參考其《集驗方》。及考王燾《外台秘要方》,冠以“集驗”者有300餘條,注《千金》同者,占其大半。

內容提要


《周書·卷四十七·列傳第三十九·藝術》,姚僧垣,字法衛,吳興武康人,吳太常信之八世孫也。曾祖郢,宋員外散騎常侍、五城侯。父菩提,梁高平令。嘗嬰疾歷年,乃留心醫藥。梁武帝性又好之,每召菩提討論方術,言多會意,由是頗禮之。僧垣幼通洽,居喪盡禮。年二十四,即傳家業。梁武帝召入禁中,面加討試。僧垣酬對無滯。梁武帝甚奇之。大通六年,解褐臨川嗣王國左常侍。大同五年,除驃騎廬陵王府田曹參軍。九年,還領殿中醫師。時武陵王所生葛修華,宿患積時,方術莫效。梁武帝乃令僧垣視之。還,具說其狀,並記增損時候。梁武帝嘆曰:“卿用意綿密,乃至於此,以此候疾,何疾可逃。朕常以前代名人,多好此術,是以每恆留情,頗識治體。今聞卿說,益開人意。”十一年,轉領太醫正,加文德主帥、直合將軍。梁武帝嘗因發熱,欲服大黃。僧垣曰:“大黃乃是快葯。然至尊年高,不宜輕用。”帝弗從,遂至危篤。梁簡文帝在東宮,甚禮之。四時伏臘,每有賞賜。太清元年,轉鎮西湘東王府中記室參軍。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於章句。時商略今古,則為學者所稱。
侯景建業,僧垣乃棄妻子赴難。梁武帝嘉之,授戎昭將軍、湘東王府記室參軍。及宮城陷,百官逃散。僧垣假道歸,至吳興,謁郡守張(嶸)〔嵊〕。嵊見僧垣流涕曰:“吾過荷朝恩,今報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舊臣。今日得君,吾事辦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戰累日,郡城遂陷。僧垣竄避久之,乃被拘執。景將侯子鑒素聞其名,深相器遇,因此獲免。及梁簡文嗣位,僧垣還建業,以本官兼中書舍人。子鑒尋鎮廣陵,僧垣又隨至江北。
梁元帝平侯景,召僧垣赴荊州,改授晉安王府諮議。其時雖克平大亂,而任用非才,朝政混淆,無復綱紀。僧垣每深憂之。謂故人曰:“吾觀此形勢,禍敗不久。今時上策,莫若近關。”聞者皆掩口竊笑。梁元帝嘗有心腹疾,乃召諸醫議治療之方。咸謂至尊至貴,不可輕脫,宜用平葯,可漸宣通。僧垣曰:“脈洪而實,此有宿食。非用大黃,必無差理。”梁元帝從之,進湯訖,果下宿食,因而疾愈。梁元帝大喜。時初鑄錢,一當十,乃賜錢十萬,實百萬也。論壇及大軍克荊州,僧垣猶侍梁元帝,不離左右。為軍人所止,方泣涕而去。尋而中山公護使人求僧垣。僧垣至其營。復為燕公於謹所召,大相禮接。太祖又遣使馳驛征僧垣,謹(故)〔固〕留不遣。謂使人曰:“吾年時衰暮,疹疾嬰沉。今得此人,望與之偕老。”太祖以謹勛德隆重,乃止焉。隨謹至長安。武成元年,授小畿伯下大夫。
金州刺史伊婁穆以疾還京,請僧垣省疾。乃云:“自腰至臍,似有三縛,兩腳緩縱,不復自持。”僧垣為診脈,處湯三劑。穆初服一劑,上縛即解;次服一劑,中縛復解;又服一劑,三縛悉除。而兩腳疼痹,猶自攣弱。更為合散一劑,稍得屈申。僧垣曰:“終待霜降,此患當愈。”及至九月,遂能起行。大將軍、襄樂公賀蘭隆先有氣疾,加以水腫,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勸其服決命大散者,其家疑未能決,乃問僧垣。僧垣曰:“意謂此患不與大散相當。若欲自服,不煩賜問。”因而委去。其子殷勤拜請曰:“多時抑屈,今日始來。竟不可治,意實未盡。”僧垣知其可差,即為處方,勸使急服。便即氣通,更服一劑,諸患悉愈。
天和元年,加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大將軍、樂平公竇集暴感風疾,精神瞀亂,無所覺知。諸醫先視者,皆雲已不可救。僧垣后至,曰:“困則困矣,終當不死。若專以見付,相為治之。”其家忻然,請受方術。僧垣為合湯散,所患即瘳。大將軍、永世公叱伏列椿苦利積時,而不廢朝謁。燕公謹嘗問僧垣曰:“樂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輕。”對曰:“夫患有深淺,時有克殺。樂平雖困,終當保全。永世雖輕,必不免死。”謹曰:“君言必死,當在何時?”對曰:“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謹嘆異之。六年,遷遂伯中大夫。
建德三年,文宣太后寢疾,醫巫雜說,各有異同。高祖御內殿,引僧垣同坐,曰:“太後患勢不輕,諸醫並雲無慮。朕人子之情,可以意得。君臣之義,言在無隱。公為何如?”對曰:“臣無聽聲視色之妙,特以經事已多,准之常人,竊以憂懼。”帝泣曰:“公既決之矣,知復何言!”尋而太后崩。其後復因召見,帝問僧垣曰:“姚公為儀同幾年?”對曰:“臣忝荷朝恩,於茲九載。”帝曰:“勤勞有日,朝命宜隆。”乃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又敕曰:“公年過縣車,可停朝謁。若非別敕,不勞入見。”
四年,高祖親戎東討,至河陰遇疾。口不能言;(臉)〔瞼〕垂覆目,不復瞻視;一足短縮,又不得行。僧垣以為諸藏俱病,不可並治。軍中之要,莫先於語。乃處方進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末乃治足,足疾亦瘳。比至華州,帝已痊復。即除華州刺史,仍詔隨入京,不令在鎮。宣政元年,表請致仕,優詔許之。是歲,高祖行幸雲陽,遂寢疾。乃詔僧垣赴行在所。內史柳(升)〔昂〕私問曰:“至尊貶膳日久,脈候何如?”對曰:“天子上應天心,或當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萬無一全。”尋而帝崩。
宣帝初在東宮,常苦心痛。乃令僧垣治之,其疾即愈。帝甚悅。及即位,恩禮彌隆。常從容謂僧垣曰:“常聞先帝呼公為姚公,有之乎?”對曰:“臣曲荷殊私,實如聖旨。”帝曰:“此是尚齒之辭,非為貴爵之號。朕當為公建國開家,為子孫永業。”乃封長壽縣公,邑一千戶。冊命之日,又賜以金帶及衣服等。
大象二年,除太醫下大夫。帝尋有疾,至於大漸。僧垣宿直侍。帝謂隨公曰:“今日性命,唯委此人。”僧垣知帝診候危殆,必不全濟。乃對曰:“臣荷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盡心。”帝頷之。及靜帝嗣位,遷上開府儀同大將軍。隋開皇初,進爵北絳郡公。三年卒,時年八十五。遺誡衣白帢入棺,朝服勿斂。靈上唯置香奩,每日設清水而已。贈本官,加荊、湖二州刺史。僧垣醫術高妙,為當世所推。前後效驗,不可勝記。聲譽既盛,遠聞邊服。至於諸蕃外域,咸請託之。僧垣乃搜采奇異,參校徵效者,為集驗方十二卷,又撰行記三卷,行於世。長子察在江南。